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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政航讪讪地笑着,随着秦盛伏回去。
回了庄家,庄政航先去瞧了瞧庄老夫人,见庄老夫人见着他,先是高兴,之后说了一会子话,就有些淡淡的。
庄政航心里一时泛起嘀咕,回了棠梨阁,拿了这事问简妍。
简妍笑道:“今日我叫玉环偷偷地跟祝嬷嬷说你出去给老夫人买楠木了,老夫人想必是没听见你开口提那木头,心里空落落的。”说到楠木,见庄政航脸色不对,忙问:“你可买了木头没有?”
庄政航忙道:“你可知今日秦十三受伤了?若是晚了一步,我必也与他一般了。”
简妍道:“今日我多在祖母那边,听人说了两句。”
庄政航道:“你不知今日的情形何其凶险。”说着,便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通,添枝加叶说的极为凶险,仿佛护着金阿宝的人不是秦十三,乃是他。
简妍脸色暗了暗,一声不吭地翻身去嗑瓜子。
庄政航本说的得意,见她如此,声调也弱了下来。
“你到底还是没有买。”
庄政航道:“总归不急于一时,知道忠勇王府要卖木头的就那几人,迟了一日,还能就有人先下手了?”
简妍嗑着瓜子依旧不说话。
庄政航不耐烦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看着蒙兴那小子被拐子拐了,你能一声不吭地坐视不管?”
简妍将瓜子壳吐出来,道:“你有情有义,这可不是好事吗?我又说了你什么?”
庄政航道:“你当你不说,我就不知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简妍耷拉着眼皮道:“你既然知道,就将话藏在心里好了,何必说出来。”
庄政航拍了桌子,简妍抬头冷笑,至于救的是不是祝红颜,她倒不在意,只是气不过庄政航没按她的意思办事,便是一时救人,也该叫了旁人先去打点,道:“怎么了?瞧见了倾城佳人,灌了几口老酒,就又要打起娘子来了?”
庄政航酒气上来,脸上涨热,冷冷地笑了笑,转身自己掀了帘子出去。
金枝恰在外头,见他冷不丁地出来,吓了一跳,进了屋子,劝道:“少夫人,怎又跟少爷拌嘴了?”
简妍笑笑,暗想以后这金枝可要注意一些,不知她在外头站了多久了。
庄政航憋着一肚子气出了棠梨阁,见着天晚了,自己也无处去;但是若就这般回去,又太过没面子,于是就坐在梨花溪桥上等着简妍亲自来劝他回去。
晚间风吹过,酒气散了一些,人也有些清醒,忽地心里也怕起来,心想庄老夫人因为胡姨娘得罪她,就对着庄三姑娘也淡了,待见庄三姑娘嫁了庄大夫人外甥,也不拦着,就由着庄采芹嫁了那么不成器的东西;若是此次没有买到木头,简妍又先对庄老夫人许下诺言,那岂不是要得罪了庄老夫人?如此想着,心里虚虚的,便要回去,谁知一转身,就见一人站在身后,当即吓了一跳。
56小人行径
梨花溪溪水潺潺地流着,两岸种了许多夜来香、薄荷草;风带着阵阵花香吹来。
此情此景;本该是极雅致的;但因庄政航心不在焉;便是良辰美景也要虚付了。
圆圆见他吓了一跳,伸手将自己的袖子他面前挥挥,笑道:“你没闻到我袖子里的香气?”
