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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把手放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的时候,她一般并不走开,这就意味着她对我确实是有点意思的。
我把手放到她白花花的大腿上,王小花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然对我毫无防备,这就会出现一些问题。当然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仍然就是我前面所提到的:我看起来像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会做坏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伟大真理,这就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有一天我不知怎么突然使了坏心,把手放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的时候,手指就不知不觉地向着她的裙底下滑了过去,结果把她底下摸得水淋淋的像是下了一场大雨一样。那天她娇喘兮兮半闭着眼睛,满脸潮红,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我就突然把她按倒在床上,我不顾她的反对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半推半就之间就上了她。从此之后,王小花的身份就不可避免地变成了我女朋友。她有更加充分的理由频繁地出入我的房间,为我做饭洗衣服什么的,当然也对我发号施令。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会生气,然后摔门走人。但是生气归生气,过不了多久她就又会窜到我房间里来,我们很快就会和好如初,然后脱光衣服继续我们的伟大友谊。
王小花目前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仔细算来刚刚有一年零几个月的时间。在这一年零几个月之中,我们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日子。你们可以想一想,还有什么比男欢女爱更美好更有趣的事情呢?但是我们目前的状态仍然是苟合。苟合的意思就是成年男女临时搭伙的意思:两个人一起吃饭,当然还有一起做爱。
我现在的状态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失业青年。我整天呆在房子里除了吃饭睡觉拉屎和做爱,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了。王小花看我没有事情做,就在她学校图书馆里借一些小说来给我看,比如什么卡夫卡昆德拉之类的书。这都是一些外国人写的书。她给我借这些书的目的并不是希望我能从这些伟大的作品中汲取什么灵感进而写出什么伟大的作品来,而是让我失业之后不至于无所事事神经闹出什么毛病来。因此,那时候我读了不少外国人写的书,比如有一段时间里我就在读一个本叫《微暗的火光》的书,这是另一个外国人写的。
这是一本多么奇特的书呀,这是对小说文本的一个颠覆。我喜欢所有类似于这样的颠覆,当然另一种更文雅的说法是“革命”。是的,我喜欢任何革命的东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躺在我光线不足的房间里,看这样一样一本叫《微暗的火光》的书。
我读那些外国人的书读得很吃力,这对于我也是一场革命。我一般的姿势是这样的。我一般是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体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曲线,然后对着窗户把书打开,光线从窗户上射进来,照在我的书上。我头顶上是一面开始发生大面积霉变的白色天花板。对于这面霉变的天花板的描述,我更乐意于把它比喻为一种长满触角的不明生物,而不是人体的某种胎记,虽然事实上不管从颜色还是从形状上看,它都更像是人体某个隐密部位的胎记。这个长满触角的生物是多么奇怪的东西呀,它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向四面八方延伸,只要你望着它看,它就在延伸,不停地延伸,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就像在进行某一种长征一样。我知道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总有一天它会爬满整个天花板的。当然也会爬满我的整个记忆,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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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天呆在屋子里,容貌萎琐,须发狂长,许多日子就在霉变的天花板下过去了。无聊的时候我就会偶尔走出来,然后偷偷摸摸地爬到房东的屋顶上去。房东的屋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不太不小躺下来刚容得下一个人的身体。房东的屋顶一般是不让别人爬的,只让他自己爬,在我看来这是极其自私的行为。有时候我就想,他凭什么不让我爬只让他自己爬呢?这算什么鸡巴的事情呢?所以他不让我爬,我就偏要爬到他屋顶上去。爬到屋顶上的平台上的时候,我一般会四脚朝天躺下来,整个构图就像一个大十字的形状。
躺在平台上脸朝上看,屋顶上空就是天空了。天空无云的时候高远无比,看了让人心里空落落的,慌得很。许多时候总是有鸟群从天空的某一个角落出现,然后慢慢飞过来,漫不经心地从屋顶上空飞过去,就像影视画面中经常出现的镜头一样,这种情景就像被谁不怀好意地虚构了一样,很艺术化,看起来显得多么地不真实,一如我们的生活。
我爬到房东的屋顶上去,房东偶尔会发现我的举动。这时候他会感到极其愤怒。我知道我爬到他屋顶上去,对他来说多多少少是个威胁,至少在心理上给他造成了某种威胁。所以他发现我出现在他屋顶上的时候,他就会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一路小跑地跑过来,在楼底下神经紧张地朝着我喊:“下来,下来,刘二你他妈地快点下来!”
