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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之中。
作为报答,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也如同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一般,和蔼可亲地与她聊着家常。
终于找到一个聆听者,云晚歌情不自禁大倒苦水,毫无城府地把自己的经历通通告诉了眼前的这个人。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慈祥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倾述过。
那些无处言说的秘密,比如苏写眉的野心,比如苏梨袂的“堕落”与不思悔改,都被她满腹委屈地一一说了出来。
当她提到苏梨袂被“逼良为X”地被迫登上高位之时,神秘老头似乎也同情不已:“哦?那小姑娘真是可怜,也是如你一样文文弱弱的?”
只当他是好奇,云晚歌并没有留意到他眼底的算计。
“哦,这倒不是,苏姑娘她喜欢穿红衣。”
……
接下来还说了什么话,云晚歌不是很记得清了,但她觉得这一天算是自她来到魔教后,为数不多的美好日子之一。
曾有一个童话,说的是一个长着驴耳朵的国王的故事。
进入魔教以来,云晚歌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那个守着秘密却无法说出的理发匠,那么多情绪,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话语埋在心底,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这令她觉得苦不堪言。
而这个老头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倾吐秘密的契机。
自然,她也不是全无大脑,那些人名和职位她都是经过一番篡改,若非熟悉魔教的人,并不会了解。
而若是熟悉魔教的人,又何必向她打听这些人人知晓的事呢?
把秘密告诉这么一个误闯入魔教的陌生人,云晚歌觉得很安全。
尽管心里的想法如此,但不经意间瞥见老头若有所思的神情,云晚歌还是心里一紧,有些警惕地问道:“老伯伯,你是哪里来的?”
“其实我是……”那人嘴边流泻出一丝狞笑,目露凶光,手中一道森寒的银光闪过,然而话未说完,目光在落到云晚歌身后时,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脸色突变,未等云晚歌开口询问就运起轻功,一溜烟地逃跑了。
并没有察觉到险些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危险,云晚歌只是为这奇特的神展开而惊讶地蹙了蹙眉。
她忍不住想回头看看究竟是什么令那个老头如此惊慌失措,然而未待扭过头去,就觉后颈一痛,随即一阵眩晕传来。
压根没有向瘫软在地的云晚歌投去关注的一瞥,收回击在云晚歌颈后的手,苏林恭敬垂头,语气却带着几分狠厉:“左护法,是否要……”
“这次……罢了。”苏风觉语气阴寒,垂眸的瞬间,杀气汹涌。
若不是顾及苏写眉,这个活口他绝对不会留。
毕竟这个秘密实在……
苏林的目光落在那老头离开的方向,忽然脸色大变:“禀左护法,‘那位’似乎朝着教主屋子的方向去了……”
苏风觉脸色大变,未等他再言,已经运起轻功向着老头的方向尾随而去。
浑然不知危险将至,一觉醒来的苏梨袂正在闷闷不乐地思考着,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不解。
“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不就是一件送不出去的礼物吗?”
她自言自语,深深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太过。
“为什么我似乎格外在意他的想法呢?难道……”
仿佛有念头什么在脑中隐隐掠过,然而不待苏梨袂抓住便一闪而逝,更何况,这个问题并没有容她思考太久——
一个忽然闯入屋中的黑影干扰了她的思路,那明显是慌不择路地窜逃进来的人目光触及她的那一刻,忽然杀气蔓延:“红衣……少女……”
苏梨袂现在的武功虽不及苏风觉和几个长老,但居于末尾的殷九九她还是能战胜的,就连苏写眉,她和他也算是不分高下。
因而,虽有不速之客,苏梨袂也不是很担心,镇定自若地抽出鞭子。
出乎意料的是,尽管苏梨袂反应迅速地抽出腰间的鞭子迎上前,然而这人竟然有一身奇高无比的功夫,不过数个回合,苏梨袂就隐隐落了下风。
来人并没有太多废话,手一动,剑就直直地向她的心口刺来,迅疾如闪电,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到了心口,无论如何也是躲闪不及。
千发一钧一刻,一枚暗器从门口处射来,精准地击中了刺杀之人拿剑的手,刺杀者吃痛,手下意识地松开,剑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苏梨袂虽意外,却丝毫不敢松懈,顾不上看那援助的人,趁机一脚把剑踢开的同时,也把刺杀者掀翻在地,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苏梨袂才想起看一看“救命恩人”,她抬头看向门口,却见苏风觉收回掷出暗器的手,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微白,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后怕:“教主,你没事吧?”
