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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闪神间,就又听风浅夏在低喃着他的名字,“小正太……”
她说这是专属称呼,他的唇边不自觉得挑起一抹讽笑,是囚奴的意思吗?
最终,他还是抱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响,打破了碎冰,两人一齐往水塘底部沉了下去。
冰冷的湖水漫过口鼻,他才又提着她冒出了水面。
身上冰冷刺骨,已经完全湿透。
风浅夏全身都开始打颤,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狠狠的抹了下脸上的水珠,她的脸都生疼,好像被玻璃刺一样。
【浅浅殇】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
风浅夏全身都开始打颤,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狠狠的抹了下脸上的水珠,她的脸都生疼,好像被玻璃刺一样。
“独孤殇你疯了吗?”
喘了口气,她愤怒的叫喊,刚刚还浑浑噩噩的脑子也在瞬间清醒过来。
他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带着她来跳河,殉情啊!
“娘子,你中毒了。”
独孤殇脸色都没变一下,静静的说道。
中毒?风浅夏微愣,她怎么没觉得她中毒?难道他带她跳河,就是解毒?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好像也在牺牲自己。
可关键是,什么毒非要泡在冰水里,她真的快要变成冰棍了。
“我中什么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奇怪,她这么睡了一觉,怎么会中毒呢?
独孤殇皱眉,一边拉了她的手,将内力从她掌心输了进去,一边向她讲了今晚的所有事。
风浅夏就觉得有两道气流在身体里乱窜,一道灼热火烫,又似乎被这冰冷的湖水有些压了下去,另一道温热,自然是他传来的。
有些舒服,可是她依然冻的直打颤,觉得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听他解释完,她才牙齿打架的说道:“那、那两个人,你抓起来了?”
独孤殇略微沉默,交给花容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她。
与手下有关的人他都自动省去了没说,听她问,便又说道:“他将你送给太子后便离开了,我没去追。”
他撒了谎,实际上,他是去追了那黑衣人,而且,把他交给了花容,之后才去救的她。
但在风浅夏面前,他也不会这么说。
风浅夏没有多加怀疑,知道他是为了救她,不过,有抓到一个人也是好的。
她又顿了顿,往他身上偎,奈何他也陪她泡在冰水里,身上根本也是冷的。
除了那道真气勉强让她保持着神志外,再也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
【浅浅殇】只是感动他陪她跳湖
“小正太,你没中毒对不对?”
风浅夏眨了眨已然覆上了冰霜的眼,突然问道。
独孤殇心里一窒,她是在怀疑他?
难道她认为那两个黑衣人根本是他安排的?心里突然就有些怒气,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没中毒。”
他故意说了实话,想听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质问的话。
风浅夏却低低一叹,脸上有些感动之色,“你真好。”
独孤殇微愕,完全料不到她会这么说,更是不能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
没有讽刺,完全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他其实,从来都不好。
“娘子是什么意思?”终是忍不住去问,从他来到风祈国,从他杀第一个人起,他就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你自己没中毒,还陪我泡冰水,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这么好了。”
换了别的人,怎么可能会陪她跳下来?
风浅夏的脸色雪白的几近透明,唇色却是发紫,想来她已经有多冷。
独孤殇却是盯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都觉得,改变后的风浅夏看似大大咧咧,迷迷糊糊,却实则很是聪明。
有许多事,她只从旁边安慰或劝说,却从来没在正面上问过一句。
就像现在,她没有问她自己中了什么毒,只感动于他陪她跳下来。
其实,他陪她跳,也是有目的的。
他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扰,甚至不让晟王爷来,可是,在这遍布了眼线的郡主府,他怎么可能不被人监视?
如果他刚刚直接把她抛进去,只怕立时就会有暗卫冲出来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了吧?
他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淡淡的微笑。
“娘子觉得好一点了吗?”
风浅夏被这么折腾了大半夜,早已累的全身没了力气,若不是他一直扶着,只怕早就一头栽进水里了。
【浅浅殇】伺候郡主沐浴
风浅夏被这么折腾了大半夜,早已累的全身没了力气,若不是他一直扶着,只怕早就一头栽进水里了。
此时听他问,她几乎要哭出来。
“还要有多久,我受不了了!”
她已经记不清两人泡了多久了,总之,从一跳下来,便是一种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万年那么漫长。
独孤殇反手搭在了她的腕间,看东方已然露出了一丝微白,轻轻的点了下头。
他伸手到她腰间,将她一把抱起,飞身而上,站在了湖边。
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这么突然被提出湖面,一阵冷风吹来,风浅夏只觉得腿脚发软,再也无力,直接就软倒在了地上。
独孤殇眼急手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微微侧脸,向着空气中的某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回身,大声的喊:“来人!”
早就等在外面的奴儿一听叫唤,立刻像打了鸡血般的奔了进来。
“郡马爷!”
