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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太对,便又加上一句,“嘻嘻,不过要是与姐姐在一起会更快活!“
“是啊,一定会更快活!“孙乐轻声应道,目光已经迷离。她出神地望着窗外连绵的青山,忽然唱道:”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
。 。 。 。 。
孙乐一唱,阿青也饶有兴趣地跟着唱了起来。与她天才纵横的剑术和易容术不同的是,她是典型的五音不全,这一首优美的曲子从她的咽中发出,直似鬼哭神嚎一般。最让孙乐痛苦的是,阿青居然对唱歌有着浓厚的兴趣!孙乐给她开了这一个头,便没有完了的时候!
魔音穿耳中,孙乐一直熬到了下午才得以脱身,她挥别阿青,转身踏上了官道。
216
孙乐回到了姑苏城。
这时的她,依然是一个二十三四岁,脸孔苍白清秀,双眼狭长发亮的青年贤士。
姑苏城中一切如常,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孙乐没有引起半个人的注意。当她出现在楚使安置的所在时,一切如常。看来陈立做的很好,整个队伍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在而乱了套。
通过门卫后,易了容的孙乐,令的陈立等人大吃一惊,他们知道孙乐卸了妆,露出本来面目才敢相信真的使他!
“善!真是天助我大楚!田公如此面目,将不会再起事端矣!”跟随过孙乐的楚国剑师申先拊掌赞叹着。
孙乐笑意盈盈,她朝喜笑颜开的众人说道:“时日已不多,我等速速起程吧!”
“诺!”
整齐的应诺声中,队伍向姑苏城外驶去。当他们出城门时,明显增多了的城门卫眼睁睁的盯着队伍中半响才放行。知道他们走的老远了,身后还有嘀咕声传来,“怎的不见田公孙乐?”“听说她被那可怕的越女给带走了!那越女行动如鬼如魅,哪里是人?田公怕是凶多吉少!”
对话声中,孙乐等人发现,不时有人跟在车队后面,也不知是自己何时出现,何时与车队会和吧。哼,官道漫漫,由他们跟去!
果然,那些人跟了百里多厚,眼见官道上行人越来越少,他们这些跟踪的人也越来越显眼,孙乐又迟迟不出,便一个个停步不前了。
又走了五十里后,最后那几个跟踪的也放弃了。
“田公,此去可是往越?”
孙乐笑了笑,回到:“否往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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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吴越相邻,这里往越不过十几天便可以赶到,可孙乐为何跳过越了?难不成她不准备游说越国?
可是,越国明明也是这次的主攻国之一啊!
没有人猜测的到孙乐的所想,她又不喜欢说出来。当下,众人把疑惑闷在心中,掉头向韩国方向驶去。
从吴到韩,又是漫漫千里路程。
车队一路日夜兼程,因为他们的队伍没有驴车和牛车拖累,金色的马车阵容,如陈立等剑客,既可骑马,也有空马车等着他们累时坐上,因此这速度 快了许多。
一个半月后,车队便赶到了韩国都城平阳。
韩国孙乐上次来过,天下诸国中,韩国算是很小的。
孙乐一到韩国落下脚,依然是如在吴国时一样,一面派精通韩事的楚人去向韩侯联系,一边和陈立两人在平阳城中四处逛荡。
这一次,孙乐照例拿出十几金再平阳城的稍偏处购得一院子。
当天晚上,孙乐便接到了韩侯愿意一见的通知。与上次一样,孙乐带上陈立等两个剑师,再一个太监的带领下,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近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一处宫殿前。
孙乐一边走一边暗暗地想到:秦人的威望在不经意间还是深入人心啊!韩吴只因与秦有约,面见我这样的楚使便如此小心。
宫殿中没有笙乐传出,灯笼在夜风中飘拂不已。带着孙乐来到一处厢房签太监脚步一停,示意孙乐走上阶去。
孙乐整理了一下头冠,大步走到阶前深深一礼,朗声说道:“楚人楚尚见过韩侯!”
