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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婚后的第二天晚上,他来找她,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早听说那清妃是他的表妹。他没有说要她做什么,他只说了,那个她太过单纯——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出了他的担忧,他的怜惜,她看出了他对他的表妹不只有关心这么简单——
那个表妹——叫花言雨的女人,她见过,这女人是她在宫里见过的唯一一个敢叫太后姐姐,唯一一个模糊得可以把敬太后的茶跌翻的。她是她见过的最糊涂,最莽撞,最单纯的人。迷糊的让人担忧,单纯得让人心怜,她其实很怜惜她。
就算他不来,她也没有打算害她,她只想好好教她,好让那迷糊的人少犯错误——
去了咏荷宫,才发现,这女人真的很怪,她居然叫伺候她的宫女为姐姐,她还一再的为宫女说话,说宫女也是人,也有享受亲情的权力。这样的说辞着实震撼了她,她当了十二年的奴婢,从来没有人把她当亲人,就算疼惜也是主子对下人的疼爱,绝非亲人。进了宫哪还有亲情可言——
她对这个名叫花言雨的女人另眼相待了,她对她在不只有怜惜,她认定她才是她这辈子的主子。她就算违背了太后的意思也要帮助她——
她终于明白他和皇上为什么都这么爱她,她是特别的,她是世上少有的,宫里没有的——
所以她回禀太后的时候,只说她犯的无关痛痒的错,强调她的无知,强调她的迷糊。
近日,皇上来的平凡,基本每日都溺在咏荷宫,太后已经非常关注她了,皇上难道想害死她吗?还是过于恩爱忘了宫归?
“皇上明日就是十五了,您要过来和娘娘一起赏月吗?”芾水故意询问,她的意思不是询问他明日是否要来,她只是提醒明日就是十五。
皇上的错愕,芾水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皇上是在揣测她的真实心意吧。
她不在乎皇上不解的眼神,她不在乎皇上的真实想法,她只在乎那个她认定的主子。
十五,皇上没有来,她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她也发现了原来她的主子对皇上过于在乎,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让主子明白皇上不同于平常人。
太后果然为皇帝溺在咏荷宫大怒,她不怕死的为主子说话,她知道后果会很严重,但是她不怕,为主子死也值得,这是做奴才的命。
太后质问她,为什么吃里爬外,为什么帮她说话。
她回答得很巧妙,她要用苦肉计让清妃更信任她,如此做事更为方便。
太后信了她,但还是狠狠的鞭打了她,这正的她口中的苦肉计。
为了主子,她能忍。
回去胡乱涂了点药膏,早早睡去。今日,恐怕不用她伺候主子。
近日,皇后突然来找绿依,绿依回来就脸色很差。不过使绿依精神恍惚的不是皇后,而是君和王府来的信,绿依看了信脸都白了,全无血色,她知道定有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有事情发生了,绿依在她主子的药里下毒了,她不曾想绿依会这样做,她知道绿依对主子也像亲人一样,绿依有难处……
她们被关入刑部大牢,皇上来了,绿依疯了。他来,没有去看绿依,来看她,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来,她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来了,她也就该走了,永远的走了……
他没有说什么,只问她是否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就算失去性命……
他很诚实,没有花言巧语,她们之间没有花言巧语,他对她一直都是直言不讳,因为他知道她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她只问他有没有真正爱过她。
他说,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
他很伤人,要她为他死,自己却连爱也不舍得说一个,不过她为他着迷的原因这也算一点。女人喜欢花言巧语不假,但同样也喜欢真实的话语,如果花言巧语是谎言那宁愿不需要……
她说过,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她做到了。
她没有什么可以牵挂,唯一牵挂的是她的主子,希望主子能够挺过这一关,希望主子和皇上能够白头偕老,希望他也过得幸福……
再见了,她了人生,她的爱人,她的主子……
悲喜交加
匆匆离开了院子,穿梭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无暇顾及集市的热闹,无暇留意集市上的有趣玩意儿,一心只想早早离开这个城镇。
用随身携带的金银首饰雇了一辆马车,便向臭小子出事的地方出发了。
日夜兼程,顾不得休息和遐想,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寻找臭小子的生机。连日来的劳累,让身体甚感疲倦,终于禁不住周公的再次召唤,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乡。
出奇的这次梦见臭小子了,他不是浑身是血,还是那个健健康康流里流气的样子。他没有说话,只是邪笑的抱着我。
我喉咙干涩,想叫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想回抱着他,可却像中了邪一样,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生怕他瞬间消失。
望着,望着,原先堵在心坎的酸楚此时决堤,扩散,遍布全身,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臭小子的脸也开始模糊起来。
我好着急,使命的想让泪水别在流出坏我好事,可偏偏让它停它就流得更加厉害,终于臭小子的脸在我眼前消失……
“不……”干涩的喉咙里嘣出比鸭子的叫声还难听的字眼。
头痛欲裂,怎么回事,难道撞到马车了么。可是撞着的疼应该是刺痛吧,这种疼似乎像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胀痛。
下意识伸手按住太阳穴,头疼和外面的嘈杂声催促着意识的恢复。
“放开我!放开!!”一女子愤恨的叫喊着。
“啪!啪!”清脆而响亮的拍打声,一声声刺耳的钻进我的耳朵,害我浑身颤栗。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该在马车上么,怎么像是在某个受刑室啊。
忍着头疼,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着实吓坏了我。
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有着十来个姑娘,年纪大概都和我差不多,一个个都埋头蜷缩着不敢动弹,在屋内的火光照映下瑟瑟发抖。
外面火光冲天,给本是黑暗的夜足够的光感。
从破陋的窗户中隐约可见几十个大汉正举着火把围着俩个人。
“啪!啪!啪……”那刺耳的拍打声原来是某个男人挥动皮鞭抽打跪地女子的声音。
“看你还敢不敢逃!”凶恶的男高音随着鞭子的拍打声也有节奏的响着。
此情此景让我联想到了黑麻子,顿觉浑身毛孔竖起,惊恐的感觉侵蚀着紧张的心。
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不会倒霉的遇到人贩子之类的事吧?
