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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半天,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郁闷的跺脚。
萧如玥懒懒道:“那么大两车果子过城门,哪可能不被人看到?有些事啊,越是紧张,就越是告诉别人,有鬼!”
晓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不过……
萧如玥确实没想到,送给几个表小姐的那些奶椰,其中一个连夜就进了宫!
硕大的黄皮果子,在身着龙袍面容冷峻的皇帝手里翻转了两圈:“这东西怎么吃?”
“去外皮,破坚壳,汁可饮,坚壳肉亦可食,”伏地的黑衣男子道。
咚咚两声轻扣门,外面传来低而尖细嗓音:“皇上,左丞相到了。”
“让他进来。”
皇帝嘴角翘起道了一声,门开,明亮的烛光映出一道高挑但清瘦的身影,飞扬的眉凌厉的眸,让那似男又似女的容颜三分冷峻七分威严,明摆摆不好相处的样子,但此时却是十分恭敬的垂敛着眼帘没有直视龙椅中的人,缓步走了进来。
“你下去吧。”
皇帝一句话,跪地的人赶紧退下,不一会儿门轻轻掩上。
“不知无所不通的左丞相大人,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皇帝将奶椰摆在面前的桌上,语调轻快带着调侃。
左丞相抬头,只一眼,便怔住了。
瞧他如此,皇帝乐了:“哈哈,原来这世上也有左丞相不认识的东西在嘛。”
怔神收敛,左丞相垂眸问道:“不知皇上从何得来这椰果?”
这回,换皇帝愣了下,看看左丞相,又看看椰果,很是失望的:“唉,原来左丞相认得这果子啊。”顿了下,道:“从武王府弄来的,说是那刚过门的小武王妃很是钟爱,以前就不惜耗费大量金银常年让人往萧家送。”
“常年?”左丞相喃喃,略显惊讶。
皇帝自然也听出了,挑眉:“有何不对?”
“微臣可否就近看看那颗椰果?”左丞相不答反问。
龙眉再挑,看着左丞相的皇帝笑意中多了一分慵懒:“爱卿喜欢,送于爱卿都行。”
“微臣只看看。”左丞相神色依旧浅淡,欠身深鞠了下,才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双手捧起那只奶椰端详好一会儿,利眸顿凝。
“怎么了?”皇帝笑问:“这果子有何奇特之处,能让我们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左丞相如此?”
“青皮嫩椰果,水多,皮厚,肉软,但从树上采下来只能放10至12天左右。青皮老椰果,水相对少一些,肉厚,大概能放15至20天左右……但这种,从下树开始算,至少能放二十天,最多80天,再加上我们这里的气温……这种果子竟偏偏出现在武王府,微臣以为,皇上还是派人仔细查查那位小武王妃比较好。”
“嗯?”
“倘若只是偶然倒也罢,倘若不是……”左丞相恭恭敬敬将奶椰再放回桌上,才要抽手,却竟被一桌之隔的龙椅上的人手疾眼快猛的扣住,惊吓抬眸,就对上那双含笑的眼,而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入耳——
“乐之,过来……”
*分啊分啊分*
萧如玥沐浴后回到房间,皇甫煜正靠在床头看书,而她刚刚去沐浴之前还在窗边的软榻和被褥,现在已经不翼而飞了。
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洗好了?”皇甫煜抬头看过来,笑着冲她招招手:“天寒地冻,赶紧过来。”
萧如玥倒真就直接走过去了,干脆得让皇甫煜忍不住暗暗有些惊讶,猜想着她又会有什么反应时,她已近到床边,一倾身,就贴近他耳边吹气:“王~爷~,妾身好害怕啊~……”
“咦?”皇甫煜瞬间有种一不小心漏掉一大段的感觉,否则,怎么这话听着这么没头没脑?
萧如玥继续在那吹啊吹:“妾身只是看看那本《凤国山河》,却竟然转个头就找不到了,跟着只睡了一下的软榻也莫名其妙的失了踪,妾身猛然想起,今天趴在王爷您身上睡了一会来着……照此推算,天啊王爷,妾身一觉醒来,您岂不也要消失不见?”
皇甫煜一听,顿囧:“咳……咳咳咳……”
嘴角翘起,萧如玥心满意足的拖了外袍上床,爬近内侧,拉了半边被褥躺下,大大的呵欠了下,直接侧身,给他个背。
见她竟然没有反抗,狼狈的皇甫煜嘴角一下就翘了起来,手里的书随手轻敲过去:“坏丫头。”
“诶呀,差点忘了。”猛然被敲记起似得,萧如玥霍地坐起,扬声喊道:“晓雨晓露,拿几个椰奶进来。”
上次挂水,皇甫煜晕着,屋里就只有萧如玥和晓雨晓露在,所以她这么一吆喝,还以为她是想喝那个叫椰汁的果汁,却哪想到……
感觉针头准备再一次扎进已经花得像蜂窝的手臂,皇甫煜已经别开向另一侧的脸,皮下肌肉控制不住的狂颤,求饶:“玥玥,你你你……瞄准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灯不够亮吗?”忍着笑,萧如玥撇嘴:“啧啧,这么大的人竟然害怕打针!”
旁边打下手的晓雨晓露,一阵阵头皮发麻。那么扎加您那吓人的本事,谁能不怕啊?
萧如玥玩不够了,总算给皇甫煜个痛快扎了个准:“好了!晓雨晓露,你们也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出个门,晚上外面有白易和秋月守着就行。”
两人退下。
“明天去哪?”皇甫煜瞥眼看了看扎着针的手臂,又顺着连针头的干肠子看向挂在床头的椰果。一肚子疑惑,纠结着到底要不要问。
“随便转转。”萧如玥爬回床内侧,缩进被褥里。
“哦。”转眸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的小人儿,又问:“这个得多久才完?”
