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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家军八十多万,将近六十万之众分守着凤国西北,正西两面,剩下的十余万在北贴附着通城,十余万在正东,东南方也零散有几万,皇甫煜这趟先巡的是贴附通城的玄武营,算的上是很近,顶多有个四五天就能回来了,而后再去东面,最后才去西面。
被催促的皇甫煜只好轻叹一声,站直起身抱住她:“在家小心。”
“我知道,你也是。”萧如玥笑,体贴的为他整了整衣袍。
目送皇甫煜上马远去,转眼便消失在了巷子的那一头,不禁回想起当初她要离开他去拦佟国威父子时的情景,嘴角就不由的翘高了些,感慨道:“人真是种奇特的生物呢……”
身后的秋月没听清,问:“武王妃,您说什么?”
萧如玥摇头,笑:“只是一时感慨,不重要。”
既然她说不重要,秋月便也不再追问,只道:“武王妃,外面风大,我们回屋吧。”
“嗯。”
萧如玥点点头,又看了看皇甫煜离去的方向,才转身回屋去,却,就在她转身时,陡然有利箭破风而来,极快,与空气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响声……
众人大惊变色,纷纷想扑去挡,却都太迟,只能眼睁睁看着箭逼向萧如玥后背!
千钧一发,眼看就要贯穿萧如玥身躯的长箭却突兀被什么挡了一下般,竟半空定了一定,而后,乌光陡然一闪,“当”声脆响,那箭头半空一转,便更疾更猛的往来处倒扑回去!
萧如玥只半身侧转了回来,正凤眸微眯的定着一处,却又慢条斯理的将手中通体乌亮的短刀收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是鄙夷,是讥讽,是让人一眼生寒颤栗的肃杀,却,又说不出的妖艳炫惑,让人看上一眼便无法再移开目光,甘愿做那扑火的飞蛾!
“秋月,回去了。”
萧如玥轻轻的唤声忽然响起,一下惊回了众人的神,却见她双手捧着暖手的小炉站在那里,温婉而恬静,犹似一朵娇俏可爱的玉兰花般,说不出的清新可人,哪来的妖艳炫惑哪来的肃杀之气哪来的乌黑短刀!
惊骇很快转归回原本的温顺,秋月颔首:“是”
管事抹抹冷汗,赶紧道:“护送武王妃。”
“不用了,不用那么紧张。”萧如玥浅笑安抚他和众人:“也不用追更不用查,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最重要是,不要告诉王爷。”
后半句,让管事和门房以及侍卫纷纷愕在了那里。
不用追?不用查?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萧如玥不多解释,兀自离去了。
*分啊分啊*
老王妃皇甫佟氏听说后,吓出一身冷汗,立马跑到后院看看萧如玥是否如所报的一样安然无恙,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下令不追不查?”
“死人而已,何必追?”萧如玥浅笑。
“你怎么就肯定那一箭一定能将对方杀死?”老王妃皇甫佟氏蹙眉:“我听管事说有百步之遥啊,那么远……”
就算这小三媳妇儿有百步穿杨之能,而,那箭却毕竟是从百步之遥射来,她再打回去的不是吗?她哪来的自信一定能将人毙命?万一准度够了力道不够呢?
萧如玥依旧浅笑,慢慢道:“娘,倘若我能五百步穿杨呢?”
“什么?”老王妃皇甫佟氏惊得瞪大眼,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
萧如玥微微歪头,想了想,补充:“或者更远也不一定。”
老王妃皇甫佟氏瞪大眼定定的看了她好半天,才勾起笑:“你这孩子,就算让我安心,也不比说得这么夸张呀,五百步?甚至更远?就是煜儿也不敢如此夸口呀。”
萧如玥只是浅笑,没有辩驳。
她如此,反而让老王妃皇甫佟氏心里不禁犯嘀咕了。天下无奇不有,难道这小三媳妇儿真的能五百步穿杨?
“那……”
老王妃皇甫佟氏拧眉,又问:“为何不查呢?如玥,你可是武王妃,现在还怀着我们皇甫家的子嗣,这个时候要杀你显然是要连皇甫家血脉一起断去,如此居心叵测,你岂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让恶人继续猖狂为祸,下次……”
晦气的话,就算是她不好说下去,但那个意思,她相信这小三媳妇儿那么聪明肯定能明白的。
萧如玥笑着解释道:“娘,正如您所说,我是武王妃,再加上王爷的独宠,相信不止是凤国,就是其他国想要杀我的人也绝不在少数,但,想与行是两回事,想杀我的人却不会自己冲来杀我,既然他们不来,自然就得请人,而不管来的是养的死士还是江湖聘请的杀手,只要够专业,就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我们去找,但,也不排除他们故意留下错误的信息引导我们去寻上别家结仇……”
笑略微的深了一些:“既然如此,娘,我们又何必去白费那个力气呢?您放心,不管对方是谁,既然想我死,就自然比我着急,一次不成自会再来一次,我们多加防范,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端一对就是了,要比人多,我们武王府还会输了不成?”
说得倒似乎挺有道理,但她那一副要“急死对手”的泰然自若模样,实在让老王妃皇甫佟氏有些吃不消,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与其浪费人力去捞那不知藏在人海何处的针,还不如集中在身边保护自己来的更保险,不过……
“你的思维也算稀奇的。”
老王妃皇甫佟氏忍不住喃喃,却又紧跟着就噗哧一笑:“你这孩子,看似温温吞吞的,实则藏锋敛芒不骄不躁,耐性过人,哦不,你这耐性简直是吓人才对,急得死人。”
萧如玥勾唇,仅是浅浅一笑。
*分啊分啊*
皇甫煜离开的第二天,凤柔跑来了,脂粉细抹,脸色倒是掩得挺好,可眉宇间暗凝的郁色,是逃不过萧如玥的眼的,更何况……
“如果,如果我闹些事出来,你,你会不会帮我?”凤柔说得支支吾吾,不敢去看萧如玥的脸。
萧如玥暗暗挑眉,问:“比如说,什么样的事?”
