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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怀疑,自己若是没有扬高声调,提醒这二人应该现身了。这两人…
是否正打算找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跃上粗壮的枝杈间眯眼小憩会?亦或者,津津有味的赏一会儿戏,待到他伤痕累累了,然后才高调无比的现身呢?
微耸了耸肩头的上官凝月,玉眸迎望向了萧寒的俊眸,胜花艳容嫣然魅笑的回道:“他们人多势众,我和焰怕怕,这一怕…不得犹豫一下下才现身么?”
嘴角忍不住一个猛抽的萧寒,差点因为气儿没能吸上来而窒息,再一次扬高语调的道:“你会怕?”
即便万山崩塌于眼前,都可以维持冷静的萧寒,这冷静一旦遭遇到了上官凝月,随时都会游走于瓦解的边缘。
--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吧?上官凝月说什么?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事?
戏码是她安排的,开幕谢幕由她操控着,就连参演大戏的角色,也是她“用心”挑选的,她居然说怕?
这是否好比…
她付了大把银子给一名屠夫,然后又交给了屠夫一把锋利的宰猪刀,让屠夫替她去宰了一头被捆绑的猪。
接着,她告诉收了银子的屠夫:喂,你将猪开膛破肚,挖目剁肢,斩头割耳之后,必须还得让猪活着,发出“嗷嗷嗷”的悦耳天籁音哦。
说的长年累日杀牛宰猪的屠夫,都毛骨悚然的扔下锋刀和银子,一边撒腿狂逃,一边头也不回的凌乱吼道:银子还给你,这差事我不干了,你还是自己宰吧!
然后,她扯着个大嗓子,唤道撒腿狂逃的屠夫:喂,我说那个谁谁谁,你给我回来继续的宰猪吧?大不了银子我付你双倍,我自己不敢宰猪啊,因为我怕?
“是啊,好怕,怕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不过,本着有福不同享,有难却同当的原则,纵然怕死了…”
上官凝月流转着滟波的玉眸,盛泻着风情万分的艳笑,右掌却拍着“扑通乱跳”的心口,樱唇间柔溢道:“我们却还是勇敢的跳了出来,与你一起承担危险了!”
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眼角猛抽的北长老,倏地一下仰头望起了天,他在“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
--主子刚刚是跳出来的么?好象是飞出来的吧?
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跳和飞这两个概念,给搞的混淆了呢?其实,猴子是在树杈间飞上飞下的,鸟儿才是在天空中跳来跳去的?
上官凝月的话音落下,萧寒的身躯却是猛然一僵。
--有福不同享,有难却同当?
是自己多想了呢,还是…她这话根本另有所指么?
暗指他们今夜虽然和他,一起连手铲除共同的敌人。但,待到沧月和西辰气数已尽,将辽阔疆土这块肥肉“奉献”出来时,他们和自己一样,对肥肉势在必得?
与此同时--
对面的西辰帝司徒杰,一张脸则狰狞的像头疯狂猛兽,脑海中旋转着将上官凝月四个人,身躯撕碎成千万片的血腥画面。
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扣成圈,贴于唇边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后,司徒杰手指朝着对面的四人一戳,唳声狠语道:“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刺目的刀光飞闪,眸露凶残光芒的尸尊们,立刻高挥锋利的砍刀,疯狂的冲杀向了上官凝月四个人。
面临着如浪涛般涌来的尸尊,保持原地不动的轩辕焰、萧寒以及北长老,全部齐唰唰的抱起了双臂,一脸波澜不惊的赏起了大戏。
只见,缓缓摩挲白皙双掌的上官凝月,纤纤葱指间飞射出了十道七彩光芒。
十道七彩光芒闪电般的直冲而上,宛若十道斑斓的彩虹划过天际后,榕树林的上空忽然间乌云密布,接着奏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乌云迅散,雷声骤止,无数道耀眼的闪电从天齐劈下,从每一名尸尊的头顶,一直贯穿到了尸尊的脚底。
尸尊手上高挥的锋利砍刀,瞬间被雷劈成了粒粒的灰尘,随风簌簌的凄落到了林地上。而所有尸尊的身躯,亦在同一时间化成了灰烬。
此情此景--
令脸色霎然一白的司徒杰,双眸难以置信的盯望向了身侧魔君,将内心恐骇转化成了颤抖声音:“魔君,这、这、这……”
司徒杰没见过七彩灵力,乃魔族之人的魔君自然知道。
据魔籍的详细记载,上官凝月即便拥有了七彩灵力,照理说一次也只能召唤一道雷啊,为何她却能召出这么多的雷呢?
