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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小会工夫后,他将带着手心余温的玉坠亲自交到她的手中,温柔一笑:“已经捂热了,这样贴身戴着才不会凉到。”
一瞬间,夏玉华只觉得自己鼻子一酸,眼泪都险些忍不住流了下来。那一刻,她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眼前的男子将自己捧在手心中的那种呵护与挚爱,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一个男人最最宝贵的重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挡住心仪男子这样细致的珍爱,虽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却正因为如此的细小,如此的简单他都能够想到、做到,才会更加的感动人心。
她将玉坠郑重的放到胸前贴身佩戴,顿时便感觉到了玉坠上带着的莫阳的温度,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平静镇定一些,但却依旧无法抵制眼眶里头那感动的泪星。用力深吸一口气,她笑得格外的甜蜜,冲着莫阳撒娇似的说道:“好暖和,一直暖到心里去了。”
两人彼此相视,皆会心一笑,从些之后,他们的世界因为有了彼此,所以无论如何都将不再冰冷,不再孤独!
送走莫阳之后,夏玉华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自己屋中,一进去这才发现香雪与凤儿两人皆已经在那里等候。这两丫头先前正说得火热,见她回来了,却是赶紧停了下来不再讨论,而是一脸贼笑的迎了上来,一看就知道刚才说的肯定不是正经事。
“你们两人刚才嘀嘀顺顺的说什么呢,怎么我一回来便都不吭声了?”夏玉华坐了下来,接过香雪递过的炉手炉,很是轻柔的摩擦了几下,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这两个丫头片子,估计着肯定是在说她与莫阳的事,看那小脸上偷笑的神情便瞧得出来,难怪先前溜得那么快,赶紧这两个丫头是故意的。
香雪却是只笑不语,凤儿倒是心更直,嘴更快,憋了一会,没忍住,堆着一张笑脸,小小声如同讨好 似的朝着夏玉华说道:“小姐,奴婢与香雪都有个问题想问您,可是又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问。”
“什么问题?”暖了一会手后,夏玉华放下手中的暖手炉,又接过香雪新沏好的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说来听听。”
凤儿一听,心道看来小姐现在当真是心情极佳,因此更是高兴不已,连声说道:“那小姐的意思是奴婢问了的话不会责备于奴婢了?”
“那可不一定,这得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应不应该被训斥了。”夏玉华却是笑了笑,转而朝一旁的香雪说道:“今日的茶很不错。”
香雪自是连忙谢过小姐的赞赏,又见凤儿听到小姐的答复后一脸沮丧不已,原本想着小姐今日心情好应该极好说话的,却是没想到小姐优哉游哉的,明显是一幅故意要整她的样子。只不过这话都已经扔出去了,小姐也开了口让她说,她自然也是没有抗命不从的道理。
夏玉华倒也不催,边喝着茶边不时的盯着凤儿瞧,一幅不怕她不开口的样子。
果不其然,被夏玉华这般盯了一小会后,凤儿倒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后一咬牙却还是索性壮着胆子说道:“小姐,奴婢就是想问问,您什么时候嫁给莫公子……”
这话虽说是问了出来,不过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公子时,几乎都快有些听不到了,可夏玉华却自然听了个清楚,心中暗自笑了笑,难怪这丫头要问提前问她会不会责备训斥之类的,原来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该她理,更不应该她问的呀。
“你还真是胆子不小,竟然敢管起我的事来了!”她故意板着一张脸,语气装出几分不满的样子道:“谁跟你说我要嫁给他的?当真是好没规矩,说,你问这些到底有何目的?”
凤儿见状,这下可算是有些慌了,没想到小姐竟然真的生气动怒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起先,她一时也不过是好奇罢了,想着日后小姐嫁过去后无论如何她也得跟着一并过去继续服侍小姐,可如今自己这多嘴多舌的,若是让小姐觉得自己还是与以前一般没规矩、没分寸,没心眼的,那肯定会嫌弃她,说不定到时都不会再要她了。那样的话,可怎么办呀!
“小姐,奴婢当真没有旁的什么目的,更没有安任何不良居心!”凤儿连声上前一步,一脸焦急地解释着:“奴婢也没听谁说,都是奴婢自个瞎猜的,奴婢就是想着日后等小姐嫁人之后能够带上奴婢。不论小姐去到哪里,奴婢都要跟着小姐,一辈子服侍小姐。”
“小姐,奴婢知错了,日后再也不会逾越本份,再也不会如此没规没矩的,您可千万别生奴婢的气,千万别不要奴婢了呀!”凤儿也不知怎的,一想到小姐日后嫁人时有可能不带上她,这心里头可是难过得无法形容,眼泪吧嗒吧嗒的便流也下来,那个快法却是连夏玉华与香雪都不曾想到。!
230五皇子府的新面孔
夏玉华原先只是想戏弄一下凤儿,谁让这丫头背地里跟凤儿瞎议论她的婚事呢?可是却不曾想到这丫头竟如此当真了,眼泪说来就来,伤心害怕成这个样子。一时间这心里头也不由得升起了股罪恶感,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只得朝一旁的香雪示意了一下,让凤儿别太当真了。
香雪却是一早便知道自己是故意逗凤儿的,因此也不吱声,笑笑地在一旁跟着看着,就是凤儿这丫头竟然脑子一根筋,弄得夏玉华心里头是又好笑又心疼的。因为最在意,所以才会如此的担心,自己却也是一时给疏忽了这一点,三两句话硬是将这丫头给弄得急成这样了。
见状,香雪自然马上明白了夏玉华的意思,赶紧着上前替凤儿擦了擦眼泪道:“傻凤儿,怎么这就哭了呀?你没瞧出来小姐这是在逗你玩的吗?”
