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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虹被说幼稚心里正不舒坦,可算是逮住报复的机会便过去。拿起拼图手指灵活地摆弄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完整地八骏图便出现在眼前。公主见状眼神一闪,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方说道:“对不起,刚刚说你幼稚。”她倒是个输得起的丫头!
“没关系,我玩了好多遍熟悉了。给,你多玩一会儿就能拼出来了!”菲虹听见她的道歉心情大好,不记仇的把拼图递过去。
这下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声说了句谢谢接过去研究起来。逸浚见她们交好起来,便扭身离开。若溪看到,笑着对宜宣说道:“看来咱们的儿子真得长大,能保护妹妹了!”
“过了年他就八岁,过年我就让他学学做生意,不能指着祖辈的福荫过一辈子啊!”宜宣瞧着站在远处的儿子,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轻愁。若逸浚是酒囊饭袋,或许他还不至于这般难受。偏生逸浚文武双全,因为身体上的残疾前途无望,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好受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溪岂能不知道他的感受,忙出言安慰,“连你都不喜欢跟朝政有牵连,怎么能断定逸浚就喜欢?天底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封侯拜相,可他们常常忽略孩子到底想要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让孩子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哪怕是简单平淡的过一辈子,只要他们快乐不后悔就成。”
“谁知道那小子想怎么样?一天到晚像锯了嘴的葫芦,越问越不说,一提起来我就气恼!”他们两父子脾气属性很像,都是不懂得沟通交流之人,遇见事情就顶牛。
若溪闻言轻笑起来,“看见他就瞧见你了。”
“我的话不是挺多吗?”宜宣自然不觉得自己性子闷骚,人前总是冷着一张脸。
“你也就当着我的面表情才柔和些,话才稍微多些。”她搭了树底下的公主一眼,又看看望着山下的逸浚,“不知道谁是他命中的克星,好好整治一下他的脾气!”
这样说了一会儿话,若溪见时辰差不多便张罗着下山去。丫头、婆子忙去招呼菲虹等人,一起朝着山脚下走去。公主倒是没在耍别扭,一言不发的跟在她们后面。下山很快,片刻他们便到了山脚下,车夫见了众人忙套车。
马车里面很宽敞,坐了五个人也丝毫不显得挤。那个回纥公主上了马车便闭目养神,不搭理众人。逸浚本就不爱说话,菲虹玩累了就靠在若溪怀里打盹。宜宣搂着媳妇偶尔耳语两句,马车里多了一个人却比来得时候安静了很多。
不多时,就见公主的头往逸浚肩头倒过去。她这一路之上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遇见毛贼丢了马匹,差点被人偷了银子和贴身物品。刚刚又和逸浚打了半晌,体力严重透支。她心里对若溪一家很放心一下子放松起来,坐在马车里又有规律的颠簸,便睡着了。
一上马车菲虹便蹭到若溪身边,他只好坐在公主旁边。他心里已经存了男女有别的想法,就靠在一边目不斜视。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他一皱眉,瞧见公主的头搭在自己肩上忙就要推开。
就听见若溪轻声说道:“她肯定是累坏了,别吵醒她!从回纥到京都,这一路山高路远,难为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走到这的?看她刚刚立眉立眼的,张嘴中原人狡诈,闭嘴京都人奸猾,指不定被人怎样坑骗呢。看着给菲虹差不多的年纪,父母知道该多心疼!”
逸浚伸出去的手停住,瞥了一眼歪在自个肩膀上的脸,不知怎地心紧缩了一下。她似乎睡得正香,刚刚竖起来得眉毛眼睛都舒展开来,大气霸道的脸上也透着柔和的光芒。正像母亲说得,她的年纪跟自己妹妹差不多,怎么这样大胆竟敢千里迢迢到京都来?他总是以为自己意志够坚韧,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比自己还要强!
他把手缩回去,僵硬着身子不动,心里却忐忑起来。虽说是她自己靠过来,母亲又吩咐不让乱动,可毕竟男女有别瞧着不雅观。她醒了若是气恼来了狠劲,少不得又是一番争斗。他倒不是害怕跟她动手,只是让丫头、婆子知道还以为自己是登徒子占了人家便宜。
逸浚今年才七岁,在若溪心里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她哪里知道逸浚心里的想法?只是怜惜公主一路受了不少苦,单纯的不想惊醒了她罢了。
马车一路进了城到了侯府门前,若溪见公主还在睡,便吩咐婆子把她抱了进去。
“这孩子到底是多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若溪怜爱的说着,让婆子把她抱到自己屋里的碧纱橱里。
一家人先去老太君那边,宜宣说了捡回个回纥公主的事。老太君顿时一皱眉,问道:“那小姑娘真是回纥公主?这么老远孤身一个人到京都,还偏巧遇见你们,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在马车上睡着,我让人抱到临风居去了。”若溪忙笑着回道。
逸浚把匕首掏出来,“眼下回纥可汗还在宫里未走,明日我把匕首呈上便知真假,老祖宗不必担心。”他不慌不忙的回着。
老太君见状点点头,瞧了自个的曾孙子,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自打逸浚进宫做了大皇子的陪读,身上的光芒逐渐展露出来,让真正关心他的人自豪又遗憾。
“先封锁消息,不管她是真是假都不能出差错!”老太君毕竟经过很多事,知道此事敏感,若是处理不当会惹来天大的祸端。
若溪等人闻言点点头,随即起身告退。出去爬了一天的山又脏又累,他们打算回去洗洗歇息。老太君不多留,又叮嘱了几句便放人。宜宣顾不上休息,带着匕首去外书房见侯爷。
若溪带着孩子们回到临风居,见公主睡得香甜吩咐桂园在一旁侍候着不能马虎。她则去洗澡换衣服,等到她出来的时候见到公主醒了,便屏退众人让桂园守在门口。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紧张,若溪忙笑着说道:“别怕,这里是定伯侯府,也是我的家。”
“定伯侯。”她轻声重复了一遍,随即四下打量起来,不觉为京都的富庶所折服。一个侯爷府中的摆设竟比她父汗的房间还要气派,而且不少物件是她从未见过的。岂不知,这里还算是侯府比较朴素的地方。侯爷的书房里,每一个物件都是价值连城,更加的富贵逼人。
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他们真是侯府之人!这下不用愁见不到父汗了,估计明日就能进宫去。她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朝着若溪说道:“多谢夫人收留帮忙,等我见到父汗必定有重谢。”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就不需要再掖着藏着,她爽快地说着。
“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骗子?”若溪听见她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笑着问道。
“若是如此刚刚你们有很多次机会要我的命!何必等到把我带回老巢冒大风险?”她年纪不大心机却不少,面对陌生的人、环境竟然能如此冷静分析,不得不让若溪刮目相看。
“要你的命做什么?银子才是硬货!”
