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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问,只有一个人逃出去的话,人没及时接出来,那就是找到跟没找到一样,回头找也不可能再找得到……
端木芳儿定定看着他,心中权衡一番,才又暗暗吸了口气,摇头道:“民妇只知道昨晚进武王府的人中逃生了一人,被生擒了几人,其余就不知道了。”
生擒了几人?!
左丞相暗惊,他们接到的情报,可没有说又被生擒的,而那些被生擒的人中,有没有他们的人?
心思如飞,而面上却一派惋惜的道:“哦?是吗?那可真是不幸了,希望您找的人嘴巴都够紧。”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顿时让端木芳儿面色不好看了,可,莫说一脚已经踩上了他的船,就算没有,她一介失势的妇人,又也奈何不得当朝丞相的他如何吗?
“大夫人莫恼,左某单纯肺腑之言,并无他意。”左丞相迟到的道歉着,而后告辞:“左某尚有许多事要前去准备,先走一步,午时恭候大驾。”
端木芳儿生硬了点了下头,看着左丞相领人离开,才对随行的武婢道:“走,换个地方。”
现在这位左丞相只是端着合作者的身份说话,但,倘若被他发现她等的人是三叔萧云凌,却难保他不会套什么通奸的罪名给她施以要挟……
她端木芳儿如今确实狼狈至极,但即便如此,她也宁肯化作厉鬼恶魔讨债,也绝不肯卑贱做人使唤狗!
这些人忙着互见的时候,萧如玥也让人给她那个爹捎了张纸条,和……一节嫩叶干枯的细枝!
【既不见首亦不见尾,是您吧?】
看罢纸条,萧云轩果断将其烧了,但嘴角,却略显微微向上翘了翘。
一旁的夜三没瞧见内容,只是心有牵挂,实在忍不住出声:“爷……”
萧云轩挑了他一眼,目光便再度转回那张未烧尽的纸条,淡声道:“鸢儿很好。”
“属下虽然愚钝,但这个还是瞧得清楚的,十六小姐乖巧向来不惹事,而六小姐则是素来不招惹她,她就懒得理会人……”额,准确的说是,只要不惹毛她,你就是在她面前上串下跳她也懒得看你一眼,但是,他要问的是别的啊……
萧云轩头也不抬,倒是淡淡的道:“那孩子很聪明。”聪明得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操控的般,根本无须谁刻意去点拨她,纵观局势点滴相连,就透透彻彻……
夜三有听,但,只懂了个朦朦胧胧,实在不知该不该搭腔。
“走,去看看那孩子今天准备上什么戏。”
“啊?额……”天啊,主子啊,您们父女俩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萧云轩瞥了他一眼,随手一落,指间细枝便稳稳没入了桌板中:“你以为那孩子为何肯配合把人收留了又转身放了?”
正文 183 果奔
四月十六,凤国立国日,午时,祭天正式开始。
所谓的祭天安灵,跟萧如玥半年多前看到的祭天请神稍略不同……
祭天请神说难听了,就是好几万人围观个身着夸张妖艳祭袍的国师在高高的祭天台上发疯,而祭天安灵,却是需要皇帝和皇后身着龙袍凤袍携手登上祭天台顶,在那个依旧披着妖艳祭袍的国师的指点下,完成一系列的仪式。
估计最后,皇帝还会趁这个机会在台上高呼些什么感言誓言之类的,以抚慰及拉拢民心。
萧如玥今天可不单单只是个观众,还兼职着导演的工作……
左丞相左乐之所立的位置,她早已看清楚,隔着亲王之外,还以文武之分列于相对的两边,确实不近,但以如今的她攻击的范围而言,那点距离太小儿科了!
“不行的话不要太勉强,日子多的是,并不是非今日不可。”大得足以躺人的华贵步辇中,皇甫煜低低传声给她。
这大步辇还是萧如玥半年多前看到的那顶,依旧装模作样的挂了层层挡风的轻纱,只是年前重新上过色也换过轻纱,看起来简直就是新的,华贵非常……
本来,身为武王妃的她是该与他坐在一席之内的,但他是因为重“病”着才躺在层层轻纱围绕的步辇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健健康康的她也一起缩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在祭天安灵结束之前,她就坐在他的步辇旁的太师椅内,代替他露脸,也顺道有个什么的话,形式的替他传传话!
萧如玥嘴角微翘,唇不动,以他能听到的低声:“猜我还看到了谁?”
皇甫煜轻轻的笑了,却不答也不问。
萧如玥撇撇嘴:“你是我肚里的虫么?真没劲……”
“噗~”
虽然只有轻轻一声传出,但天知道步辇里的那个没下限的笑成了什么样……
萧如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唇不动的冷哼:“哼,看好啦,好戏要上了。”
这声落,恰好与高高祭天台上的国师呜哇声停同时,而后,那国师点燃了祭香,跪下,将其奉送到同在祭天台上的皇帝和皇后手中……
祭天安灵进行到这里,便是最神圣的时刻,观礼的百官及百姓,都会满怀虔诚的随着皇帝和皇后那深深一鞠而纷纷跪地叩首,也是整个祭天安灵的过程中最安静无声的一个环节,却哪料到竟骤然间,哧哧哧就是一片刀剑出鞘声!
万籁俱静时突兀出现这种声响,岂不叫人惊颤而好奇,不由就抬起头顺声望去,便见到了那奇异而可怕的一幕——
几十柄刀剑四面八方自观礼人海中飞出,往观礼台上左丞相左乐之所在位置飞去!
一群莫名而突兀失了兵器的江湖人大愕,随后不顾思想太多就急忙飞身掠起去追,本意是要追回各自“逃家”的兵器,但在众人眼中看来,却像是——他们在捕杀左乐之!
