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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沉默不语,的确,他知道九皇子的打算,可是天又知道,他的“不予管教”已经是他最低的妥协了。
“罂粟师父,九皇子的品行不坏是不是?不然你们也不会收他为徒了是不是?可是难道你们就看着他一点点的被权力和欲望所腐蚀吗?作为师父,难道你们就不打算把他从哪些沼泽泥潭中救出来吗?”非非越说越激动,眼神也越来越炽热,简直就像个五四爱国青年,正大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似的。
叹了口气,罂粟花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保不定他就被非非误会成什么人了:“这件事我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的,非非,我答应了你百合师傅,绝不过问这件事。”
“百合师傅,这和百合师傅有什么关系?”非非这下迷惑了,为什么大家都有那么多事瞒着她?这么说来就她一个人白痴兮兮的像张白纸一样,那她不是吃大亏了?
“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只是非非,你忘记你说的了吗?你不想卷进任何勾心斗角中,不想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棋子,你只想过你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生活。既然这样,这件事里本来就没有你的位置,你又何必非要让自己置身其中呢?”说到底就是让她别这么自作多情,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非非难得的目光坚毅,态度强硬的说:“我是不想被卷进任何纷争里,但是我所谓的自由不是我一个人的自由,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九皇子真的造反了,有多少人会受到牵连,我的朋友们,我的亲人们,他们凭什么就要卷进这些纠葛中成为炮灰?他们招谁惹谁了。”
“你的朋友?谁?你的亲人?又是谁?你不是说过你早已经不把甘家的人当做亲人了吗?”眼神微眯,罂粟花淡淡的问道。
“我……”非非一时语结,低下脑袋,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天啊,她刚才心里想到朋友亲人的时候,居然不自觉的想到了絮王府的人,难道不知不觉中,她居然把那迂腐的老王爷、挑她毛病的老王妃都当成亲人了吗?
那如果这样的话?她这么声嘶力竭的向罂粟花求情,难道都是在为了他们求情吗?完了完了,花非非,你堕落了。
见非非埋着头一脸思考状,罂粟花也不打扰她。姑娘家这么大了,有些事该自己想通了。悄然的起身,离开了房间。而执着于脑力劳动的某非却完全没发现,兀自沉浸在自己紊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呢。
当她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抬起头时,却发现房间已经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罂粟花的身影。
离开了非非的房间,罂粟花又直接又去了蕴妃的寝宫,这个时间段皇上应该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果然他到了蕴妃的房间时只看到司徒晋和小萝莉蹲守在蕴妃床边。
他的到来似乎早在司徒晋的意料之中,这个做徒弟的倒是上道,拉走了小萝莉,将房间留给了这两个孤男寡女。
门被体贴的关上,罂粟花静静的走到床塌边,她的容颜还是那么清丽,她和二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分别,直到现在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副惶惶不安的摸样。
“你……你是谁?你可知这夜半三更的出现在女儿家的闺房是多么无耻的事?你……”没等她说完,温厚的大手已经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了。
月色透过窗纸斜射进来,映照在女子倾国倾城的脸上,那双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恐的双眸透着淡淡的雾气。
花非花:初次见面
“别怕,在下被仇家追杀,慌不择路下才误入姑娘闺房。还请姑娘不要喊叫,等天一亮,在下就离开。”清淡中透着哀求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几乎都要贴进她的耳窝。
周蕴儿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她慌张的黑眸闪了闪,久久之后,被捂在大掌中的嘴,才迟疑的发出“嗯”的一个轻声。
司徒叡松了一口气,松开大掌。感受到对方的手力小了些,周蕴儿立刻一蹦三尺远,站在窗边,淡淡的月色从窗纸渗入,印在她如花如玉的娇颜上,那双晶亮的黑眸始终带着胆怯和狐疑。
“在下……”司徒叡还想说点什么,可手臂突然一痛,他立即捂住自己的臂,铁牙紧咬。
鲜红的樱色从他洁白如玉的指缝渗出,周蕴儿吓了一跳,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吞吞吐吐的问:“你……你受伤了?”
司徒叡隐忍着伤口撕裂的痛,吃力的点点头,脸色越来越苍白。
娇小的女子想了想,脚步往前挪了挪,到走到他面前了,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脸上的慌张没有消减,只是那慌乱的表情下,却带着一丝的柔软。
“我……我可以碰碰你吗?”她睁着稚嫩的眼神,无措的看着他。
司徒叡突然震了一下,一贯不喜与人接触的习惯竟在这一刻为她破了例。这个与他萍水相逢的女子,她的眼睛带着某种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卸下心防。
“可以。”低低的两个字吐出。
周蕴儿像是得到什么鼓励一般,指尖继续向前,当柔嫩纤白的手指触碰到他艳丽夺目的樱血时,那白与红的交错竟一时间让司徒叡看失了神。
“好锋利的伤口,我去帮你找点药。”说着转过身,提着裙摆就像往外走。
司徒叡突然凌厉的拉住她,眼眸顿时犀利,紧紧死盯着她。
像是看懂了他眼中的怀疑,她又低下脑袋,小声的解释:“我的房间里没有药,只有丫环房里才有。”
是吗?她是真的去找药救他这个来历不明,还带伤误闯她女儿家闺房的疑似色狼人物?还是出去后再回来,身后就带上了一群护院或者衙差?