心中虽同样有一些惊恐,不过魔君紧咬的牙根中,却缓挤出了冷冷的声音:“灵宫的七彩灵力,唤雷术!”
魔君的冷音刚落,身躯化成灰烬的尸尊,立刻于半空中融合出了一缕缕黑烟,然后又从黑烟恢复成了人形。
玉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已经恢复成人形的尸尊,上官凝月葱指点向了对面的司徒杰,声音“颤抖”的高嚷道:“喂喂喂,别让你的尸尊再一次扑过来哦,我怕!”
被上官凝月高嚷出的“颤抖”话语,弄的几乎倒地昏厥的司徒杰,一张扭曲万分的脸,几乎都已经不成人脸了。
--她怕?
她只是动了一动十指,就将不计其数的尸尊劈成了灰烬,到底是谁怕啊,现在该喊怕的人应该是他吧?
上官凝月刚刚唤出来的雷,若劈的并非尸尊而是自己,恐怕…
连躲闪交代遗言机会都没有的自己,已经成了地狱里的一缕亡魂,只能半夜托梦给西辰的心腹大臣,让他们于西辰皇陵内给自己建一座衣冠冢了!
这一刻的司徒杰,甚至产生了撤逃的念头。
但是,瞅见魔君依然耸立在原地,一副似乎并不畏惧上官凝月七彩灵力的状态,他不禁又壮起了胆气。
魔君并非常人,有魔君在,一定能够灭了上官凝月四人。
双足一个迅移,朝着魔君身躯靠的更近了一些,司徒杰扯着个大嗓子嘶吼道:“众尸尊听令,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已经恢复成人形的尸尊,又一次宛若决了堤的怒潮般,赤手空拳的狂扑向了上官凝月四人所处的位置。
维持着抱臂姿势的轩辕焰、萧寒以及北长老,依然一脸波澜不惊的赏着大戏,再次缓缓摩挲白皙双掌的上官凝月,则将另外的十道七彩光芒送上了天幕。
十道七彩光芒于天幕间一闪而逝,榕林中猛刮起了四道龙卷风。
四道龙卷风并非胡乱掀刮,它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来,构成了四团如铜墙铁壁般的圆形风阵,将四面八方狂扑的不计其数尸尊,一个不漏的分别困裹在了四团圆形风阵内。
被上官凝月所唤的龙卷风,牢牢困于风阵中的尸尊,非但无法突破坚硬风阵,对上官凝月四个人再进行狠唳的攻击。
他们就连身躯都无法稳固,随着龙卷风的极速旋转,整个人仿佛一片凋落的树叶,于圆形的风阵中时而上升下落,时而左撞右碰,一圈接着一圈的摇转。
瞅了一眼风阵中不停摇转的尸尊,上官凝月神情虽愉悦万分,可樱唇间却嚷叫着“害怕”的颤音:“你们别过来哦,我真的怕,很怕很怕哦!”
嚷完,上官凝月从袖筒内掏出了一个大鸭梨,又套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低头削起了大鸭梨的嫩黄皮儿。
很快的功夫--
将大鸭梨的嫩黄皮儿,削成了一条长长的直线,与匕首一同扔到地面间的上官凝月,歪头啃咬起了清甜的大鸭梨。
一边啃咬着清甜大鸭梨,一边歪头赏着摇转于风阵中的尸尊,上官凝月的樱唇还不忘腾出空来,时不时“声情并茂”的颤嚷上几句:“你们千万别过来哦,我真的很怕,真的很怕很怕哦!”