“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无比自信的说着,“夫人这身上的金银首饰怕是价值不菲,满屋子的摆设更是价值万金,岂能是谋财害命之人?况且绑架回纥的公主罪可致死株连九族,还不如把我送进宫得些赏银来得平安,夫人一家岂是蠢人?”
“呵呵!难怪你功夫不咋地却平安到了京都,果然是机智聪慧。”若溪听罢笑起来。
公主闻言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心里暗道这一家人真是够特别。男主人高深莫测,夫人古灵精怪,女儿可爱单纯地让人不忍心说重话,至于那个儿子就讨厌了些!
她一想到逸浚便不由得气恼,明明十几个回合便能制服自己,偏生要像逗小猫小狗一样戏耍自己一番。特别是在识破自己身份之后,手下还是半点不留情!想她在回纥也是被父汗捧在里,谁敢这般对待?
“你先去洗澡,然后换换衣服。我吩咐人帮你准备了菲虹的衣服,都是没上过身的新衣。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若溪喊桂园进来侍候,她办事细心稳妥让人放心。
“萨莉亚。”她丢下三个字,扭身跟着桂园进了后厦。
小丫头过来侍候她脱衣裳,桂园便打开莲蓬试水温,她从未见过这样新奇地玩意。桂园接了些热水在浴桶里,又在里面撒了些干花瓣,热气一熏顿时有淡淡的花香飘散出来。她们回纥讲究用牛奶洗澡,虽然滋润皮肤却没有这般香气。她到底是个小姑娘,见状心里有些欢喜。
“姑娘的皮肤真滑嫩。”若溪并未说出萨莉亚的身份,所以桂园只当她是贵客。
萨莉亚的肤色虽然不白皙,可却细滑水嫩有弹性的很。一则是她年纪小常用牛奶洗澡,二来便是她常年练武骑射的缘故。
桂园手脚麻利的解开她的长发,又连声夸赞她的头发又黑有密实。几句话过去,桂园便知她是个不爱说话的主,就不再言语罗嗦了。侍候她洗完澡,把准备好的衣裳帮她穿戴上,这才带着她出来擦头发。
若溪见她穿着菲虹的衣裳略微短了一截,不过好在是夏天并不显得突兀难看。倒是她身形匀称不似菲虹那样圆滚滚,愣是穿出几分飘逸的感觉,竟不像菲虹的衣裳倒像给她订做的一般。
她坐在榻上,瞧见旁边放着一本兵法不由自主的拿起来瞧。若溪见了眼神一闪,笑着说道:“你若是觉得闷我让人把故事书拿过来,这本不适合你看。”
“我喜欢。”她连头都没抬,应该是真得在用心看。
这本书本是逸浚在看,还在上面批了不少注释,昨晚上宜宣拿过来检查他的功课就随手放在榻上了。其实她看得一知半解,不过好在旁边有人批注,倒有了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效果。
若溪见状便不再打扰由着她去了,原本若溪以为只有逸浚才是个怪胎,没想到眼下竟又冒出来一个。小小年纪就研究兵法,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难不成贵族容易出异类?
若溪吩咐青玉过半个时辰就喊醒自己,眼见快傍晚,别人倒算了唯有张先生的晚膳她要亲自监督。现在临风居里又有了一位小贵客,她少不得好生招待一番。
萨莉亚似乎特别喜欢吃若溪做的菜,而且习惯自己动手夹菜,勺子、筷子用得非常灵活。
晚间,若溪让她睡在碧纱橱里,宜宣只好宿在书房里。成亲快八个月,除了那次出门他还是第一次跟若溪分床睡,竟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折腾了半晌他起身,走到后门侧耳往里面听。忽然,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这后门连着内室的后厦,眼下这时辰是谁在走动?脚步声渐进,宜宣打开门,若溪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过来瞧瞧你可睡了,缺什么东西不?”若溪本想悄悄瞧一眼就回去,没想到他竟然站在门背后。
“你也没睡?”他笑了,攥住若溪的手,“我们说一会儿话吧。”
宜宣上了床坐着,若溪就躺在他大腿上,他一边摆弄若溪的头发一边说着话。家长里短不觉得絮烦,芝麻大的小事都让二人觉得温馨。他们这一聊就到了三更,若溪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他不想吵醒若溪,便轻轻抱着她放进被窝,熄了灯复上床。本来是分开睡,没想到最后还是搂在一起入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