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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嗤地笑了一声,拧一把北堂戎渡的乳首,道:“……就你那不成气候的小东西,跟朕比还差得远,朕能有什么事?”北堂戎渡闻言,‘腾’地一下涨红了脸,道: “谁不成气候了,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胡说八道……”刚说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扑哧’一笑,趴在北堂尊越的身上,淡淡的光线中,那放肆明灿的笑容格外耀眼,小声说道:“一天不跟我斗嘴你就不舒服是罢……好啦,我知道的,打是亲,骂是爱,不吵不闹才是祸害,对不对?”北堂尊越亲了他一下,轻笑着道: “哪来的这么多歪理邪说。”
两人相拥着小声说笑,一时北堂戎渡又渐渐起了兴,于是侧头去舔北堂尊越的耳朵,厮磨了片刻,才轻笑道:“爹,再来一次好不好?刚才没舒服够……”北堂尊越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北堂戎渡的脑袋,目光当中添了些许锋锐,道:“……忘了之前太医是怎么说的了?刚才让你有一次就够不错的了。”说着,就欲起身,北堂戎渡不满地哼了一声,抱着男人的腰不肯松手:“多来一次我又不会死……”说着,扭动着腰身,企图将欲 望重新塞进对方湿暖的体内,北堂尊越低咒了两句,伸手扣住他的腰身,将北堂戎渡从自己身上扯下去,然后坐起身来,下床取毛巾擦拭,北堂戎渡无可奈何,悻悻地翻了个白眼,只好慢腾腾地爬起,穿好了衣服。
此时外面的雪半停不停的样子,北堂戎渡坐在北堂尊越身旁,脑袋舒服地倚着对方的肩膀,悠闲看着窗外的雪景,北堂尊越把玩着北堂戎渡丝绒一般柔顺的长发,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长生,长生,福永绵长,康寿生泰……你如今已是一国储君,这个称呼,想必也只有朕才会叫了……”北堂戎渡微微一笑,在北堂尊越的脸颊上吻了一吻,道:“等我和你年纪很大了的时候,我们就去周游天下,饱览四海风光,吃遍各地的美食……那个时候,你愿意跟我去吗。”北堂尊越听了,便转过头看着北堂戎渡,既而嘴角微勾,淡淡笑道:“那也不是不行……”
北堂尊越说罢,抬手抚摸着北堂戎渡光洁白皙的脸蛋,凝视情人如海般蔚蓝的两只眼睛,语气很认真地开口道:“刚才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意味着你愿意……愿意与朕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北堂戎渡不由得灿然轻笑,一只胳膊揽着北堂尊越的腰,替他轻轻揉着,反问道:“……你说呢。”北堂尊越道:“朕要听你亲口说出来才行。”北堂戎渡的笑容愈发柔软,轻声答应道:“是,我想跟你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他偎依在父亲的身畔:“那么我也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在可以回到过去,选择喜欢我或者对我再没有这种感情,那么,你会怎么选?”
北堂戎渡娓娓说着,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细小的雪花零星飘落: “我知道,我的性格并不好,很多时候都是很可恶的,弄的你很累,也很生气,既然这样,如果让你可以有一个机会,选择对我从来都没有过父子以外的感情,你会怎么做呢,你会这样选吗?或者,我换一种方式来问你:如果,如果真的让你可以重新选择一次的话,那么,陪你到老的人,还会不会是我?”
听了这有些孩子气的问话,北堂尊越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笑而不语,直到被北堂戎渡催得不耐烦了,才双臂一舒,搂过不安分的情人,道:“……朕一向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北堂戎渡听了他这算是侧面回答的话,顿时心满意足地笑了,然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微敛,抓住了北堂尊越的衣袖,又问道:“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很不好很让你生气的事情,那你,会原谅我吗?”北堂尊越觉得有些好笑,见北堂戎渡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拍一拍对方的脑袋,道:“朕记得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父子之间,没有什么隔夜仇。”北堂戎渡听男人这么一说,似乎如释重负一般,慢慢绽出了笑容,双颊上显露两只小小的酒窝,北堂尊越见了,就低头吻上那两个浅浅的圆涡,仿佛里面盛满了美酒。
一时两人静静亲昵了片刻,之后北堂戎渡窝在北堂尊越怀里,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也不是怎么重要,不过……现在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也好。”北堂尊越用五指梳理着对方的发丝,不在意地道:“什么事,你说。”北堂戎渡半阖着眼睛,声音不高不低:“你记得之前你和我吵得最凶的那次罢,你说你不想再要我了,那天你在吟花阁窗外看见我跟牧倾寒做那事……”北堂尊越有些不悦,明显并不想再去回忆这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便道:“……又提这种事干什么。”北堂戎渡扯一扯男人的袖子,表明自己一定要说下去:“我想说的是,那天,我并不是自己想要跟他在一起的。”说着,便将当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北堂尊越一言不发地听着,末了,忽然握紧了北堂戎渡的手腕,一字一字地道:“……为什么当初,你没有跟朕说清楚?说你是被人下了药?”北堂戎渡道:“因为我认为这件事情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你对我早就不满了,所以借着这件事情就爆发出来……”北堂尊越面上神情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凝视着北堂戎渡,咬牙沉沉道:“你这个蠢蛋……你怎么这么没脑子。”
北堂戎渡不说话,只把整张脸都埋在了北堂尊越温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忽然就说道:“既然我现在跟你说了这件事情,也说了我断定那是于丹瑶做的,那么,你也一定会怀疑了罢,关于那于丹瑶的死……”北堂戎渡抿了抿薄唇,低低说道:“没错,她的死……其实是我做的。”
北堂尊越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他听着北堂戎渡低微的声音,忽然就觉得心中有些说不清楚的难过之意,顿了顿,才抚摸着北堂戎渡的头发,道:“朕知道,朕当初就猜得到的,你一直都厌恶她……可是这不重要,朕也不在乎,难道你以为朕会因为这种事,生你的气吗。”
北堂戎渡眼圈微微热了起来,他静了一瞬,不知为何,忽然间却猛地大哭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状况让人措手不及,北堂尊越吃了一惊,连声道:“怎么了?”北堂戎渡却只是死力将脸抵在男人的胸前,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去嚎啕,北堂尊越没了主意,手足无措地拍着北堂戎渡不断颤抖的双肩,急切道:“……好好的,到底怎么了?”一时间好象又明白了什么,连忙抚慰道:“朕知道了,都是朕不对,那件事明明不是你的错,朕却那样狠心,不肯再要你,让你委屈了,嗯?……是朕错了,都是朕的错。”北堂戎渡满心的苦楚憋闷没法吐露,只是嘶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他只怪世事怎么竟这样无常,一时的阴错阳差之下,因为自以为是而不把话说清楚,结果却让两人逐渐走到这一步!而自己,已经不可以再回头……北堂尊越从来没见过北堂戎渡这样哭过,不由得手忙脚乱,连连说道:“好了,朕让你委屈了,是朕不分青红皂白就吼你,是朕负心,好不好?……至于那于氏,朕半点儿也不会去怪你,朕不是刚刚才说了吗,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朕永远都会原谅你…… 不哭了,长生,乖乖的听话,嗯?”