“我没……”苏梨袂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暗器”,惊讶地发现那是一枚棋子。
未待尚未从这一番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的苏梨袂说完,苏风觉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她,低低的声音似乎带着微微的颤抖。
“没事就好。”
那个瘫倒在地的老头神情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半晌,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不可置信地大笑出声:“哈哈哈,你居然……”
苏风觉缓缓放开苏梨袂,面容沉冷,一如既往的平静神情几乎令苏梨袂疑心他刚才强烈的情绪波动不过是她的幻觉。
“杀了他。”波澜不惊地抬起眸,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苏风觉眉宇间是她从未看到过的淡漠,他背对着疯老头冷冷地挥手,教众一拥而上。
苏梨袂犹在因那拥抱和苏风觉异常的表现而发怔之际,苏风觉已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视线,声音清冷地在耳畔回响。
“别看。”
虽有血腥味弥漫在鼻间,而视线中却是一片黑暗,只有隐隐的温暖从相触的皮肤传来。
☆、49【晋江】钱串……钱串
凄厉的惨叫声分明在耳畔响起;却又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不过片刻,那惨烈的声音就在耳边戛然而止,整个世界宛如被画下了一个终止符一般,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苏梨袂知道,一个人,就在距自己不过数步之远的地方失去了生命;他的血沾染了那一片她曾无数次来往过的地方,又将沉默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最后的痕迹。
一时无人出声;听声音,似乎那几个教众此时正单跪在二人面前等待吩咐。
良久;苏风觉才淡淡吐出几个字:“清理干净。”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似乎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是一件完全不值得一提的事。
这一瞬,苏梨袂才惊觉在苏风觉那容易炸毛的外表下;掩藏的是怎样的心狠手辣的真实性格。
本来她一开始是有这种意识的,只不过长期以来二人之间的相处中,苏风觉似乎占了下风的假象令她不自觉忽略了这一点。
这一瞬忽然想起这个事实,再想到自己一次次可谓是胆大妄为的行为,苏梨袂顿觉一阵后怕,简直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她弱弱地想,自己会不会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这个模糊的念头在脑中闪电一般飞快地掠过,苏梨袂最后还是决定忽略自己这个隐约的想法,装作一无所察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扒开苏风觉的手,抬眸对上苏风觉深如墨夜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出于一种肯定对方不会伤害她的直觉,苏梨袂的胆子又肥了起来,小小声地问道:“刚才……那是打算占你便宜,然后被追杀到我屋子的登徒子吗?”
此话一落,苏梨袂敢肯定,那几个刚清理完战场的教众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咦,是不是她不小心真相了什么?
话入耳的那一瞬间,本为她那一瞬的沉默和异样眼神而心生忐忑的苏风觉脸又黑了。
不能说的秘密什么的在这货眼里通通是浮云啊!这货的本质就是一个如同X改不了吃X的脑、补、帝!
大概是苏风觉鄙视的眼神带给了她太大的压力,苏梨袂难得地有些心虚,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进行深刻的反思,苦思冥想一番后,诚恳地承认了错误,摸了摸脸,勉强地又作出了一个牵强的解释:“难道是他打算绑架我来威胁你?”
虽然与事实相差甚远,不过……或许正是一个好机会?
苏风觉面色稍霁,没有正面回答,还是试探性地问道:“教主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觉得,绑架了教主能威胁到我?”
对上苏风觉带着期待的眼神,苏梨袂忽然想起了曾经和殷九九关于云晚歌的对话,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不是因为他想让你看到,比起没男人好看的女人,其实男人更好?”
绕口令一般的话脱口而出,苏风觉在理解的那一瞬,脸色瞬间漆黑如墨。
而苏风觉身后的几个教众虽然看似老老实实地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是战战兢兢。
天啊今天听到了这么多“左护法不能说的秘密”,回头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左护法杀人灭口啊!
纵然胆战心惊,几个教众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请示:“左护法,请问……丢到哪里?”
顾忌苏梨袂,几人含含糊糊掠过了一个词,但苏风觉还是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冷冷地说道,“送他回之前的地方吧。”
纵然抛尸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活计,可是比起留在那屋里,继续听那些明显不该他们知道的“左护法不得不说的故事”来说,过后被杀人灭口,这已经是一件令他们太过庆幸的好差事。
远离了左护法那如影随形的冰冷视线以及令人噤若寒蝉的危险气场,众人顿觉如释重负,终于敢发出声了。
而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对自己恐惧心情的倾述,而是验证先前教主吐露的那些“秘密”的真假。
“难道……教主说的是真的?‘那位’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关在禁地这么多年?”一个教众迫不及待地提出了疑问。
“唔,不可能啊,‘那位’被关入禁地时,老教主应该还在,左护法也还小啊,总不可能他是恋童癖吧?”
不说还好,一提到“老教主”几字,几人瞬间就找到了通往真相的钥匙一般。
“难道……”
“难道……真正的主角不是左护法,而是老教主?”
甚至有教众根据这一点点信息,编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曾经“那位”深深地爱慕着老教主却求而不得,反被关进禁地,思念成狂,当逃出禁地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当初倾心相爱的老教主,却发现老教主已经死去多年,因而陷入了疯狂之中,误把左护法当成了老教主……」
当这位教众把这个故事说出来时,大家一致觉得这就是真相。
知道了真相的人一般会有两种选择——用以要挟以及深深埋在心底。
而第一件事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做出来的,因此他们无疑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择。
经过一番郑重其事的商量,他们一致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葬在心底。
——我只告诉和我关系最好的XX(YY)。
与此同时,几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
八卦完毕,几人怀揣秘密,心满意足地继续向前走去。
有着苏风觉的令牌,几人并没有遭遇拦截。
刚跨过禁地走了一段路,一个教众忽然搓了搓手臂,犹豫地说道:“你们觉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