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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非非感到自己身边的位置窝下去了一块,然后一双厚重的大手搭在了她细小的肩头,就在她以为她会被这双大手在黑不溜秋的夜晚非礼时,轻重适中的大掌开始一下一下捏着她的肩膀。
好舒服啊——原来是要给她按摩!——非非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嘴角翘起猫儿般享受的弧度。
“很累吗?”低低的男性嗓音由高而低的响起,非非慵懒的点点头。闭着眼睛继续享受。
真没想到龙大将军还有这一手,看来以后就算下岗了也还可以考虑开间盲人按摩,凭着他的脸蛋,凭着他的人脉,客人肯定排到黄浦江去了。搞不好还能发展起来,先开分店,再融资,最后上市。赚翻了。
“怎么会这么累?蕴妃娘娘的一点好转也没有?”低沉的声音里似乎还透着点心疼的味道。
慵懒的女人一提到工作上的瓶颈,口气顿时变得烦躁:“没呢,虽然已经了解毒性,也掌握了当年所服用过的所有药物的确切资料,可是那毒太霸道,当年的罂……我是说当年的景王都找不到完全根治的配方,我这个迟了二十年的医治又怎么会容易?”最重要的是蕴妃娘娘身上的毒还掺杂有此次中的新毒,两毒相加,毒性之间某些地方克制,某些地方交融,在蕴妃娘娘体内就像形成了一局战场,所以她稍有马虎,蕴妃娘娘很可能就一睡不醒了。
现在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医死了人,医死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这次她的病人又是贵妃,高官亲属最不好摆平了。
好像是件很复杂的事。龙大将军的脸阴了阴:“那些太医都帮不上忙吗?”
“他们?哼。”说得好听什么“老夫行医三十余年”,可真做起事来,个个贪生怕死,就怕担责任。
龙大将军的脸又沉了沉,欲言又止了会儿,最后还是脱口而出:“你这么一直起早贪黑的从里到外忙到底,你的身子受的了吗?别忘了,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
话落之后却迟迟没听到她的回声,正在他狐疑之时,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传来,他偏头一看,她长长的眼睫毛早已覆下,薄薄的眼睑遮住了精灵清亮的大眼睛,沉沉的呼吸声静静从口中飘洒出来。
她是真的很累了吧。
无奈的摇摇头,他体贴的为她盖上被子,吹熄了桌上的蜡烛,就拉开房门离开了。今晚,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跟她说的。
当房间里一片幽黑,伸手不见五指时。一双璀璨生辉的双眸从被子底下露出来,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又闭上,转了个身,这才真的睡去。
非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逃避,或许只是下意识不想和龙大将军继续独处吧,毕竟,上次罂粟花问她的问题,她还没想通。
在北昌国的日子很单调,非非每天任务又很重,她的裤腰带上可是系着皇贵妃的性命啊。早上有司徒晋的耳提面命——如果治不好我娘亲,我会让你很惨。
下午又有每天下朝后,都风雨无阻来探班的皇上来好心安慰她——花神医,慢慢治,不用着急,俗话说,慢工出细活。
嘴里说得好听。可实际上,有眼睛的人,只是从他一个星期拍坏七张桌子,震坏十二盏茶杯,吓哭四名宫女的强大破坏记录看来,他的不声不吭,反而更让人胆战心惊。——果然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
可怜的非非每天都生活在庞大的精神压力当中,使得她忙得日子都记不住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一转眼就在北昌国的皇宫呆了一个月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然后——过年了。
大年三十的那天,她熬夜加班守着蕴妃,新年初一,她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做化学实验,初二,继续实验,初三,卯足了劲实验,初四,拖着暂时还没见阎王的半条命爬出实验室,然后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初六的早上,她才从混沌中悠悠醒来。
“非非姐姐,你怎么样了?”在司徒晋的悉心教导下,小萝莉终于接受了非非的新名字,不过那句姐姐却让非非本人很郁闷,其实她看起来并不是很老,不过是人生阅历丰富了些。喊名字就可以了,干嘛一定要加个辈分啊。
“我……没事。”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宽阔的房间居然只有小萝莉一个人守着自己,她脸颊抽搐,咆哮道:“他们呢?我为了那些劳什子的医学实验、为了那个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的蕴妃都累得昏过去了,怎么一觉醒来连个关心安慰的人都看不到?”那个只会威胁她的司徒晋呢?那个就知道恐吓她的皇上呢?那个貌似还是挺关心她的前夫龙大将军呢?都tmd上哪儿去了?
小萝莉害怕的看着非非脸红脖子粗的画面,虽然不了解她火大的原因,但还是立即回答:“东边告急,龙大将军赶回军营去了。大家都去送行了。”
啊!龙煜卓那个白痴要回去东武?他难道忘记了自己的命两次差点断送,都是发生在东武。
非非倏的弹跳起来,抓着小萝莉的肩头,目光狰狞的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马上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被这如修罗般的疯狂表情彻底吓住了,小萝莉哆哆嗦嗦的回答:“早……早上……。”
说完之后,只感觉耳边一阵疾风刮过,再次回神,房间里哪里还有非非的身影。
果然睡饱了的人,精神是格外充沛的。
花非花:孩子出生
当非非急急忙忙,风风火火的赶到城门口时,正好碰到往回走司徒晋等人,她一把拉住司徒晋的袖子问:“龙大将军呢?”