凤柔蠕了半天唇,挤出细若蚊声的话:“……逃婚……”
萧如玥一听,哭笑不得,也低着声道:“凤柔郡主,现在还在国丧……”
国丧期间,禁止宴乐婚嫁,这个时候就算谈论婚嫁之事也是要掉脑袋的,这郡主大人,哪来的自信她这个外人不会告发她?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
凤柔的直接,让萧如玥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就听她又小心翼翼的追问:“你……你会帮我吗?”
“凤柔郡主……”
“我说过了,你叫我凤柔就好,不要郡主郡主的。”
“……”
见她面带为难,凤柔赶紧道:“我也知道这事你会很为难,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虽然我贵为廉亲王府的郡主,但我实际上什么实际的能力和权利都没有,但你不一样,你不但是武王妃,还是萧家的继承人,最重要的是,你很聪明。”
这话换成别人说,或许会带着人情威胁的色彩,但凤柔,却只是单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
“我想来想去,也就你能帮我了。”
凤柔补充一句后,便期待的看着萧如玥,而双手,却紧张的攥着拳头,紧紧的。
有一瞬,萧如玥好想掀桌。
特么的,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些人的老妈子了?
忍了忍,萧如玥问:“凤柔郡咳,凤柔,你为什么会想逃婚?不喜欢廉亲王为你挑的那个人?还是……你已经有意中人?”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凤柔愣了一下,而后咬着唇低下头去,好半天后才委屈的红着眼眶道:“我……我……”
萧如玥无力叹气,道:“凤柔,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上你,但是,你有什么事的话还是可以跟我说,说出来至少能舒服一点。”
不想,这话竟然让凤柔“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了,还真吓了萧如玥一跳,她没想到凤柔说哭就忽然哭那么大声。
听到哭声,被支出厅外的人二话不说就箭步冲了进来,可一看厅里的情况,又不禁僵在了那里。
“没事没事,都出去吧,凤柔郡主只是心里不痛快,哭一哭就好了。”萧如玥摆摆手。
“就是就是,呜呜,出去出去,呜呜,都出去呜呜……”凤柔边哭得伤心又边凶巴巴的帮腔,模样说不出的滑稽,哪里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萧如玥被她的样子逗笑了,那些冲进来的人,也看了看似乎觉得真的没问题,纷纷又退了出去。
凤柔见萧如玥笑她,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更觉得委屈:“人家心里好难受,哭得好伤心,你还笑,呜呜,你好没良心,呜……”
她一边尴尬的抹眼泪,却又一边委屈的不断落泪,着实狼狈,却把萧如玥逗得笑得更不得了了,倒也好心的递给她一块帕子:“擦擦吧,真的很难看。”
好一会儿,凤柔的泪水才总算是停了下来,但许是憋得太久猛然哭出来,哭得太凶,眼泪停了也还是一抽一抽的哼着泣声,配上那双兔子似的红眼,倒是十分惹人心疼。
哭够发泄过之后,不需要萧如玥追问,凤柔就自己夹杂着羞赧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你,你和塔娜是好朋友,应,应该也认识她哥哥……”
萧如玥挑眉,故作惊讶的直接:“你喜欢他?”
“咳……”凤柔顿时满面红霞,一番纠结之后,反倒红着脸理直气壮起来:“不,不行吗?”
萧如玥笑:“行,当然行。”只是没想到,一个养在深闺的郡主,居然胆子那么肥,为了个数面之缘的男人想出逃婚来……
顿了一下,忍不住三八的问:“所以,廉亲王想给你定的人是谁?”
“就,就他……”
凤柔这支支吾吾的回答,却差点把萧如玥从椅子上震趴下地,顿时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郡主大人,你喜欢他,你爹也中意他当女婿,你逃个啥婚?还有,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吗?”
乌恩其就不说了,塔娜那个大嘴巴是一定会第一时间飞鹰告诉她的,所以,也就是廉亲王还没跟乌恩其谈这事,只是有这么个心,或者是跟凤柔说了或者是被凤柔偷听到了,总之,说到底这事还八字没一撇,于是……
这小丫头到底是为了啥哭得那么惊天地泣鬼神?
凤柔顿时红了脸,有些狼狈起来:“这,这事我爹还没跟乌恩其谈……”见萧如玥猛的把眼瞪大一圈,赶紧解释道:“可是我爹是廉亲王,有权有势,乌恩其就算不愿意,也不敢不答应啊。”
“……”
见萧如玥不说话,凤柔急了,连害羞都忘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爹可是廉亲王,皇上的亲叔叔,至少明面上还没人敢不给我爹面子,如果我爹去提的话,乌恩其一个小小的游牧族族长,不不不,我没有说看不起他的意思,我只是说,只是说……”
“我知道。”萧如玥好心的出声给她过渡,免得她“说”个半天都没有下文。
凤柔窘了窘,看着萧如玥,顿时有些底气不足起来:“我,我说的不对吗?我爹是皇上的亲叔叔啊,拒绝他的话……”后面的,倒是没敢直接说出来。
萧如玥莞尔:“你说的,确实不算错。”但,也不全对!
按照常理分析,廉亲王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