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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来,宋子玉每天晚上搬铺盖去躺椅上睡,天亮前又将铺盖搬回床上,造成两人一起睡觉的假象。袁曦一向晚起,周敏心里以为两人夜里辛苦,心里暗喜,倒也不在意。
只是现在看宋子玉这样自觉,袁曦心里倒有些愧疚,但是要是因为愧疚就以身相许,那好像也太不划算了。
袁曦先躺上床,然后看宋子玉把蜡烛吹灭,最后只留了一盏,明明灭灭,留了点光。
袁曦原来是个夜猫子,古代人却那么早睡,真是不太习惯。
“相公……你睡了没啊?”袁曦轻声问道。
“没有,娘子有事吗?”
“那个……相公,我们成亲前是不是见过?”袁曦斟酌着语句。
“没有啊,娘子何出此问?”宋子玉疑惑道。
“那你为什么答应这门亲事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子是江南才女,素有美名,既然娘亲说好,我自然不会拒绝。”
袁曦突然有些气恼,“那是你要娶妻又不是你娘要娶!你难道自己就没有意中人吗?”
“听娘子的意思是,你有意中人?”宋子玉的话听起来就像“原来如此,难怪你不同我圆房”。
“没有!没有……”袁曦本来是反驳得理直气壮的,可是想到原来的袁曦确实恋慕袁修,自己的语气不觉又弱了下去。
“你见了我,可有失望?”袁曦转移话题。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娘亲的眼光果然不错。”
宋子玉这句话捧到袁曦了,袁曦心里暗爽。
可是宋子玉又叹道:“可惜我百病缠身,只怕会辜负了娘子大好年华。”
“不会不会,你能活到六十岁!”袁曦安慰道。
宋子玉奇道:“娘子可是在安慰我,何以说得如此肯定?”
“这个……”袁曦解释道,“其实我会看相,你绝对不是短寿之相。”
“娘子会看相?”宋子玉笑道,“我之前从未听说。”
袁曦突然想到高中的时候同学之间互相看相的事。
“你过来!”袁曦翻身起床,把宋子玉拉到烛光下。
“左手伸出来。”袁曦拉着宋子玉的左手,比划道,“这条是生命线,这条是事业线,这条是爱情线。你看,你的三条线都纹路分明,手纹越简单分明,命格就越好,而且你的生命线这么长,一定能活很久的!”
宋子玉好奇道:“我倒未听说过有这种看法。”
“那是你孤陋寡闻!还有啊,把袖子挽起来,右手的。”
宋子玉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臂。
袁曦仔细看他手臂内侧,竟然让他发现了一颗黑痣!
“你看这个!”袁曦兴奋道,“我听人说,手臂内侧有黑痣,那是说你前世有未了缘,今生来续!”
“那娘子你的命格如何?”
袁曦摊开右手,“我的命也很好啊,我也能活很久的。”她当然不会再说出六十二这么确切的数字了。
“娘子的手臂内侧有痣吗?”
“不知道,我看看。”袁曦将袖子挽到肩膀处,露出白玉一样的手臂。
“没有啊。”袁曦心道,之前那个人已经死了,来世才会有未了缘吧。
宋子玉笑道,“看来相术之事也不可尽信,否则为何我有而娘子没有?”
因为我不是你的那个人嘛……
这句话袁曦没有说出口,不过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难受,总算是行了三拜之礼的人,也喝了交杯酒,想到有一天要交给别人,心里毕竟是不舒服的。
宋子玉看袁曦神色黯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安慰道:“娘子不必难过。说不定……说不定是我前世苦恋娘子,娘子却不认识我,今世得成夫妻,于我是未了缘,于娘子却不是。”
袁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倒会哄人。”
看着宋子玉温润的笑脸,袁曦突然有种和他过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
第七章 南北之争
接下来的半个月对袁曦来说,绝对是生不如死。
每天三餐都是莲子宴,吃得她现在一听到“莲子”二字就反射性想吐了。
“相公……”袁曦苦哈哈地捧着莲子羹,望着宋子玉求饶。
宋子玉叹了口气,说道:“放下吧,中午我带你出去吃。”
袁曦眼睛一亮,来这里那么久,她还从来没有出去过。
“好啊好啊,相公啊~~你下午有空吗?”袁曦谄媚地跑过去给宋子玉捶背。
“应该有吧。”
“那你带我到处走走吧,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未曾出去过呢!”
