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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呼地一下冲过去,好儿素手一扬,一枚毫不起眼的银针,蓦地射入马后腿根下。那马受痛,驮着马上少年一顿乱转嘶叫,就是不肯往前跑,可急坏了那少年。
好儿心中奸笑,又听得后面传来马蹄声声。回头一看,大喜。马上之人正是小树的一个队友。
那前头的白马吃痛怒顿,马上的少年眼见对手追上来了,急得眼泪汗水一起流,果断下马,把马儿用力往中间一拽,企图阻挡。怎知后面的对手似是早有预料,偏上一溜跑了过去,还不忘回头朝地上少年做鬼脸。少年一脸急怒,毫不犹豫地拼命地朝前跑去。
好儿的马车靠边直走紧跟着,那少年看见马车,急忙招手喊道:“停一停马车!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跟他说万金都不停。”好儿悠悠地道。
平卉便探头出来冲对方道:“我家少爷说了,万金都不停。”
看见小树的队友到了国子监大门便跳下马匹,手中紧抓着一物件往大门内冲去。
“小姐,这什么比赛啊,看起来真要命。”平卉目瞪口呆地说道。
“回头问小树不就知道了。”好儿也在大门外下了马车,带着平卉直往里走。
包揽六艺冠军,小树彻底红了。
红人也有红人的烦恼啊,小树还在读书呢,就尝到了这种烦恼。
☆、210
温府。晚饭后,温刘氏给温瞻年讲了那个包揽六艺冠军的天才少年。
“我打听了,那学生不是京城人,是江南来的,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如今红了,不少人盯上了,前途无量啊……哎,这六艺冠军要是我们的应儿多好。”
温刘氏说到末,微微叹了口气。温瞻年淡淡瞥眼道:“慈母多败儿。你平日若对应儿严加管教,何至于此。”
温刘氏不依了,怨艾道:“你这是怨我不会教孩子了?我每天要打理府中上下,要赴这宴那宴的给你打探消息,还要照顾三个孩子,给你抬姨娘……我容易吗我?”
温刘氏虽已生了三个孩子,但保养得宜,擅于打扮,三十岁看上去就像二十出头一般,且一身贵妇风韵是那些姨娘无法比的。温瞻年看着妻子眼中的幽怨,心里有点小内疚,他最近好像一直都在蔡姨娘那里留宿,倒是冷落了妻子。
坐到温刘氏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是我不好,让夫人你操劳了。今晚我哪都不去,就陪夫人你。”
温刘氏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流露,作势握拳捶了下丈夫的胸膛,甚是委屈道:“算你还有良心,还知道有我这个夫人在。”
柔软摩挲着自己,温瞻年心中一荡,打横就抱起温刘氏走向内室,笑道:“夫人是我的心头宝,怎能让夫人受委屈,今晚夫君定加倍好好补偿夫人……”
这一夜满室*光,醉得温刘氏趴在床上不想起来。却偏偏有人要来打扰,原是几个姨娘庶子女齐齐过来给她请安。
温刘氏不耐地挥挥手对丫鬟道:“让他们都回去,没眼力见儿的贱妇贱蹄。”哼,这些狐媚子肚子里想的什么,以为她不知道吗。
一容挑开芙蓉门帘,对院里站的一众道:“夫人说今日不必请安了,请姨娘、少爷、小姐都回去。”
蔡姨娘惊诧道:“一容姑娘,夫人今日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那可不能耽搁,赶紧给夫人请大夫来诊治才好,晚了莫要落了什么病根。”
一容脸色微变,正要发话斥责,却见莫姨娘一脸担忧道:“可不是,夫人辛苦操持这个家,要是为此病倒了,叫我们怎办是好?哎,都是我们做妹妹的没能耐,什么都帮不了夫人的忙,连请个安都……”
陈姨娘道:“既然夫人不适,还请一容姑娘转告夫人,请夫人好好休息,妹妹们就不打扰了。晚上妹妹们再过来看望夫人。”
这三个姨娘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好能让内室中的温刘氏听得清楚,气得她长长指甲陷入被褥中,眼中泛起阴冷,该死的狐媚子,竟敢咒她,抬举做了姨娘,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待几个姨娘和庶子女一走,一容走进内室,将方才几个姨娘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说道:“只有谭姨娘什么都没说。奴婢看这谭姨娘,倒是老实本分。”
温刘氏阴笑一声,“无声狗,咬死人。以后多盯着点谭姨娘。一容,给我备热水,我要沐浴。”缠绵一夜,她身子累得四肢发软。
“是,夫人。”一容退出内室,吩咐小丫鬟准备热水,心里吁口气,内室中的空气,跟外面的太不一样了,再想及夫人方才那妩媚又带着满足的模样,一容的脑海中,不知不觉幻织出一幅食色*光图,那图中的男女,俨然是她和那从天而降的廖公子……
一容突然捂住发热的红脸,左右看看,眼光瞥见那莲池,忙走过去指尖沾水往脸颊扑了扑,似乎这样就能把脸上的热红给扑灭。
心中仍不自主地想着,转眼又好些日子,夫人却不再提半字有关她的终身大事。是夫人忘记了,还是夫人只是随口一说?
想着自己都十七了,再过半年就又十八了,就算自个容貌出挑,能选的余地本来就小,一容也想有个男人来疼,来呵护自己,而不是像府里的陆嬷嬷那样,孤身一辈子。
一容对那位救命恩人很有好感,却知对方是寒门出身,家中有老母弟妹,但胜在不是奴籍,而自己却是卖断身契的,若是求廖公子为自己赎身,不知会否答应?
