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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方面意外的娇羞!
笑又更深了,如云走月露一般的明媚而柔和,皇甫煜情不自禁再次扬颈攫住她的甜美,热情而连绵,喃喃着赞美:“玥玥,你好美,好可爱……”
情至深处,不经意的对上眼眸,便足以失魂丢心,再容不下其他,何况他那般深深的看她,岂不让她迷乱?
不由的,萧如玥伸手圈住他的颈,倾身更贴向他,任三千青丝自他指尖倾散,任衣袍在他掌中松散,任呼吸为他而乱娇吟成歌……*分啊分啊*
皇甫煜看着萧如玥拎着的那只小坛子,挑了眉。
那小坛子是之前铭王妃的奸夫刘云卿最后一次带进来的,里面装的东西,无论皇甫煜和师兄们怎么看,都是一坛子无色无味的清水而已,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比同等量的水,沉得多!
即便萧如玥不说,皇甫煜也猜想得到,那水就是无声无息夺了他二哥的命,他日防夜防也没防住的“毒”。
萧如玥没多解释,皇甫煜也就顺着的没问,东西就一直收放着,不想今天竟又拿出来了……
“这东西叫重水,严格说起来不算是毒,但人的身体消化不了它,吃多会死人,天然的很少见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倒是可以人工提炼,但在这里却是绝不可能办得到的事,而人家既然能弄得到并长期往这里送,就足以证明这片天下的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肯定有那么一处天然重水的泉眼!”
萧如玥拎高小坛子看了看,蓦地咧嘴笑得有点森然,转眸瞥向皇甫煜又明媚如阳:“我们也去请那个谁尝尝这玩意儿的味道!”
皇甫煜点头,但他倒是没想到,他以为的“那个谁”和她说的“那个谁”,竟然不是同一个人!
漆黑的房里,垂放才床幔后甜睡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床上的人丝毫没发现房里多了两位夜客。
皇甫煜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一直以为你是要请左乐之。”却不想,她竟带他来了左凡的房间……是他太“善良”了吗?
“那渣?”萧如玥边利落的把茶壶里的水换成重水,边撇嘴道:“不急,等天气暖了他换上薄袍再说。”
皇甫煜愣了一下才猛然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看了看那只被换上重水的小茶壶,忍不住蹙眉道:“他们家的茶壶怎么这么小!”
萧如玥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斜瞥了他眼后,呵呵笑道:“放心吧,这些可比你吃的那些浓得多,一口比你之前一个月的量还厉害,喝光这壶,足够他受的!”
皇甫煜挑眉:“你的意思是说,就算喝光这壶他也死不了?”
“那得看他爹有多大本事了。”萧如玥冷笑。
“原来如此……”
皇甫煜应着,端起那只小茶壶就转眼到了床边,太快,萧如玥反应过来,他已经弯了半身探进床幔里,而后便有咕噜咕噜的吞水声传来。
萧如玥顿时哑然失笑。
看着缩身折回来的人,脱口而问:“我四姐的身子漂亮吗?”
皇甫煜长眉挑得高高的,反问:“才二月的天,谁不卷紧被子睡?”
萧如玥顿窘,心虚低眉左顾右盼,而那近来的人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弯身低头就贴着她的耳吹气:“我啊……”
倏地捂住耳朵,嫣红转瞬铺满小脸盖至脖颈以下:“正经一点,那头还……”还训斥着,嘴儿便被他直接落唇轻啄了下,顿时又羞又气:“那头还躺着两人呢!”
皇甫煜却咧嘴笑,心情愉悦的轻哼着小曲把小茶壶又添满。
两人离开不多久,萧如梅被口干舌燥的左凡的沙哑声吵醒:“相公,你怎么了?”
“我口渴,想喝水……”
半夜口渴要喝水也算正常,萧如梅没想太多便匆匆下床亮了灯:“诶呀,这茶冷了,相公稍等,我这就去让人……”
“没关系,拿过来吧。”左凡渴得要命。
既然他都那么说了,还一副很渴的样子,萧如梅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直接端着茶壶和杯子一块过去,也省得天寒地冻的他一杯不够还得多跑两趟。
也不知怎么搞的,左凡竟觉得越喝越渴,水是一杯一杯下了腹,转眼喝光了一小壶的水,可喉咙却越来越干,而且还愈发喘不上气的感觉……
萧如梅也察觉了他的不对劲,慌张问道:“相公,你,你怎么了?”
“不知道……好渴……还是好渴……”左凡摇摇有点晕的脑袋,喘着气道:“我想喝水。”
“那你等等,我这就去让人送些水来。”
萧如梅赶紧再度下床去喊人送水来,不过就是出门进门的功夫,回头来左凡竟已面色苍白得吓人,呼吸也更短而急促……
不多久,大夫还没来,左乐之先被惊动的来了,一看已经意识已然陷入混沌的左凡,吓了不轻,沉声便问:“怎么回事?”
萧如梅本就有点怕这位冷面公公,如今左凡又忽然变成这样,被那么低沉一喝,当即就吓得泪如泉涌直哆嗦:“不,不知道呀,刚刚才相公说口渴要喝水,可,可喝光了桌上那一壶水就,就变成这样了……”
“水?”左乐之一听陡然就打了个激灵,倏地转头就大步走到桌边查看茶壶,可茶壶已空,但他面色却更加难看起来:“水呢?凡儿都喝了?”
“是……”
萧如梅点头如捣蒜,却被砰一声茶壶碎响吓得一颤定住,惊惧的看着面色狰狞的左乐之,尤其……他忽然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为……为什么?!
