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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极了,我最近忙着呢,教育孩子的事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有文化,对着他们念念经史文章,说说故事,随便什么都行,我真担心两个小家伙长大后也变成奸商。”袁曦感慨地叹了口气,“咱家变成男主内、女主外了。”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换换角色。三三七七比奸商还难对付!”狐狸也叹了口气。
袁曦偷笑。当初怎么没取名叫五五六六呢……
“听说你和楚还有过几面之缘。难道也见过楚灵大师吗?”袁曦皱了皱眉。“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父子?”
狐狸听到楚这个名字。耳尖一颤。“他们本来就不是亲生父子。楚是楚灵捡来养地。”
“我就说了。怎么楚灵大师看上去才三十来岁。就有一个二十几岁地儿子。瞧楚灵大师地模样。也不像是个少年风流地人。”
“楚灵大师今年三十七岁了。楚二十一。十六岁结婚生子。也不算太早。我是晚婚了……”狐狸在袁曦怀里翻了个身。肉肉地四掌朝天。“你怎么对楚灵、楚那么感兴趣?”
袁曦笑着挠了挠他,“想爬墙。行不行?”
狐狸一僵,又翻了个身,不去看她了。
“诶?生气了?”袁曦奇怪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突然消沉了,“不会当真了吧?”
狐狸的耳朵贴在脑门上,看上去是真的伤心了。
袁曦心里一慌,子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宋子玉心里是真的不舒服了,他这么急急忙忙地赶下界,甚至顾不上伤势未愈。一来是因为算到她生日那天有难,二来是看到楚,他心慌了。原来有那么多人都对袁曦动心。他不在乎,因为袁曦不可能会对他们有感觉。可是楚不同,她本就是因为他而入的轮回,她对他并非没有感情,如果因为自己不在,而让那姓楚地趁虚而入,他不怀疑自己会水淹人间界。
袁曦说的是玩笑话,他当然知道,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任她怎么哄,他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相公……”袁曦贴在他耳边小声地吹气,狐狸抖了抖,换了个姿势继续沉思,袁曦皱了皱眉,“男人,你的心胸怎么这么狭窄啊!”
狐狸抖了抖身子,从袁曦怀里跳下来。甩着尾巴朝后院走去。
自己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想个办法把楚弄走,嗯,让他去北方吧,反正那里也有人在等他,两全其美了!
正想着事情,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身子被提了起来。
袁曦怒焰燃烧,一双眼睛怒瞪着他。当真是大眼瞪小眼了。
自己不过是无心说了句玩笑话。他就这么真这么小气,还敢使性子了?
狐狸怔了怔。自己刚开始是使性子没错,不过现在不是了,是在沉思,想得太入神,没听到袁曦说话,袁曦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是真不想理自己了。
啪嗒……
眼泪掉了一颗。
右手一甩,把狐狸扔到角落里去。袁曦擦了擦眼泪,转身向门外走去。
“管家,备车!”袁曦大声吩咐。
下人们以为袁曦是受了楚灵大师的气才掉的眼泪,话也不敢多说,立刻备了马车。
“少夫人,去哪里?”
袁曦想了想,说:“楚府上!”
马车轱辘一转,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窗子窜了进来,落到袁曦怀里。
袁曦柳眉一扬,抓起来就要扔出去。
“娘子……”狐狸叫得婉转缠绵,分外委屈,袁曦手一抖,又放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扔角落里去。
宋府地马车隔音是极好的,狐狸抖了抖身子,化为人形。
袁曦看都不看他一眼,怕自己看一眼就心软了。
“娘子,我知道错了。”宋子玉把袁曦揽进怀里,低声认错。
“我怎么不知道你哪里错了?错的是我吧。”袁曦凉凉地说,眼睛看着其他地方。
“我错了,我心胸狭窄,不该乱吃醋,不该不理娘子,不该使小性子,不该……”宋子玉顿了顿,想不出其他词了,“不该惹娘子生气。够了吗?”
袁曦太憎恶自己了!
怎么他说两句好话,自己就心软了呢!应该坚决地,彻底地摆明自己的立场,不谈判,不妥协,将冷战进行到底!
还是算了,冷战的话,连自己也罚上了。
叹了口气,袁曦低头不语。
宋子玉看她表情,知道她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只是还放不下面子。
“娘子想怎么罚我,直说吧。”宋子玉轻轻一叹,一口气吹到袁曦耳边,是认错,还是调戏?“算了。你明明知道我就算罚你,也是不痛不痒的。”袁曦无奈地说。
“那我自罚。宋家家规第一条,娘子说的话总是对的。宋家家规第二条,娘子做地事情一定没有错。宋家家规第三条,如果娘子错了,请参见上面两条!”
袁曦扑哧一笑。拍了他一巴掌。
宋子玉偷了一个香,松了口气,知道这个小风波总算过去了。
“娘子……”宋子玉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去楚府上吗?”
袁曦一扬眉,宋子玉抖了抖,“去啊!你以为我是没事去串门吗?有正事要谈!”
