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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子凡探头瞄了一下,纸上寥寥数字,却让他倏地瞪大了眼,而,一旁的萧如梅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会……”
“一会儿再说。”
凤子凡打断萧如梅的惊声,手疾眼快趁那侍卫不及抬头就抽走了那封只有数字的信,边叠起边沉声对那侍卫道:“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记~清~楚~了吗?”
那侍卫怔了怔,机灵应诺,退下。
“相公……”萧如梅面色发白十分难看,欲言又止。
凤子凡拉着她的手,问:“如梅,你信我么?”
萧如梅怔了怔,为难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唇点点头。
凤子凡浅笑,起身牵她往床走去:“很晚了,睡吧,好好睡一觉,把这事忘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别担心,我会处理一切,也会保护你……”
次日大早,大皇子凤子凡夫妇进宫。
皇帝下朝便直接接见了两人,而后还留了凤子凡长谈,再然后,父子结伴去了惠妃娘娘那里,直待到凤子凡夫妇出宫……
本来惠妃的加入,就让后宫那些暗潮乱流私底下翻滚得愈发汹涌,那病得奄奄一息的大皇子凤子凡又日益好转起来,似乎还颇得皇上的眼,就更让有些人忍不住的紧张起来了,比如,四皇子凤子兴的母亲云妃,五皇子凤子鸿的母亲丽妃!
好不容易平日里特能闹腾的太子和三皇子惹了龙颜不悦,正是她们的儿子趁机到皇上面前卖乖的时候,却杀出个大皇子凤子凡来,那能不扎人眼?
这不,准备到皇后那边坐坐的云妃想起大皇子就烦心,横竖都猜不透皇上留大皇子在御书房谈什么谈了那么久,才暗暗叹了一声,就听到有人压低声说话,隐约还有“回禀皇后”什么的,不禁立马扬手让人停了下来,仔细聆听。
“……查清楚了……给大皇子的药……李御医……”
云妃惊愕。给大皇子的药?李御医?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云妃带着自己的人悄悄躲到了观赏的矮树后,直到看着那说话的两人中的太监往了御医院的方向,宫女去了皇后的寝宫,才若有所思的走出来。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永远在后,她带着一干人躲在矮树后偷听,亦有人躲在看出,确认她确实将话听了去并放在心上……
别致的小亭里,一身玫色妃袍的皇贵妃满意的看着新染的蔻丹色,漫不经心的问那刚回来,步伐稳健而轻快的宫女:“确实那两人都听到了?”
那宫女答:“回贵妃娘娘,确实两位都听到了。”
皇贵妃一听,顿时娇笑如铃般清脆悦耳,把双手抬高十指微张,愈发满意指尖上的蔻丹色般:“真是好看……”
同日入夜,三爷萧云凌回到了通城萧府。
萧府很大,大得主主仆仆住了几百号人,也依旧宽敞闲置了许多庭院,随处可寻乏人关注的角落,比如,东院与上北院相邻的一个小庭院……
一老妈妈,此时正在小院中的矮树后静立,边等人,边思考。
那老妈妈穿着的衣裙倒是光鲜,比得上小富人家的夫人,却太过宽大像是晾在衣架上般的套在她清瘦非常的身上,搭着她那灰暗泛黄的面色,简直像乞丐穿龙袍般格格不入,不晓得的人乍一见,还会以为是这老妈妈偷了哪家有钱夫人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装阔气,但实际上,这身衣裙就是这位老妈妈本人的,而她,曾经是萧府奴仆中呼风唤雨十数年的徐妈妈!
墙头上,三爷萧云凌看着那早已没有昔日威风的徐妈妈,扯了扯嘴角,略显嘲讽,落下地去却就勾起了欣喜的笑容:“徐妈妈找我什么事?难道是芳……”
“抱歉三爷,找您的是奴婢。”徐妈妈微微颔首打断他的话。
“是吗?”三爷萧云凌倒也不气,甚至略显有些黯然,倒是很快又扬起笑,问:“她还好吗?”
徐妈妈沉默的看了三爷萧云凌好一会儿,道:“托您的福,糟糕透顶。”
一听这话,纵是三爷萧云凌也无法维持好脸色,笑一敛就沉声道:“敢情徐妈妈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敢。”徐妈妈面无表情道。
鹰眼危险的眯了眯,三爷萧云凌嗤笑了声,转身就要上墙离开小庭院,不想……
“托你的福,大夫人怀孕了。”
徐妈妈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的入了三爷萧云凌的耳,冷静得让他意外,或者说,是她的冷静多过内容的唤住了他。
转身,三爷萧云凌看着徐妈妈,想从她那张淡然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再说话,她却就又开口了:“凭直觉,奴婢不相信三爷,但如今,萧家里奴婢所能求助也有能力帮奴婢忙的,也唯有三爷您一人而已了。”
三爷萧云凌笑了,浅薄得分明的敷衍:“那还真是多谢徐妈妈这么看得起了。”
“劳烦三爷帮助奴婢出府,并找人护送奴婢到马场大爷那里。”徐妈妈直接就道。
三爷萧云凌浓眉轻挑,是因为她提的要求所牵扯到的有可能的意图,眸隐轻蔑,是因为她一个下人竟然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却笑:“且不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我只问,我凭什么要帮你?”
徐妈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道:“倘若大爷没了,就不再有人能证明如今大夫人所怀着的孩子是大爷的,倘若大爷没了……”话忽然没有了下文,定定的看着萧云凌好一会儿,才牛头不对马嘴的继续:“奴婢只希望,夫人及少爷小姐们能平安的活下去,最好,能脱离萧家!”
