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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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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萧纬伦的眼中,这个叫黎耀辉的男人实在是一个另类。
在他还没有得势的时候,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每天任人指手画脚,呼喝来去。只有黎耀辉,虽然从不说什么话,却总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帮自己一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这个男人对工作的热情与才华。
三个月后,他公开了自己太子爷的身份,正式坐上副总裁的位子,一夕之间,恭贺赞扬之人络绎不绝,惟独这个黎耀辉,仍是不言不语,就算是任命他为业务部经理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那副冷静的表情。
萧纬伦渐渐对他产生了兴趣,他很想知道,究竟有什么能令这个男人的表情发生变化,他甚至和他那爱玩的老爸打赌,赌注是一艘豪华油轮。条件是他要找出黎耀辉最喜欢的和最厌恶的两样事。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黎耀辉最喜欢的事情是工作,最讨厌的事情,没有。
这样的结论,要他如何厚着脸皮去赢那艘豪华油轮。
2
“黎大哥,你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不可能没有喜欢的东西或是讨厌的东西吧?除非你不是人。”为了得到他垂涎已久的油轮,萧纬伦特意抽出一天的时间,围在黎耀辉的身边死缠烂打。
黎耀辉抬起眼,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心虚低头才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如何让公司的发展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在这喋喋不休的追问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完了,看来那艘豪华油轮是没指望了。萧纬伦绝望的想,再看一眼不为所动的黎耀辉,叹了口气,满怀失望的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黎耀辉才卸下那副冷漠的面具,目光飘向窗外,天很蓝,记得那个阿根廷的午后,也是这样的碧空如洗。
微微叹了口气,离开那里,已经三年了吧,不知那个人现在怎么样?有的时候他并不愿自己去想这些,就如同他不承认这是思念一样,为他担心,只能彰显出自己的软弱。
苦笑了一下,扪心自问,他很清楚自己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只是不想告诉萧纬伦,自己最喜欢与最讨厌的,是一个人,也是两句话。想也知道,那个好奇宝宝是不会因为这样的答案而满足的。任他追问下去,等于是让那道血淋淋的伤口被再度撕开。
发觉自己又陷进了他的泥潭中,黎耀辉连忙收拾情绪,埋首于他逃避的工具──紧张的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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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咖啡从企划部路过,见所有人都在里面开会,萧纬伦也赫然坐在其中,黎耀辉知道是为了上个星期一份重要企划案丢失的事,听着萧纬伦慷慨陈词,他不由笑了,当初那个总是向自己求救的小家伙,如今是真的有担当了。
“好,就让我们从头来过。”萧纬伦斗志满满的总结,听到一阵掌声和……杯子落地的声音。
推开门,他愕然看到黎耀辉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残局:“黎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连忙上前帮忙,一边奇怪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你刚才说的很好,说的很好。”黎耀辉语无伦次的掩饰着自己的慌张,然后逃也似的冲进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萧纬伦和公司的员工们头一次看到黎耀辉如此失态,他挠了挠头,回身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特别的话了吗?”
众人一致摇头,萧纬伦虽然不解,但也没有深思,仍回归座位,继续开会了。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抵挡显得如此苍白,黎耀辉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任何宝荣的身影放肆的占满脑海,阿根廷的一点一滴,逐渐汇聚成汪洋,将他彻底淹没。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同样的渴望,三年来苦苦压抑着的思念一旦爆发,便势如破竹的摧毁了心底那道本就薄弱的防线,斗争再三,黎耀辉情不自禁的将手伸向电话:“你好,航空公司吗?我想问一下,到阿根廷最快的班机是什么时间?”
话音刚落,萧纬伦便兴冲冲的闯了进来:“黎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你去阿根廷?说真的,我还怕你不肯去呢,现在好了,不用我费力求你了。”
理智倏然回笼:天啊,我在干什么?黎耀辉懊恼的想,看向一脸雀跃的萧纬伦:“我只是问问而已,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那里了?”冷静的样子让你根本看不出他刚才的挣扎。
萧纬伦想要反驳,却又无从驳起,暗恨自己的性急,为什么不等他说完再进来,现在,明知他是在耍赖,也无可奈何,不甘心的瞪了黎耀辉一眼,赌气离去。
中午到公司的食堂点了一杯咖啡,没心思吃饭,黎耀辉呆呆的看着窗外,随意的啜着咖啡。
一个伤心的声音传来:“只不过是一场大雨而已嘛,谁想到它就死了呢?我不过是把它搬出去晒晒阳光,这也有错吗?”