可是想到后来,郡马爷比较凶,比较冷,所以她还是先问候了他。
“去准备热水,伺候郡主沐浴,另外再找太医过来。”
独孤殇简单的吩咐,抱着她进了房间。
风浅夏觉得自己快要昏倒,却还是记挂着他,见他将一床棉被往她身上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样?”
独孤殇手下微顿,既而温和的笑了笑:“我没事,娘子不要担心,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点了点头,实则,已经问不出多余的话了。
折腾到天亮,风浅夏总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了床上,奴儿拿了几个暖炉放在床侧,一直守着她。
独孤殇进了另一间房,梳洗过后,便直接去了前厅去见晟王爷。
虽然他只在最后带着太医,焦急不已的来看了风浅夏,始终没问他一句。
但是独孤殇明白,他还是在等他,给一个明白。
果然跨进前厅时,昨夜那个黑衣人已经被押着跪在了中间,晟王爷一脸阴沉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浅浅殇】江湖刀疤男!
果然跨进前厅时,昨夜那个黑衣人已经被押着跪在了中间,晟王爷一脸阴沉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因为时间还太早,皇上的人并没有马上出现。
独孤殇才一踏进去,晟王爷一双厉眸立刻就向他射了过去。
他神色未变,其实却明白,晟王爷一直对风浅夏,都不只是一种女儿般的疼爱。
他在拿风浅夏当成另外一个女人,疼爱之余,还有一丝错误的占有。
就像当日他们要离开晟王府时,他的阻拦其实是发自内心的。
他就在想,风浅夏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
“独孤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晟王爷质问,浓浓的怒气在散发着,要不是刚刚他的人来凛,他始终是陪着浅浅,还陪浅浅跳湖,他真想治他一个罪!
独孤殇走过去,直接看向了那跪在中央的黑衣人。
此时面巾已经被揭去,露出里面一张刀疤脸,满脸的江湖味,桀骜不驯的瞪着一双牛眼,神色间似有些不服气的意味。
“到底是谁派你们劫走九夏郡主的?”
独孤殇的语气很是冷淡,他先一步开口审问,也意在告诉晟王爷,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
那刀疤男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屑道:“你问我,我问谁?我们江湖中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哪那么多事?今天被你们抓了,是老子没本事!”
他一双眼里满是通红的血丝,死死的盯着独孤殇。
好像独孤殇是他杀父仇人一样,实际上也差不多,独孤殇让他丢脸了,还是在风见愁那个家伙面前。
他们两人在江湖上一直不怎么对盘。
这次竟会接了相同的任务,也算是初次合作,哪知道,他被这小子打败,那家伙卷着人跑了。
现在看这郡主府也是折腾了一晚,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大胆,在晟王爷面前,也容得你满口胡言!”
晟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突然大声的喝道。
【浅浅殇】既然你娘子都救回来了
“大胆,在晟王爷面前,也容得你满口胡言!”
晟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突然大声的喝道。
刀疤男一听,满是鄙夷的眼神看了过去,随即在晟王爷脸上打了个转,又转向了独孤殇。
“小子,你在我身上是问不出什么的,要劫你们这些皇亲贵族,人家也不会露了自己的脸,反正我告诉你实话,你娘子现在在太子别苑!”
他说这话倒是实话,故意暴出太子,也只是想让他们一行人去内斗。
届时,他再想办法逃出去。
“王爷,他说的倒是真的,我是在太子别苑找到浅浅,救她回来的。”
独孤殇将对风浅夏所说的话又全部说给了晟王爷听,实则,这些晟王爷早就知道,因为在他说的时候,已有人埋伏在那里。
现在说这些,还有个目的,是要告诉刀疤男,他们的计谋已经失败了。
谁知刀疤男一听,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停的说道:“看来风见愁那个家伙也不过如此,还是让这小娃娃把人给救回来了,哈哈哈——”
独孤殇皱了皱眉,很是不满他口中的小娃娃,却也知道他说的风见愁是谁。
他回头看向了晟王爷,意在请他发落。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扯上了太子。
晟王爷脸色深沉的看不出情绪来,良久,终于起身说道:“本王现在就进宫,这件事情与太子脱不了干系,至于这个人,你看着办吧。”
他也没再说别的话,转身离开了。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太子也是个受害者,晟王爷之所以这么说,是明白太子已经知道风浅夏的一点身世了。
他对浅浅存了邪念,这件事情也是得告诉皇上的。
至于将这刀疤男交给独孤殇处理,也是故意想看看,他是不是会将浅浅的事放在心上。
晟王爷一走,那刀疤男便叫道:“小子,既然你娘子都救回来了,也该放了我吧?”
【浅浅殇】都落在了独孤殇手里
晟王爷一走,那刀疤男便叫道:“小子,既然你娘子都救回来了,也该放了我吧?”
他心思没有风见愁细腻,更是不懂的看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