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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失礼。
庄政航早听到简锋的话,于是不由地撇了撇嘴,随后与简锋寒暄两句。
简妍对庄政航笑道:“本想着叫人去喊你呢,既然你过来了,我就说了。总归我的月子也过了,过两日,咱们去城外十里坡挖太岁去。这次早些去,不挖到誓不罢休。”
简锋见简妍自说自话地就将他也兜揽了进去,忙摆手道:“我不成,我不成。如今才升了官,请我吃宴席的人多的是,忙不过来。”想起上回子大冬天去刨地,累得汗流浃带,手上也起了茧子,简锋就觉心里毛毛的。
简妍笑道:“那可不成,哥哥不去,岂不是心里存了疙瘩,疑心我们上回子是骗你的。”
简锋推辞了两回,见简妍坚持,也有意去瞧瞧那太岁是个什么模样,于是就答应了。
庄政航忽地插嘴道:“不知这会子能不能挖到那东西。”
简妍立时接口道:“都说了挖不到誓不罢休。”
简锋听他们两人这般说,不由地再次后悔当初吃饱了撑着了,就跟着这两人去了十里坡。
过了两日,简妍交代了人照料好九斤、八斤,就跟上回子那般,坐了马车,随着庄政航向城外去,一路上瞧着庄政航神情紧张,心想庄政航定也跟自己一般担心挖不出那宝物来。
半路上遇到简锋,却见简锋披着斗篷骑在马上,斗篷里却又罩了一个人。
简锋瞧见庄政航,微微将斗篷里的绣姐儿露出脸来,道:“说了是去见你姑父姑姑,不是去见旁人,你总不信。”
绣姐儿哼了一声,又躲在斗篷里不出来。
庄政航瞧见绣姐儿将近十岁的人还跟着简锋出门,眉头皱了皱,暗道简锋好不知轻重。
到了十里坡,就见十一月的田野上,干枯的野草随风摇曳,不时传来鸟雀的啼叫声。
此时的情景,倒当真像是燕曾曾经领着简妍来看新鲜时的模样,简妍向远处眺望一番,想起霓云郡主成亲了,燕家还没寻回燕曾,不由地想难不成燕曾这辈子当真去漠北看月亮湖,在戈壁滩上留恋不回来了?想着不由地觉得好笑,心想燕曾一个书生偏要去做游侠,就好似一只燕子非要去做苍鹰……
“妍儿,要拆了草庐挖,还是在草庐里头挖?”庄政航问道。
简妍收回思绪,笑道:“就在草庐里挖,我带了香来了,咱们给太岁爷爷上了香,求它老人家现身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吧。”说着,果然叫玉环、青杏拿了香炉香烛出来,几人一起进了草庐中。
简锋抱着手臂笑道:“上回子带了红薯,这会子带了香烛,可见上回子无功而返是因心不诚。”
简妍道:“不是心不诚,是心不齐。”
简锋讪讪的,接过简妍递过来的香,在青杏铺好的蒲团上跪下,磕了头,又让绣姐儿也上了香。
简妍磕了头,双手合十道:“太岁爷爷您就现身吧,我们发誓不卖了你赚银子,我们只献了你出去救人。”
简锋先瞧香案上烤鸡等等供品一样不缺,瞄了眼简妍,觉察到有目光看他,就扭头去看庄政航,冷笑道:“妹夫什么意思?”
庄政航笑道:“大舅兄懂的。”
简锋见庄政航又挖苦他见利忘义,撇了撇嘴,道:“我虽无利不起早,也曾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江南那边谁不知道我的名字,回来的时候,那边的百姓可是打了十里长亭送我呢。”
庄政航心里唾骂了一句“沽名钓誉”,骂完,望了眼简妍,心想多看一眼是一眼。
上了香,简妍袖手在一旁站着,看着庄政航与简锋两个卷了袖子拿了锄头刨地。
瞧着地上的土被翻起来,简妍站在一旁,不默默地祈祷起来,求了满天神佛后,就又觉自己可笑了,自私自利了这样久,头回子为了救别人的东西这样虔诚地求神拜佛。想着,又望了眼庄政航,暗道能者多劳,果然不是一句虚话,管他沽名钓誉还是如何,有了本事的男人总想着出去显摆显摆。
草庐里不过方寸之地,不一会子,这地就刨去大半。
因什么东西都没挖出来,庄政航与简锋两个就有些懈气了,简锋不住地问:“当真这地里有太岁?”