三爷萧云凌也看了徐妈妈好一会儿,才嗤笑道:“你,疯了。”
“是的,奴婢疯了,倘若唯一的心愿都无法完成,肯定会更疯狂,说不定……”徐妈妈笑了,森然的:“下一刻就在府里忽然疯起来,一不小心就疯到三夫人那里去。”
三爷萧云凌一听,立马危险的微眯了下眼。
徐妈妈却似不见,微微福身:“奴婢静候三爷消息。”
夜半时分,徐妈妈悄然离开了萧府……
*分啊分啊*
克吉烈族的铁和兵器,七月三十才正式开始竞标,而六月底,草原却就八方来客的开始热闹起来。
参加竞标的固然不少,但占位子看热闹的显然更多,谁也没料到的这时,竟平地一声雷般的传出萧大当家在马场遇害,中毒不省人事的消息!
消息十万火急的送到京都武王府,萧如玥的第一反应就是黑线滚滚,第二反应就是脸黑如锅底,第三反应……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优雅的喝口茶,然后,猛的砸了那杯茶。
咆哮:“那个混蛋爹,少给人添点堵会死是不是!”
这会儿,武王大人都不敢吭声去惹她,更因为,那位岳父大人实在欠骂欠诅咒。
一杯茶下腹就中毒不省人事了?
凶手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病妇而且当场撞墙自尽了?
岳父大人,您就算真的当人全是白痴,也不好这么赤果果明摆摆的好不好……
萧如玥霍地起身:“晓雨留在王府,其他人立刻给我去收拾行囊,一个时辰后启程去萧家马场。”
晓露和常喜常乐立即接受军令的士兵般立正抬头挺胸,响亮的应了声“是”,就飞奔着去收拾。
被留下来的晓雨垮着脸:“王妃,奴婢也想……”
“想什么?除了肚子里那颗肉球你现在什么都不许想!”
萧如玥横了她一眼,便瞪向心里偷着乐的白易童鞋:“给我好好看着她,回来我就给她称重,她少一两,我切你一两,她少一斤,我切你一斤!”
白易却傻笑,响亮的挺胸应道:“是!”
晓雨红着脸咬唇,狠狠瞪了白易一眼,转向萧如玥时,又不禁满满忧色以及……诉说不尽的感动与感激。
还以为萧如玥又把自己落后脑勺忘了,皇甫煜失笑的暗叹一声,正准备起身自己跟上去,就见萧如玥转头看着他:“交给四师兄真的没问题?”
“呵呵。”
没被遗忘,武王大人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要不我干脆直接以武王的身份大张旗鼓的跟去如何?岳父大人中毒倒下了嘛……”冲萧如玥一阵挤眉弄眼,咧嘴道:“反正离竞标日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莫说赶,就算是用爬的速度,也赶得及啊。”
萧如玥最近被那混蛋爹气昏头,一想到他就上火,刚才倒真是一时没想到这一点,如今经皇甫煜那么一提,茅舍顿开。
武王手握重兵人人忌惮,无事擅离京都必然引来胡乱猜忌,严重点塞个罪名也不无可能,但身为武王岳父的那爹这么一倒,不管是作为继承人还是只单纯女儿,医术过人的她都得火烧屁股的跑这一趟,于是宠妃没天理早已闻名天下的武王大人,未免岳父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心爱的王妃承受不住打击,便不顾自己身体状况的跟着跑这一趟……
于是,看完岳父的武王大人又顺便的去克吉烈族看看热闹,惹得人心惶惶八方戒备伺机而动,最后,他小夫妻俩却手拉手乐呵呵,一路欣赏着各种丑态慢悠悠回家。
咧嘴,萧如玥笑了:“你们好无耻。”
于是,武王妃接到消息的当天,就快马加鞭出京都赶往萧家马场救父,而第二天一大早,头天晚上被紧急召集的五千精甲兵便准时集结在了京都外,与武王府两百余侍卫一起护送武王大人追王妃去……
这已经不是武王第一次为了武王妃如此胡来,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的适应,但,某些人尤其是皇上的脸,却无法控制的很黑很狰狞起来!
为了保护皇甫家最后一根苗,那五千精甲兵个个都是皇甫家军各军中精英里挑出来的精英,京都外二十里外设有他们独立的小营地,只听从武王号令,可随传随到,个个身经百战骁勇善战……
如此五千之众踏入草原,谁敢不忌惮?谁能不怀疑?但人家明明白白的说了,他是去追他家王妃,他是去看他家岳父,如此之下谁能拦着他不许他去追王妃看岳父?可,特么的谁又敢保证他追上王妃看完岳父之后不去克吉烈族凑热闹?五千精甲兵往那一摆,他说要买兵器,谁还敢跟他争?
师出无名如何出?以防万一不得不出的话,也至少不能太明着,免得直接打起来……
所以,一阵疯狂的摔东西后,皇帝秘密去了趟天牢,回来就召见了晋安侯和晋安侯世子潘瑾瑜,连级跳的给了潘瑾瑜一个从五品的监察御史和三千兵马,让他前往草原克吉烈族监督竞标以及,维持治安!
猜忌是权谋者的本能,如此一来二去,不禁各个都提前了原本预定的时间启程,草原自然因此而更加热闹得,有些危机四伏起来了。
武王离开京都的第二天,向国子监请了长假的萧勤玉就追上了,凤子墨和穆云飞也跟着凑热闹。
七月初一,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按照医嘱吃下新一批药丸的大皇子凤子凡,忽然口吐白沫倒地,四肢狂抽着不省人事……
正文 197 以毒攻毒
御医院顿时一团乱,李御医首当其冲被拎去了大皇子府,虽确查了是新炼制的那批药丸出了问题,被人暗中加入了毒药,却无力解毒……
“饭桶,怎么连点毒都解不了!”
与惠妃左乐之一同赶来的皇上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