--他们都被主子你困于风阵中了,想扑过来也无力扑啊?
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的北长老,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四团龙卷风阵,防止被龙卷风的余波刮飞到了某不知名处,耗尽毕生光阴也爬不回丐帮之后,移动走向了一旁的湖岸边。
北长老知道玩性正浓的少帮主夫人,正在折磨着司徒杰和魔君的身心与灵魂呢。到底折磨多久,他可不知道,所以…
他得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免得玩性太浓的少帮主夫人折磨过久,令赏大戏的他一双老腿都站麻木了。
他是净衣派的长老,净衣派可不同于污衣派,可以不顾地面有多脏,想坐便随心所欲的扑通一坐,净衣派是需要保持着装整洁的。
抵达了湖岸边的北长老,倏地一个弯腰,手指拨起了湖内的片片碧绿荷叶。
一番认真的左挑右选之后,折摘下了荷香缭绕的澈湖内,五片较大碧绿荷叶的北长老,抱着荷叶返回了原地。
将荷叶一片一片的铺于地上,盘腿落座于荷叶绿毯间的北长老,歪头赏起了龙卷风阵中,尸尊身躯滑稽摇转的好笑画面。
歪头笑赏的同时,北长老心中还在暗暗思考着:该不该去筑湖茶阁内拎一壶茶水,端几盘可口的点心过来,一边品饮着香茗,一边美尝着佳点,一边赏大戏呢?
瞅着“咕吱咕吱的”啃几口鸭梨肉,便会腾出嘴巴来,“声情并茂”的颤嚷一句“你们千万别过来哦,我真的很怕,真的很怕很怕哦!”的上官凝月,萧寒嘴角的抽搐毛病更严重了,严重到了一直从脸颊升高到了眼角。
精心的设了一大陷阱,让司徒杰、魔君以及尸尊这些猎物,心惊胆战的掉入了陷阱内。
然后,站在陷阱旁啃咬着大鸭梨,用猫逗老鼠的戏耍心态儿,乐此不疲的颤嚷着她真的好怕怕?这个女人…他算是服了!
至于轩辕焰,他向来都是妻唱夫随的。如今,他的爱妻口“颤嚷”着真的好怕怕,他自然得给予体贴无比的“安慰”。
右胳膊倏地一个高抬,食指挑玩着上官凝月粉腮边的一缕秀发。
白皙的左掌心,则连续轻拍着上官凝月的肩头,腹中强憋着笑意的轩辕焰,薄唇间温柔的安抚道:“月儿别怕,有焰在,焰会保护你的!”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举动与对话,令魔君面具下的一张脸色,从白变成了青,又从青转成了紫,再从紫变成了黑。
这一刻的魔君,简直就恨不得…
先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身躯撕碎,撕碎完再将他们的身躯缝好,然后重新的撕碎一遍,直到撕上了千儿八百回的,最后将他们破碎的身躯狠踩入泥土深处。
只是,心中虽然愤怒的想着,可魔君的手却始终没敢妄动。
突破了极限灵力的上官凝月,与被魔珠成功拯救回性命的轩辕焰,如今的本领儿到底有多强大,他心中此刻根本没有一个底。
因此,对于本领实在太强大,且已强大到了自己的心中,完全没有一个底的敌人面前,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才是最好的作战策略。
魔君的心思,上官凝月又岂会不清楚呢?她与真正高手对敌时,亦会采取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作战策略。
但是,如今的魔君,落入进她上官凝月的眼中,并不是真正的高手,只是一个杀之举手之劳的蝼蚁罢了。
所以,魔君需要采取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作战策略,她上官凝月却不需要。此刻,已经玩够了的她,是时候收拾魔君和司徒杰了。
啃完了清甜大鸭梨的上官凝月,垂首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