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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会好好照顾自己?」
牛汉青缓缓逼近她,巨大的身形笼罩她。
聂语浓心跳加速,从他身上传来鲜明的男人味令她差点窒息,热悉的战栗滑过她的背脊。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抚弄她瘦削的脸颊,眼眸变得黯沉。
「我之前才把你养胖一些,现在你又瘦下来了,你这样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听着他不悦的口气,聂语浓心里有酸、有甜,甚至还脸红心跳,明白他关心自己,但她知道不能因此心软。
「这不关你的事。」她转头,不领情的说。
「你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牛汉青脸上有着淡淡的不悦。
「牛先生,你是有老婆的人,请你自重。」
「你完全不听我的解释,难道在你心中我真的那么不让你信任?」他停顿了下,「还是因为你未婚夫的关系,你把我当成和他一样,在你心中他比较重要,你根本忘不了他。」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聂语浓话里充满浓浓火药味,脸色青红交错。
「你是因为你的未婚夫曾经背叛你,所以认为我是那种人,就算我到你面前要和你解释,也不给我任何发言的机会就判我生死?」他咄咄逼人的问,巨大身形压向她,带给聂语浓不小的压迫感。
「我没有。」她否认。
「不,你有。如果没有,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我是结婚了,还有一个老婆,但是我会碰你、会向你许下承诺,就代表我会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
「你所谓的处理是准备跟你老婆离婚?」她板着脸问道。
「婚是一定要离,因为……」
牛汉青话还没说完,就被聂语浓打断。
「那我不要你什么鬼承诺,我才不要因为我的关系伤害另一名女子。」她一个人难过就够了,不需要将另一名女子也拉下水。
「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
聂语浓才不相信,哪有一个老婆会不怨恨第三者,欢迎第三者破坏她的婚姻咧一
「我不会跟你说没把握的话。」
聂语浓瞧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心跳如擂鼓,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点头相信,但在最后一刻。理智重新回到脑海,她拚命摇头。
「除非你老婆亲口跟我说她不介意,否则我不允许你跟她离婚,我们以后也别再见面了。」聂语浓捂下无情的话,四肢僵直的转身离开。
她能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聂语浓强迫自己不得回头张望。
如果停下脚步,她一定会不顾一切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不行,这关系到她的自尊和良心。
聂语浓紧握拳头,胸口传来阵阵抽痛。
突然,牛汉青从身后搂住她的身子,不等她挣扎,在她耳边轻轻叹口气。
「你到底还要忍多久?」
他的一句话让她的泪水决堤。
「呜……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为什么舍不得推开他?
闻着熟悉的男人味,放任自己最后一次躺在他怀里,聂语浓哭得涕泪纵横。
她知道再也不能躺在这温暖宽厚的胸膛上,她怨他,也气他,为何要撩拨她一池春水?等她陷下去才知道,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好了,别哭了。」牛汉青拭去她的泪水,信誓旦旦的说:「我发誓,你的要求我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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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聂语浓恍神。
她以为自己会跟未婚夫背叛她时一样,吃不下任何东西,心里充满苦涩,但这几天她饭还是照吃,每到十点就上床睡觉,生活平静得好像他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是因为麻木了吗?还是内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期盼?
「语浓,你在发什么呆?」米萝儿推推她的肩头。
「啊?!发生什么事?」聂语浓猛然回神。
「我看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模样。」
「有吗?」她摸摸小脸。有这么明显吗?