楚进了宋氏后,谭默就在袁曦的吩咐下让人在城里找了间靠近东市的宅子,这也是楚应得地福利,他也没有推辞。
看到袁曦突然造访。楚府地下人怔了怔,说是楚还没回来,不过半个时辰内应该就会到了。袁曦说进去等。下人就赶紧领了她进去,又跑出去找楚回来。
宋子玉化成狐狸趴在袁曦怀里,东张西望。
这还是袁曦第一次来楚家,谭默找的这个宅子不错,大小刚好,有庭院有楼阁,颇为精致。只是下人少了一点,似乎只有两三个,听说是楚不喜欢人伺候。只找了几个打扫屋子。也是,他可是个勤快的自耕农。
袁曦打着参观的主意,走着走着就到了庭院。
“你这样在别人府上乱闯好吗?”狐狸低声说了句,“要是撞见不该撞见的东西怎么办?”“什么是不该撞见的?我不过是参观一下这宅子。”袁曦突然想起楚说过作画地事,不知道他画好了没有,应该是在书房吧。瞧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自己偷看一眼应该不要紧吧……
“你想偷看人家地书房?”狐狸看到袁曦抵在门上的手,有些诧异,“娘子。你果真是学坏了……”
袁曦啐了他一口,“我就是……好奇嘛……”
瞧她说得心虚,狐狸夸张地叹了口气,“世风日下……”
袁曦手上一用力,门就轻轻推开了。楚的书房倒没有多少藏书,想起他当书的事,也就不难理解了。他过目不忘,看过的书记下了,放着也没用。不当也是占位子。不像现代有些人。专门买书盒子,四大名著。中外名著,毛选,邓选,太平广记,四库全书……部头越大越好,全部买了摆在书柜里装门面,其实连目录都没看过。
袁曦走了一圈,发现除了账簿还真没有其他东西了。
唯一特别的,就是墙上一幅画。
一幅尚未画上脸孔的画。
画里应该是个女子,红衣似火,飞发如墨,脚踏白云,风动衣袂,仿佛欲乘风归去……
狐狸僵着身子,直直盯着墙上地画。
“为什么没有画脸呢?”袁曦好奇地打量着,越想越觉得诡异恐怖,忍不住轻轻颤抖。
“娘子?”狐狸感受到袁曦的颤抖,不安地抬头看她。
“没事,就是觉得恐怖。”《聊斋》里有不少关于画地故事,这时想起来便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阵阴风刮过。
恐怖?
狐狸怔了怔,他还以为袁曦是想起什么了,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她神经这么粗,在感情上又那么迟钝,怎么会对这些有所反应。
可若不是因为她地迟钝,自己当初又怎么能后来居上,夺取她的芳心。
她大概从来不知道,天界喜欢她的神仙和怕她的一样多,可是也只有他华光玉树,敢以强硬的姿态挤入她的生命,像她一样在对方身上留在属于自己的印记,即使喝了孟婆汤,入了轮回,仍然不能相忘。
想到这里,他得意地扬起了尾巴,在她胸前蹭了蹭。
袁曦低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得瑟什么,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让她身子一颤,被人抓住做贼地感觉可不好。
好在那脚步声突然停住,又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楚!”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喊了句,袁曦怔住,这不是楚灵大师地声音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耐烦,“文心堂地事你去找少夫人。找我没有用!”
“我去找过她了。”楚灵说,“她既然把话说清楚了,我也不会多做纠缠。”
楚似乎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楚灵就这么被说服了。“既然如此,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袁曦咬牙切齿,听这话说的。生父不如养父亲,楚灵大师怎么说也抚养他长大,怎么可以这么和父亲说话,该打!
楚灵叹了口气,“我是来说你的事的。你书房里的画我看过了,没想到你会画人,更没想到你画地人是她。”
“你怎么可以擅入我的书房!”楚听上去很生气,感觉上就像小孩子地日记被父亲偷看了,袁曦有些心虚地想。自己也偷看了,他会不会这么吼自己?狐狸的尾巴扫过她的下颚,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地画是有灵魂的。如果你再这样画下去,会万劫不复,停手吧!她是宋氏的少夫人,又有儿女,你一向离经叛道,我管不了,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遭天下人唾弃!”
袁曦一震,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下面的话似乎不是自己应该听到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突然想动笔,没有其他意思。”楚冷冷地说。
“是吗?”楚灵苦笑,“从你吐血画出泼墨桃花开始,我就怕你有一天开始动手画人,若非心中有情意,又怎么能画出人物地灵魂?你迟迟不敢画脸,是不是因为你自己也怕,怕画成之日,也是你身亡之时!当时画完泼墨桃花。你甚至不敢再看第二眼,那画完宋夫人呢?你将如何自处!”
“我画地不是她……”楚的声音很沉重,“不是袁曦……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尽管梦里出现地那张脸无数次与袁曦重叠,可是楚仍告诉自己,她不是她,只是感觉上,很像。
狐狸叹了口气,钻进袁曦怀里。
他是真地同情楚了。忘得这么不彻底。伤心伤神的只有自己。
“娘子,从窗口出去。”狐狸提醒她。袁曦已经被震得七荤八素了,茫然地在狐狸地指示下从另一边的窗口逃出去。
是逃……
是她吗?不是吧……
楚说了,不是她……
袁曦有些烦恼,看了怀里地狐狸一眼,烦恼地抱怨了一句,“你当没听到嘛?”
“听到什么?”狐狸抬眼看她,“娘子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不知道原是一种幸福啊……”
袁曦拍了他一下,“那现在知道了怎么办?”
狐狸的小爪子挡住脑袋,最近被拍了太多次了。“假装不知道!不过,娘子你也别自作多情,人家都说了他画的不是你。”
“不是我,那是谁?”袁曦疑惑地皱皱眉,“他说过帮我作画,却一直没有给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画桃花画得吐血,他画的是桃花扇啊……”
狐狸叹了口气。“娘子,你说一个人会不会爱上自己悉心栽种的花?”
袁曦想到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和林黛玉,点了点头,“如果是神仙,那还是有可能的。不过更大的可能,是那花爱上主人吧。你怎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
狐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天庭地时候,听说了一个故事。”
袁曦笑了,“是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