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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生死门的十名护法,身躯依然宛如雕塑般僵硬着,唇中亦没有给予自己一丝的回应,上官凝月微耸了耸肩头,玉眸内弥漫艳笑的道:“既然迎客仪式已结束,我们两个人便入殿品茶了。”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轩辕焰一双含笑的墨眸,则是漫不经心的扫了扫正前方,用身躯挡住去路的三名生死门护法,薄唇中缓溢出了柔柔的笑音。
“推开你们,亦或者施展轻功从你们头顶上跃过,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呢,是很浪费体力的。对于你们来说呢,更是对你们很不尊重的一种行为。所以…劳驾,让一个道吧?”
听到轩辕焰的话语,身躯形成一个圆圈的阵势,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团团包围住的十名生死门护法终于动了。
不过呢,生死门的十名护法,并不是整个身躯在动,他们只是身躯的某一个部位在动,那一个部位便是他们的右手。
生死门十名护法的右手,同时捏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之内,迅速的抽拔出鞘内的长剑。
门主先前对他们说过,倘若他们没能够利用蚀骨腐尸毒液,成功摧毁的敌人尸骨无存,那么以他们的武功,即便十个人联手,亦是绝对无法击败敌人的。
所以他们十个人,眼下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不是一心一意的索取掉敌人性命,而是想方设法的消耗掉敌人体力。
但是,他们刚刚已经领教过了敌人的厉害,因此他们不敢鲁莽的拔剑出鞘。
他们在暗暗的思考,该用多大的力气捏握住剑柄,才不会令眼前的强大敌人,随意的挥一挥蓝色衣袖,便轻易的击落了他们手中长剑。
他们在暗暗的思考,该用哪一种剑招进行攻击,才能够令眼前的强大敌人,消耗掉过多的体力。
“看来,这十个人觉得…”弥漫妖娆笑意的玉眸,慵懒的扫了扫右手捏握住剑柄,正在以静制动的十名生死门护法,上官凝月侧头看向了轩辕焰。
“他们用生死门的最高迎客礼节,热情无比的欢迎了我们。可是我们两个人,居然没有给予他们礼貌的回礼,所以他们十个人有些不高兴了。”
“的确是我们失礼了。”墨眸迎望向上官凝月的轩辕焰,脑袋浅浅的一歪,薄唇间轻轻的溢道:“这礼尚而来,本就是应该的嘛 。”
上官凝月的脑袋亦浅浅的一歪,妖娆笑意弥漫的玉眸,魅眨的望向了轩辕焰道:“为了不失礼于人,咱们赶紧礼貌的给他们回一份礼吧?”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轩辕焰倏地一个垂首。
两只手伸放进了蓝色的袖筒内,一阵的东摸西索之后,轩辕焰手指挠头的望向了上官凝月,令缱绻歉意的声音飘荡在了夜风中。
“糟糕,先前出门的实在太匆忙了,居然没带什么稀世珍宝在身上。要不然…送一些稀世珍宝给他们,以做迟补的礼貌回礼,他们肯定会感到很开心的。”
玉足一个跺地,上官凝月唇间溢出来的声音,充满了万分自责的气息:“这可怎么办的好?人家用最高的礼节,热情无比的迎接了我们。可我们倒是好,竟无法给予礼貌的回礼,我们简直太过分了!”
“是啊,我们简直太过分了。”墨眸内浮现一抹“歉疚”色泽的轩辕焰,薄唇间谴责自己的同时,白皙掌心柔抚向了自己的颈子:“过分的连夜风都看不过去了,吹刮的我脖子生疼生疼的。”
上官凝月的手心朝着脑门一捂,仰首望天的语道:“赶紧的想个法子吧?万一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等一下派雷公来狠狠的劈我们,那我们可就惨大了。”
--够了,你们两个人别装模做样的唱戏了!
