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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反才还“病入膏肓”的他们,刹那间如矫健无双的飞毛腿,直接冲刺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似乎都适应了下来。
就连失恋过后的秦昊也忍受不了寂寞,开始与众俊男们一起习练武功。
虽然秦昊已经根基牢固了,但他并没有抱着骄傲的心理,而是凭着自己的丰富经验,认真的辅导其他几人。
颜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有了秦昊,就相当于多了个教练。有他来帮助他们,他们觉得更亲近更能激发内心的潜力一些。毕竟,都是男人嘛,没有太多拘谨。
晨练过后,大家又都在树荫下休息。
颜落跟阿青聊了会天,阿青一边喝茶,一边诧异的问道:“少将军,阿青一直不知道,你为何会突发奇想让侯爷们习武啊?”
这句话不只是阿青想知道,就连旁边的其它俊男们,也个个伸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
“这个……”
颜落还来不及回答,一向心直口快的房陵就走了过来接道;“是啊,夫人最近行事都很怪异,从生了孩子以后,做的奇怪之事太多了,夫人,你们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着房陵的话,大家虽然没吱声,可是楚恨天与秦昊这二人,已经死死的盯向了颜落。两人半眯着眸子,认真凝视的样子,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颜落知道,这天终于还是来了。感受着大家那充满压迫力的眼神,她只能硬着头皮的闭上眼,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回道:“好吧,我就如实告诉你们吧。”
大家凝神聚气,犹如在观摩一件绝世珍宝一样,望着颜落,连大气也不敢出。
“其实,在我生产之时,我几欲痛得快要死去。当我以为我真的活不了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梦里的一切与这个世界几乎是相反的,我感觉融入了自己的梦里,所以,生完孩子以后,我的人生价值观就完全改变了。”
“梦?价值观?”大家听得迷迷糊糊,一脸懵懂的盯着颜落,眼里闪烁着难懂的光茫。
颜落假装正经的回道:“不错,我梦见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里的男人和女人,与这里的不同。那里是男人养家,女人享福。简称,男主外,女主内。”
“男主外,女主内?”
“是的,比如工作什么啊,就是说耕种啊,出力的活,都是交给男人。女人就做做饭,洗洗衣,擦擦桌子扫扫地。在外应酬啊,或是家里什么人受了欺负啊,都是男人去摆平。还有,那里的”娶“字,只能是男人娶女人,女人只能是嫁。做生意什么的,都是男人出去,女人也有,不过比较少罢了。”
颜落说完这里,房陵就已经受不了的大喊:“啊,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怎么都让男人去做啊,丢人死了,丢人死了……”
没料到,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颜落的一记白眼:“嫌丢人是吧?明天,你就从府上挑一筐鸡蛋,大街叫卖去。卖不完,不准吃饭。看你没饭吃的时候,还嫌丢人不?”
“啊,夫人我……”房陵当即吓得眼泪都要滚出来了。
这时,赵雨寒却蹙眉道:“夫人,怎么听你的话,那个国家就跟金虞国一样啊?”
73揍她们去
“金虞?”
“不错,听说,金虞就是靠男人耕种,男人打仗。他们那里的女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胆小懦弱,一个男人,可以娶十个女人,而且是男人称帝。”
颜落听罢,微微一怔。眉宇一锁,不可思议道:“难道说,这里不家别的国家?而且,是正常的男尊女卑?”
“夫人,你在说什么啊?”大家着她模糊不清的嘀咕声,不由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男人不该如此无能。你看看你们,谁不比女儿家高,谁不比女儿家壮,为何却在能力以及各方面不如女人,这样不觉得丢人吗?”颜落说罢,大家一阵沉默媲。
尤其是楚恨天和秦昊,二人互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但又说不出什么。
赵雨寒痴怔的望着颜落道:“夫人,你的改变,就是跟你的梦有关吗?”
“应该是吧……”颜落一边心虚的回答,一边喝起茶来。
阿青却道:“夫人,你不能因为你的观念,就去改变侯爷他们,毕竟,这是女人的天下,若他们男人都壮大了,我们女人便控制不了他们。到时候,他们要造反的话,倒霉的就是我们这群女人。”
“阿青,这样你就错了,其实在我心中,我觉得男女平等最好。就算男女之间要强弱之分,但悬殊也不要太大。这个世界,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如果没有尊卑之分,那样才是最公平的。你想,我们的后代,都是需要一男一女结合才能繁衍,因此,男人女人都是同样重要。而不能因为另一方强势,就视另一方为婢为奴,有的甚至当成猪狗使响,这是残忍的行为。其实,在我了解的一些国家里,他们那的男女地位身份是相反的。这里的男人是有多惨多不公,那么那里的女人就是这里的写照。虽然,我们这里的女人该庆幸,我们没有生在那片土地上,但我们更应该做到善待对方。只有彼此善待,才会没有恩怨仇恨,那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平等相处。然而,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盛世。”
一席话,众人哑口无言。
阿青蹙着眉,陌生的盯着颜落。
而慕容留白等人则用从未有过的幽深目光望着她,不错,她是这个世上,第一个说出要善待男人的话来。
这些年,做为男人,他们受的压迫,痛苦,无奈,艰辛,又有谁知道?
