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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夜逸风陷入了沉默,六名沧月国密探呈现瞠目结舌表情时--
一股强劲万分的气流,卷裹着粒粒的尘土迎面卷来。
紧接着,夜逸风的正前方,约六米远的位置上,忽然出现了一名银色的锦衣罩体,银色面具遮脸的男子。
此名银衣男子的出现,令沧月国的六名密探,立刻抽拔出了腰间的利剑。
就在沧月国的六名密探,将冰冷锋利的剑尖齐对向了银衣男子,准备移足刺向银衣男子的一瞬间,夜逸风抛掉了指缝中所夹的嫩绿竹叶,对六名密探使了个毋妄动的手势。
俊眸眯望向了自己的对面,身影宛如脱弦银箭般出现的银衣男子,夜逸风启动的薄唇中,溢出了淡淡的声音。
“阁下是谁?踏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出现于竹林中的银衣男子,乃奉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命令,前来送上邀请函的丐帮九袋北长老。
听到夜逸风的问话,北长老将冷意十足的声音,送入进了夜逸风的耳内。
“我乃无名小卒,贱名不足挂齿。踏夜造访沧月太子的木屋,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前来向沧月太子送上一封邀请函。”
冷冷的话音落下,北长老的银色衣袖一个翻卷,左手中多出了一封浅黄色的邀请函。
左臂膀倏地一个扬起,脱离了北长老掌心的邀请函,于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浅黄色的弧线后,朝着夜逸风的面前极速飞了去。
邀请函抵达夜逸风鼻尖的一瞬间,夜逸风伸手捏住了邀请函,望向北长老的一双俊眸,眯的更深了一些的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话虽然问出了口,可夜逸风的心中,其实已经隐约的猜到了。
为了不暴露他沧月国的密探们,在西辰国的隐秘藏身之地,小心谨慎的他,未去往沧月密探们的藏身居住地。
而是,选择了这一片僻静的竹林,让几名密探临时搭建了一简陋的小木屋,以做他暂时的栖息地,以及与密探们偶尔的联络地。
然--
他建于僻静竹林内的简陋栖息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毫不费力的查探到了?
除了这半个月以来,他沧月国的密探们绞尽脑汁,无论是明察还是暗访,都寻觅不到下落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如此的神通广大?
“沧月太子向来聪明绝顶,又岂会猜不到我家主子是谁呢?不就是沧月太子的属下,连日来费尽心思的查探…”
听到了夜逸风的问话,鼻间嗤冷一哼的北长老,唇中吐出了无比嘲讽的声音:“却始终杳无音讯,令沧月太子的属下自咎无能的两个人么?”
未给夜逸风回话的机会,北长老的唇中再次抛出了一句冷讽:“邀请函已经送到,具体内容沧月太子自己看吧,我这无名小卒该回去向主子复命了!”
语毕--
北长老的脚尖倏地一个踮地,一阵狂风卷裹着粒粒的尘土,猛刮向了夜逸风的脸庞,以及夜逸风背后的六名密探脸庞。
狂风眨眼便止,而狂风止住的一瞬间,北长老的身影已经跃出了几丈之外,随即彻底消失在了夜逸风的视线内。
沧月国的六名密探,本来还因为北长老对夜逸风的傲慢态度,准备挥剑教训一下北长老呢。结果…
他们还来得及出手教训北长老,北长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此登峰造极的轻功,令沧月国的六名密探,再一次陷入了瞠目结舌的状态。
目送着北长老的瞬间离去,夜逸风的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可心中惊骇的程度,却丝毫都不压于他的六名属下。
此名银衣男子,只不过是轩辕焰的一名属下,可施展出来的登峰造极轻功,比起他来,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轩辕焰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啊!
夜逸风若是知道,向北长老这般轻功登峰造极者,丐帮中随便的捞一捞,都能捞出个千儿八百来,不知道是否还能维持波澜不惊的表情呢?
林风悠悠的拂面间,借着如水的月光,夜逸风抽出了邀请函内的信纸。
--沧月太子,多日不见,甚为挂念!
三日后的酉时,西辰国帝都的聚仙茶楼内,诚邀沧月太子一起品个香茗,望沧月太子务必赏脸,别浇灭了我二人满腔的邀请热情!
落款:对沧月太子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的轩辕焰、上官凝月。
信纸很香,信纸间的字体很美。
每一字每一句,令人看起来都友善万分,热情无比。可夜逸风心中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看似友善与热情的邀请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心存恶意的向司徒杰,泄露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真正身份在先;与司徒杰一同现身于砚湖竹林内,欲欣赏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被尸尊索命的血景大戏在后。
后来,轩辕焰被魔君重伤,导致命在旦夕。
这半个月以来,他虽然一直未查到轩辕焰的情况,可他却一直肯定一点,轩辕焰绝对不是命薄之人,他没那么容易下地狱的。
而一旦轩辕焰化险为夷了,那么有仇必报的轩辕焰与上官凝月,对他先前的所做所行,又岂会当作过眼的云烟,一笑泯怒恨呢?
见到浏览完信纸间字的夜逸风,背影盛泻萧凉气息的,仰头盯望向了幽蓝的天幕,其中一名沧月密探轻声的问道:“太子,邀请函上写了些什么?”
仰首望天的夜逸风,指尖缓缓的摩挲着信纸,声音淡淡的回道:“邀本太子三日后的酉时,西辰国帝都的聚仙茶楼内品茗。”
听到了夜逸风的回答,问话的那一名沧月密探,道出了心中的忧虑:“表面邀您品茗,背后必藏阴谋。太子请三思,别中了二人的诡计!”
