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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殇王府并不华丽,可是这八皇子府上,好像就更显得布置简单了。
浅夏将一根手指伸到了唇边,示意他噤声。
她贴到了房门处先是闭了点呼吸,以她目前的内力,独孤殇就算想发现她也是不成。
她正想着,要不要大力的推开门,吓他一跳时。
就听到房内传来了那道熟悉到不行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独孤殇的语气竟然那么惊讶,浅夏好奇了一下,便没有推门。
“自然是真,顾落落身边的婢女小月是我府上的人,六哥,她亲耳听到了顾落落怂恿顾相趁父皇这次大寿,提出赐婚请求。”
八皇子的声音也夹些忧急。
浅夏脸上本来所带的笑意,却慢慢的隐去。
顾落落,赐婚……
“那个女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消停了两个月,上一次马车的事我还没有跟她算账,这一次她竟然还想让顾相出马。”
独孤殇沉声说道,语气极度不悦。
可是再不悦,浅夏却也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顾落落,又是她。
那个女孩,似乎就一直夹在他们中间,从不曾退却过。
“六哥,父皇一直就喜欢顾落落,按他从前的意思,本也就是要将她许给某个皇子,如果顾相真的开了口,又是在父皇寿诞上,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八皇子提醒他,而显然,他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顾落落这一招已经是终极目标了。
从前的死缠烂打,她失败了,她便要直接赐婚嫁过来。
【浅浅殇】偷听到的现实
从前的死缠烂打,她失败了,她便要直接嫁过来。
父皇的确会答应,独孤殇也知道这个,但是,如果是在那一天,如果是当着众位大臣的面。
他贸然拒绝的话,只会让父皇觉得扫兴……
浅夏在门外的脸色迅速的白了下去,许久,也没有听到独孤殇再说话。
他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应对吗?可是第一反应,他却没有想过要去拒绝。
“这件事情先隐瞒下去,不能让浅浅知道。”
独孤殇在屋子里,突然开了口。
“可是,六哥你准备怎么办?”八皇子有些担心的问。
独孤殇淡漠的声音又再响起,“我自然有办法。”
后面再说了什么,浅夏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了,她有些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书房门口。
又有些发愣的离开了八皇子府。
一路上,就跟那些行尸走肉的丫环们没什么区别,目不斜视的样子。
而实际上,她的眼里甚至是没有焦距的。
她的心,乱极了。
“小心!”
耳边传来一声急呼,手臂一紧,已被人拉住了脚步。
她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迷茫的样子,看到是花离时,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你没事吧?”
花离皱紧了眉头,书房里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而他的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她失魂落魄的走开,他便也跟着,可是刚刚她差点就撞到了街边的小摊上,她根本连路都没有看。
她心里的苦,他其实也明白,可是更为心疼。
浅夏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眼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向前走去,花离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心的护着她。
他其实,很想拉住她说话,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都告诉她,他隐藏了太久太久的话。
可是如今,她心烦意乱,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顾落落其实一直存在,只是我自己安慰自己,她已经不再纠缠他了,这种逃避,总有一天会面对现实,而现在,真的有现实了。”
【浅浅殇】用生命在爱,与她无关
“顾落落其实一直存在,只是我自己安慰自己,她已经不再纠缠他了,这种逃避,总有一天会面对现实,而现在,真的有现实了。”
她突然开口说道。
花离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他身在独孤殇身边那么久,他自然明白公子的顾忌,他对顾落落绝对无情,可是顾落落的身份,却是顾相之女。
浅夏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像是自己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我知道他很爱我,用生命在爱我,可是在他心里,他的执着和我是一样重要的,放弃哪个都不行,这样只会让他为难。”
她不怪他,她全都理解。
独孤殇一生所为之的信仰大概便是那一个皇位了,他为此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
而如今的情势,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皇上甚至将兵符交给了他。
离太子之位,也只是一步而已。
也许有了这次的赐婚,他这一步,也就迈过去了。
所以,他刚刚在犹豫。
“浅浅……”花离低喃,怔怔的看着她略微忧伤的侧脸。
她的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可是却那么凄美。
他在心里咀嚼那句话,用生命在爱,如果说,他也可以呢?
可,他到底不是公子,他的可以,与她无关。
浅夏兀自陷在自己的深思里,走了两步,又再说道:“有时候想想,我都很没用,一直帮不上他的忙,一直都让他挂心,其实,人这一生,不一定只有爱情可以做的。”
花离渐渐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心底也越发的担心起来。
她的神态始终那样轻淡的忧伤,可是却冒出这样一堆话来。
他直觉得,她不太对劲。
只是,他却无法打断她,因为,她就像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话一样。
“就像,他有他的执着,我也有我的事,是啊,我为了爱情,真的要对不起曲朝朝了,她还在陵墓里等着我,生死不明,她到底也是我重生的母亲,我怎么能放之不管呢?”
