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清人未到声先至,只闪了闪就从厅外飘进了厅里,打走战红放在姞月腰上的手,逼退了她的再次靠近,巧劲送开挡住半个人的小河,最后拉过“水深火热”地被调戏中的姞月。这一系列动作潇洒流利,令庆离大为赞赏——不过他还没傻到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因为他暂时还不希望苏清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里。
“战红,我说过什么你不会不记得吧?你的鞭子……还在么?”苏清挽着姞月的胳膊将她扶住,怨怒的视线却紧锁在战红身上。
“啊呀呀,鞭子当然还在!”战红逞强地拉开架势,抽出鞭子,“睁大你那狐狸眼看看清楚,这不就是我的鞭子吗?”
苏清眯眼:“昨天果然还是不该放过你。”
眼看这两人一触即发。
“姑娘,老爷说让你过去。”一个小丫头怯怯地站在门外,头也不敢抬地禀报。
怠慢为诫
将军父亲的命令不可不从。
战红很是不舍地放弃与苏清的对决,遥遥冲姞月抛了个媚眼,这才得意地顶着苏清愤怒的眼神跳出屋门,再轻飘飘地跳了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眼看未婚妻如此“活蹦乱跳”,庆离心中说不清是啥滋味,最后只化为一声感慨:不愧是越刍当地有名的“红兔子”姑娘,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战红一走,庆离就慢慢地退到苏清视线不及的地方,力图缩小个人所占空间。
而苏清也确实没空与庆离计较,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姞月头上多出来的“红包”。
“怎么一眼看不见,你就受了伤?这又是在哪里弄的?”苏清皱眉,轻轻地触了一下姞月脑袋上那个稍微有些淤血的小包,“撞到哪里了?”
“咝!”姞月条件反射般地抓上苏清的手,“疼!别碰!”
苏清反握住她的手,脸色不很好看地说道:“不揉掉淤血,这个包只会长得更大。要是你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那我就按你的说法做。真是的,也不知保护自己,稍不注意就又出问题……”
姞月边抽气边还有劲儿反驳:“是是是,大人您是福星,小的我是灾神,您老一不在我身边我就倒霉。那下次再出门的时候,小的能不能申请您先来帮忙祛邪?”
“噗!”正努力当自己不存在的庆离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小地喷了一声。
苏清和姞月同时看过去,却见庆离正襟危坐而目不斜视,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感觉到了两人的注目,他还稍微偏了偏头,面带微笑:“怎么了吗?”
“没怎么。”苏清冷冷地给了庆离一个警告的眼神。
庆离摸摸鼻子收起了笑。
从发现姞月头上肿了包后就没再出声的小河,忽然停止了在自己袖子里翻找东西的动作,咕哝了声“可算被我找到了”,接着把一块黑乎乎的膏子递到姞月面前:“我就说我随身带了的……呐,抹上吧!还记得不,上次你在家里被门撞到了,就是敷的这个。”
姞月大喜过望:“记得记得,特别管用!小河,快帮我抹点儿……哎哟!苏大人,有药了,你能不能别再揉了……哎!越揉越疼了!”
苏清充耳不闻,一转身就继续“蹂躏”着姞月的额头。因他整个人都挡住了小河,所以姞月也无法越过他去接小河手上的药膏。姞月试着换了角度,谁知苏清也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变换了姿势,她依然看不见小河。
另一边的小河也是如此,不管向左还是向右,都会被苏清适时而恰到好处的挪动而挡住。
“苏大人,您能不能稍微往左去些?”小河不好说别的,只能试着和苏清沟通,但愿他不是故意要挡着自己给姞月递过去药膏。
可苏清居然朝相反的右边蹭了半步。
“……苏清!给我靠边点儿!你挡着小河了!”姞月终于被惹毛,噼里啪啦地对苏清放火,“我现在需要的是上药,不是被你报复似的折磨!啊啊!疼啊!”
苏清手上的动作明显是加重了不少,还笑着问道:“屋里挺乱的是吧?哎,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嗯?”
胡说,明明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
姞月泪了:“苏大人,我错了!”然后她又空出一手指了指庆离,“王爷还在,您就大人大量,看在王爷的份上,别计较我刚才说的……啊!好疼!啊啊啊!松手啊!”
苏清笑容不减,手上使的劲却更大了。
那边正斗争着,这边就听“咯啪”一声。
庆离盖上了茶杯盖,起身说道:“我去看看战姑娘——她去了那么久,也该回来了。咳咳,你们在这里继续,继续……”
——不能不逃了,要不然战火早晚要烧到这边来,凡是有姞月和苏清两人同在的地方,自己就更容易遭受无妄之灾。
姞月内心呼唤:王爷,您身为越刍之主、我的上司,怎能如此靠不住!属下被人欺负了,您也不出来伸张一下正义吗?!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清放开了被他钳制着的姞月,同时撤离右手,“好了。”
他确实有些本事,姞月因狠狠地撞在马车上而鼓起的小包由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揉了一会儿,居然还真给揉没了。当苏清结束化瘀、高抬了“贵手”后,姞月吸吸鼻子摸了摸额头,感觉平整了许多,之前那种火辣辣的刺痛也减轻了不少。
“这样只能暂时缓解淤血,回去之后还是得上药的——不过三个时辰内不能敷药。要是刚才没化瘀就上药了,只会让你更疼,而且疼的时间还会持续很久,直到肿块消掉为止。”苏清吩咐完,又一时性起,恶意地点了点那刚被自己揉得看不见了的肿包,满意地听到姞月的呼痛声,“我难得好心一次,你居然不领情。”
姞月两手捂着受伤的额头,不敢多说地扁着嘴,泪花在眼里打转转:“谢谢。”
小河不服气地盯着姞月看了好半天,小声地嘀咕:“不过就是揉掉了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最后不也还是要上药么……”
苏清淡淡地瞥了小河一眼,小河立即噤声。
屋里刚静了片刻,庆离苦笑的脸就出现在门外:“战姑娘说她在后面的厅里等着大家。”
姞月与小河面面相觑:还没嫁进王府,就已经能把王爷当下人使唤了,这位未来的礼王妃,也是相当有手段的嘛!
