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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歪头,仿若经过了短暂沉思的上官凝月,葱指朝着地面间一点,声音弥漫怒气的道:“谁弄脏的,便让谁赔偿。”
“你也看见了,弄脏我衣裳的人,此刻晕死在了地上,一时半会估计醒不来。”
撇了撇薄唇的轩辕焰,垂首抠弄着指甲的道:“酉时前得赶回家中,吃补虚驻颜肉的我们,肯定没有足够空闲的时间,等他恢复到清醒状态的。”
“简单!让这一个人…”
胳膊倏地一抬,右手食指戳向了一丈之外,品香酒楼大掌柜一张脸的上官凝月,凤眉高高扬挑的道:“代替弄脏你衣裳的黑衣人,对我们进行合情合理的赔偿。”
“弄脏我衣裳的人,又不是他。”
顺着上官凝月的修长食指,望向品香酒楼大掌柜的轩辕焰,魅眨了眨墨眸的道:“让他代替黑衣人,对我们进行赔偿,他似乎很无辜耶!”
“他不会吃亏的!你想想啊,他是这儿的大掌柜,黑衣人是他所请的保镖。他既然请了武功如此厉害的保镖,自然得支付保镖巨 额的薪水。”
玉手朝着轩辕焰的胳膊一神,拉拽着轩辕焰,朝着品香酒楼大掌柜面前走去的同时,上官凝月的红唇中还不忘“耐心十足”的解释着。
“等到掌柜的代替保镖赔偿了之后,再从保镖日后的薪水里面扣除。这样…我们可以获得合理赔偿,掌柜的也没有吃亏啊?”
--搞了半天,这两个上门捣乱的人,其真正目的是敲诈勒索?如此“高调”的敲诈勒索,他…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瞅望见朝着自己所处的方向,渐渐逼近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嘴角猛烈抽搐的品香酒楼大掌柜,风中彻底的凌乱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拆房毁物
上官凝月与轩辕焰两个人,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面前,一个稳稳的站定之后--
白皙的右手,朝着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同时的一个递伸,上官凝月与轩辕焰两个人,唇间默契十足的溢出了两个字:“赔钱。”
神经无比错乱的瞅了一眼,朝着自己面前摊敞开的,两只“勒索”的白皙右掌,脸部肌肉抖动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吞咽了一口吐沫的道:“赔多少?”
原本摊敞开的白皙右手,倏地一个抬起。
修长的五指揸开,对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双眸,左右一阵的连续摇晃,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这么多!”
“咳咳…”干涩的喉咙口,发出了两声咳嗽音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声音略携裹着一抹弱弱气息的问道:“五百两?”
听到品香酒楼大掌柜的弱弱问话,双臂交叉而起,脑袋朝着左侧一个齐歪,挑眉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双眸冷笑十足的望向了品香酒楼大掌柜。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口中没有给予回答,可他们的眼神却回答了。
--五百两,你是在打发要饭花子么?不如…我们两个人给你五百两,你让我们两个人,痛快的揍一顿得了?
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并非蠢笨如猪之辈。
因此,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这冷笑眼神的背后,隐泻出来的无声嘲讽回答,品香酒楼的大掌柜,自然能够透彻的读懂。
短暂的沉默过后,微捏了一捏拳头,强忍心头熊熊怒火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唇内缓挤出了不淡不冷的三个字:“五千两?”
松开交叉的双臂,慵懒摩挲纤纤葱指的上官凝月,樱唇一字一句的淡溢道:“区区的五千两,你赔偿的不嫌累,我们伸出去索赔的右手,还嫌累的很呢!”
瞪大了眸子,脚心蔓延寒气的品香酒楼大掌柜,牙齿一个不慎咬上了脆弱舌尖,身躯有些颤晃的问道:“五万两?”
“万的前面,加上一个千字。两的后面,加上…”
无视品香酒楼的大掌柜,那有些颤晃的身躯,滟波流转的玉眸内,弥漫春雨戏点碧湖柔笑的上官凝月,魅勾的红唇间,溢出的话语却仿若万年寒冰:“黄金两个字!”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身躯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一头栽死的品香酒楼大掌柜,立刻失声的怒吼道:“你说什么,五千万两黄金?”
--这到底是勒索钱财啊,还是勒索命啊?竟然狮子大张血口的,向他索要五千万两巨额黄金,他们两个人…
将品香酒楼当成了什么地方,当成了西辰国的国库么?即便是西辰国的国库,也没有如此巨额的五千万两黄金啊?
苍白如纸的脸色夹杂狰狞,捏握成拳头的双掌青筋直冒,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的品香酒楼大掌柜,真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个人,身躯给活活的撕个支离破碎。
可是,从轩辕焰先前仅仅挥了一挥紫色衣袖,便轻易震晕了四名黑衣属下的举动,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心中又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并非眼前两名挑衅者的对手。
因此,品香酒楼的大掌柜,不停的在心中告诫着自己:必须得拼命的忍住,绝对不能够冲动,否则冲动的代价,便是付出了自身的性命。
“是的!”点了一个头的上官凝月,如樱的粉唇间妖笑缱绻的道:“相信你的耳朵,你没有听错,的确是五千万两黄金。”
“我们还得在酉时前,赶回家中吃驻颜人肉呢。所以…”
白皙的右手,朝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面前,再次的一个慵懒递伸,薄唇间浅打呵欠的轩辕焰,微耸了耸肩头的道:“你就行行好,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快点儿赔钱吧?”