不一会,门被推开,一瘦小的身子被狠心的扔入屋子。
“想逃跑,这就是下场!”凶恶的男高音再次响起。
我看清来人,尖嘴猴腮用到这人身上再合适不过,狐狸般狡猾的眼睛在说完话时对屋子扫视了一遍,见个个女子都吓得蜷缩得像只龙虾,连哭啼都不敢发出一声后,摸了摸猥琐的小羊胡须满意的走了。
“嘣!”重重的关门声使我惊恐万分的心松了一些。
顾不得什么,跟着其他姑娘跌走到瘦小的身体边上,静静的期待着什么。
“姑娘,姑娘……”有人轻轻的抬起了那女子的身体,轻声的呼唤着。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无力的闷哼了一下。因为我背对着她的脸,看不出她面部表情。但就算不看她的脸傻子也能猜出她是什么痛苦的样子,只见她身上数来条刺眼的皮鞭印几乎遍布整个瘦小的后背,皮开肉绽的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好残忍……”我情不自禁的落泪低语,表示不平。
“呜呜……”我的话像催化剂一样,顿时屋子里充满了女子的低低呜呜的哭啼声,确不敢放出声音。
“没……事……我……”那女子虚弱的只能断续的吐出字眼。
虽然只有断断续续的三个字,但是这个声音怎么感觉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但又想不起来。
我狐疑的移动着身子,转到面对女子的地方。
天哪,那张脸!那张脸……
“老莘!”我惊呼。
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过于心痛,一不着力跌到了她身边。
她听到我的叫声也惊讶的抬头。
“欢欢……”
“老莘,你……”
不顾伤势我们相互拥抱着对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亲人的感觉如此真实,在臭小子离开我后就一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缺少了什么。此时此刻居然让我遇到了老莘,一下子心底似乎有了着落,感觉好踏实。积压已久的伤感、委屈、不幸都一股脑的随着涛涛的泪水一泻而下。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亲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看着她满身是伤,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我们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
“欢欢,你怎么也……”哭啼了好久她担忧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雇了一辆马车走了好多天,后来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定是那个车夫把你卖来这里的。”边上某个姑娘下出定论。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我卖来这里,我也没有得罪他?”我和那个车夫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把我卖了,难道为了钱么,我给他的还不够多么。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三国临界之处,属于三不管地带,人口贩卖在这里是正当的职业,那些没良心的人就会挑单身女子下手,因此一般女子都不来这种地方的。”那女子又开口解释。
三不管地带,就可以把贩卖人口当作正当职业么,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那些人没有妻母姐妹么,万一哪天自己的亲人招此劫难,他们又该作何感想。
“那以后我们会怎样?”这是我关心的问题。贩卖人口,一般都是把人卖到妓院,卖给人家当奴隶等,总之下场没有一样是好的。
“不知道,也许会卖进窑子……”那女子泪眼迷蒙的低下了头。
“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逃走……”老莘愤愤的开口,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逃走,谈何容易。我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怎么和外面那些彪悍的男人抖?可是如果不逃,真要被卖到什么地方,那我真的再也看不到臭小子了。想到他,我的泪又开始不听使唤的哗哗直流。
我太天真了,把古代想的太纯洁,不知道原来和现代也没有什么区别,也有人口贩子,也有强盗土匪,这下可怎么办好。要是当初没有偷偷跑出来,要是哀求乃堂,也许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
好恨,好恨我自己……
“欢欢,我们会有办法的。”老莘一脸坚定,她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真不知道该说她自信呢还是自大。
“嗯……”我点头表示赞同,给她鼓励的同时也给自己力量。虽然知道没有多少希望,但是不做又怎么知道不行。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我们在骨子里都是差不多的人,只是我的那个不是自信,是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难产了一年,终于敢漏出乌龟头了(飞砖而来……)
对不起大家了,我一定填满再消失,保证!!!(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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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莘是三天前被抓来的。据她说是忍受不了主人白慕云的百般刁难,决定离开他来投靠我,没有想到玄武国发生政变,所以她转头投靠吴静去,在半路上被人抓了卖到了这里。
我被卖来的那晚她乘有大批女子进来假借上茅房逃离了这里,没有想到尽然又被抓回来,才有了我看到的一幕。
据在这里一个本地的女孩说,这个地方是这里最大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