连香雪都对凤儿突然而来的焦虑与伤心意外不以,没想到平日里最是活泼开朗的性子,而这一回却如此的敏感,小姐也没说旁的什么呀,不过一句最普通的话却是将这个丫头给吓成这样,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而听到香雪的话,凤儿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赶紧朝夏玉华看了过去,紧张不已地问道:“小姐、香雪、香雪说的是真的吗?”
见状,夏玉华却也只能是一脸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道:“你这丫头平日也没见这般胆小,怎么越大反倒是越不如从前了。放心吧,日后不论我去哪里,只要你们愿意都可以跟着一起便是。”
听到小姐这般说,凤儿却是破涕为笑,一把抢过香雪手中的帕子将脸上的眼泪呼拉拉擦了个干净:“小姐真好。奴婢就知道小姐不会扔下奴婢的!”
凤儿又是哭又是笑的,香雪也跟着在一旁打趣了起来,很快屋子里便不再有先前的那种伤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温馨与快乐。得到了小姐如此肯定的答复,一切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有了这样那样的顾忌,凤儿自是过得愈发的开心自在。抢着帮香雪一并准备过年的各种事宜,在她的心中。夏家便是她自己的家,不单单只是因为她自小便进了夏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有她最最在意又对她好的小姐。
虽然只是一个奴婢,可是小姐与老爷夫人他们从来都没有将她当成下人看待,她自小跟着小姐一并长大。早就已经将小姐与夏家人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亲人。她的心思与想法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想要,只要能够一直这么跟在小姐身旁服侍小姐便好。
如果说香雪的忠诚还有着报恩的意味在里头,而凤儿的忠诚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头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原因,也没有旁的理由,有的只是一种最自然而然的感情,一种不能割舍的情义。
夏玉华有时不由得觉得自己对凤儿是不是太过严苛了一点,虽然也是为了这丫头好。可是想想看,让这丫头保持一些最本质的简单与快乐未尝不是件更好的事。
罢了,顺其自然一些吧,夏玉华突然觉得有时自己的想法也未必完全正确。凤儿永远只是凤儿。不论自己如何要求,如何教导,她永远都成不了香雪,永远不可能与香雪一般那样沉着、冷静、机敏而不需半点的操心,但是这样的凤儿却也有香雪永远无法比得上的特质,比如说纯真,比如说那份认死理的倔强。
凤儿永远都是凤儿,而香雪永远都是香雪,不论她如何调教,都无法将她们变成对方,而她们也都有各自没有的优点。细细想来,让她们变得尽善尽美那是根本就不现实的,倒不如让她们各自保持本心,让她们能够过得快快乐乐的,如此便以足矣!
特别是凤儿这个傻丫头,上一世若不是这个只认死理的丫头在自己身旁不离不弃,恐怕她也根本没办法在那破宅子里头熬过那么多年,若不是没这个傻丫头一直鼓励照顾着自己,怕是她早就如同陆无双一般疯掉,活得毫无尊严。
那样的处境下,这个小丫头尚且能够做得那般好,现在,她又何必太过替这丫头担心呢?人总是这样,一旦遇到险境才可能爆发出身体内最大的潜质与本能,让其保持本心吧,这应该比什么都更可贵吧!
想到这些,夏玉华倒也释然了,自己无法永远保持那份可贵的本心,那么便让凤儿代替她保持着吧。
五天后,莫阳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夏玉华知道应该没那么快,因为上次莫阳走时说了查实账本一事大约需要十日左右的功夫。可是,她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不太心安似的,越是时间临近,便越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她的预感向来都比较准,特别是一些不太好的预感更是如此,因此这两天她更是有些心神不宁的,这眼看着就要了结的事,可别再生出什么风波来才好。
去父亲书房转了一圈,她再次嘱咐父亲将上次莫阳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藏好一些,莫弄丢了,或者走漏出什么风声来。夏冬庆倒也看出了女儿心中的不安,于是便好生安慰了几句,又当着女儿的面将那些藏在书房秘阁里头的东西检查了一遍。
“放心吧,这东西只有你我才知道放在哪里,不会出什么事的。”夏冬庆安抚着女儿:“再者,你得相信莫阳的能力,再过几天一切确定之后便可以行事,到时什么事都没了,你也不必如此担心了。”
“爹爹说得对,是女儿多心了。”夏玉华微微点了点头,不想父亲太过担心自己,因此笑了笑,却也不再多提此事。
下午的时候,五皇子府派人过来了,说是这几天他们家主子身子又有些不太舒服,要请夏玉华马上过府一趟,给五皇子诊治一下。听到这个消息,夏玉华自是没有耽搁,马上便让香雪带上药箱跟着来人一并去五皇子府。
因为上一次太子有过口谕,所以,现在她等于就成了郑默然的专用大夫,因此以看诊为由随时出入五皇子府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而她心中也清楚,郑默然的身子早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之所以这么急的派人叫她过去,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坐上五皇子府一并派过来接她的马车,夏玉华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安,难怪这几天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莫不是真的要出什么事了吗?郑默然每次这般急的找她,总没有什么好事,这一次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马车驶得很快,一会功夫便停了下来,下车之后,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