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菲力摇摇头,毫不在乎:“没事,只要他真心爱你,对你好就行。”
“滚你妹!”米拉终于爆了粗口,一把拎起小白就急匆匆的跑进后面的睡房,重重的将门给甩上。
菲力望着摇晃不已的门板,半天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哪里。
米拉可是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诉。她双手捧起小白,强迫它睁开眼睛:“小白,他真的不会学会爱吗,真的不会爱我吗?”想到这一点,她再也没有上次面对迪尔斯的那种坚持。
独角戏,一个人唱下去,她能唱到最后吗?
小白望着她眼角慢慢滑出的泪水,睡意全无,楞楞的望着米溃它也不懂,什么叫**。如何去爱一个人。但是它发现,它看到米拉哭的时候,它的心里也会冒出悲伤,有一种它也不懂的苦楚。
此时的雷德正站皇宫门前。三年前,他就是从这里出走的。
三年前的那夜,在公爵府的后花园里他亲眼看到了托尔与缇娜拥吻的那一幕,当时他很震惊,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背叛感只有一丁点儿,更多是气愤。
他喜欢缇娜。但也明白只是喜欢而不是爱。打小知道她会是他太子妃的首选,才会一直对她格外的顾念。说真的。一年到头他与缇娜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而托尔与缇娜几乎是每周都有几次的见面机会。如果说托尔与缇娜日久深情,他半点也不会意外。
他气他们将自己当个小丑一样蒙在鼓里,也更气托尔不敢向他说清楚。但气愤归气愤,他并没有让气愤冲昏了头脑,做出让人后悔的事情来。
他带着斯加达出了公爵府,立马进了宫。他也没有正大光明的进宫,而是让斯加达寻了熟人,借着机会偷偷的溜了进去。他本是想去面见父皇。让他成全托尔与缇娜这对小冤家。可又想起自己是偷溜回来的,被父皇发现将重责于他,他改道去了母后的宫殿,却在那里,他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不是母后的亲生子,母后为了让托尔继承皇位,决定要毒杀他。
他不是母后的儿子,那他是耍谁是他的母亲?他一气之下闯了进了书房。
“我的母亲到底是谁?”他朝着父皇吼出了这一句,将一切推往不可收捡的地方。
他还记得父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老了好几岁,嘴里念叨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从父皇那里得知到另一半的秘密,最后。父皇对他说:“你走吧!”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宫,望着金色的宫门。他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最后,他隐藏起一切。若无其事的回到护送的队伍里,却在进宫后的路上,寻了个机会偷偷的跑了。
那一刻,他真没想到他会再次回来,回到这重重的宫延里。
“殿下。”身边的汉克催促了一句。
雷德这才迈开了脚步。
一连串的通报早就传了出去,也得到了消息,父皇下令让他去书房里。
书房门边守卫着两人还是当晚的那两人,他们面色平静,仿佛从未见过他夜闯书房的那一幕。
“殿下请。”两人行礼后,一人替他推开了房门。
他习惯性的整了整衣领,挺胸抬头的走了出去。
门在他的身后关上。屋里鸦雀无声,父皇还是坐在老位置上,他的身后立着的依旧是宫廷大总管。
“父皇!”他行了个标准礼,漠然的抬起头来。
“你!回来了。”艾米皇神色平静,神态像在接待一个下属。
“是。”雷德强压下痛上心头的激动,强迫自己平静:“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艾米皇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像是在看窗外。
“哼。”雷德轻哼:“如果不是您,托尔如何能寻到我的下落?如果不是您,谁又能在托尔的身边安下人手。如果不是您,谁又敢违背托尔的命令,敢冲着我紧张的人下手?”
这三个问题是在那夜被米拉警告之后,他仔细想过千百次得出来的答案。
“你已经在外流荡了三年,果然有所长进。”艾米皇并没有回答雷德的问题,却是轻描淡写的将问题给撇开。
呃,雷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好。他望着不到五十的父亲,他已有白发,背也不再那般挺直,额头已有皱纹,父皇老了!
“再过半月就是冬幕节了。我在那天宣布你与缇娜的婚约,可好?”艾米皇偏过头来,望着雷德,话像是询问却更像是陈述。
146、艾米皇后的交易
宣布他与缇娜的婚约?
雷德真可谓是大吃一惊,他茫然的瞪着艾米皇。三年前他可就清楚的知道,父皇之所以想让他迎娶缇娜,一方面是他与缇娜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另一方面也是想他能得到紫罗兰公爵的扶持。
“你不愿?”艾米皇眯起了眼睛,精光直射过来。
“是!”雷德挺直了腰板:“托尔与缇娜两相情愿。”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艾米皇的口气有点咄咄逼人:“你可知道,皇家的婚姻并不是为了讲究情愿。你可知道,一但托尔娶了缇娜,那紫罗兰公爵誓必会偏向托尔。”
雷德轻蔑的一笑:“那又如何,不是符合你的心意吗?”
艾米皇不再说话,眼睛里的精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你好好想一下,在冬幕节之前答复我就行了。”
雷德冷漠的行礼之后退出了书房。艾米皇望着他的背影,一双虎眼里闪过一丝漠落。
“陛下!”大总管忍不住出声劝道:“殿下不知您的苦心,您为何不与他说个清楚。”
“怎么说?”艾米皇冷眼扫了过来,直盯到大总管深深低下头不敢再出声,才轻叹一声道:“两年前我从他嘴中实证我的猜测,一时之间把话给说得过了,做也做绝了。父子之情已经只剩下表面上骗骗人的功夫了。眼下,在他心中,我、这个位置远不如托尔重要。这下。你要他与托尔相争,他又如何会答应。”
艾米皇在书房里慢慢的踱了两个圈,最后停在书桌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屋子里只有清脆的“砰砰砰”声,良久,他才道:“雷德府邸的人有什么回报,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与他关系如何?”