「你最近常常会陷入深思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我叫你,你也不回答一声。」米萝儿握住她的小手,真诚的说:「我们是朋友,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谢谢,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聂语浓强颜欢笑,心里却觉得很空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硬撑。
「可是语浓,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快乐。」
「小萝儿,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精明,连我快不快乐都看得出来!」聂语浓似乎有心转移话题,故意调侃她,「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与江城天的关系进行得很顺利?他打算什么时候娶你?」
「哎呀!才不是这个原因。」米萝儿羞得满脸通红,连耳根子也灼热起来。
「真的不是吗?我看你满面春风,他应该跟你求婚了吧?」
面对聂语浓的连声逼问,米萝儿羞得不知该怎么回答,突然,一抹修长身影出现,充满占有欲的揽着米萝儿的纤纤柳腰。
「我们的事还不劳你费心。」江城天斜眼一瞪,没好气的说。
「你这是过河拆桥吗?」聂语浓不满的昂起脑袋,「我也算是撮合你们的媒人。」
「你这是在居功吗?」
「当然,别忘了包个大红包给我。」媒人礼当然是不能忘。
「我不觉得你是在撮合,倒像是在搞破坏。」当初要不是她这小魔女在一旁煽风点火,米萝儿根本不会兴起离开他的念头。
「我哪有搞破坏?!澡堂那一次我不是帮了你们大忙。」聂语浓露出无辜的表情。
「以后你少接近小萝儿,免得她被你教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城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要想办法把这小魔女踢出玫瑰庄。
「对了,外头有个女人说要找你。」
「找我?是谁?」
「她自称是牛汉青的妻子。」
聂语浓的笑容顿时僵硬,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需要我帮你打发她离开吗?」江城天淡淡的询问。
他不是帮她,只是认为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用了。」聂语浓深吸口气,作下决定。「我去见她。」
第十章
看着眼前的美女,聂语浓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她很美,美得像空谷幽兰,一颦一笑间流露优雅的气质,温柔的眼神让人无法直视。
聂语浓低垂着头,心里充满自卑及罪恶感。
她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美,反观自己,似乎没有一点比得上她。
牛汉青简直是瞎了眼,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聂语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她面前,自己有种比不过的羞愧感。
「你好,聂小姐。」白若幽绽开一抹倾国绝艳的笑容,顿时让所有的事物变得黯然失色,就连美艳的蔷薇也不敢与她争艳,她语气温柔的说:「我先自我介绍,我叫白若幽,是……」
「我知道,你是牛汉青的老婆。」聂语浓嘀咕。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场面,照理来说,牛汉青的正牌妻子找上门,应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要求她离开牛汉青,但是她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反而温柔的笑看着自己,又有些好奇的在打量什么,那种目光并没有带着恶意。
聂语浓在来见她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现在的情况与她想象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呀?
白若幽微笑,「你应该明白我来此地的用意吧?」
来了。聂语浓打起精神,点点头,深呼吸。
「我知道你来找我,无非是要求我离开牛汉青,白小姐,请放心,我以后绝不会纠缠他。」
「叫我若幽吧。」
若幽?聂语浓微微一愣,不懂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装亲密?
「你应该不介意我叫你语浓吧?」她甜甜的嗓音沁入人的心坎。
「我是不介意……」她的行为深深困惑着聂语浓。
她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交朋友的?
虽然疑惑,但聂语浓就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她有种魔力,让人不知不觉依循着她的话去做。
「那我叫你语浓比较亲切。」白若幽轻啜一口咖啡,「好了,我们现在回归正题。你真的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聂语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抢别人的老公。」
「我的问题重点不是在这,我问你,你爱牛汉青吗?」
聂语浓真的搞不懂眼前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今天她们讨论的对象是她的老公,怎么她似乎对他们的恋情比较热中?
「我承认我爱他,我不想带给你任何困扰。」
「困扰?有吗?」白若幽眨眨眼睑,「其实应该是说我带给你们困扰才对。」
「你不是牛汉青的妻子吗?」
她说的每句话,聂语浓没有一句听得懂,难道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太差?
「名义上我是他的妻子没错。」白若幽点点头。
「那为什么……」聂语浓满脸困惑,应该是她向她道歉,怎么变成她向自己道歉?
白若幽抿嘴轻笑。「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认识你了。」
「认识我?」聂语浓愣住。「为什么我完全没印象?」
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她应该是印象深刻,为何脑海里却连个影子也从未浮现?
「其实也不算认识你,只是看过你的照片。照片上的你好年轻,被某人保管得好好的。」
「你认识我哥?」她只能做这样的猜测。
「我虽然认识你哥,但照片可不是他拿给我看的。」
「那是谁?」聂语浓挤起眉头。
「那个人你我都很熟悉。」白若幽俏皮的提示。
聂语浓的心一动,很快就猜出来。
「是汉青?怎么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有我的照片?」
这一切透露出古怪……
「你哪天进入他的房间里瞧瞧,尤其是床头柜。」白若幽继续提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聂语浓眼里流露出困惑。她真的不懂……
「因为我欠他太多了。」白若幽轻声叹息。「汉青是个好男人,我很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尤其对象还是他等了七、八年之久的女孩子。」
「七、八年?」聂语浓只觉得一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