因这么一抬手,月光下白嫩细腻的手臂;便露在外面。皎若白璧、形状优美的手腕,看着叫人垂涎,直想咬一口。
圆圆这亲昵举动,若是先前,庄政航定会觉得很有些情致;定要偷偷摸了摸她的手腕、嗅了嗅她的袖子才好,此时,先是被吓了一跳,后又觉被人看轻了,哪里还有偷香窃玉的心思。
庄政航斥道:“别你啊、我啊的,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圆圆一僵,收了手腕,眉角微挑,嗔道:“唷,瞧着二少爷失落落的,想跟二少爷说句话,没想到滚热的心得了这么一盆冷水。既是奴婢失了规矩,奴婢就回去跟大少夫人领教训去,再不打搅二少爷了。”说完了这么一句,就要走,走了几步,见庄政航不追来,心道这位成亲之前还拿了金镯子跟她表决心,怎这会子就生份成这样?难不成是叫那位新少夫人把持住了?心里想了想,觉得不像,又疑心是蝶衣从中捣鬼。于是跺了跺脚,重又自己个走回来,娇嗔道:“罢罢,谁叫奴婢先失了心呢。奴婢如今就跟少爷讨一句话,那边少夫人正盘算着叫奴婢去伺候大少爷呢,少爷心里怎么想,好歹给一句话,别叫人这样空挂着。若得了少爷一句话,便是死,奴婢也心甘情愿。”
庄政航听她说的坚决,心里倒不见得有何感触,只觉得陌生的很,就好比互不相识的两人在街上遇到,莫名其妙地吃了那人的排揎,虽因那人的曼妙身姿减了些许憎厌,但心里也不怎么受用,手扶在桥栏上,冷笑道:“我不耽误你,你只管看到好的就去吧。”
圆圆心想这庄政航是当真叫人蛊惑了,顿脚道:“少爷该不是听了谁的歪话了吧?既如此,咱们就一刀两断。”说着,扭身就走了,走了几步,见他当真不追过来,又跺了跺脚,只是不好再自己走回去了。
庄政航瞧着圆圆摇着细腰娇嗔而去,心道好个美娇娘,一边砸吧着嘴,一边又觉圆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实在不对。
如此想着,就向棠梨阁去,在门口花影里瞧见一人站着,看了看,不是旁人,正是蝶衣。
蝶衣站在那里,正好看到庄政航与圆圆说话,虽听不见两人说什么,但圆圆那亲昵娇嗔的身影,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心里醋意横生,咬着嘴唇,心想庄政航今日出去一日,回来了却急着见圆圆。
庄政航看见蝶衣,道:“你怎出来了?”
蝶衣颔首道:“奴婢在屋子里坐了一日,实在是闷得慌。”
庄政航点了头,“既是这样,你且叫青衿跟着你走走,只是别去那桥上,仔细跌下去。”
蝶衣欲跟庄政航说会子话,就见庄政航已经进去了,手指掐在肚子上,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心酸。
庄政航进了屋子,与简妍彼此不说话,梳洗之后,就各自上了床。
庄政航在床上翻了个身,没话找话道:“没想到祝红颜命这么不好,在家时家里不富贵;待家里富贵了,又不能回去。”
“你想认了金太师做岳父?”
庄政航道:“胡说什么。”
简妍不语,随即笑了,“你处处留情,却对着旁人对面也不相识;那祝红颜不过是个髫年女童,你就一眼就能将她认出。可见你心里是当真有她的。”
庄政航心道简妍这莫不是吃醋了?又想他为了祝红颜打死人,又因祝红颜被人打死,可不得将祝红颜记在骨子里。
简妍见庄政航不说话,凑过来道:“要不,你休了我,然后上了金家的门,你岳父将来是个一品太师,不是个落魄商贾,如此岂不好?”
庄政航哼哼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那抛弃糟糠之人,便是有了太师岳父,我也要带着你,叫你做了丫头在一旁伺候着。”
简妍伸手掐过去,掐了一把,就翻身躺回去。
庄政航想起圆圆那香嫩的臂膀,一时心痒起来,手伸进简妍袖子里,然后进了简妍被窝,紧紧地贴在她身后微微顶了她一下,然后用另只手去磨蹭她的大腿。
简妍低声叫了一下,忙贴着墙壁坐起,“你做什么?”
庄政航道:“你也不是懵懂少女,我做什么,你岂会不知?”