而这些看似江湖人的江湖人,却并非真正的江湖人,而是皇帝暗卫乔装打扮而成,隐身人群之中本是保险起见,但,这些除了如此安排他们的人外,就是皇帝都并不清楚具体,普通官员小老百姓又岂会知道?
想当然尔,如此事出突然的一时间,自然是倒吸气声尖叫声响成一片,负责秩序的侍卫和卫兵根本压不及也压不住,以至于,生生就打断了祭天台上皇帝和皇后的祭天安灵,引两人双双转头回身……
半空,那些“逃家”的刀剑算不得飞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被那些“江湖人”追到了,但,却并未因为他们抓住了剑柄刀柄而停下,反而拖着他们往左丞相飞去,且突兀的就飞得更快了!
这让他们大惊失色,却无法解释也不能明说,平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只当他们是握刀剑刺去砍去……
情况看起来十分危急,祭天台上皇帝不禁惊声大喝:“保护左丞相!”
立即,举凡近左丞相的侍卫纷纷飞身,不是扑去护住他,就是扑去挡那些飞出来的“江湖人”,双方一照面就立即火拼起来,偌大的广场乒乒乓乓,兵器碰撞出火花四溅……
而这时,萧如玥的小脸也不禁急褪血色。
终究也是肉体凡胎,同时超控太多身体也还是承受不住……
假扮侍卫的唐镜明眼尖,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直接就扬声道:“武王妃,请入内暂避。”
而这一声,也立即就让晓雨晓露和常喜常乐注意到了萧如玥的面色不对,虽然莫名其妙,却机灵的一下拥近过来,护卫状将她扶进轻纱团绕的步辇之内……
层层轻纱之内,一见她那个样,皇甫煜的脸就沉了下去,张嘴却还不及出声,就被她抬手一把捂住了,而另一只手则飞快的打着手语:再一下就好!
皇甫煜瞪她,狠狠的。
萧如玥咧嘴:真的只一下就好。
薄唇抿成直线,皇甫煜倏地闭上眼,而少见的青筋却以上他的额……
萧如玥知道,他此刻气到了极点,却也还是默许了,或者说,是奈何不得她。
忍不住有点小小得意,一得意,血色褪得差不多的小脸不禁眉飞色舞,而外头那些兵器碰撞声则响得更加猛烈起来。
所谓暗卫,就是为了某些上位者的安全而不能示于人前的特殊人群,不得不人前现身露脸,也不能暴露自身身份,否则,要么自尽,要么杀光所有认出他们的人,所以,此时此刻那些“江湖人”的路只有两条——
一,夺回兵器杀出重围死于万箭穿心!
二,横剑自刎!
但,不论哪种,首先都得手中兵器听他们使唤才行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要么在躲避以免被误伤,要么在围观那些激烈的拼杀时,谁也没想到,那些簇拥着左丞相,本是保护他的侍卫们竟也忽然向他挥刀剑!
太突然,左丞相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听到嘶嘶嘶一连串的衣袍破裂声,而后,他身上的衣袍宛如炸开一般飞离他的身,纷纷落向那些拼杀中的逃难中的人头上脸上反正是绝对感觉得到的位置……
“咦?这是什么?”
领到左丞相衣袍“碎尸”的人民群众正疑惑时,那些被刀剑拖引着砍掉左丞相衣袍而面向他的侍卫筒子们个个瞳孔瞪突出眼眶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一身清爽到只胸脯位置紧紧裹了白布条的,左丞相左乐之……
祭天台确实很高,却还不至于高到让皇后娘娘看不清左丞相此时的模样!
错愕,震惊,继而是暴怒,皇后娘娘俨然失控,倏地扭头就高声质问身边的皇帝:“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左丞相为什么是那个样子!”
不得不说,祭天台的设计很巧妙,祭天台上说话不带话筒也具有音响效果,那拔尖的一声,立马传遍了整个广场,让那些犹未察觉不对而惊慌奔逃的百姓都听见而慢慢的安静下来,纷纷转首看向左丞相左乐之……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瞬间,左丞相旁边那些呆滞住的侍卫中一人,忽的又挥剑劈向他!
森冷的银光刺入瞳孔,惊回左乐之吓失的魂,抱持着最后一道防线未卸说不定还能扭转乾坤的妄想后退想躲,却后背一凉刺痛,被后面的刀剑顶住,再想抬手护胸已经来不及……
会死!
如此想法窜入脑海,左乐之不禁闭眼等痛等死,刹那间竟然自嘲的豁然,却不想,可等来的竟是那劈来的剑顺着他的ru沟切下……
嘶——
脆亮的一声,他的胸前一片凉爽,两抹不属于男子的浑圆就那么大刺刺的弹跳入万人眼帘……
“够了。”
压抑着火气的低声自牙缝中挤出时,皇甫煜也以一把扣住了萧如玥,而双眸睁开的那霎那,隐隐有淡淡的金光一闪,但很快便隐没退逝。
额,这么严重?竟然都眼花了……
萧如玥暗暗拧眉,就听到他沉声又道:“赶紧收功!”
“收了啦收了。”由着他把她拉进怀里确认清楚,才道:“我没事,就是稍微……”被他瞪得心虚,左顾右盼支支吾吾:“第一次驾驭这么多嘛,难免有些失控不是?下一次就……”
“下一次?”皇甫煜沉声。
“我好累,帮我揉揉。”萧如玥顾左右而言他。
“……”
而皇帝,并没有回答皇后的尖声质问,而是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就飞身扑下祭天台,以他能及的最快速度取了件披风,去为那已经惶恐无措得只能双手捂住胸前蹲下身去的左乐之披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