【浅浅殇】自己去找手谕
“就像,他有他的执着,我也有我的事,是啊,我为了爱情,真的要对不起曲朝朝了,她还在陵墓里等着我,生死不明,她到底也是我重生的母亲,我怎么能放之不管呢?”
浅夏说到这里,突然激动起来,她一回身,紧紧的抓住了花离的手。
“我想明白了,我不该再这么自哀自叹下去,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也好,正好他要应付顾落落和二皇子,我就去找夕暮剑,也去找那个手谕。”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又放开他,脚步也快了起来。
与其在殇王府内做一个废人,还要每天为顾落落的事变成一个妒妇,倒不如先离开一段时间。
也许等她回来,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而如果那时,他还是没有变的话,他们就会真的在一起。
再也没有别的阻碍。
可是现在,她是真的累了。
她留在殇王府,他每日都要担心她的安危,连出府一趟都那么不容易。
如果皇上真的赐婚,她更会受不了,她自己就知道自己受不了的。
皇后和丽妃都说过,她的身份不会被承认。
到时候,她又算什么呢?
顾落落会是明媒正娶的六皇妃,而她夹在那里,倒变得可笑起来。
与其接受那样尴尬的处境,倒不如给自己另一条路走。
想通了,心里倒有些轻松起来,好像长久的压抑被疏散开来一样。
花离听到她说这话,微愣之后,便即追了上去,他看着她眉眼间的坚定,有些迟疑的盯了她半晌。
快到殇王府时,倒是浅夏先停下了脚步。
“花离,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她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之色。
花离怎么可能拒绝这样的神情,连想都不想的便点了头,“自然。”
“那好,你答应我,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独孤殇,我决定带着鬼三道,自己去找那道手谕。”
【浅浅殇】你一个人,不行
“那好,你答应我,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独孤殇,我决定带着鬼三道,自己去找那道手谕。”
她要给自己的生活确立目标,她要让自己忙碌起来。
而不是只做一个被眷养的小女人。
花离却沉默,不语。
她有些急了,“花离你说话呀,今天的事情不会告诉他,对不对?”
“你一个人,不行。”半晌,他抿唇说道。
“怎么不行?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风浅夏吗?从前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斗不过别人的心计,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只要我一个人在外面,我就只会相信自己,我能保护好自己。
我不能让任何人再来庇佑我,三年了,我来到这个地方三年了,我早就适应了。”
最后一句,她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花离没有去深思她所说的三年是什么意思。
他一径的沉默着,到最后浅夏快受不了时,他才淡声说道:“不管你要去哪,我会陪你。”
“啊,什么?”
浅夏被他这么突然的话,弄的有些惊讶,他陪她?
花离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又转开了脸,不难发现,他的耳根有些微红。
只是浅夏的心思正是忧心焦急,也没有注意。
花离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陪你去找那道手谕。”
呃,多个人帮忙是好的的,再说花离武功这么高,得力助手啊,可是,他是独孤殇的人,他跟着她,她还是感觉自己离不开他的范围。
说是离开,就是想要安定一下自己的心思,好好想一想。
她沉默了一下,才又摇头道:“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告诉他就行,我不需要人跟着。”
说罢,她转身要向殇王府走去。
花离有些着急,想拉她又觉不妥,情急之下,一个侧飞身,直接拦在了她面前。
浅夏走得也是快,差点撞到他身上去。
【浅浅殇】以后我只对你忠心
浅夏走得也是快,差点撞到他身上去。
“你放心,你的行踪我不会告诉公子,只要让我跟着你。”
花离的声音有些急切起来,她竟然,拒绝的那么干脆,她是怕他会把一切都告诉公子吗?
其实离开公子,亦是早晚的事,家仇,不可不报。
只是现在听到她说要走,他联想到最近她出的事,根本不能放心。
“你怎么能跟着我呢?你是独孤殇的人,你有那么多事要做,你对他也那么忠心——”
“以后我只对你忠心。”
花离倏然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他从来没有这么激动的说过话,也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以至于浅夏又愣住了。
她抬眼与他对视,两人皆是沉默半晌。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离开独孤殇?”
浅夏带些小心翼翼的问,实则内心里全是震惊,他为什么要离开独孤殇?
她知道,花离可谓是独孤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