简妍指着门道:“你出去,随你要找了谁去做。”
庄政航道:“你当我不想,可不是答应了我那商贾岳父要叫你先生了孩子。你想想,若是这商贾岳父我都未讨好,你叫我如何去讨好太师岳父?”说着,自己将被子推开,然后宽衣解带,赤条条地在一旁坐着。
简妍一时面红耳赤起来,虽漆黑一片,看的不分明,还是能瞧见一个大概的影子,于是抱着被子撇过头去。
庄政航见她这般,嘿嘿笑了两声,心想食色性也,他就看谁先受不了。于是下床拿了火石,点了灯放在床前,然后自己个躺下,将被子高高地堆在身后,斜倚在上面,用那五指自给自足起来,面上更做出**模样,不时惬意地嗯啊哼哼。
简妍听他喘息,越加窘迫,脸上也烧了起来,偶一回头,瞧见庄政航满脸得意,于是赌气将头转过来正对着他,冷笑道:“你要是有能耐,便自己一夜弄个十次给我瞧瞧,若是不能,就收了那丢人现眼的家伙,老实睡去吧。”
庄政航一怔,恼怒道:“你当真是没有廉耻了。”起身就要将简妍的被子拉开,瞪着她道:“你跟我说,哪一个一夜十次了?”
简妍冷笑道:“说出来怕你惭愧。”
庄政航手上发狠,用力扯了被子,就向简妍身上扑去。
两人在床上扭了几回,耳鬓厮磨,简妍见他头探到自己胸前,就用咬他肩膀。庄政航抬了肩膀,却是接住简妍的唇舌,将她舌头含在口中吮吸玩弄。
简妍心里一慌,手掐在他肩头,挣扎了几下,正要故技重施,抬腿去撞他,不想庄政航早将她两腿分开,身子紧紧地贴着她,一只手正拉扯她的裤子。
简妍只觉得下面一凉,又有滚烫的东西贴上去,心叫不好,却觉那东西在她身上点了点,蹭了蹭,然后就软了,再然后压着她的庄政航就不动了。
“这就完了?”简妍扭了下头,吞了口唾沫问,心想这王八该不会是逗她玩的吧?
庄政航闷声不吭,从简妍身上起来,将灯吹了,然后就侧着身子,背对着简妍躺着,半响恼羞成怒地伸手锤了下床。
简妍扑哧一声笑了,起身下床拿了帕子擦了身上,又用屋子里留得温水湿了湿毛巾,递给庄政航道:“擦擦吧。”
庄政航又将身子背过去。
简妍拉了他的手,将毛巾递给他。
庄政航草草地擦了,将毛巾丢在简妍身上,然后依旧侧着身子躺着。
简妍撇了撇嘴,不敢再惹他,从床外扯自己的被子,想去对面榻上睡,又见庄政航压着她的被子,只得从床尾上了床,然后就在里头躺着。
半夜,迷迷糊糊间,简妍只觉得有人在扯她的脸,微微侧头,知道是庄政航,斥道:“你做什么?”
“……当真一夜十次?”
简妍眼睛睁开,回头望着夜色中,圆睁着一双眼睛的庄政航,道:“谁这么厉害?你告诉我,我去会会他。”说着,伸手在庄政航脸上扯了一把,将方才的那一下讨回来。
庄政航轻蔑道:“我就知道。那两个小白脸一看便是弱不禁风的,定是中看不中用的。”
简妍打了个哈欠,心想这一句话也值当熬到半夜来问,依旧阖眼睡了。
庄政航心道上辈子叫安如梦狠心弄坏了身子,不能人道,如今身子可是好好的,如何还是不中用?想了想,觉得自己是白日里累着了才会如此,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也睡去了。
第二日,两人谁也不提昨晚上的事,简妍反复了交代了庄政航一定要买到楠木,就与他一同去了庄老夫人那边,庄政航给庄老夫人请了安,便去了庄三老爷那里,与庄三老爷说了一会子话,才出门。
简妍在庄老夫人那边过着眼瘾,心想果然人是不能宠惯着的,才活过来的时候觉得庄老夫人这屋子里的东西富贵极了,如今瞧着,就觉也不过如此,只是那金的银的,依旧新鲜罢了。
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