而这一刻,她的话,却道出了他们在场人心中所有的委屈。
楚恨天与秦昊,同时冷笑的望着她。
“如果你早一刻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一切就不是这样了。”楚恨天自嘲的笑着,一双清雅的黑瞳,陡然失去了神彩。
秦昊也冷笑道:“是啊,现在你所说的,还能挽救什么?”
“二爷,三爷……”
慕容留白一怔,想要阻止,可却看着二人那痛苦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颜落起身道,认真的盯着二人,那水瞳认真而诚恳:“对于你们二人的悲剧,我很抱歉,但是,我会补偿的。不过,不是现在。”
树荫下,她青衣锦裙,丝丝阳光透过树隙照在她的脸上,清丽的娇颜沐浴着圣洁的光彩,刹那间,她眼,她的眉,她的鼻唇……无不给人一种绝美出尘之感。
尤其是那双淡然而静雅的眸光,无一不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顾盼飞扬间,就算她根本未曾瞧过你一眼,你也会感觉到那种动人心魂的力量,让人寻思着哪怕只要她正眼瞧上自己一眼,就算是死了也心甘!
楚恨天和秦昊,就那样怔怔的望着那双眼睛,倾刻间,似乎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对她的怨怒,更忘了,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让他们与心爱之人永远分离。
“少将军,少将军……秦秋君和厉如君来了……”
在这难得静谧的一刻,一清秀男奴的沙哑喊声,蓦地将其扰乱。
众人一起朝男奴位置望去,秦秋和厉如已经跟了过来。
颜落定定的站在原地,而慕容留白等人则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自然的防御阵势。
“颜少将……”
二人一起走来,却蓦地扫到八位夫君们并不友好的眼神。
两人正纳闷,怎么这一家人都到齐了。不料慕容留白率先开口道:“二位前来,有何事?”
语气淡泊却生疏阴沉,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不欢迎之意。
对于颜落的这八位夫君,秦秋和厉如最害怕的就是慕容留白,他出身世家,是一个极为有修养且有道德的人。虽然他本人给她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他奶奶却是红颜国有名的太傅夫人。曾教导过年幼的女皇陛下,也与先皇有极深的渊源,哪怕现在已经过世,但威名依旧不减。听说,他家还有免死金牌一枚,只要有了此金牌,便可向当今的女皇陛下要求一个条件。
厉如的心,最为玲珑,当下怕得罪了这个男人,立即笑脸迎道:“大侯爷放心,这次我们来找少将军,绝对不是请她去夜亭……”
听到这里,众人微微山松懈下来,颜落却一本正经道:“那你们找我什么事啊?”真不知道,这两人除了让自己去嫖以外,还能让自己干嘛去。
这时,秦秋神秘的把颜落往旁边一拽,然后满是为难道:“颜少将,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到底什么事?”对于她们这种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方式她很不苟同。
厉如抬起手,放在嘴边,悄声说道:“京都的墨香楼在举办一场书画诗经的文艺比赛。”
“关我什么事啊?”
“颜少将有所不知,上次在宴席上你当众公布了侯爵爷的名字以后,私底下可闹了不少笑话。”
听着秦秋颇为忌讳的神情,颜落眯起黑瞳,幽声道:“你什么意思?你笑话我?”
秦秋忙摆摆手,一脸无辜道:“怎么会?我当时还觉得名字取得好呢,洋气,又顺口。不过,别人可不这么想。”
“怎么说?”
“红颜国乃是重武轻文的阶段,而你母亲,乃朝中一品大将,又深受女皇器重。你想啊,多少文人酸牙啊,免不了背后嫉妒你。正巧,她们这次就借满月宴一事,在背后说尽你的坏话。”
“说什么?”
“说你娘是一介莽女,除了打仗,就什么也不会。而你……”
看到两人突然犹豫了一下,颜落已经知道没好话,可还是要听:“说吧,说我什么?”
“说你草包头脑,胸无点墨,交往之人皆是白丁,如果将来国家要重用了你,那么国之将亡。”
“就这些……”
“还有,他们说你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会取,将来孩子也是个弱智白痴。他们还说,你若不是倚仗你母亲的权威,哪还能活到现在?”
听到这颜落已经捏紧了拳头,脸上隐约浮现出怒气。其实吧,若平日她们说了这些,她还没有什么意见。可是想到满月宴那天,自己说出孩子名字那一刻,满堂的哄笑嘲讽让她至今难忘。
“孩子取什么名字,关她们屁事,难道有学问就要体现在取名上面?那人家叫王富宝的也没见发财,还是我府上一奴才?张春花,长得也不像春天的花朵,而像霜打的茄子。刘大壮也可以瘦得像竹杆啊,李小二却可以胖得像牛一样。这tm的要怎么说啊?”
听着颜落贴切而粗鲁的比喻,秦秋和厉如笑着点头道:“颜少将,你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这些文人一天闲着没事,除了说这些醉掉牙的话,就是自哀自怨,瞧那副没出息的像,一辈子也就一穷书生。”
“对了,你们来告诉我这个干嘛?”
秦秋和厉如二人,笑颜僵在脸上,半晌反应不过来。
“我们是替颜少将气不过,所以就过来跟你说,你要不要带人过去……”秦秋比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颜落面无表情的冷笑两声,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二人道:“你们怎么气了?”
“她们说你认识的人,都是一些白丁,我们能不气啊,我们可是你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