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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当机立断,身形一闪,已飞身上了房梁,躲到了最角落的阴暗处,正好一大块柱子能挡住她的身影。
紧接着一群穿得奇奇怪怪、三教九流的男男女女便冲了进来,见殿里空荡荡的,又四下搜索了一番,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群人止不住懊恼,粗俗的骂声响起:“司徒叡和皇甫笙果然不在,那两个凶手,要是被我雪狐老头找到,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人称雪中飞狐的雪狐老头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拄着拐杖,中气十足的叫骂道。
“雪狐老爷,你也不要生气,找不到那两只狐狸,我们就何不找他们的徒弟下手。”江湖上素有百晓生之称的骨老生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笑着说。
他的话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尚欢师太一脸媚笑着问:“难不成骨老生你知道什么?”
“是啊,骨老生,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咱们现在都是一条道上的人了。”另一个略显粗壮的声音响起,正是江湖外称“天涯刀客”的刀一绝。
“倒不是知道什么,只是偶然一次听到一个小消息,大家都知道司徒叡和皇甫笙的身份吧?”骨老生转而问道。
人群中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显然对于这个所谓的凤玉门的两位当家了解的并不多。凤玉门在江湖上超过十年,但所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这不是他们故意隐藏,就是这个门派当真无任何实力,无法撅起。可显然的,此刻看情况就知道是属于前者。
“骨老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急性子的刀一绝蹙着眉吼道。
骨老生顺应民意说道:“皇甫笙在十年前的江湖可是很出名的,因为是第一位以皇子的身份入投江湖的人。”
“皇子?”人群中不知情的人顿时惊呼出声。
正殿右下角一个阴暗的角落内,非非同样惊讶不已,可她强压下震惊,决定继续听着。
“骨老生前辈说的第一位入投江湖的皇子,那……莫非还有第二位?”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晚辈子弟忍不住追问。
“第二位不就是司徒叡了。”骨老生干瘦的身子笑抖起来。
众人一阵错愕,原来他们要对着干的人后台这么硬啊?如果把他们惹毛了,会不会直接带对兵来攻打他们?
雪狐老头才不管那么多,这些多年前不是秘密的消息以他的资历当然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今天既然决定与他们为敌,便想过会得罪朝廷的问题,但他与他们之仇不共戴天,他绝对不会临时退缩。
雪狐老头不悦的蹙起眉,催促着:“骨老生,你倒是快点说啊,到底司徒叡和皇甫笙的徒弟是谁?”这才是他想知道的重点。
骨老生老神在在的挥挥手,安抚道:“雪狐老爷你别急嘛,我不正在说吗?”
众人齐齐看向骨老生,等待他说下去。
“据我的消息,司徒叡和皇甫笙共有两个徒弟,第一个是北昌国当今太子,司徒晋。另一个是南宁国当今九皇子,皇甫炎臻。而他们两个,一个正在北昌国皇宫之中,一个则在西北整治旱灾灾情。”
躲在角落的非非含冤带诉的死盯着那个骨老生。居然漏下了她?她也是百合花、罂粟花的徒弟好不好。这群人真势力,眼里只有两个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一点也看不起她这个蝼蚁小民。说到底她才是在凤玉门付出最多的人,十年的劳工生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雪狐老爷,我们是先到北昌国去找司徒晋,还是先到西北找皇甫炎臻?”尚欢师太依旧一脸媚笑的问道。
雪狐老头思索片刻,说道:“先去北昌国,等那个皇甫炎臻整治完了西北的大旱,我们再去抓他。”
众人一阵附和,接着便来去冲冲的又哗啦啦走了。
躲在房梁上的非非直到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了,才慢慢从房顶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狠狠的皱了皱鼻子。
“你们这群瞎子,司徒叡、皇甫笙的亲亲徒弟就在你们眼皮底下,送上门让你们抓,你们不知道抓,偏偏要一西一北的千上万水去抓那两个不好抓的人,真是白痴。”
说完后又摸索着光滑的小下巴,细细的想着,她居然从来不知道百合花和罂粟花居然有这么雄厚的背景。难怪他们俩能收两个这么拉风的皇亲国戚当徒弟,难怪罂粟花会认识蕴妃娘娘呢,难怪皇帝伯伯会让九皇子送东西给百合花呢,难怪百合花对南宁国皇宫比自家后院还熟。难怪当甘府出事时,罂粟花能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以他们和朝廷的关系,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原来一切是这样啊。这么说司徒晋和九皇子也都知道这件事?这么说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而以?
可恶,居然谁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人,太欺负人了。
还有,这俩家伙这么有钱,居然都舍不得花钱请个钟点女佣,硬是让她免费给他们洗洗刷刷了十年啊。哼,新仇旧恨加起来,她不管,十年的工资,她一定要找他们要回来,她还要那两朵花知道欺骗她花非非的下场是什么。
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思考的光芒,随后一抹精光在眼中绽放,眼睛不觉又投向那群人离开的方向……
花非花:大家提议
当晚非非有爬回广佛寺,用自己难看的狗爬字写了一封信,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让窑之和念儿乖乖在雾明山等她回来。
写好了告别信之后,她便挺着自己还不到两个月的小肚子,提着几件衣服和少许银子,偷偷摸摸的就上路。
果然,刚到山脚,便碰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非非就知道,这么大一群人,一定走得不快,走了半天才到山脚,这速度真蜗牛。
“啊,请问各位大侠,不知几位可听过雾明山附近的凤玉门?”穿着一件粗布裤装,虽然外形看起来还是女人,但一身装扮却犹如下田耕种的村妇。
雪狐老头凝眉撇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小村姑一眼,眼神不觉看向旁边的尚欢师太,尚欢师太笑眯眯的走上一步,狐疑的问道:“小姑娘,你找凤玉门做什么?”
