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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怎么去我府中报信的人竟说你昨晚起就不舒服了,今日一早更严重了呢?”她也懒得等郑默然说,径直问道:“五皇子这样子,不必诊断,一看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何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见夏玉华一脸的不高兴,郑默然却是不急不慢,自顾自的坐下,先行端起其中的一杯茶喝了起来,如同没有听到先前那些质问之词一般。
见状,夏玉华更是一肚子的火气,看着那人一脸悠闲的样子,真有种恨不得上前一把抢过茶杯往他身上砸去的冲动。
“坐下先喝杯茶吧,这会喝,温度正合适。”郑默然虽然没有看夏玉华,不过却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怒气迎面扑来,因此连忙抬眼看去,面带微笑,一脸无辜的邀请她坐下喝茶。
看到这情形,夏玉华顿时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转而取代了先前那股恼火。她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
郑默然与她所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明明是一个长年有病的人,成日一副柔软不已的模样,看上去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可却偏偏总是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总是能够轻易的打破她的冷静,让她的情绪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这样的人真正让她觉得不喜欢,心底里下意识的有种排斥与想要远离的念头,实实在在的让她觉得有些无法掌控。
深吸了口气,她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想自己的情绪被眼前的人所控制,牵着走。片刻之后,她也跟着坐了下来,不过却并没有喝什么茶,而是换了种较为平和地语气说道:“五皇子,如果您没什么不舒服的话,我想我便没必要久留了。先生交代过了,除非你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可以提前针灸、更换药方,否则的话,务必得等到了时间进行例行诊治方才对您的身体比较好。”
细想之下,她倒也不认为郑默然真会这般无聊,装着病将她骗来开这种没有意思的玩笑。只不过,看这人慢条期理,不急不忙的样子,估计自己不主动提出离开的话,就算真有什么事他也不会赶紧着说的。
所以她这才索性冷静下来从着应对,如此一来倒是不会显得太过被动了些。
见夏玉华这么快便冷静了下来,没有再被自己的刻意举动而乱了脾气,郑默然心中倒是暗自赞许,放下茶杯后,这才说道:“我听说你父亲被前几天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父亲之事这几天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所以郑默然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夏玉华倒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不明白以他的身份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提到自己的父亲。
“既然五皇子明知我夏家正值多事之秋,何以还要无故将我找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跟我讨论我父亲进刑部大牢之事?”夏玉华觉得跟这个人说话实在是有些累得慌,因此直接说道:“五皇子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一会还我得去刑部探视,若是错过了时间的话,怕是不太好。”
“你只说对了一半,准确来说,我今日借故叫你过来是为了救你父亲。”郑默然这会倒也没有再绕,猛不丁的扔出了这么一句极富震撼力的精简之语出来,只不过于他而言,此刻的神情却依旧如故,仿佛刚才说的只是请喝茶之类的闲话似的。
夏玉华心中一怔,瞬间看向这个向来都让她瞧不明、看不透的五皇子,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与猜测,同时也在判断着这句话的真假以及目的性为何。
“怎么,你不相信?”见夏玉华半天都不出声,只是满脸质疑地望着自己,郑默然笑笑地说道:“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呢还是不相信我会有这等好心呢?”
他倒是并不忌讳,直接道出了夏玉华此刻心中的想法,似乎也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心中的看法,而且还会随时随地都能戳穿你的内心似的。
听到这些,夏玉华很快回过神来,她并没有顺着郑默然的话回答,而是自行说道:“虽然家父现在身陷大牢,但他却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而自请入狱,家父素来行得正坐得端,忠君爱国众人皆知,又岂会被几句流言污语所构陷。”
说到这,她停了停,看着郑默然那张略带苍白却精神还算不错的脸继续说道:“本就是无罪之人,何来救不救的说法,等皇上替家父正名之后,家父自然会堂堂正正的走出刑部大牢。五皇子有心了,不过此事倒还真不是不必麻烦您。”
话音刚落,却见郑默然边点头边鼓起掌来,但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几分并不赞同的笑意。夏玉华见状,却也懒得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倒还真是有种言多必失的感觉。
干巴巴的拍了几下后,见夏玉华只是看着自己却并没有其他反应,郑默然稍微扬了扬手出声道:“夏将军的为人我自是不会怀疑,可官场上的事往往不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便能够避开祸端的。你也知道你父亲是自己主动进的刑部大牢,但如今查了几天,连你家都核查过了,我父皇可有要放你父亲回去的意思?”
“五皇子的意思是,皇上已经偏信了陆相之言,即便这几天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利于我父亲的证据,但却并没有打算马上还我父亲清名?”夏玉华这回会是不由得上心了一些,她自然知道郑默然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而皇上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也是不言而喻。
可是身为皇上的儿子,郑默然凭什么来说救她的父亲呢?