沧月密探的忧虑话音落下,夜逸风没有给予回应,只是催动浑厚的内力,揉碎了掌间的邀请函和信纸。
他岂会不知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这看似友善与热情的邀请品茗背后,实则“埋伏”着报仇的危险阴谋呢?
只是…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他若拒绝了品茗的邀请,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便会轻易的停止泄恨举动了么?
既然明知躲不过,不妨去面对。
最起码,收到了邀请函的他,事先还能做好高度的防备。总比提心吊胆的…
不知道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何时会突然的高调出现在眼前,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的致命杀招,情况要有利的多了!
与此同时,竹林六十里外--
银色月辉的尽情渲染间,气势恢弘、飞檐斗拱、红墙金瓦的西辰皇宫,增添了几分如诗如画的梦幻之美。
悦心殿,乃放下了繁复奏折批阅的西辰帝,用来赏曼舞、听丝竹的寻乐后殿。
雕绘各色栩栩如生芙蓉花的白玉柱,撑着龙飞凤舞的壮丽殿檐,镶彩珠的长长红色丝幔,经晚风的柔柔撩拂,翩飞于悦心殿的四面殿壁角落处。
殿顶间无数盏八角的灯笼,盛耀出的绯红烛火萦绕间,五名娇媚如牡丹花的妃子,正轻移莲步、纱袖飘卷的舞于殿厅正中央。
四名清丽如莲花的妃子,则各坐于悦心殿的两侧,白皙十指游走于古筝的根根细弦间,青丝半遮面的施展着歌喉,唱着媚柔甜腻的曲子。
后宫佳丽虽三千,可哪一个妃嫔不想深获龙恩,不想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呢?
纵然这些妃子都知道,她们的枕边人西辰帝喜怒无常。
前一刻或许还对你恩宠有加,将你捧上了高高的云端。可下一刻,只要你一个不小心,说了一句不顺西辰帝双耳的话,那么…
没内西辰帝瞬间拧断了白皙的玉颈,令身躯化为了一滩腥臭的血水,落得死无全尸的凄楚下场。
只是,被西辰帝无情的打入了冷宫,长年累月的与蜘蛛网和灰尘“做伴”,病死冷宫都无人问津,已经算是西辰帝格外的开龙恩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她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日后,将会成为西辰帝最爱的那一个例外,令六宫粉黛无颜色,集三千龙宠于一身的那一个例外。
因此--
无论是转足曼舞的五名娇艳妃子,还是抚筝奏乐的四名清丽妃子,都在一心二用的,频频向正前方的西辰帝司徒杰,抛送着含情的如丝媚眼呢。
身着金龙欲飞的黄色帝袍,后背依靠于金色龙椅间的西辰帝司徒杰。
虽然一边在举杯饮着醇香的美酒,一边在笑赏着妃子们的媚眼诱惑,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间,却始终流转着阴邪的黑暗气息。
舞姿绽、丝竹响的悦心殿内,“春意盎然”、“春光魅人”。
悦心殿外的长长殿廊间,却是一排排面无表情的禁卫军,手持锋利冷剑严密的把守着,气氛极为的深沉冷寂。
突然--
一阵不寻常的细微声音,随夜风送入进了禁卫军的耳内。唰唰唰,一众手持锋利冷剑的禁卫军,双眸立刻循着细微音眯望了去。
悦心殿的正对面,是一座金角飞翘的观鱼亭。
此时此刻,呈现荷花形状的高高亭顶间,竟然出现了一名迎风耸站的男子,一名银色的锦衣罩体,银色面具遮脸的男子。
“有刺客--”
齐发出了一声惊叫的禁卫军,立刻高举手中的锋利冷剑,朝着金角飞翘的观鱼亭方向,宛如浪潮绝了堤般的狂冲了过来。
禁卫军们的惊叫声落下,隐藏在悦心殿外暗处的,无数名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亦立刻从四面八方快迅跳了出来。
他们将缀了致命剧毒的弓箭,密集如雨点般的发射向了,忽然迎风耸站于金角飞翘的观鱼亭顶上,来意不善闯西辰后宫的神秘银衣人。
此名踏夜闯西辰后宫的银衣人,毫无疑问的,自然是奉了轩辕焰和上官凝月的命令,前来向西辰帝司徒杰送上“邀请函”的南长老。
表情不屑的瞅了一瞅,前方一群挥剑砍过来的西辰禁卫军,以及四面八方密集如雨点般射过来的,无数支缀了致命剧毒的弓箭。
南长老的银色衣袖,一个极速的翻卷。
一阵宛如龙卷风般刮起的强大气流,顿时将一群挥剑砍过来的西辰禁卫军,身躯全部掀震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而就在四面八方密集如雨点般齐射来的,无数支缀了致命剧毒的弓箭,即将贯穿南长老身躯的一瞬间,南长老整个人噌的一下飞跃向了高空。
右手腕倏地一扬,令一封浅黄色的信函,精确落在了悦心殿的门槛上之后,南长老宛如飞鸟一般敏捷跃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禁卫军和弓箭手的视线内。
如此登峰造极的轻功,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
令根本就不知道从何方追捕起的,无数名西辰禁卫军和弓箭手们,身躯僵硬万分的定格在了原地,陷入了瞠目结舌的惊吓状态中。
悦心殿外发生的动静,悦心殿内的司徒杰自然是听到了。
不过--
司徒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奔窜向悦心殿外的长廊间,他以为来意不善的闯后宫者,必定难逃弓箭手们的毒箭穿心。
待到他发觉,他低估了来意不善的敌人本领,想要奔窜向悦心殿外的长廊间时。
殿外禁卫军和弓箭手们的沉默,已足够令他清清楚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