生死门的十名护法,心中发出了一句无比抓狂的暴吼,用尽全力捏握住剑柄的粗糙右手,亦呈现出了一抹蠢蠢欲动的拔剑迹象。
他们十个人的右手,全都紧紧的按住了剑柄,很明显他们十个人是准备拔剑出鞘,对眼前的这两个人施展攻击的举动。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呢,居然完全无视他们即将攻击的举动,还在他们面前谈笑自若的唱起了大戏来。这简直就是一种赤果果的藐视,丝毫都没有将他们十个人,给放进眼中的莫大藐视。
敌人在他们的面前,越是处之泰然,他们便越是心浮气躁,越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攻击敌人,以便消耗掉敌人过多的体力啊!
“有了!”仰首望着深蓝天幕的上官凝月,白皙的掌心倏地一下拍了拍脑门之后,玉眸魅眨的望向了轩辕焰,启唇溢道:“不如由我献丑,谱上一首乐曲,以做礼貌的回礼吧?”
对于上官凝月的口中,所说的献丑谱上一首乐曲,到底是怎样的一首乐曲,轩辕焰的心中自然一清二楚的很。
不过呢,轩辕焰的一双墨眸之内,释放出的却是浑然不知的色泽,与上官凝月一唱一和的道:“只是谱上一首乐曲做回礼,会不会显得薄了点呢?”
“应该不会的!这一首乐曲呢,可是我听过的世间所有乐曲之中,最最动听悦耳的,最最震撼灵魂的。我想…”
浅浅垂首的上官凝月,右手葱指缓缓摩挲起左手白皙掌心的同时,红唇中溢出了艳笑缱绻的声音:“听完这一首人间仙乐,他们一定会觉得,这是他们有生以来,收到的一份最好回礼。”
上官凝月红唇中溢出来的声音,虽然笑意十足,可是生死门的十大护法,却从这笑意十足的声音之中,嗅出了一抹宛如来自阴森地狱的血腥味儿。
其中九名生死门的护法,仍然在拼命的克制着焦躁不安情绪,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将锋利长剑从鞘内拔出来,对敌人发动最快最狠的无情攻击。
然而,其中的一名生死门护法,亦是身躯拦挡在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正前方位置上的那一名生死门护法,他却再也无法沉住气了。
他怕自己若再不赶紧的拔剑出鞘,恐怕会被眼前的这两个敌人,一副谈笑自若的悠然态度,抹灭掉了他原本就十分有限的拔剑出鞘勇气。
于是,此名身躯拦挡在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正前方位置上的生死门护法,牙齿倏地一个紧咬,粗糙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抽拔起了鞘内的长剑。
就在这一名生死门的护法,拔剑出鞘的一刹那之间--
上官凝月右手的葱指也迅速动了起来,不是继续的摩挲左手白皙掌心,而是朝着自己的绣花蓝色袖筒内,飞速无比的探伸了去。
哐的一声响,那一名拔剑出鞘的生死门护法,脑袋立刻低垂了下来。
双眸瞪望向自己拔剑右手的同时,豆大的汗珠开始一颗一颗的,从他惨白如纸的脸上,坠落到了夜风拂漾的地面上。
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双眸亦齐唰唰的瞪望向了那一名,因为再也沉不住气,从而拔剑出鞘的生死门护法右手。
“嘶--”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鼻尖猛抽了一口冷气之后,他们右手虽然还各自捏着腰间的剑柄,可身躯却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
原来,就在那一名再也沉不住气的生死门护法,右手才将长剑从鞘内抽拔出了一半,上官凝月则以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更快速度,抛射出了一根细长的银色铁丝。