宋子玉笑道:“为夫遵命。”
丹佛是个大都市,位于两川交汇之处,往来豪商巨贾,加上丹佛山灵水秀,才子辈出,因此也是文人骚客聚居之地。
丹佛最有名的有一宫二寺,三塔四楼,六园十二桥,皆是风景名胜之地,数量如此之多,可见丹佛之美。
对于丹佛人来说。最自豪地除了山水才子。当然就是南方首富宋家了。
丹佛大地店铺。十有**是姓宋地。小店铺。十有**也靠宋过活。
宋家在丹佛地产业涉及衣食住行、酒色财气。无所不有。
宋子玉拿出一面玉牌。“这是我们宋家独有地令牌。在所有地宋字号店铺。只要亮出这面令牌。掌柜自然知道你地身份。五百两以下地东西可以自行取用。”
袁曦眼前一片金光闪闪。
五百两啊。什么东西能用到五百两。也就是说。这面令“免付令牌”。走遍丹佛都不怕了。
“但是你要千万小心,不要丢了。”宋子玉好笑地看着袁曦一脸财迷。
“不会不会,丢了我也不能丢了它啊!”袁曦小心翼翼地把玉牌放好塞进怀里。
“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临江楼,这里的酒菜是一绝,风景是一绝,诗词也是一绝。”
“临江楼?也是我宋家的产业吗?”
宋子玉点点头,“你看,这就到了。”
丹佛车道宽敞,两人乘坐马车,很快就到了临江楼。
袁曦扶着宋子玉的手下车,一双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原来这就是古代啊!
丹佛是南方富庶之地,如今正是入春时分,万物生机盎然,连路上行人都春风满面。
袁曦心想,古代人穿衣也挺有品位,不像古装剧里的路人甲全被糟蹋了,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千篇一律。
其实袁曦不知道,那是在发达的丹佛,若是在边远之地就远不是眼前这番景象了。
宋子玉指着临江楼的匾额道:“你看那上面的字。”
袁曦凝神看去,之间临江楼三个大字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印章似的小子,隐约像是“宋”。
宋子玉道:“那个宋字便是我们宋家的标志,凡是有此印记的都是我们宋家的产业。”
临江楼高三层,正临两江之交,万里江水奔腾而过,可谓壮哉!
宋袁二人上了三楼,找了个雅座。
宋子玉解释道:“一楼是普通的大堂,二楼风景亦佳,三楼最特别,你看那边。”
袁曦顺着宋子玉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六七个人正聚在一起侃侃而谈。
“这里风景绝佳,读书人最爱来此吟诗作赋。三楼的酒菜虽说比一二楼贵,但若是有功名在身之人,我们一律半价。”
袁曦讶异地看着宋子玉,想不到这个古人还挺有想法的。
临江楼的老板早看到主子来了,很快就命人送上了酒菜,想必是宋子玉平时常点的菜单。
“贺三,再加上杜鹃醉鱼、凤爪两道菜,还有……‘三杯酒’。”
袁曦奇道:“这些菜很多了,为什么还要加?还有,只能喝三杯酒吗,多几杯行不行?”