上一次再吴地所化名的赵秦最后被人识破了身份,孙乐不知道消息有没有传到韩国来,处于慎重起见,她只好再次换了一个化名。
“进来吧。”
“诺、”
孙乐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层层叠叠的帷幔飘荡着,殿内,一阵沉香若有若无的飘出,让人心灵沉静。
孙乐脚步放轻,再次整了整衣袍头冠,然后才揭向帷幔,一连揭开了五层帷幔,才看到端坐在榻上的那个脸色微黄,双眼细长,长须,带着王侯冠的中年人。
他就是孙乐曾经见过的韩侯了。再韩侯的旁边,各坐着两个臣子,其中一人也是孙乐见过的大夫信。
韩侯见孙乐进来,右手一举,温和的说道:“楚子请坐!”
“谢大王。”
孙乐一礼施罢,从容的再无人对面的榻上坐好。
“斟酒。”
“请饮!”
“谢大王。”
孙乐左手拢着右边的衣袖,仰头喝下玉杯中的黄酒。
她把酒杯刚放下,韩侯又道“斟酒!”
“诺。”
手举着救护的侍婢应声前倾,再次给孙乐的玉杯中满上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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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饮。”
“多谢大王。”
孙乐叉手谢过后,却没有如韩侯所敬的那样再次举杯把酒喝下,而是接着玉杯口,目视着韩侯徐徐的说道:“陛下可知楚尚因何而来?”
“然。”
韩侯不阴不阳的笑了笑,略带嘲讽的说道:“为救楚而来。”
孙乐哈哈一笑。她的笑声响亮而清脆,那清秀的面容中带着十分的嘲讽。
没有人想到孙乐会是这样的表情,韩侯及诸臣都皱起了眉头。
孙乐大笑罢,举起玉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低眉敛目的笑道:“否,尚是为救陛下而来!”
孙乐这话一出,几声呵斥同事传出,“大胆狂徒!”“好生无礼的楚子!”
韩侯没有动怒,他细长的双眼阴了阴,俊朗的脸上忧郁的一笑,徐徐问道:“楚子所言过矣。”
韩侯的声音很随和,很温厚,这句话根本不是呵斥,倒似是劝导。
孙乐又是仰头一笑,晒到:“否!尚确实是为救陛下而来!”
她五是四个大臣发黑的脸色,身子微微前倾,目视着韩侯问道:“敢问陛下,韩主战者何人?统战者何人?”
韩侯温和的说道:”孤的丞相公仲杉也。“
孙乐拊掌叹道:”尚此次来韩。一路所过阡陌田野,父老口中所敬所言者,皆相国也!“
韩侯的脸色变了变。
孙乐视若无睹的叹道:”哎!汉人皆知有相国,不知有陛下矣!“
韩侯脸色再次,四个大臣都是脸色一青,左侧第二个胡子大汉上身一挺,浓眉一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大臣给按下去了。
孙乐声音朗朗的叹道:”此次与秦四国联合攻楚,主张之人相国也,主帅之人亦是“
相国。如此战胜,相国割得楚十数城,得金帛子女大胜而归,父老举城欢庆,大呼雄威者,陛下乎?相国乎?