简妍咬牙道:“有,肯定有。”
庄政航扶着锄头歇了一会子,又对简锋道:“妍儿说有,肯定有。大舅兄,咱们挖吧,不挖出来誓不罢休!”
简锋嘟嚷道:“你们两公婆没病吧?”说完,又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觉得简妍就要去了杭州,就随着他们两公婆过来挖什么太岁,如此想着,一锄头下去,忽地觉得锄头尖碰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当即吓了一跳。
简妍忙与庄政航两个凑过来,小心地将上头的泥土挖去,就见一片软软的洁白如玉的肉露了出来。
简锋瞧见自己的锄头将那肉砍出一道口子,心里很是不安,悄声问:“这砍伤了太岁,不会遭到报应吧。”
简妍笑道:“哥哥放心,不会,哥哥砍伤了我才会遭报应。”
简锋啐了她一口,又帮着庄政航将太岁边的泥土都挖走。
两人劳累了许久,简妍出了草庐,叫秦盛伏、阮思聪抬了一口鱼缸过来,又叫几人将那太岁抬到缸里洗干净。
简锋瞧见秦盛伏几个进来,暗道自己叫简妍耍了,明明能够叫秦盛伏几个办的事,非要他来,想着就哼了几声,有意将手上茧子给简妍看,道:“劳心者治于人,劳智者治于事。你哥哥去南边治水的时候劳心劳智,就是没劳力,回了京里,反倒被你这丫头指挥着劳力一回。”说着,见秦盛伏几个抬出来的太岁足足呈柱状,腰围足足有一抱,长一尺有余,洗去泥土就如汉白玉一般,立时两眼冒光,顾不得疲惫,上前摸了两把,对简妍笑道:“妍儿,你说过分哥哥一半的。”
简妍道:“哥哥瞧上哪一半了,就自己动刀子割吧。”
简锋闻言,立时来了兴致,绕着那肉灵芝转了两圈,想着要那一块才好,耳朵里忽地听简妍与庄政航说这东西要去南边治病救人,立时没了割太岁的心思,笑道:“不知你们说的又是什么事?好似这好东西早有了要紧的用途一般。”
庄政航见简锋问,就道:“南边有瘟疫,这东西正是对症的良药,不然我们也不急着来挖了它出来。”
简妍笑道:“不碍的,哥哥就割去一些好了,只旁的药材,哥哥发发慈悲捐给我们一些药性好的,你妹夫这次带去的药材,倘若搀和了黑心人弄得假药材,那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简锋道:“你们家自有家大药铺,怎还问了我要药?”
简妍笑道:“哥哥这是心疼了?我们自然是要出大份的,只这是做善事不该叫我们独占了,还该分些功德给哥哥才好。”
简锋心里权衡一番,又望了眼那太岁,咬牙道:“缺了什么药材拿了单子给我,你哥哥如今虽不做生意,但若要寻上好的药,还是伸伸手指头就有的。”
简妍听了,忙又谢了简锋,与他一起割了太岁,又替简老爷弄了一块下来,余下的,还用鱼缸泡着。
因郊外风大,没多久绣姐儿就说头疼,一行人忙又赶着回了京里。
因庄政航定是要离家的,于是一时间,简妍对着庄政航,就跟生死离别一般,虽时时带笑,但笑里也有几分怆然。
待时间不多了,简妍就给庄政航整理了行装,又拿了个信封给他,对他道:“这是父亲在南边铺子的名,你去了,只管报了自己个的身份,缺了什么,管是药材还是吃穿,自有人给你准备妥当。”
庄政航拆了那信看,见里头写着十来个铺子名,有好几间是他也知道的字号,暗道简老爷果然还藏了许多家当,日后该撺掇着简妍去跟简家老两口要,问:“这可妥当,若叫旁人看见了……”
简妍嗤笑道:“傻子,你如今背下来不就行了?难不成还拿给旁人看?”
