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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红和姞月两人在彼此的眼中同时看见了名为“震惊的神情:能说出这种话的,可能是苏清吗?
然而两个姑娘即使再怎么胆大,也还是承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苏清很明显是想要挑战众人的心理承受力,她们根本就不能一直听下去。
姞月半捂了脸颊,冲战红说了句:“咱们走吧。战红忙不迭地狠命点头。
接着,她们趁着那边两个男人不注意,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错过了苏清和容离后面的交谈内容。
“战红……我们想个法子,整整那个自大的容离大人。都走出去老远了,才听姞月慢吞吞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赞成。战红也是慢吞吞地回应。
这边,容离愣了好久才终于想起来要浑身发抖,他深受惊吓地连连跳开两步,指着苏清惊叫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说的话差点儿没让我吐给你看!刚才的那个还是你吗?其实你是被鬼俯身了吧?
苏清笑着又看了看假山的方向,然后故意沉吟了一下,用着能让容离心里拔凉的语气缓缓地问道:“你是不是建议嫂子去姞月那边了?
容离咽了下口水:“……是……
苏清换上了满脸的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恐怕会被嫂子收拾得很惨——我在这里先请你节哀了。
容离一听,顿时鼻孔朝天:“馥郁?那绝对不可能!
苏清扫了扫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往前继续走。
“信不信随你。
这话说完的第二天,容离就哭丧着脸找到了苏清:“我不求庆那个只会逃避问题的笨蛋能管好战红那只红兔子了,我只求你管好你那位姞月姑娘行不行?
苏清笑问:“怎么了吗?
容离自觉脸面全无:“没什么,只希望‘你的’姞月姑娘可别再对馥郁灌输什么歪理了,我承受不了啊!好吧,我确实不是你,我没有你那种能耐去应付你的姞月姑娘,我错了……可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清笑眯眯地为好友解惑:“昨天假山后面藏了两个人,让我想想……好像就是你大言不惭的时候提到的那两位呢!
容离:“……好你个苏清!你居然玩阴的?!
苏清:“……明明是你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真是交友不慎!
“好说好说,其实只要你能道个歉就行。
“……
——呐,永远不要小瞧女人。
第三十九章
鸠占鹊巢
礼王府大张旗鼓地举行婚礼,客人几乎挤满了整个王府前院。其中,来自男方的宾客不多,因为皇室中能赶来参加喜宴的人本来就少,一些庆离的堂兄弟们身为藩王,没有皇帝旨意也不可轻易踏出各自的藩地一步。相较之下,女方客人倒是来得齐全。
按理,姞月不该在前面帮忙,所以她跟着管家一起在后方打点事宜。
可看着前面那一桌桌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开始为庆离捏把冷汗:战老将军那边来的多半是在战场上喊打喊杀的兄弟,个个都口无遮拦,说话百无禁忌。这怎么看都像是战老将军在趁机报复,要让庆离下不了台……等拜过了堂,那些人会不会拼命地灌酒?
也许庆离今天会被抬回新房。
馥郁抱着儿子,坐在小垫子上看姞月指挥着一干丫头小厮们忙前忙后,竟然也能在管家暂时离开的时候将杂务打点得井井有条,不由得笑道:“姞月妹妹能在王府里独当一面,凭借一人之力撑起这些琐事,真不简单。
见最后那批丫头已经按秩序依次往厨房那边而去,姞月这才得空闲着,找了个地方坐下暂且歇息歇息。她听馥郁这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啊,其实这都是管家老伯事先吩咐好了的,只要她们到这里来,就能领到各自分派到的工作。如此一来,也不会因为分工不清而产生混乱了。
“确实,这么大的排场,外面还有好多流水席,一个不小心就会出错。馥郁探了探手,为渐渐入睡的儿子拉好了被子。
姞月问道:“馥郁姐姐不去前面看看?
“不了。馥郁摸摸小容可的脑袋,“有容在前面,我去不去都一样。不过阿可却离不开人的。
姞月微笑,明白馥郁改口叫“容是为了不被众人误会——眼前这温柔的女子的确善解人意,那个容离娶了这么好的老婆,都不知足的么?啧,男人!
只听前面人声鼎沸,门外又是放炮又是奏乐的,院里则嬉笑不断,其间还夹杂着叫好声。姞月心痒难耐,实在想知道这个地方的婚礼有什么特殊习俗。人都是好奇的,姞月原本就不是这个大安朝的人,所以就对这些事情更加好奇。
馥郁看出了姞月脸上的挣扎,于是笑道:“要不你去看看?这里有我,管家用不了多久也该回来了,若是有事,我就请个丫头把你找来便是。
姞月只矛盾了三秒,就点头同意了馥郁的提议:“那好,我先去,有人来了一定要找个人去喊我回来啊!
得到了馥郁的保证,姞月就猫着腰溜出了后院,跑到前面去看热闹了。
她溜到的时候,正赶上庆离抱着新娘进府。
战红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裙摆都快耷到地上去了。她似乎不怎么习惯被人横抱,双手都不知放哪里才好。旁边众人一看王爷亲自抱了王妃进门,全都两眼放光地吹起了口哨,“嗷嗷的狼叫声更是一片接着一片,甚至还有拿着筷子敲桌子砸板凳以供助兴的。
无语地看着那疯狂场面,躲得老远都还能感到耳膜被震得嗡嗡响,姞月顿觉那身处漩涡中心的庆离王爷是个可怜到极点的人。
不过新娘穿的裙子确实好长啊!作为习惯了穿短装骑马的战红,恐怕太长的裙子会让她下了花轿就跌倒。那么,身为新郎的庆离王爷抱着她进府也有情可原。
姞月隐约记得战红说过:第一身新服外面有件罩裙,那裙摆太大太长,穿上之后她总是会因踩到裙摆而跌得狗吃屎;第二身新服则是她亲自选的样式,从上到下没有半分多余物件,干净利索,让她十分满意。
从目前战红所穿的新服来看,她选中的那身,应该是没被家人通过。
姞月的眼珠子再转了个弯,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遍到场的客人,却发现客人太多了,想要找什么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不知苏清究竟坐在哪个桌子边,反正姞月是锐意搜寻了很久都没看到他老兄的“翩翩身影。
就当姞月的脖子越伸越长、越抻越朝外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你这又在做什么呢?