后面的小厅里支着一张不大的桌子,正对着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位身着青灰色便服的老人。战红站在他身后,带着不像是会出现在她脸上的乖巧,为老人捶着背。
这位老人就是战将军了。
在没见战将军前,姞月会以为能养出战红这等豪爽女儿的人,该也是不拘小节的大汉。可一旦见到了战将军,姞月承认不拘小节是真的,但大汉……这位瘦巴巴的战将军,还真赶不上“大汉”的定义。
他真的是战红的老爹么?姞月在心底怀疑着。
据说战将军早年因常年驻守边境,一直没来得及成家,直到四十多岁才娶妻生女。那这样算来,这位老将军已有六十余岁了,可他为什么还保持着五十出头的样子?而且他的年纪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不是姞月认知中的那种粗犷的将军形象,也没有儒将风采,从气质到长相,各方面都十分平常。如果他走在街上,姞月绝对不会认出他就是个将军。
这个……人的长相还真不能代表什么。
瞅瞅身边已经堆起微笑与战将军寒暄的苏清,姞月不禁又想起了刚遇到他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也把他当成软弱书生了。现在看来,“眼见为实”的确是不成立的。
“这就是红儿说的姞月姑娘?”与苏清短短几句话过后,战将军呵呵笑着,将注意力转到了姞月身上,“啊呀呀,很有特色的女孩子嘛,难怪红儿喜欢。哈哈哈,红儿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姞月眼角抽了抽:这对父女怎么都……他们果然不愧是父女!
战红坚持要与姞月坐在一处,因此座位是这样安排的:战将军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别坐着战红和庆离,战红身边就是姞月,而庆离身旁则是苏清。
这样,苏清便与姞月隔桌相望。
开饭前,战将军笑眯眯地说道:“大家随意,我们家没什么繁文缛礼,大家随意就好。我也是让下面的人随便做了些本地的小菜,又只请了几位前来,所以都随意!”
姞月听了他的话,乐得不行,在心底改称这位一笑就特别孩子气的老人为“随意将军”。
席间,战将军和战红父女俩缠着姞月,围绕“算一笔小账需要多少时间”探讨个没完。
不受未来岳父和妻子欢迎的庆离也不恼,只盯着对面时而微笑时而皱眉的姞月看了好久,然后他歪了歪头,以微小的幅度运动起嘴巴:“清,其实我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你:姞月那身衣服是你的杰作?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什么出乎意料?如果你是说衣服,那么我接受你对我的赞美;如果是指姞月,那么请尽快移开你那色迷迷的眼睛。否则,后果自负。”虽目前无人搭理,苏清依旧保持着客人应有的微笑,私下却从牙齿缝里轻轻甩出狠话,雷霆万钧地砸在了庆离脸上。
庆离听懂了苏清的意思,于是不死心地再问:“是你挑的?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买?咳咳,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这方面的才华——真不知要干过多少次才能培养出这等眼光,上次是不是也送过什么东……”
可惜他下面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苏清渐渐阴冷的视线给瞪回了肚子里。
“你少刺探两句会死吗?”苏清含蓄地问道。
“……不会。”庆离再次摸起鼻子缩了缩脑袋。
“啊呀呀,看我,竟然把苏大人冷落了。”战将军一回头,猛然看见了苏清正坐在那里无人理会。他一拍脑门,抱歉地对苏清道:“刚才同姞月丫头说得兴起,唉唉,不应该啊!”
苏清整整面容,轻轻一笑:“无妨。”
“啊,怎么能说是无妨呢!那么苏大人来我们越刍是为了查案吗?久闻苏大人办案一绝,莫非这次也是为此而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苏大人尽管直说,我虽没有大人这种头脑,可在越刍这地面上好歹也活了这些年了,认识的人不少,兴许还真能帮上忙!”战将军哗啦啦地说了一大通。
苏清感激道:“那就先谢过老将军了。”
“不碍事不碍事!谢什么谢呢!”战将军偏回了头,夹了几筷子菜,认真地品尝起来,“这菜做得还真不赖,苏大人尝尝?”
苏清面带得体笑容,应景地夹了些战将军认定好吃的水煮青菜。
战将军身边的战红则从来都没停下与姞月的对话,哪怕对面的苏清已经要用目光杀死人了,她也没示弱过半分,跟不知道苏清在瞪她似的。
这么一顿被战将军称为“随便吃吃”的饭,那简直吃得是意味深长。老将军似乎总把重点放在姞月或是苏清身上,而战红更明显了,除了姞月,根本谁都不理。
庆离明知道这是未来岳父在摆脾气、冲自己发火,可他也只能摸着鼻子忍了下来。谁让他无理在先,耽误了与战红的亲事呢?
这些年的拖延,对庆离没有很大影响,但对战红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尽管战将军本人是不在意什么联姻之类的,可世人的嘴巴却没有遮掩,议论战红是非的比比皆是。几乎每个人都在怀疑生性爽利的战红是不是不守妇道,才会被礼王爷如此唾弃,连问一句都不愿意多问,过了二十岁了,也还不成亲。
因此,战红哪怕再怎么不在意,战将军也要站在打抱不平的立场上为爱女讨回一些公道。既然不想明着表达不满,怕得罪了藩王,会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