“我父皇如何想我自是不敢妄自猜测,不过陆相等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郑默然看着夏玉华直言道:“其实有些道理你也清楚,所谓日久生变,你难道就不担心你父亲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让夏玉华顿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不可思议的盯着郑默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东西。她看得出来,郑默然并非张嘴乱说,此人心计实在太过厉害,她真的不得不防。
“五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便直说吧,您身体也不怎么好,绕得太多话浪费力气。”她稳了稳心神,转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借此掩盖一下内心的不平静。
见状,郑默然倒也如夏玉华所愿,不再多绕,点了点头一副你听好了的样子径直说道:“在我看来,你父亲虽是武将,性格耿直,眼中容不得沙子,可是他却是个直而不粗、有血性却不会鲁莽之人,所以单凭陆相的一些没证没据的污告之言便如此意气用事,冲动的自请入狱,以求清白,这一点细想之下并不太合情理。““所以,你父亲自请入狱应该是有其他的目的,而并非简单的以求清白,对吗?”他反问了一句,却也不指望夏玉华的回答继续说道:“只不过,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即便先前谋划得再好,有些风险却也是很难预料的,就好比……”
“好比什么?”见郑默然停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却并不再继续下去,夏玉华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话一出口,她顿时又有些后悔,如此一来,岂不等于是默认了郑默然的话了?一时间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却偏偏无法说道出来,只得暂时忍着先不去多想其他。
看到夏玉华脸上的神情变化得极快,郑默然不由得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好懊恼的,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你也不必否认,当然也不需要承认,只需如上次一般听着便可,我说我知道的,你选择信或不信,这样的默契不是早就已经形成了吗?”
“好比什么?”夏玉华见状索性什么都不顾了,再次重复问道,现在她只想弄清楚与父亲最息息相关的事,这比什么都重要。
对于夏玉华所表现出来的急迫,郑默然显然很是满意,匆容置疑,他已经完全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软胁到底是什么,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的确是夏玉华一个极为珍贵的品格。
因此,他也不再逗她,出声而道:“比如今晚,今晚你父亲恐怕会有**烦了。”
“什么麻烦?”夏玉华手不由得一松,连桌上的杯子都差点给弄倒了,郑默然的话显然让她急得不行。
今日是前世父亲被害死的日子,如今却听人说今晚父亲将有麻烦,如此一来,她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看到夏玉华头一次如此失态,连脸色都变了,郑默然倒是有些诧异,当然,如果他知道今天这一天对于夏玉华的意义的话,想来也不会这般奇怪了。
“今晚有人想要你父亲的命,他们会让人在给他送的食物里下毒。”见状,郑默然倒也没有再故意卖什么关子之类的,直接爽快的将谜底揭了开来。
“下毒?”夏玉华喃喃重复了一声,目光瞬间变得阴霾无比,果然如此,看来这些人的招术依旧如故,只不过形势略有不同罢了。上一世他们成功了,而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让这些人得逞看到夏玉华眼中瞬间布满的阴霾与恨意,郑默然一时间却是沉默了起来,眼前的女子愈发的让他觉得不那么简单,那种完全与年纪、经历不相符合的气质、情感更是让他觉得迷惑不已。
正想着,忽听夏玉华再次出声道:“若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指使之人应该是陆相了,对吗?皇上都还不急,他倒是急得要出头,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心中清楚,皇上不可能会选这样的时候以及这样的地点让父亲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世人眼前,若是皇上授意的话,定然会选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最为完美的理由,会如同上一辈子一般让父亲的死在世人眼中就是一个最可惜不过的意外。
所以,她敢断定,这一次的下毒计划一定不是皇上所为,而是陆相。想来陆相这些天清查之后竟然找不到半点父亲的罪证,一时有些急了,即担心要为先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同时也担心父亲出去后更是没有机会再对付父亲,并且还极有可能会被报复。
所以,陆相才会出此下策,反正他心中清楚皇上对父亲也是极其猜忌,而且巴不得早些除去父亲,所以即使到时皇上知道是他所为,也不会太过追究,相反说不定还会极为维护于他。所以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夏玉华的准确推测让郑默然不由得点了点头,原先还以为她第一反应会以为是皇上要借机除去她的父亲,却没想到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没错,正是他。看来你已经心中有数了,我倒是不必再担心夏将军的安危了。”略带轻松的笑了笑,郑默然却是很快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夏冬庆有这么个女儿,还真是够有福气,看来这一次的麻烦应该是不足为惧了。
平息片刻之后,夏玉华也没急着向郑默然道谢,而是一脸正色地问道:“五皇子,您刚才所说的一切,玉华自是不会怀疑,只不过,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想知道您特意告诉我这些的目的”
郑默然可不是那种爱管闲事,打抱不平的人,先不论他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单凭平白无故的告诉你这么重要的秘密,肯定是有所图。所以夏玉华索性问个清楚,省得自己瞎猜测。
听到夏玉华的询问,郑默然咦一声,而后做出一副考虑的样子,片刻之后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将你父亲的事透露给你,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