宋子玉笑道:“这些菜是老板依我的口味上的,你比较喜欢吃鱼和凤爪,刚好这里的杜鹃醉鱼是一绝。至于‘三杯酒’,那是酒名,这种酒很醇,后劲也很大,我想你会喜欢的。”
袁曦心里感动,心想原来这个相公还是很细心很体贴的。
杜鹃醉鱼的烹调时间较长,袁曦也不挑食,便和宋子玉先品尝其他菜肴。
本以为来了古代就少了许多美味,谁知道这里的人做菜真有一手,没有味精也能做得如此鲜美,而且更健康。
其实也就富贵人家能享受到这些静烹细作,若是普通人家,哪里这么多讲究。
这里两人在吃饭,那边几个读书人却吵了起来。
袁曦看去,隐约觉得有个人挺眼熟。
“相公,那个是不是……司马颂贤?”
宋子玉点头道:“确实,刚刚还没看到,应该是刚到的吧。”
看到熟人,自然不能不去打招呼了。
两人走近了,才发现司马颂贤正跟另一个书生争得面红耳赤。
“颂贤兄。”
袁曦心想,这些人倒不管年纪,兄来兄去的。
司马颂贤这才看到二人,惊喜道:“原来是子玉兄和夫人,你们来得正好,评评理。这个苏焕竟然说我们南方学子不如北方学子!”
袁曦看向苏焕。原来是一个少年郎,相貌清俊,只是看上去十分高傲。
苏焕嗤笑道:“南方学子做人同作文,软绵绵毫无气势,什么锦绣华章,通篇脂粉味!”
这话一出,在场的六七个南方学子都怒了。
袁曦感叹道,真是个不怕死的主,在场就他一个北方学子,他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被单挑——他一个单挑六个。
宋子玉虽然不算是个学子,但听到如此辱没南方人的话,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
“阁下意有所指,锦绣华章又是何来之说?”
“我听说司马君贤月前做了一篇《临江赋》,陛下大为赞赏,京城人人传诵。今日到此一见,不过如此!更何况司马君贤词藻华而不实,清风歌女,舞悦重峦,全然靡靡之音!哪比得上我们北方万里辽原,苍穹一色的开阔雄浑!”
袁曦是第一次听说《临江赋》,不过看司马颂贤脸上乌云密布,难道说司马君贤是司马颂贤的谁?父子取名一般避讳,难道是兄弟?
又听苏焕接着道:“今日到此,我也不求你们能当场作赋,只要你们能对得上我这上联,我便无话可说,否则,便把这上联挂在临江楼一年,谁能对上才能揭下!”
说罢,便见苏焕提笔疾书。
待笔停,掷笔,众人一看,脸色皆变。
袁曦好奇上前一看,心里赞一声,好字,待看了内容,心里不由得笑出了声。
那上联却是:
东鸟西飞;遍地凤凰难下足
很不巧,袁曦恰好看过这上联,也知道下联。但是这种时候自然不适合由她出头,否则岂不是灭了南方学子的威风,让苏焕说南方学子还不如一介女流。
袁曦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苦思,而苏焕脸露得色。
袁曦知道宋子玉曾经薄有功名,也是满腹经纶,不过大多是生意经,要他对这对子也是极难,可是如果他一个生意人都对上了,恐怕苏焕也无话可说了。
想到这里,袁曦悄悄拉了拉宋子玉的衣袖,宋子玉疑惑地看向她,袁曦附耳低声道:“”
宋子玉眼睛一亮,含笑看着她。
“宋某不才,也曾读过几年书,算是个南方学子,这对子虽然不易,但是南方学子能对上的不知几何,今日就由宋某献丑了。”宋子玉说罢,执笔下字。
这下联却是:
南麟北走;满山禽兽亦低头!
众人一看,笑了。
苏焕脸上阴晴不定。
第八章 化解干戈
其实这副对联原是伦文叙对柳先开之作,袁曦在这里不过是借了前人的智慧,但见能替宋子玉挽回一点面子,心里还是很高兴。
当下司马颂贤扬眉吐气了,大声道:“南麟北走,满山禽兽亦低头!绝对!绝对啊!”
司马颂贤在“禽兽”二字加重了语气,分明意有所指。
苏焕本来阴晴不定的脸色听了这句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