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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吧?”店员道,“姑娘,你不是来买东西的吧,你是来干嘛的?冒充肖家大夫人,你也不换套妇人的装扮?”
“你真他妈的狗眼看人低!”肖紫晨恼火了,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说谁呢?”店员叫了起来。
话音才落,一个男人的巴掌就印上了她的脸。店员被打的一痴,扭头朝那巴掌的主人望去,只见肖锋龇着嘴,恶狠狠道,“敢跟我大舅妈顶嘴,你不想干了?”
“我?”店员的眼泪扑扑簌簌一下流个没完,“我……”
肖锋喝道,“我什么?滚吧!”店员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连道歉都忘记了,捂着脸,呜呜哭着往后堂跑了。
“大舅妈,你怎么来啦?”肖锋赶走了不知趣的店员,立刻换了一张谄媚的笑脸,道,“你不是在参加诗会么?刚才那两个妙手仙宗的姐姐告诉我你来了,我还以为她们骗我的呢。”
“诗会早完啦,我就过来看看的,”肖紫晨笑道,“最近有什么新货吗?”
“有,有。”肖锋道,“大舅妈,这里人多乌烟瘴气的,咱们去后堂慢慢看。”
还乌烟瘴气呢,肖紫晨大乐,嘿嘿嘿笑了起来,“你这小子,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呀?”
“那是,那是。”肖锋也嘿嘿笑了起来。
他引着肖紫晨进了后堂,又将她带上二楼一间装修豪华的会客厅,道,“大舅妈,这里不错,咱们就在这吧。既然来了,不如一会儿再跟我讲讲笑傲江湖。上次正听到来劲的时候就断了,我这心里老痒了。哎,你在这等着我啊,我去找人给你拿胭脂。”
肖紫晨嗯了一声,目送他离开客厅。心里暗笑道,“就知道你惦记着笑傲江湖,才会对我那么客气。你心痒,就接着痒吧。如今讲到了关键时刻,我暂时是绝不会再把故事继续下去了,除非,等我确定不会被休掉才行,在这之前嘛,还需要你发光发热,在六姐跟前替我说几句好话呢。”
“咦!那幅画好奇怪哦。”她坐在软椅上,扫视了房间一圈,忽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这房间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长条的巨画。画中的人物居然不是美女,而是几个农家子弟。
好奇驱使她走到那副画跟前,饶有兴致的观摩起来。画中八人,都很年轻,六男两女,个个身着朴实的粗布麻衫,其中有两个男子甚至还包了块头巾,就差没抗个锄头在肩上。这些个画中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但是越来越眼熟越看越眼熟,似乎是,似乎是,似乎是肖家的八兄妹啊。
她从左到右,一个个仔细看去,那最小的,不过三四岁,紧紧抱着身边姐姐的大腿。两个姐妹也很年轻,笑容中透出股浓浓的傻气,是六姐七姐吗?没想到她们从前那么土啊,现在气质可好多了。
再往右看,那个胖子该是肖五,边上是双胞胎老三老四。肖老二跟现在一样,总板着块脸,严肃的像是人人都欠了他的钱。
最边上是一个方脸的汉子。他长得敦厚老实,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配上一头短发,显得非常精神。他的衣襟敞着,露出胸口半块结实的肌肉。
“这就是我的丈夫,肖风哥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肖紫晨忽然间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她的心跳开始急速的奔腾起来。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她见过他,她见过他!无数流动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刺激着她的神经,震栗着她的灵魂,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曾有一天,他带了两个女子回家。当着她的面与那两个女子欢好。她不想看,所以躲到了屏风后,他们三个一起把她抓了出来,将她扔到了床上,粗鲁的从后庭占有了她。她好疼,好疼好疼,她哭,她喊,她哀求他,可他却在笑,那两个女子也在笑,他们好可怕。
从那以后,他就爱上了这么蹂躏她。这还不止,他还喜欢在腮边贴胡子,在胸口贴马鬃,他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跟野兽一样,骑她,打她……
肖紫晨已不敢再想下去。她穿越后就一直想不起肖风哥这个人,似乎也没有意识去想这个人。每次有人提到风哥,她都只是很简单的想到,风哥是她的丈夫。下一秒,她的思绪便会自动飘到别的地方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现在才让她想起来,老天你真是太可恶了!
她慌乱的夺门而出,不顾一切的向店外逃去。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在肖家!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慌乱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该向哪里去?