庄政航笑道:“一时糊涂了。”于是就拿了那信仔细地将铺子名背下来,暗道到时候缺了酒醋,也不怕没地找了。
待出门离家那一日,庄政航抱了抱八斤,又见九斤察觉到什么事搂着他哭,于是也不禁落泪,握着简妍的手道:“我去了,过不了几个月就回来。九斤的下巴别叫少了,八斤也别叫他瘦了……你好好保重,那贞洁牌坊就罢了,只你好歹多在家里等我几年,别急着就走了。”
简妍见他哭成那模样,笑道:“你放心的去吧,这是去做救苦救难的英雄,没得哭成个泪人叫人看笑话。你放心吧,有两个拖油瓶,你叫我往哪里走?”
庄政航勉强笑道:“那我去了,没有我这家你也能撑得起来。”
简妍啐了一口,道:“别胡说八道,我等着你回家傲视妻儿呢。”说着,再三交代秦盛伏照料好庄政航,就一路送了他出了大门。
庄二老爷夫妇不知情,因此并不出来送,庄三老爷夫妇并庄玫航与简妍一同送了出来。
头回子站在庄家大门口抛头露面,简妍瞧着庄政航上了马、随着皇帝特派下来一行锦衣卫微服去了,不由地落下泪来,春风吹来,忽地瞧见庄政航走出队伍回头向她招手,忙笑着伸手向他摆了一摆,恍惚间,两辈子掀开盖头见着庄政航的情景在脑海里交织成一块,只记得自己眼前是一片大红,透过盖头,隐隐就瞧见一生的良人坐在灯光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完,对于大家都能想到的发财啥的,放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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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君归来后(番外一)
原说只去几个月;谁承想;庄政航一走就是一年。
在南边看遍了生老病死;原以为自己活了两辈子,已经看透世间人情冷暖的庄政航立时觉得自己还浅薄的很。
一年之后,当北风再次吹走黄花枯叶;吹开满树梅花时;迟迟不归的人终于归来了。
临近城门;庄政航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暗道许久不见;没有他替她跟方丈师父要胭脂;她脸上可曾失了颜色。想着,就扭头对师父道:“师父;答应好的几盒胭脂……”
方丈道:“老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回去寻了给你就是。”
庄政航皱了皱眉头,道:“师父,一年了,那胭脂早放陈了,不如你赶紧做些新的吧。”
方丈望了他一眼,道:“难不成你想要老衲用雪花给你娘子做胭脂?”
庄政航醒过神来,讪笑两声,伸手接着天上落下来的雪花,随即勒紧缰绳,准备一鼓作气地驰回家去。
待庄政航正要驱马向前,只听得一声“哥哥”的呼唤,那边厢,燕曾一马当先骑着一匹骏马向庄政航奔来,待立住马后,燕曾就迅速地将马插、入方丈与庄政航中间。
庄政航瞅了眼燕曾,见他一身牙白衣裳,披着一身金贵罕见不带一丝杂毛的白狐裘,腰上照旧悬着一柄宝剑,并不比当初离开时成熟多少,还是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模样。
庄政航待要说话,就见前面卷起一路云烟,随着北风,一片尘埃席卷过来。
庄政航咳嗽两声,随即就见身边微服的锦衣卫谨慎地护在前面,待尘埃散去,一队彪形大汉穿着古怪的皮裘,站在庄政航面前指指点点说着满口生硬的汉话。
燕曾不顾那边人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