无论是护院还是衙差,他都不怕,以他的身份只要报出名号就能让这个小小的府邸人仰马翻。可是这样也势必会打草惊蛇,如今敌在暗,他在明,他不能随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保跟跟联跟能。少女清澈的双眸仍旧盯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眸里闪烁着透明的光泽。——他不能相信她!他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陷入危险的可能。
可是……
修长的手指渐渐松开,她从他的手中溜走,快步冲出房门。当她娇小的身躯已经离他好远了,他才兀然懊悔,自己竟然如此不慎的将生命交托到了一个初次相见的女人手中。
接下来的时间是窒闷的等待,司徒叡深邃的墨玉色眼眸紧盯着大门外面,她去了很久了,至少快半个时辰了。
就在司徒叡打算承认自己果真看错人了时,人龙一般的火炬在黑色的夜空里形成一条直线,火光朝他走来。
他眼眸一眯,表情顿时危险起来。果然……他被骗了。
手上的伤口倒是其次,可之前大意之际中了敌人的毒,现在虽然已经用内力压制住了毒性,可也因此耗费了太多内力,现在是他战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他想,如今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能将他徒手拿下吧。
沉沉的闭上眼睛,他仔细的考虑要不要曝光身份。——可是如果曝光了,那之前谋划的一切,这次的受伤,不就都没有意义了吗?
火炬队伍越来越近,眼见着根本就是冲着他而来的,司徒叡霍的睁开眼睛,眸中闪过肃杀的光芒。
“站住,陈总管,这三更半夜的,你带着这么多侍从到我的院子是要做什么?”清透中带着强硬的女声倏的响起,司徒叡不禁一愣。
接着便是一个平淡的中年男声响起:“大小姐,您也知道三更半夜了,为何您还未在房中就寝?大小姐乃是大家闺秀,夜半无人时却独自踏留庭院,要是被下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说什么闲话。”
“哦?我有什么闲话让人可说的?我不过是半夜起床入厕罢了,难道我那年轻的娘又拟定了什么家规,这女儿家入夜就不能入厕了吗?”这一刻的周蕴儿和刚才的她完全不同,刚才那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的摸样,现在完全不复存在,现在的她就像只锋利的小刺猬,恨不得要把自己不喜欢的人,都刺得遍体鳞伤。
远远的房内,司徒叡轻笑,淡薄的嘴唇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大小姐,夫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小姐好。”陈总管毕恭毕敬的说。
周蕴儿冷笑一声,稚嫩的脸庞闪着与她的年纪不相称的倔强:“她当然是为了我好,族里面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姐姐妹妹,却偏偏推举我参选秀女,她就是巴不得快点把我从这个家赶出去。”
秀女?原来她是秀女。司徒叡上勾的唇角轰然倒塌,紧抿着唇瓣,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苦涩。
“我说陈总管,这大半夜的,你到底带这么大群人来我这院子做什么?”周蕴儿似乎怒了,娇俏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耐。
陈总管口气依然平淡无波:“刚才卢护院说看到了可疑黑影往大小姐的院子飞去,老奴唯恐是有什么小贼闯了进来,特带人来巡视。”
“我的院子太平得很,就不劳陈总管费心了。既然陈总管这么清闲,亲自带人巡视院落,那就去那比我还小一岁的娘亲院子里去巡视吧。”
陈总管微眯了眯老奸巨猾的眼睛,视线越过周蕴儿望进了她身后的院子,院里寂静清冷,看起来的确毫无人气。又想起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和这大小姐要是争吵起来,恐怕会节外生枝了,于是便恹恹的收了队伍。
待确定人走远了,周蕴儿才快步回到房间,从怀里悉悉索索掏出一大堆药瓶药罐。看着屋内还乖乖坐着等她的男人解释道:“我不知道哪种药才是,只好全拿来了,幸好没惊醒丫鬟们。”
看着她洁白的额头布上了薄薄的一层热汗,司徒叡的心脏猛烈一震。
月凉如洗,寂静的夜还在继续。静静的盯着床上蕴妃那恬静的睡颜,司徒叡突然轻笑,过了二十年,他竟然从没问过她,到底那次见面,她为何要救他?不过,现在计较这些,似乎已经没任何意义了,她已经是他亲哥哥的妻子了。
花非花:大过年的
“父皇,您来了——”门外兀然响起的声音让司徒叡收了心神。在房门被推开的前一刻,他已经消失在了这美轮美奂的房间里。
第二天早上,非非本来还想找罂粟花问问关于九皇子的事的,可无奈司徒晋告诉她,罂粟花昨晚连夜已经开溜了。可恶,居然潜逃了。
龙大将军的伤好得很快,不可否认,虽然非非总是找些奇奇怪怪、危危险险的东西喂他,但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效。果然以貌取药是不科学的。
蕴妃娘娘还没醒,毕竟二十年前的毒,无论是用药还是调理方面都需要时间,何况这个毒还是当年罂粟花都无法治根的毒,对于非非这个新入门的“神医”而言,更是棘手了。
当龙大将军已经行动自如,战斗力至少恢复了八成时,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他利用自己的敏捷的身手,窜进了刚从蕴妃娘娘那里下班,拖着疲惫身躯才躺上床的非非房间里。
非非装死般躺在软软的棉塌上,耳里虽然听到了房间里的异动,可身体上的困乏却让她提不起精神。唉,索性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将装死进行到底。
过了会儿,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非非感到自己身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