另一个声音劝道:“你难道不知道兰花是最娇弱的吗?它不象仙人掌那样,无论干旱还是下雨都有办法照顾自己,有阳光的时候你把它搬出去固然是好的,但是下雨你就要记着把它搬回来啊,像你这样把它扔在一边不管不顾的,还指望它能坚强的活下来啊。”
原先的声音不依道:“我是让你来劝我的,不是让你来数落我的。”
声音渐行渐远,黎耀辉却早已呆住了,心口的痛泛滥开来,几乎夺去他的呼吸。
他从来没有想过,何宝荣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自己离开了,他要怎么生活?就靠那偶尔运气的赌博,还是依附那些心狠手辣的鬼佬?如果是后者,依他的脾气,要挨多少打,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不敢再想下去,拿出手机:“我要一张到阿根廷最快的机票,越快越好。”收线后,天空下起了大雨,黎耀辉看着窗外,忧心的叹了口气:“异乡的风雨,想必更猛烈,更伤人吧。”
3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道,一如三年前般的繁华,透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萧纬伦亦步亦趋的跟在黎耀辉身后,讨好的道:“黎大哥,我已经订好了这里最好的酒店,让他们加了一间房,可惜总统套房被人预订了……”话未说完,看到黎耀辉冷冷的眼神,他连忙识相的住口不说。
在飞机上与这个大嘴公相遇真是令黎耀辉无语问苍天。想一想好歹也是一个大集团的副总裁,怎么一到奇+shu网收集整理自己面前就变成了一个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真是让人受不了。
“你自己先过去吧,我要先去一个地方。”黎耀辉淡淡的道,立刻让萧纬伦大呼小叫起来:“黎大哥,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陪你去吧。要不……”再次看到瞪向自己的眼神:
“哦,那我先过去好了,你要记得过来哦。”
来到三年前自己住的小屋,这里埋藏着他和何宝荣最后的回忆。
意外的,房东竟然还认得他,打过招呼后,他很神秘的看向黎耀辉:“你那个朋友,在这里等了你三年哦。”
黎耀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何宝荣会守在一个地方等他三年,让猪登上月球似乎都比这个容易,因此他不解的问:“哪个朋友?”
“就是上次那个受了伤来找你的的朋友啊,你走后,他就租了这间屋子。”房东耐心的解释着:“黎,你的那个朋友似乎很容易受伤哦,很多次鼻青脸肿的回来,我都会听到他的哭声呢。”
“他现在在哪里?”心痛的无法成言,却听到霹雷般的一句回答:“很遗憾,我也不知道,他大概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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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辉发疯般的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大街小巷中穿梭着,所有何宝荣可能去过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却没有他的任何踪迹。昨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具无名尸体,系中国籍男性。当时他害怕的一直发抖,直到确认那不是何宝荣,才松了一口气。
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知道那是萧纬伦打过来的,懒懒的直接关掉了手机,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应付这个孩子气的副总裁了,眼看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天,他泄气的来到曾经属于他和何宝荣的小屋前站定。
意外的,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黎耀辉,shit,有种你就不要回来,永远别让我见到你。”分明是何宝荣的声音。
黎耀辉呆若木鸡,然后欣喜若狂,伸手就要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啜泣声:“他不会回来了。何宝荣,你这个大傻瓜,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呜呜呜。”
推门进屋,就见何宝荣正抱着那条他曾经盖过的毯子在那小声的哭泣着。脸上,手上全是淤青,有好几处地方破了皮,血迹已经凝固,显得凄惨无比。
黎耀辉又气又怜,气他肯定又是和鬼佬在一起,才挨了打。怜他身体比以前更加瘦弱,可怜模样就更让人心疼。
4
黎耀辉就那么看着何宝荣,所有感情只在一双眼里澎湃着,却拿不出任何一个久别重逢的动作。
何宝荣也怔怔的看着黎耀辉,有多少次,这个人一身潇洒,就如往常一样站在自己面前,可是等他扑过去后,便化作一团空气。
“为什么,连你的影子也来欺负我,以为我没有你就不行吗?”他声泪俱下的指控,然后狠狠扑过去,不管了,就算是影子,也要踢他一脚解气。
“哎哟。”两人同时弯下了身子,黎耀辉是因为被撞中肚子痛的,何宝荣也是痛的,只不过是因为撞痛了膝盖。
黎耀辉连忙扶起他:“怎么样?撞到哪里了?”
何宝荣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忽然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一边哭一边骂:“黎耀辉,你这个大混蛋,竟然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三年。”又狠狠捶了他两拳,却牵动了手上的伤
口,疼的更厉害了。
黎耀辉抱住他,任他在自己怀里哭出所有的委屈,心中再没有以前的挣扎,只觉得能再度这样的拥住他,已是天大的幸运。
搭了一辆的士将何宝荣送到医院,黎耀辉不由苦笑:他和阿根廷的医院,还真是有缘啊。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何宝荣又是两只手被包成了粽子般的模样,慢慢挨到自己身边坐下,带点怯的望向自己。
凭以往的经验,黎耀辉知道,这是他要说那句话的前兆了,也只有这时候,他才会在自己眼前露出这种柔弱可怜中带着内疚的眼神,一旦自己成为俘虏,他便会露出“恃靓行凶”的本色。
两人都沉默无言,黎耀辉慢慢品尝着自己的心情,忽然发觉,自己对这句话,其实还是很期待的。
“黎耀辉,不如让我们从头来过。”何宝荣望着他开口,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却仿佛说尽了千言万语。
一颗心明明是雀跃着,兴奋着,黎耀辉表面却仍是波澜不兴,只用一只手默默揽过他,表示默许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嘲笑自己:“这算什么?一个俘虏的伪装和最后的抵抗吗?”
两个人一起回到小屋,黎耀辉盘算了一下,看来不得不向公司请几天假了,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和何宝荣去瀑布一次的。一个简单的心愿,经过了三年多的时间,如果这次还是无法完成的话,老天也会看不过去的。
打电话告诉萧纬伦自己已经有地方住了,而且还要在阿根廷呆上一段时间,然后他直接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