“龙大将军?刚出了城门口了啊,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不解的看着非非,这丫头生命力倒是很顽强,刚刚睡醒了就这么精神了。
非非张着嘴,呆呆的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城门,大眼睛哧着愣然的光。
这下司徒晋更困惑了,龙大将军走了有什么不对吗?边关告急,他身为将帅,迟早都是要回去的。再加上龙煜卓两次在东武遇袭,这面子丢得太大了,如果不把东武一举拿下为自己挣回一口气,那他不是太窝囊了吗?
在男人的世界,没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了。
男人果然都是肤浅的生物,在非非这种小女儿看来,只要小命能保住就不错了。原来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距,自古都是女人渴望平淡,男人向往刺激。
晶莹璀璨的双眸继续盯着那尘土都再不飞扬的方向,心里闷闷的。龙煜卓,走了都不说一声,你有种。
赌气似的转过头,完全忽视司徒晋疑惑的眼神,大步着朝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好吧,不告诉她就算了,她花非非本来也没那么多空去送行,她还要医治蕴妃呢,她也很忙。
困惑的望着非非固执的背影,司徒晋不禁的捏了捏手里的信。那是龙煜卓临走之前要他转交给非非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帮他送信,至少现在还不行。
南宁和东武打仗打得风生水起,西北方又是天灾不断,如今的中土大陆,唯独只剩个北昌国还维持着固定的模式。再加上由于打仗的原因,南宁和东武某些城镇封锁,导致经商的人一时间四下通行受阻,最后全都聚集到了北昌国来了。
年才刚过完,北昌国就赫然然的成为了一个贸易中枢大国。不知道这算不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年三月,经过司徒晋的各项秘密调查,终于可以确定雪狐老头的孙女之死果然和罂粟花、百合花无关。这其中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而那个幕后的操作者是谁虽然还不知道,但足以确定的是,雪狐老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找谭世然那个孙女婿搞清楚状况。于是雪狐老头等人便在三月中旬的一天,向他们告辞了。
因为这次司徒晋肯动用朝廷资源帮他调查孙女之死之案,全靠非非在当中的说情。所以临走之前雪狐老头很阿沙力的拍胸脯保证,以后要是非非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万死不辞。
非非嘴上答应了,却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她不知道就因为这位江湖朋友的一句保证话,她未来在面临一场大危机时,才能有幸保住一命。
清爽舒适的春天,非非是在伺候蕴妃娘娘的过程中度过的。在五月中旬时,非非总算是把蕴妃给救醒了。虽然后期的调理也不简单,但幸亏在这半年来,她与那些老太医形成了相当良好的和谐关系,以至于日后的调理根本不劳她老人家亲自操心了,由太医代劳就可以了。
直到这刻非非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终于活过来了。
当结束了这项最艰巨的任务后,非非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肚子竟然已经这么大了,天啊,不知不觉竟然都七个月了,看来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
由于之前的七个月她都没有好好安胎,还常常熬夜搞实验,无论是休息还是营养方面都没在意过。所以这次非非决定了,在孩子生下之前,她就赖在司徒晋家白吃白喝,好好把那损失的七个月损失都补回来。
龙大将军一直没消息,东武这场仗打了好久。久到非非都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一个边陲小国,却有这么大的本事与泱泱大国的南宁对抗这么长时间?
小萝莉在蕴妃醒来后更是恨不得抱着被子,在蕴妃房里打地铺去。唉,为了博取未来婆婆的好感,她可真是卯足了劲啊。
皇上念非非治病有功,又思及她身怀六甲,赐了很多宫女太监来伺候她,非非当即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不过被这么多太监宫女服侍着,她还有点不习惯,突然之间她想起来,她居然把窑之和念儿给忘记了。过了这么久没消息,那俩丫头肯定很担心她吧,还是给她们报个信吧。
这么想着,她便让宫女从御膳房偷了只鸽子来,简短的写了几个字,学着电视剧里的情景在鸽子脚上绑了个竹筒,把信塞在筒里,让鸽子给她送信去了——
裁幻总总团总;。当然,到底这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鸽子会飞到哪里去,这是一个谜。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八月,炎炎夏日,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落后时代里,非非却还要强撑着完成超级消耗体力、却不得不做的一项高性能运动。
八月初三,这是忙碌的一天。也是非非这辈子最辛苦最辛苦的一天。顶着满额头的汗,她气喘吁吁的在无数次的尖叫,无数次的抓狂,无数次的痛得快昏倒后,终于诞下了她在这古代的第一个亲人。
“快看,是个儿子,是个儿子啊。”这是小萝莉兴奋的尖叫声,可是非非已经没有力气去听了。
她累得要死。
“非非姑娘,非非姑娘,是个儿子,真的是个儿子啊。”完全没眼力见的小萝莉好像并没注意到非非的疲倦,依旧激动的叫喊着。
非非翻了个白眼,很想瞪她几眼,但现在她累得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小萝莉继续在她耳边刺激她,算了,敷衍她一下好了。于是可怜的非非拖着半条命,勉强撑起身子,做出一副好像很想看看孩子的表情,吃力的说:“让我看看吧。”看完可就要让她睡觉了。
小萝莉马上把怀里的小家伙送到非非怀里,非非低头一看,当即心口一突。
“非非姑娘,你看他好可爱啊。”小萝莉献宝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