品香酒楼的大掌柜,没有给予丝毫的回话反应。
身躯宛如化石一般,僵硬定格于原地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只是令指甲深深的嵌掐着手心,令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发青嘴唇。
这一刻,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一男一女,至所以来品香酒楼找麻烦,其真正的原因,并非为了敲诈勒索。
眼前的一男一女,若最终目的是为了敲诈勒索,那么…
他们开口索要的银两,必定是自己能够付得起的。而不是,他纵然卖了品香酒楼,砸锅卖铁也完全付不出的,整整五千万两的巨额黄金。
既然,眼前的一男一女,至所以来品香酒楼找麻烦,并非为了敲诈勒索,那他们的真正意图…究竟又是什么呢?
右手合拢成了拳头的形状,只留有修长的右手食指,戳向品香酒楼大掌柜身躯的轩辕焰,侧头问道了上官凝月:“这家伙的缄默反应,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可以理解为无声的抗议吧?”
魅眨了眨玉眸的上官凝月,绕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身躯,慢悠悠的转了一个圈之后,回归到了原位,歪头望着轩辕焰道:“对于我们索要的合情合理赔偿,他拒绝支付。”
“我只记得临出门前,娘亲曾经再三的嘱咐,如果有人弄脏了我们的华丽衣裳,我们应该客客气气的,向对方索要合理赔偿。可对方若无视我们的客气索要,死活都不肯赔偿…”
浅浅的垂首,右手的修长食指,搓揉染血左衣袖的轩辕焰,薄唇缓缓的轻溢道:“娘亲嘱咐我们,应该如何做的事情,我给忘记了。不知妹妹,可还记得呢?”
“娘亲的所有嘱咐,妹妹我都铭记在心呢。若对方无视我们的客气索要,死活都不肯赔偿,我们必须拆了对方的房子,毁了对方的产业,让对方深刻的体会到…”
身躯一个猛然的后退,落座于椅子间的上官凝月,高高的翘起了二郎腿,纤纤葱指扣敲桌面的道:“我们兄妹二人,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墨眸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品香酒楼大掌柜,轩辕焰再一次的启唇问道上官凝月:“如果被娘亲知道,我们没有乖乖的听她话,轻易放过了欺负我们的人,娘亲会如何的教训我们?”
“忤逆娘亲的话,后果很严重。我们会被动怒生气的娘亲…”
落座于椅子间,纤纤葱指加快扣敲桌面的上官凝月,一脸认真表情的回答道:“狠狠的杖责五十,鞭抽一百,获得皮开肉绽的惨痛惩罚。”
“也就是说,纵然我们兄妹二人,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汗流浃背的拆毁对方房子。”
手指优雅的理了理微乱的紫色衣领,一脸无奈表情的轩辕焰,幽叹了一口气儿的道:“可为了逃脱娘亲的严厉惩罚,我们却不得不为之咯?”
“拆人房子,真的很累!娘亲明明知道,我们兄妹二人,最讨厌的就是体力运动了,却偏偏给我们兄妹二人,订下了如此森严的家规。我们兄妹二人,可真是太命苦了!”
撅嘴,委屈十足的说完,从椅子间站起身的上官凝月,甩晃起了自己的左右手腕,登踢起了自己的左右小腿。
“我说妹妹啊,你就别热身了,抓紧时间拆房子吧!别忘了,酉时之前我们还得赶回家中,吃爹娘醋泡的驻颜人肉呢。”
轩辕焰启唇说道的同时,双足倏地一个迈动,身躯朝着品香酒楼的大厅之中,那一张最大的白玉石桌,迅速的奔窜了去。
抵达了最大白玉石桌前的轩辕焰,掌心看似朝着桌面间轻轻的一拍,实则掌心却凝聚满了浑厚的内力,催震向了白玉石桌的桌面。
“砰”的一声炸响--
坚硬无比的白玉石桌,瞬间的支离破碎,化成了一颗颗小石头子儿,凌乱万分的堆积在了,由青砖铺垫的品香酒楼地面间。
“妹妹,原来我们根本就不会太耗费体力。因为…”
又是一掌拍了下去,震碎另外一张白玉石桌的轩辕焰,墨眸笑望向了上官凝月道:“这些看上去坚硬无比的桌子,其实就如同白纸般不堪一击!”
停止甩腕踢腿热身动作的上官凝月,白皙的手腕倏地一扬,紫色衣袖的完美遮掩之下,令指缝间夹着的几枚绣花针,滑割向了一把雕花的木椅。
被上官凝月的指缝间,掩夹着的几枚绣花针儿,角度和力度精确滑割的雕花木椅,瞬间的四分五裂,化成一根根的细长木条,散落铺盖住了青砖砌成的品香酒楼地面。
身影宛若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魅艳的游窜于大小桌椅间。
令每一把掌心碰触过的雕花木椅,令每一张白玉石桌,以及白玉石桌上摆放的餐具,化成了支离破碎状态的轩辕焰和上官凝月,还不望出言嘲讽品香酒楼的大掌柜。
“啧啧啧!我说掌柜的啊,这些雕花木椅,你到底是在哪儿买的?”
掌心连续的摧毁着雕花木椅,滟波流转的玉眸,却瞅望着品香酒楼大掌柜的上官凝月,如樱红唇弯撇的语道:“质量未免也太差了吧?”
掌心连续的震拍着白玉石桌,踩踏于地面间的双足,令铺地的青砖塌陷出了深坑。
令堆积在地面间的餐具,化成了粒粒粉末的轩辕焰,薄唇亦讽弯的溢道:“我说掌柜的啊,以后若再买白玉石桌,定要记得换一家哦。”
双眸中煞气翻涌的品香酒楼大掌柜,上下牙齿虽然磨的咯嘣咯嘣响,指甲亦掐的手心血肉模糊,可身躯却依旧定格在原地。
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在拼命的忍耐。
瞅见原本豪华的品香酒楼,被眼前的一男一女,弄的狼藉一片,残缺破损。品香酒楼的大掌柜,一颗忍耐的心纠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