生死门的十大护法,直感觉到眼前银光一个耀闪,待他们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之时,银色铁丝已宛如一条柔软的绸带,缠绕在了上官凝月的白皙手腕间。
而那一名拔剑的生死门护法,右手上只捏握住了一个短短的剑柄,至于短短的剑柄下端部分,长长的冰冷剑身不见了。
长长的剑身去了哪里?它被上官凝月抛射出的银色铁丝,击撞的与短短剑柄彻底分了家,还留在生死门护法腰间的冰冷剑鞘内呢。
原来,先前那哐的一声响,便是长长剑身与短短剑柄瞬间分了家之后,滑落进冰冷剑鞘内时,所奏出来的声音。
上官凝月的袖筒中,原本装着的攻击武器,乃是嵌缀绣花针的细长红线。
可是沧月国的太子夜逸风,曾经见过她使用缀针红线攻击人,所以她便将嵌缀绣花针的细长红线,改换成了一根细长的银色铁丝。
为了不暴露出真正的身份,导致日后去西辰国与北翼国拿取药材之时,横添出许多可以避免的麻烦枝节。
上官凝月不仅替换了缀针的红线武器,亦摘取下了指间无坚不摧的玄冰铁戒指,以及手腕间一对无坚不摧的玄冰铁手镯。
上官凝月的手腕浅浅一扬,银色铁丝再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疾速,朝着那一名右手中只捏握住短剑柄的生死门护法面前而去了。
手中只捏握住短短剑柄的生死门护法,已被上官凝月先前银色铁丝断剑的诡异速度,给惊吓的身躯彻底呆楞在了原地。
见到上官凝月的银色铁丝,再一次朝着自己的面前袭击了过来,他其实很想闪身去躲避,可他却不知道该往哪一个方向避闪才是安全的。
因为这一根银色的铁丝,袭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令他难以置信。
这一根银色袭击的方向,亦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令他完全的无法琢磨,银色铁丝究竟是从哪一个方向袭来的,银色铁丝又究竟会攻击自己身躯的哪一个部位?
直到,一声清脆无比的骨头碎裂音,冷奏在了徐徐拂漾的夜风中。直到,一抹锥心绞肺的疼痛感,从下颚处瞬间蔓延到了整张脸上。
他终于清楚的知道了,敌人的这一根细长银色铁丝,攻击的是自己身躯哪一个部位了。这一根细长的银色铁丝,冰冷的贯穿了他的下颚。
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见到凄艳万分的血,一滴一滴的从同伴下颚间溅落。在同伴的衣领上,形成了一团又一团的,宛如在旺盛燃烧着的火焰。
他们倏地一下,令锋利的长剑出了腰间剑鞘。
就在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双足一个闪电般的迈动,准备将手中长剑的锋利剑尖,齐齐刺进上官凝月身躯内的一瞬间。
轩辕焰的绣花蓝色衣袖,一个漫不经心的轻轻横扫。
九名生死门护法手中的长剑,全部的卷飞了出去,坠落到了夜风拂漾的大地上。九名生死门护法的身躯亦全部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坠到了夜风拂漾的大地上。
至于上官凝月,看不没看身躯坠地的九名生死门护法。
脑袋微歪,玉眸弥漫妖魅笑意的上官凝月,将银色铁丝的另外一头,缠绕在了右手的白皙手腕间之后,她的纤纤葱指缓缓拉拽起了银色铁丝。
清脆的骨头碎裂音,从上官凝月的正对面,那名惟一站立着的生死门护法下颚内,十分有节奏的飘传了出来。
下颚内的骨头,被银色铁丝缓缓的磨擦割裂,令下颚被银色铁丝冰冷贯穿的那一名生死护法,很想吼叫出凄厉万分的声音。
可他必须得拼命的忍住,即便他疼的灵魂几乎快脱离了躯体,他也绝对不能吼叫出痛楚的声音,因为他是生死门的人。
生死门的人遭遇到了强大的敌人,可以傲气无比的死在敌人手上,却绝不可以在敌人的面前,发出骨气尽失的懦弱叫喊声。
上官凝月的纤纤葱指,依然缓缓的拉拽着银色铁丝,令下颚骨头清脆碎裂的冷音,更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