非非故意叹了一口气,眉宇凝重,脸色痛苦的说:“我是来寻仇的。”
说完众人一愣,然后不给面子的齐笑起来,瞥见她这副随时准备下田务农的装扮,谁能想到这个一脸普通百姓的姑娘是来寻仇的?
“你们笑什么?”被笑声严重打击的非非不悦的蹙起秀眉。
“小妹妹,时辰不早了,你该下田施肥了。”骨老生笑得前仰后插。
施肥?非非气得鼓起腮膀子,这些家伙说话还真是毒,她可是故意想把自己打扮不起眼点,才穿了这件粗布麻衣,但好像反倒让这些势利眼的家伙看不起了。
“我真的是来寻仇的,那凤玉门的人杀了我父母,所以我特地千里迢迢来找他们报仇。”像是强调什么似的,见众人不信,她还故意加重语气,表情严肃。
听她这么一说,雪狐老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情绪。转头看着非非问:“你说凤玉门的人杀了你父母?怎么回事?”
非非故意叹了口气,慢摇慢摇的走近大家了些,眸带恨意的说:“我们家本是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百姓之家,父亲在外面有点小买卖,一家人的生活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也算小康中上,可是突然有一天,两个长得人模人样的男人冲进我家,不由分说的就把我父母杀害了,幸亏那天我正在和表姐玩捉迷藏才躲过了一劫,当我从床底下爬出来时,就看到满厅都是尸首,而我的娘还有口气,她哆哆嗦嗦的跟我说了三个字——凤玉门,之后也去世了。”
这种八点档的剧情,非非随随便便都能编个百八十套,谁让现代电视剧这么毒害人心啊。可是非非没料到的是,她刚一说完,雪狐老头就猛地站起身来,气场震摄了所有人。
“果然是那两个魔头的作为,小姑娘你放心,咱们是同仇敌忾,那两个魔头恰好也是我们要找的人,你且跟我们一同上路,等抓到那两个魔头了,雪狐老头我留一刀给你宰。”
非非好感动,她的谎话蹩脚重重,居然真有人相信。感激之际她一把抓住雪狐老头的手,激动的谢道:“谢谢雪狐爷爷。”
雪狐老头好像很高兴,似乎已经太久没人叫过他爷爷了,脸色不觉也和蔼起来,摸着非非的脑袋,问道:“好姑娘,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非非,花非非。”这个名字应该不太会有人认识。说完非非还特地看向一旁的骨老生,见他这个江湖百晓生也面色无疑才松了口气。
“好名字,好名字。”雪狐老头笑道。
于是靠上了雪狐老头这个最高权威,非非的在这群三教九流中自然能享受比较高级的待遇。毕竟路途遥远,如果要她像那些低级子弟一样挑水搬重,她才不干。
路上行驶了近半个月,他们终于到达了北昌国境内。
“咦?北昌国?”站在城门口,非非佯装狐疑的看向雪狐老头:“雪狐爷爷,那两个魔头在北昌国吗?”
雪狐老头习惯性的摸了摸非非的小脑袋,说:“他们是不在,不过他们的宝贝徒弟在这儿,等我们抓了他们的徒弟,还怕那两个魔头不现身?”
非非点点头,又问:“那两个魔头的徒弟在哪里?”
“皇宫。”雪狐老头有点沉重的说。
“皇宫?可是我们能怎么进宫?”疑惑的偏头。她倒要看看,这群没什么大脑的江湖中人能想出什么妙计来进宫抓司徒晋。
雪狐老头摸她头的手指顿时止住,眨了眨眼睛,困惑的看向身后的众人,有些尴尬的问:“尚欢师太,你有什么主意?”
尚欢师太被突然问道,脸有些微红,转头看向骨老生:“骨老生,雪狐老爷问你呢。”
瘦骨伶仃的骨老生一张脸笑得奇怪的看向刀一绝:“刀大哥,咱们先听听你的高见吧。”
接着就像接力球一样,一个一个的传下去,到最后,非非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制止了大家这毫无意义的接话游戏:“算了,我知道了,我们还是想找个客栈住下,再从长计议吧。”
看来说这些家伙没头脑已经抬举他们了,他们根本连脑袋都没有。纯粹冲动无知。
找了一家稍微宽敞的客栈,向小二要了些饭菜,一行人吃了后便全部围在了雪狐老头的房间里,可是却都静默无语,显然都在等待着第一个开口提议的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房间里安静得掉颗针恐怕都听得到。
终于,对这种局面忍无可忍的非非终于爆发了:“大家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出来,好吧,现在施行轮流制,一人说一条,就从……”手指从在场的人前面扫过一圈,众人立刻抱着身子往后缩,最后指头停在雪狐老头面前:“雪狐爷爷,您是长辈,就你带个好头,先说。”
雪狐老头一愣,为什么要从他开始?让他打人还行,让他动脑经,太困难了吧。
众人见被点中的是最位高权重的雪狐老爷,无不松了一口气,无数双眼睛闪闪发亮的紧盯着首座的带头羊。
九俗顾顾梅顾四。“咳咳。”僵持不下,雪狐老头只能很犹豫的说:“我看……我们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