不多久,数名御医接连被急传入丞相府,连皇帝都被惊动了,急召左乐之进宫。
看着一脸疲惫浑身控制不住轻颤的人,皇帝心疼道:“难道你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有……”左乐之牙缝里挤出个切齿的声音:“去求武王妃。”
皇帝蹙眉沉吟一会儿,道:“就算武王妃真的有办法,但武王现在还病着不是吗?就凭这一点,就够她理直气壮的拒绝你。”
“我的话,可以跟她私下交易。”左乐之咬着牙道:“用那口泉眼跟她换。”
皇帝抿唇,蹙眉,一会儿才道:“泉眼一旦被她毁了,就再也没有了。”而留着,却还大有用途,那种东西,太有用途了……
左乐之一听,倏地抬头看着皇帝,眼眶不禁发红低声带哽,犹似控诉一般:“一口泉眼算什么?凡儿可是你的孩子!”
皇帝一听也火了,沉声就道:“我何时说过凡儿不是我的孩子了?搞清楚,当初不愿进宫的是你,硬要将他带在身边的也是你!如今,你却一副我不负责任的语气斥责我,算什么意思?”
左乐之面色顿时难看至极,低着头咬着唇不再说话,更忽的转头就往外走……
“站住!”
*分啊分啊*
左乐之人还在宫中,萧如梅却已匆匆到了武王府,直言十万火急的急事求见武王妃。
萧如玥闻报就笑了,满满的鄙夷和嘲讽,倒也干脆的让人把萧如梅请了进来。
“六妹,六妹……”
萧如梅人还没到,嘤嘤哭声先传来了,只是一进厅,哭声便关闸似得一下停了,面色苍白的看着主位里的人……
皇甫煜坐在主位里,苍白的俊脸难得的显着阴沉,眉宇紧凝,摇曳的烛火下额角更隐有青筋跳动,而他的怀中,抱着严严实实裹着棉被还琴瑟直抖,小脸苍白而两颊却不自然发红,呼吸明显既短而且急促的闭着眼的萧如玥。
“四堂姐深夜造访又哭又闹,到底有何贵干?”
皇甫煜的沉声,惊回了萧如梅的魂,支支吾吾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萧如玥凤眸微撑开了一道缝儿,虚弱出声:“王爷……咳咳……不要生气……”
皇甫煜张嘴好似继续要骂人,但低头看了看萧如玥,就又把话憋了回去,把她又抱紧了些,墨眸则转瞪向萧如梅,面色绝对更难看了,但声音倒是轻缓了许多:“四堂姐,你到底有什么事?”
“王爷恕罪。”萧如梅吓得咚一声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却也不敢隐瞒:“我,我家相公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半夜就病了,我本来是想求六妹帮忙救他……”
“病了?病了没有御医吗?”皇甫煜一听似乎更火了,还一口气接不上来的狂咳起来,却还边咳边骂:“病了不找御医,却三更半夜找上武王府来,咳咳……本王,本王的王妃何时成了随人支遣的江湖郎中了?”
同在厅中的晓雨等人低头默默:王爷王妃,您们好黑好演技……萧如梅的面色愈发煞白,眼眶一红泪了奔了出来,“王爷明鉴,我们,我们有请御医,可是御医都束手无策,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忽然想起白日时六妹救了廉亲王府四小姐……虽然六妹确实从没说过她会医术,可是,可是她也没说过她不会啊,而且白日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是她救了廉亲王府的四小姐,我,我也就是抱着一丝希望求上门来的……”
哭哭啼啼说着,猛然想起了重要的东西,赶紧掏出封信来:“王爷,这里,这里还有我家公公的亲笔信。”
白易立即过去将信取了,送到皇甫煜面前,却被萧如玥伸手取了去,还虚弱出着声道:“四姐,你先起来,别跪着,地上冷……”
萧如梅一阵感动,直点头着爬了起来,关切的看着“虚弱”的正看信的萧如玥,小心翼翼问:“六妹,你没事吧?”
不料,沉默一阵的武王大人劈头就沉声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她像没事的人儿?”
萧如梅吓得激灵,不敢再吭声,脑子却乱哄哄的直炸。以前只知道武王很疼六妹,却不知竟疼到这个地步,整个人都转性了似得暴躁得不行,哪里有半点平日和蔼亲和的影子?难怪之前那次把萧家给围了险些踏平……
“王爷……”
萧如玥适时娇嗔给萧如梅解围,并对她道:“四姐,对症才能下药呀,我也没见到四堂姐夫,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你求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萧如梅一听那是愿意帮忙的意思,顿时大喜,却还没开口,就听皇甫煜沉声喝道:“私放武王妃出门者,杀无赦!”
左乐之好不容易从宫中回府,就听到随后回府的萧如梅传达的武王的意思,顿时面色发青。
“武王妃当真病得那么严重?”病得那么重的人,还能悄无声息跑进丞相府害人?
鬼才信!
但,他又能怎么样她?还能领着御医冲进武王府检查她吗?他,可还得求着她给自己的儿子保命……
咬牙切齿,左乐之亲自快马加鞭带着左凡登门,当然,登的是武王府后门!
武王大人又一番旁若无人的大秀宠爱,大摆臭脸,才听了武王妃的哄撤了,把空间留给她和左乐之父子。
萧如玥有模有样撑着“虚弱”的身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左凡,猛然惊到般,又煞有其事的拧紧眉给左凡把了脉后,才脸色奇妙的看着左乐之,道:“他……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吧?”
左乐之抿了抿唇,只点头。而,何止是有数?简直太有数了好吗!
萧如玥咳了两声忍住笑,看起来却更娇弱经不住一吹般,看着左乐之就语重心长起来:“看来,别人是要过河拆桥啊……”
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贼喊抓贼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