“两刻钟。”
“那你先睡会吧,时间到了我再喊你。”空闲的手伸过去,帮她掖被子的同时,把人往自个儿这边拨了拨。
萧如玥没好气的赏他个白眼,才又闭上:“都在一铺床了,还非得贴着你睡才行?你何不干脆让人把床锯掉大半去。”
皇甫煜喷笑出声:“好主意。”
懒得再理他,转身,给他个背,惹得他长长笑了一串。
因为要换椰果,萧如玥睡睡醒醒又折腾到凌晨才总算能安心睡个长觉,而卯时,又习惯性的醒了。
睁开眼,被那近在咫尺的脸吓得倒吸口凉气,这丫什么时候滚……额,还是她什么时候滚进他怀里的?
奇怪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的睡得那么沉,萧如玥动了动要起来,圈在腰上的手就紧了紧,近在咫尺的人眼没睁的喃道:“还早,多睡会儿。”
“不想被我踢下去的话,赶紧放手。”萧如玥不悦道。
皇甫煜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半垂着看着她,眸光因为长而浓密的睫毛掩拦而变得有些幽暗不明,有些……
萧如玥想在脑海中寻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却搜刮半天也没找不到,而那眼神其实也并不可怕,却没来由的让她心底直起毛毛,倘若这时候踹飞他,后果很严重!
微微撇开眼,慢慢的,慢慢的往后缩,想逃离……
“玥玥。”
那有别于平常的低沉磁声惊得萧如玥倏地绷紧:“嗯?”
他还是那么垂着眸,那么看着她,声音却愈发暗哑:“倘若你早就知道我是武王,会嫁吗?”
总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太好……
萧如玥讪笑,继续往后缩:“一大清早的,脑袋还晕乎乎没全醒,实在不太适合研究这种深奥的问题,要不,我们改天挑个时间选个地方弄几样点心泡壶茶,再坐下来……”
“什么时候?”
皇甫煜只往前轻轻一挪,就将他的小王妃好不容易缩半天拉开的距离,填实了。
“就……就改天啊……”他他他,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
“改天是哪天?”
“……”
X的,要不是他一大群师兄蹲守在外面,她就算踹飞他也终究出不了这个院子,她才不在这里缩缩缩当缩头龟!
“玥玥,看着我。”
089 不许告诉王爷
卯时,天还未亮。
为了方便偌大的房里始终留着两盏灯,风从通气孔溜入,烛火随之起舞,一室未撤的喜红,氤氲潋滟……
那个声音,低沉微哑,似诱似哄,又似不容反驳的命令,让人无法抗拒,大脑甚至还没来得及思索发令,身体已自作主张的付与了行动。
犹似被一股什么力量支配着抬起头来的萧如玥,满面惊愕,呆呆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帘睫毛低敛,幽暗不明的眸!
怎么……回事?!
“我是谁?你的谁?”
他忽然又问,问得莫名其妙,至少于她而言,莫名其妙。
呆呆的小脸为此变成茫然,不明所以,而心脏,却竟又自作主张的狂躁乱跳起来,砰砰,砰砰,震得她已经混沌的大脑,愈发糊做一团,根本无法思考。
“你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吗?”轻轻的,他又问。
嫁人,浅显在字面的意思,她哪会不懂?只是……被他这么看着这么问,她却忽然间懵了,竟觉得大脑反应出来那个答案是错的!
她,真的不懂了……
“你,已不再只是萧家小姐萧如玥,你还是皇甫萧氏,是这个武王府的王妃,是我皇甫煜的妻,是我愿倾尽所有乃至生命去守护疼惜的女人。”
瞳仁随着那个声音越瞪越大,旋而,忽的偏开,又开始往后缩:“大……大清早的你喝~……”
后缩的身子忽的被推了一把,才跃入眼帘的喜红床顶跟着就被一张苍白却清秀得过分的脸遮挡,他的双掌贴着她因为太突如其来的状况而紧绷得缩起的双肩撑着他的上身,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眸睁开了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猛兽扑出来,但却幽暗深邃得更渗人,如同夜下深潭,温柔宁静却足以致命的危险,又似一个更大黑笼,困着更多更可怕的猛兽……
没什么血色的薄唇轻抿着,正色,却不会太严肃,显而易见的宣示着主人此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乌黑的发自然垂散,如瀑般倾泻下来,带着他那夹杂着淡淡药香的味道,密不透风的将她笼罩其中……
突兀一阵晕眩,萧如玥差点喘不过气来。
想逃,身体却不听使唤……
猛然间,她意识到面前这个,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危险得可怕的男人,而不是他表相所呈现出来的稚嫩少年,更不是她眼中看到的小,男,孩!
生平第一次不知所措起来,不自然的吞咽唾沫,支支吾吾:“你……你不要这……”
轻易便捧住了她的小脸的手,宛如给她下了定身咒似得,一下就打断了她的话,略显粗糙的指犹似呵护绝世珍宝一般,轻柔的摩挲她的脸颊,薄唇慢慢翘起,启合着喃出惑人的嗓音。
“一年多前,有个脆嫩但很理直气壮说自己是女人的声音,让我不由的,就转头看了过去……”
额……
“星辰下,那个纤细的陶瓷小娃娃,明明一碰就碎的样子,却被剑架着脖子还笑得那么若无其事,我确实很惊讶,倒也没多想,何况她还是马场主人的女儿,就那么让人放了她……”
“本以为,那只是萍水相逢偶然一面,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