姞月没当回事儿,一边扒着月亮门继续关注婚礼上的动静,一边随意地向后挥了挥手,压低着嗓子说道:“哎,哪个院子里的?去去去,快去干你的活——没看见前面忙得不行吗……
姞月的动作让她身后的苏清缓缓弯起了嘴角。
婚礼还没开始的时候,团团聚在前院的那些客人口沫横飞,嘈杂的声音折磨得他无法思考,所以他默默地退到了花园里去转了转,准备等庆离从将军府接来新娘之后再出现。不料他刚听见鞭炮响起,慢慢走回前院,就见姞月鬼鬼祟祟地两手扒在月亮门边,朝院子里张望。
“不过是场婚礼罢了,有这么好看么?还是说,你羡慕战红?苏清理所当然地舍弃婚礼,选择留在姞月这边逗她玩。
姞月终于听出了不对劲。她回头,却见苏清正学她的样子,俯身同她一起往院子里瞅,他那张漂亮的脸就在她脑后不到三寸。
“……你怎么没在那边坐着?姞月慢慢地挪离苏清的控制范围,在脸上随便整出了个笑容就抬头迎战苏清。
姞月竖起全身毛发的样子令苏清有些小小的在意,他尽量地甩开挥之不去的点点烦恼:“那边太吵,所以我先在后面走了走。
看着姞月不甚在乎的侧脸,苏清忽然又想起容离带来的关于京城的消息——户部对刑部的弹劾已经牵扯上案子的处理了。而且,庆离的婚礼一旦完成,自己就没有在越刍继续停留的借口了啊……不行!
“姞月,我有事要说!苏清蓦地紧紧抓住姞月的手腕,带着她就大步朝里面走去。
姞月心道不妙,却怎么都挣不开苏清的手。她愤懑了:被人拖着走的滋味,试过一次就够了,不需要第二次!
苏清刚带着姞月拐进后院,不远处就匆匆跑来了一个小丫头,见着姞月,也不顾苏清在场,拉了姞月的另一只手就叫道:“好姐姐,可找到你了!管家还没回去,他不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姞月马上挣脱了苏清,朝他抱歉地说道:“我要先去看看后面怎么样了,失陪!说完,她匆忙地以极快的速度逃离,头也不敢回地与找到了她的小丫头跑远了。
苏清摊开手,复又坚定地握拳。然后他并没有转身回到前院参加庆离的婚礼——反正那家伙不缺客人,闹洞房这种事情也自有人去代劳,现在即使是在那里坐着,也会被战将军派来搅局的人给轰开。
他如此想着,掉头往姞月的院子走去。
世上不止一个凌绍会用“守株待兔。
稍晚,姞月拖着几乎要麻掉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结婚不是件好事,不仅当事人累到半死,连帮忙的人也累得够呛。管家老伯不过是在前院多呆了半个时辰照应场子,后面的那群就全都方寸大乱,新来的仆人们根本一点儿眼色都没有,真是的!什么事情都需要拎着耳朵吩咐三遍以上才能记住,不出乱子才怪!
她几乎招架不了那种混乱了。幸好馥郁出手帮了她一把,要不她现在绝对会被管家老伯骂到无颜见江东父老的。
而姞月刚一迈进院子,小河就站在屋檐下冲她摇头又挤眼,那样子好像是抽风了似的。姞月摆手道:“小河,我快不行了,你有话就直说了吧……
小河又是一阵比手画脚。
姞月两眼发酸、两腿发软地向屋里晃悠,边晃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不能说?算了,不能说就不能说吧……我快累死了,晚饭我不想吃,我要躺着去……好累啊……她嘴里嘟囔着,游魂似的就进了屋子。
小河见姞月无视了自己的警告、晕乎乎地踏进了狼窟,气得在门外恨恨地直跺脚:“好心出来告诉她苏大人来者不善地在屋里等着,她居然不领情!我都比划得这么明显了……看不懂也不能怪我。
姞月扶着额头呻吟着,进了屋笔直地就朝里面走。她还没来得及碰到里屋的门,就听苏清的声音在耳边轰炸开来:“嫁给我。
唔,已经累到幻听了么?
姞月好笑地拍了拍脑袋,把手放在了门上,正待推开进去。哪知除了幻听,她眼前还出现了幻影,一只手出现,覆在了她的手上。
“我拒绝!手上非比寻常的冰凉让姞月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她冷静地排除掉有些颠倒的思绪,用同样冷静的语言了苏清,“苏大人难道是喝醉了?
苏清硬把她转了半圈,让姞月面对着自己:“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顾虑什么,你说过你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难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来自家族的干扰——当然,如果是我的话,即使有所谓的‘家族干扰’,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姞月无奈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好不好?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今天真的是累了,请苏大人先回去吧。
岂料苏清较真了,他一双手卡住姞月不放松半分,盯紧了她的眼睛说道:“姞月,你到底在怕什么呢?你赢得了大多数人对你的好感,可我能看出来,你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