他要我快点下来,我一般对他的要求毫不理会。我才不理他呢。我知道他要求我立马下来的原因之一是害怕我想不开要跳楼什么的。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我想这算什么事儿呢,我才他妈的不想跳楼呢,所以对于房东的呼喊我一般是置之不理,充耳不闻。他拿我没办法过一会就会自讨没趣地走开。当然,我爬下来之后就会挨他一顿臭骂,这是少不了的,除此之外他还要我保证这种事情下不为例,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这个时候轮到我没有办法了,为了避开他的纠缠我就胡乱保证下不为例我绝对不会再爬到他屋顶上去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无事可做的时候仍然会爬到屋顶上去。我仍然会躺在那个小小的平台上把自己的身体打开,看高远无比的天空,还有鸟群从我头顶上艺术化地极不真实地飞过去。
除了上面叙述的事情之外,我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有一天我没事做,我就跑到城里的电脑市场去闲逛,闲逛的结果是捡了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回来。电脑是一个二手电脑,外国人不用了的淘汰货,还可以用来打打字和玩玩小游戏什么的,无聊之余我便打开电脑开始了写作。在写了几个小说之后,我就认定我可以写下去了。这个发现对于我是多么重要呀,这是令人激动的事情。这时候我又把前段日子读过的《微暗的火光》之类的书激动地翻出来,放在我房间里惟一的一张桌子上,一有时间我就翻开来阅读它们。这时候我准备让自己做一个自由作家了。
读到这里,你们就会问,难道自由作家就这么好做的吗?
是的,我以自己的信誉向你们诚实担保,自由作家这活儿确实不太好干,这一点就像妓女接客的职业一样。妓女不接客,想从良,就会挨饿,自由作家不写字,或者写出来的字没人要也会挨饿。人,只要是人,无论如何总是要活下去的,所以妓女必须接客,自由作家就要写字,这就是生存的最高法则。
从那以后,我就在我黑暗的房间里写字。前面已经说过,我用来打字的工具的手提电脑是个外国货,里面曾经装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杂七杂八的狗屁文章和美女坦胸露乳的图片什么的。王小花搬到我房间里和我合伙之后,对我房间里的某些涉黄物品很有意见,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对我房间里的东西进行一次彻底的扫黄打非行动,而我电脑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每一次都被她毫不留情的删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和文章无一幸免。
除此之外,她每次行动的战利品还包括一些外面的小摊小贩硬塞给我的带点颜色的盗版光盘什么的。那些卖光盘的小贩每次看到我,就会眉开眼笑地跑到我跟前来,不由分说就把一些花花绿绿的光盘塞到我口袋里,然后就张开手等着我给他们付钱。我想这算什么事儿呢?但是我对他们毫无办法。他们每次把盗版光盘塞到我口袋里的时候,我只好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丢给他们,然后愤愤不平地说:“这东西光能看不能干,下次不要给我了。”但是过几天他们看到我,还是会跑上来把光盘硬塞给我,我也只好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丢给他们。我想他们也真他妈的不容易呀,男人和女人还不一样,男人没有饭吃不能像女人一样去卖身,就只好卖卖光能看不能干的黄色光盘了。
但是王小花并不这么看,她对美女图片和黄色光盘深恶痛绝,所以她要扫黄打非!她扫黄打非的理由是: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算什么事儿呢。我明目张胆地收集美女和黄色光盘,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除此之外,她还给我定下了一些规矩,例如上网的时候不能进黄站,还有不能和女孩子聊天什么的。按她的说法是网络上没日没夜地游荡着许多狐狸精,见了男人就勾引,男人和她们聊天聊着聊着就容易聊出问题来。由此可见,女人确实是一种占有欲很强的动物呀。但是不管怎么样,经过扫黄打非之后,我的房间里总要干净许多,我那二手笔记本的硬盘空间每次也要多出许多来,速度也会快许多。但是还是有一些问题不可避免,那就是每隔一个月左右我的电脑系统仍然会崩溃一次,很准时,就像我们伟大的尼罗河的水每年到了雨季都要泛滥一次一样。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格式化硬盘重装系统了事,然后等待着下一次崩溃。这常常让我想起自己不长不短的人生,想起一些有点重大的自己尚无法看透的命题。但是想到最后,我就停止思想不再去想了,暂且丢他妈了。
前面说过,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就用我的二手笔记本写东西。我准备让自己成为一个自由作家。但是,我写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伟大的意义,在别人看来大多就像无知的小孩子拉出来的大便,除了喂喂野狗之外,毫无意义。我的写作也毫无目的,这一点就像做爱一样,做完了爽过了,就过去了,然后等待着下一次再做,虽然事实上有些文字偶尔还可以赚一点钱来用,如果人家认为这些文字中还存在一些伟大意义的话。
我写好的东西一般都会先打印出来,然后交给王小花去处理。她会首先认真地审读我的小说,逐个字逐个字地进行推敲。我知道她是看我的小说有没有涉及什么敏感问题。按她的说法是作品出来后什么问题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涉及某些敏感问题,就像一个人一样,什么病都可以得,就是不能得艾滋病,因为虽然那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感染了的话却治不好,会要了人的命。
如果她认为我的小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按小说所描写题材的不同,分别给不同的出版物投稿。当然我的小说基本上没人要,这一点有点像早年的王小波。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王小花对我的文字倒崇拜得很,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也很崇拜王小波。她偶然读到了王小波的小说。王二的光辉形象,当然特别是他特立独行的阳物,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说我的文字有一点点像他妈的王小波的文字,这是她的原话,所以她说好。王小波同志是我死去的偶像,出于这样的原因她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