北堂戎渡哽声道:“……真的全都原谅我?无论什么事?”北堂尊越只以为对方指的是私下害死自己后宫嫔妃的事情,哪里知道他真正指的是什么,而眼下这个情况,哪怕是北堂戎渡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搭个梯子去给他摘下来,因此只哄慰道:“什么事朕还能不由着你……好了,今天是你生日,大好的日子,不许再哭。”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声音脆凌凌地道:“祖父,爹爹,外面雪停啦,去堆雪人好不好?”北堂戎渡连忙从北堂尊越怀里起来,顾不得什么,把脸随便一抹,便坐得端正了,下一刻,北堂佳期从殿外进来,笑嘻嘻地道:“堆雪人,祖父你跟我去嘛……”一眼却看见北堂戎渡神色异样,眼圈通红,脸上还有没擦净的泪痕,顿时小跑着来到北堂戎渡面前,轻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袖,小声问道:“爹爹,你怎么哭了啊……”
北堂戎渡正一正脸色,沉声道:“哪有,孤又不是你。”北堂佳期刚想再说什么,北堂戎渡已经牵起她的小手,起身说道:“……祖父现在不太舒服,孤跟你去外面堆雪人,好不好?”北堂佳期闻言点了点头,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出去,父女二人在殿外的雪地上热火朝天地玩着,偶尔往窗子那边看过去,就可以发现北堂尊越正坐在窗前,神情闲适地静静看着他们两个人。
下午北堂戎渡带北堂佳期从皇宫中出来,返回东宫,沈韩烟正在暖阁里看着手上的一封信,面色沉沉,却忽听外面通报,说是北堂戎渡已至,于是连忙便将信塞到正坐着的垫子下面,刚做完这一切,北堂戎渡就已经牵着北堂佳期的小手走了进来,沈韩烟浑若无事地笑了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你们俩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三百零一。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沈韩烟浑若无事地笑了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你们俩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北堂戎渡见桌上有一盏热茶,就拿起来喝了,道:“父亲身上有点儿不舒服,所以孤便带佳期回来了。”沈韩烟微讶道:“……皇上龙体有恙么?我记得皇上的身子一向都是极结实的。”北堂戎渡淡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口编造道: “那倒不至于,就是有些头疼,若是父亲当真病了,孤又怎么会回来,自然是要在宫里侍疾的。”正说着,就听北堂佳期道:“阿爹,祖父给了露儿好多礼物呢,跟爹爹一人一份。”沈韩烟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顶,问道:“都有什么好东西?给阿爹看看。”北堂佳期听了,就要叫人去把北堂尊越赏下的礼物都搬进来,北堂戎渡却止住了她,道:“丫头,礼物咱们以后再看,你自己先去吃点心,孤跟你阿爹有事情要说,好不好?”
北堂佳期年纪虽然还小,生得却十分乖巧听话,闻言答应了一声,就自己走了出去,北堂戎渡坐在暖榻上,拨了拨手指间的翡翠方戒,对沈韩烟:“……眼下距离过年也没多长时间了,你都安排妥当,一些祭祀之类的事情都办好,孤到时候也还要去永芳宫祭一祭母亲……还有,临近过年,宫里的这些大小开支……”北堂戎渡刚说到这里,沈韩烟已微微变了脸色,既而犹豫一下,打断了北堂戎渡的话,说道:“北堂,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说说。”北堂戎渡愣了愣,道:“什么事?你说就是了。”沈韩烟抿了抿唇,这才斟酌着言辞,缓缓道:“前段时间下雪,天气冷,有老鼠冻得受不了,就偷偷钻进了一些宫室里,结果有一天,专职打扫永芳宫的人发现……发现夫人的遗体不见了,玉床上只有衣裳以及摊成人形的骸灰,地上有一枚定颜珠……我推想起来,应该是老鼠作祟,不知怎地就将珠子从夫人口中拨弄出来,结果就……”
北堂戎渡听到这里,似乎怔住了,沈韩烟见状,以为他痛极攻心,忙劝慰道: “我当时已命人将夫人……收集起来,封进坛中,日后照样可以供奉的,北堂,你也不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