大总管立马回答:“殿下把那叫米拉的小女孩安置在侧院里,回来至今他也没有与那个女孩见过面,也没有问起过。那个女孩像有不满。哦。女孩去过一次佣兵工会。”
“哦,那个女孩是最近两三月才加入佣兵团,那另外的六个人呢,已经两年了,他们的底细查得如何了?”
大总管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他很想逃避这个问题却也不得不应答:“全无消息,连这个女孩也查不出半点来,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全无消息。”艾米皇一声轻哼。大总管差点没腿软。
艾米皇紧紧的皱起眉头,忽然。他想到了些什么,哑然失笑:“把所有的明哨暗哨都给我催促一遍,将整个府邸都给盯紧了,这其中绝对大有文章。”
“是!”大总管如获大赦,急忙出去吩咐,屋里只剩下艾米皇一人。他望着窗外将要落山的太阳,喃喃自语道:“你还是与小时候一样,喜欢的东西永远是藏着的。”一会儿他又道:“好好,只要你还有想要保护的东西那就好。”严肃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从书房出来的雷德在回程的半路上被一名待候已久的侍卫迎上前来。脚后根“吧嗒”一击,行礼后道:“雷德殿下,皇下陛下召见您。”
皇后,那个养育了他二十年,却打算一杯毒酒了断他性命的女人。雷德略微一犹豫,转身跟着侍卫走向皇后所在的宫院。
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在全国上下期盼中诞生的。确实如此,自他记事起,父皇将他奉为掌上宝。不管再怎么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抱抱他,亲手教他写字,亲自导致他习武。反而母亲却与他一点也不亲近,总是淡淡的像隔着一层墙,有时候盯着他看的目光总让他以为,她是在透过他的脸看别的东西。
要不是托尔的出生。他甚至会以为全天下的母亲对儿子就是这样的。托尔才是母亲掌中的形宝,他的任何事都由她亲自打理。夏怕热了冬怕冷了,甚至连父皇管理严了。她也会与父皇翻脸。那时,他隐隐感觉到,母亲是不喜欢他的。
直到那夜,亲耳听到,他并非母亲亲生。父皇只有一后并无皇妃,那他的母亲是谁?他气恨的冲去书房询问,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反而…
他从未怪过皇后,终究她只有一个儿子为依靠,她需要为托尔打算。
不知不觉,他在侍卫的领路下到了宫院的花园。
“殿下,皇后陛下在花亭里等您。”
雷德老远就看到了,在花亭中坐着艾米皇后,她一身雪白的宫廷礼服将她衬托得比实际年龄要小个两三岁,还是那般的尊贵荣华。
“皇后陛下!”雷德行了一礼。
艾米皇后回过头来,脸上是一贯的高贵又端庄的表情,目光里却有着一缕令雷德诧异的内疚与不安。特别是在听到雷德称呼他为皇后陛下而不是母后时。
“你回来了。”艾米皇后将掌中的小扇一收,她身边的女官往两侧使了眼色,所有的宫廷侍女们都轻轻退下,整个花园里只留下雷德他们三人。
雷德不语,等候着。没事绝不会找他来的。
果真。艾米皇后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开了口:“大概在冬幕节的舞会上,你父皇会宣布你与缇娜的婚事。你能不能拒绝?”
让他拒绝?雷德静静的望着她。没有了以前对母爱的期盼,他真正能平静的对待她了。
“托尔需要缇娜。”艾米皇后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一丛开得热烈的金盏花丛,伸手折下一朵,在掌心里玩把着:“只要你答应,托尔不会再与你争夺了。”
雷德不语。他虽一定会推托掉缇娜的婚约,也想凑合她与托尔。但他却不愿意做这一笔交易。他不想再留下,转身准备离开。
他走出一两步后,身后的艾米皇后又轻轻的道:“你用你生母的消息来换,你愿意不?”
生母?雷德猛的回头,一双俊目变得冷冽,脸上竟然隐隐露出几分戾气来。
艾米皇后将手中的金盏花捏碎,一扬手,将花瓣洒落在地上,用扇子轻轻抚着沾满了花粉的掌心:“两年前我明知道你来了,却故意道出你的身世。为的就是逼你放弃皇位的继承权。我一直以为。只要你离开了,你父亲亲自教导托尔,加以时日,有紫罗兰公爵的扶持,他定不会比你差。可现在看来,两年的游历你已经成为了一只雄鹰,而托尔还是我翅膀下的雏鸟,他绝对比不上你。”
“呵呵”艾米皇后轻轻笑道:“那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只要托尔娶了缇娜,即使有日你不再顾念与他的兄弟之情。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对他下手。所以,托尔与缇娜的婚事。我誓在必得。你认为呢?”
雷德面露不屑:“我不想与你交易。这世上没有永久的秘密,关于我的生母,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艾米皇后仿佛没有听见,转过身,自顾自道:“你的生母就在天堑岛上。当你见到她时,你定会答应我的。”说罢,将手搭在女官的手臂上慢慢的离开。
天堑岛?雷德心惊,那个传说中艾米帝国的发源地,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区里?
他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