这句话作为一个哲学命题,被无数吃饱了没事干的学者大家研究来研究去,也被许多幼稚的青年拿来当做思考人生意义的装逼马甲。
肖紫晨很不幸的在今天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虽然她既不是学者,也不是装逼青年,但她对于这个问题的体会却比前两者来的都要更真实,更深刻。
她是谁,二十一世纪的年轻女孩吗?拉倒吧。汽车在哪里,马路在哪里,T恤衫牛仔裤在哪里!她脚下踩的是青石板路,身边过的是二轮马车,人们穿的是麻,是绸,是宽袍大袖的长衫濡裙。
她从哪里来?她哪里知道,她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在睡觉,醒来便换了一个世界了。谁把她带来的,她从哪来的,这里是哪里,她似乎都知道,又似乎都不知道。
她该向哪里去?这是她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盛世酒楼是全金陵最豪华的酒楼,今天这里聚集了全金陵最多的豪门权贵,他们海吃山喝,他们纵情声色,全身心的投入到享受的伟大事业中。
肖紫晨坐在酒楼对面的小茶馆里,痴呆的盯着酒楼的大门。今天酒楼生意大好,人来人往穿梭不休,红男绿女看的她眼花缭乱。她也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可是她不敢去。她怕,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怕,所以她只好缩在小茶馆里,等着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出现。
她想着的那个人是一个几乎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有着挺拔结实的身材,俊秀脱尘的容颜,还有一条漂亮的,会跳舞的马尾,跟一双喜欢跟她抬杠的眼睛。
她觉得他很幼稚,一度躲着他,很怕见到他。他们之间似乎有永远都吵不完的架,他们之间似乎充满了不可调和的各种矛盾,她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除了都要吃饭都要睡觉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但现在,她却无比想念他,无比想念。
他曾说过。他从不撒谎。他曾说过。假如她想离开肖家。他会尽力地帮她。就因为这两句话。原本她最不想见到地人。成了最想见到地人。原本毫无信任感可言地拖油瓶保镖。成了她唯一可以指望地救命稻草。
“姑娘。你地茶凉了。我给你换壶新地?”茶博士小心地探问着她。
“嗯。”她道。眼光却依旧死盯着对面酒楼地大门。杵着下巴发呆地姿势一丝都没有动过。
茶博士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摇了摇头。拿了桌上凉茶走了。不多会儿他又回来。给她换了一壶新地。
“姑娘。你在等什么人吗?”
“是啊。”她下意识道。说完她吃了一惊。警惕地转过头来盯着茶博士地眼。冷冰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昭示着她的恐慌与警觉。茶博士连连摆手,不住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我本来想说,姑娘你要是找人的话,小人可以替你去对面酒楼里问问。”
“不用了!”她一口回绝,“我只是坐坐,过会儿就走。”
茶博士重重点头,掉头离去,心里叹息道,“好俊好痴情的姑娘,是哪个败家子让她这么苦等,真可怜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茶凉了,茶博士来换。又凉,茶博士又换。又凉,茶博士终于没来了。他一直期望她能喝一口热茶,她却干坐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动。
太阳落山了,酒楼中的宴会终于结束,权贵们纷纷涌出客栈,在早已等侯在门口的家丁们的带领下,走向自家的马车或轿子。
肖紫晨的注意力空前的集中起来。她在那嘈杂的小广场上不断的寻觅不断的搜索,终于让她看见了熟悉的装束——青天白云纹的剑客服。一共有三个人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其中却没有他。
这是怎么回事?她大失所望,却也来不及多想,匆匆跑出客栈到酒店外拦在他们跟前,向其中一个认识的剑客道,“钱侠士,抱歉请问一下,楚漠天楚侠士没有跟你们一起吗?”
“小楚?”钱文天疑惑道,“他不是回肖家大院去了么,怎么肖夫人你会在这里找他?”
他竟然没有参加酒会直接回肖家去了!肖紫晨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蠢的人。她这一下午都干了什么?
“抱歉,打扰了!”肖紫晨丢下这句话便向临街的集市跑去,那里可以雇到马车,她可以尽快的回到肖家。
三名侠客目送她在视线中消失,其中一名侠客恋恋不舍的道,“钱师兄,这个美人是谁?连背影都这么迷人。”
“金陵名媛雪紫晨那,”钱文天答道,“怎么样,那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很是勾魂吧。”
“勾魂?”那侠客笑道,“我看她是失魂才对。小楚可真有福啊,这么好的姑娘看上他,还为他失魂落魄的,啧啧……”
“你瞎说个什么!”钱文天低声喝止了他的发挥,“你没听见我叫她肖夫人么,她已经成亲了。”
“成亲又怎么地,”那侠客不以为然,“把那男人杀掉就是。唔,估计小楚不会这么干,真是可惜,可惜啊。”
…………
肖紫晨回到肖家,并未从大门进去,而是选择了运送菜蔬杂物的偏门。
她站在那漆得绿油油的大门口,深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叩响了门环。
砰砰砰……砰砰砰……
“来了!”门后传来一个老妪的回应。吱呀一声,门开了,头发花白的老妪瞪大了浑浊的老眼,盯着肖紫晨看了半天,才道,“大夫人?您怎么走这门呢?”
“我……”肖紫晨飞快的看了老妪的眼睛一眼,没发现什么危险的讯号,她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恐惧,装作轻松的样子道,“啊,我在外面玩,回来的路离这门比较近,就懒得绕去大门了。”
老妪哦了一声,将门大开了,道,“快进来吧。”
肖紫晨跨了一步,半个身子进了门,再跨一步,整个人都进了门。
砰……
门在身后关上了。肖紫晨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她好想逃,好想离开这里。她几乎是有些神经质的转过身来,差点撞倒了也刚好关门回身的老妪。
“徐娘,”她幸好还记得老妪的名字,握着她的手道,“风,风,风哥回来了没有?”
“风哥?没啊!?”徐娘疑惑的道,“风哥回来的话全家应该都会通知到的吧,大夫人,您的手好冷啊,您怎么了?”
“没什么。”肖紫晨如触电般迅速的放开了徐娘的手,“我回去了,你忙吧。今儿中秋,吃好一点啊!”
“哎!”徐娘响亮的应了一声,笑眯眯的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并未深究主母今日的反常表现。今儿中秋,她不仅可以吃得好,还能分到赏钱,一双儿女还会带着家人孩子陪她一起聊天,嗬嗬,要是每天都中秋该多好。
不仅是徐娘,几乎每一个肖家的人现在都很愉快,主子们正在游园会里挥霍着晚饭前的最后一点体力,仆役们则一面匆忙的在各院准备着,一面向往着晚上的赏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