又转念一想,也不知廖公子对自己是否有情意?而自己,跟在夫人身边,帮着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换言之,很多事上,自己就是个帮凶,尤其是那些未来得及出世的胎儿,还有那位温善朴实的大夫人,对谁都是充满了善意的微笑,可自己却……
“一容姐姐,你发什么呆呢?夫人找你呢。”二等丫鬟红烛忽然出现身后,脸上带着探究。一容回神,忙起身道:“哦,没什么,红烛,我这就过去。”
红花走过来笑道:“我瞧一容姐姐是思春了呢,都十七了……”
红烛也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是啊,都十七了,还占着地方不肯挪步,她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有倾城之貌,再拖下去连小厮都没得配了。”
“人家是看不上小厮,至少得像丁管事那样……”两丫鬟搂肩低笑走远。
一容服侍好夫人,心中正想要找个借口出府,怎知老天都帮她,夫人让她出府采买些物事。一容欢喜不已,出了府,没急着去采买用品,却租了辆小马车,朝恩人廖公子的住处驶去。
此时的来往,也就是廖公子,正和来去乘车去了京郊外的一处山庄。他所谓的住处,不过是一个作为遮掩地,宅内倒是有一位接近五旬的妇人,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儿。这三人,是来去和来往偶然救下,安置于此,而这家三口老小对救命恩人是感恩戴德,自然承诺不会对外泄半个字,外人面前,来往就是她家的大孙子。
一容提了一盒点心来,未能见到廖公子,不免有些失望,也不多停留,只说改日再来,便离开去采买主子吩咐的东西。
某座山头,满山的树苗绿意葱葱,长势良好。三个年纪不一的少年,正慢慢地往山下走。
“好儿,我看旁边的山头也挺好,你怎不一起买下来。”来往指向隔邻的一座更高些的山头说道。
好儿道:“那山有主了,再往深里去,那边的山倒是无主。”只是,那边也无路可走,那样的山买来何用。
来去道:“找个时间,带你去莱城那边看看,有几个地方,我想你会感兴趣。”
“好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好儿高兴地说道。
“恐怕要到年后了。”来去微笑道。
好儿不在意道:“没关系,这事儿不急。”
转向来往,揶揄道:“那位一容姑娘……”
来往白她一眼,“别这么看我,我只负责演戏,其他的你们搞定。”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端看是站在什么立场和角度。我看那一容是个聪明能干的,若无前科,我倒是有些喜欢她了。”好儿说道。若那一容当年没有帮着温刘氏陷害娘亲,她是真的欣赏那女子。
来往挑眉,“好儿,你可别告诉我,你可怜她了。”
好儿点头,“我是可怜她了,可怜她跟错了主子。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来去,来往,你们要小心谨慎些,把这随时带身边,千万可别弄没了。”
回到马车上,好儿郑重地交给两人两只小瓷瓶,来往摇了摇,惊讶道:“什么药水?”
好儿调皮道:“续命神水,菩萨送给我的。”
“真的?那我要好好带着。”来往呵呵笑着,揣进怀里。
来去一笑,“谢谢你,好儿。”无色无味,好儿的话半真半假,他却想起彤台寺后山的菜园,好儿家的菜园果园,此神水是那个神水么?来去一直笃定,好儿身上有个秘密,他更期待,有一天,好儿会对他说:来去,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问过菩萨了,菩萨说,你们都是她的门徒,虽然入了红尘,她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们会活到九十九。”好儿嘻嘻哈哈说道。
心内却一点也不轻松。她知道,这次回去,将有好长时间或许会见不到两人,成与败,端在年前后。脑中闪现在国子监看到的那个人,隐隐透出的那股杀戮气息,好儿就心里觉得不安。
回到京城,好儿没有回温居小园,径直去了胡汉的宅子。老管家说老爷出去了,一会就能回来,好儿就捡了本书,到后园亭子看书坐等。
顷刻便有下人端来热茶点心,全是好儿喜欢的口味。胡宅的下人都知道,这位三小少爷深得老爷喜爱,有时候好到让他们觉得,这小少爷莫非会是老爷在外的孩子。
京城的初冬进入萧条,冷风带着冬阳的慵暖,微冷扑在身上反而觉得舒适。约莫半个时辰后,胡汉回来了。
“好儿,今天这么乖巧啊,肯坐下来静静看书了。”胡汉是人未到,声先到。
好儿放下书本,朝声音来源看过去,甜笑道:“师傅,徒弟一直都很乖巧啊,今天特别想师傅,所以就风尘仆仆赶来看望师傅您了。”
胡汉走进亭子,伸手揉揉她脑袋,眼里一片宠溺,“今天是抹了多少层蜜糖,哄得师傅都快要醉倒了。”
“嘻嘻!”好儿上前抱住他胳膊,比了下身高,还差一个半头,真是挫败。
“别比了,你要长师傅这个儿,将来不好找婆家。”胡汉拉着她坐下,端起好儿喝过的半杯茶咕噜两口喝干。
“哎呀,师傅,你不嫌弃我喝过?”好儿一愣。
“嫌弃什么?你好好的,没病没痛。”胡汉好笑地瞥眼好儿,取一片水果放进嘴里。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师傅什么事?”
☆、211
“师傅,看您说的我好像没心没肺似地。”好儿娇嗔说完,又干咳两声,瞄了瞄胡汉的脸,凑近道:“师傅,您今年贵庚?几时生辰?”
“贵庚三十有八,亥月五日生辰。怎么,想给师傅庆生?”胡汉斜睨小丫头,那灵澈的眼睛带着小小的狡黠,当他没看到咩。
好儿笑眯眯道:“我是想给师傅过生日,不过……”她故意顿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