孙乐侃侃说道这里时,韩侯有点黄的长脸白了白,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怒意和思索。
孙乐抬头盯着韩侯,身子微倾,一字一句的说道:”韩举国之力方有十三万军,车八百乘,此次与楚一战,相国尽携之!到回师之日,相国率全国之卒,得父老之心,陛下就不惧他登高一呼,挟尽民心而制陛下乎?届时,谁人记得韩乃陛下之韩?相国威风,为王为相皆在他一念之中!“
孙乐的这席话说的很明白,现在相国公仲移在民间威望极高。他这次带着全国兵马去攻打楚国,如果他胜了,他的威望将会更高,就算此战败了,大军在他手中,他到时也是想为王便为王,想为相便为相。
再韩侯五人哑口无言中,孙乐长叹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为臣子者,怎可在威望高于陛下之时再拥重兵?陛下,乃国之利器,不可轻忽啊!“
满殿之右断续的呼吸声传出。
孙乐一席话说完后,再次长叹一声,她摇了两下头后,从身边的侍婢手中接过酒壶,给自己斟起酒来。
她低眉敛目的斟着酒,脸色木然,看也不看一眼表情十分难看的韩国君臣。
这一次韩国主战之人便是公仲移,孙乐上次教给韩侯的法子虽然有点效果,可是韩侯毕竟不是公仲移的对手,不知不觉中还是让他更加势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侯站起身来,向孙乐深深一揖,沉声问道:”还请楚子救孤!“
孙乐也站了起来,她还了韩侯一礼,朗声道:“陛下,臣代吴君与陛下相约!此次诸国犯楚,陛下如作壁上观,他日秦人若为难陛下,楚必全力护之!”
她说道这里,傲然说道:“吾君已有对付秦人之策矣!此次秦人必无功而返!”
“此言当真!”
“不敢期满大王!”
“善!”
韩侯站起身来,再房中转起圈来。
他暗暗想道:与秦结盟的人一直是公仲移,公仲移势大,自己就算想把统帅权拿到手亦不可能。
站在韩侯的立场上来说,就算是秦国必胜,今日毁约的自己必须承受他日秦之怒火,这一次自己也得毁约不可!因为他是别无选择了。可现在幸运的是,眼前这个楚使居然如此镇定自若的说出,秦人会无功而返。而且还说,他日秦国如有迁怒,楚国愿意保护自己。
如果如此,真是无尽之喜。
再房中转了几个圈后,韩侯刷的回过神来,再次冲着孙乐深深一揖,说道:“愿与君约!”
孙乐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善!”
当下,双方同时大笑几声后记账为誓,举斟同饮,满室皆欢!
孙立文出来时,陈立和另一个剑师正双眼灼亮的看着她。孙乐冲着两人一笑,转身向外走出。
孙乐刚上马车,便对着陈立两人说道:“回去之后马上准备,城门一开便离开韩国。”
陈立两人都是一怔。
陈立皱眉道:“有何不妥?”
孙乐看着马车外腾腾燃烧的火把光,黑幽的明眸再火光中精光闪动,她轻轻说道:“相国公仲移势力强横,耳目灵敏,恐夜长梦多。”
陈立两人凛然应道:“诺。”
217
幸好队伍简装易行,众人得到孙乐的吩咐后略作准备第二天天一亮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平阳城。知道她离开一天后,公仲移才听到了这么回事,当他派人前来拦截楚使时,楚使早已远离。
官道漫漫,两百人的车队行走在薄雾中,安静无声中,之右马车的滚动声不时打破天地间的平静。
当然,打破天地间平静的,还有那些啾啾欢鸣说完鸟儿、
申先等楚人对着孙乐的马车看了许久,相互使了一个颜色后,申先率马靠近,“田公!”
“恩?”
“田公胸藏百万雄兵,如此大才世所罕见。申先不才,敢问公一事,笑傲天下,戏弄诸侯于鼓掌之中,是何等痛快畅意?为何公念念不忘弃世而去,守着那青衫薄田过日?”
他这是问孙乐为什么不喜欢这种纵横家痛快畅意的生活,反而向往那种无趣的隐居生涯了。他这个问题是代弱王问出的啊。
马车晃动,车帘里面得人久久没有回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申先失望的准备转头撤身时,孙乐幽幽说道:“孙乐并非丈夫,自然无丈夫之志!”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声音一吹入风中便飘散开去。申先怔怔的望着马车,良久长叹道:“撼哉!”
车队转向魏国驶去。
一个月不到,吹对便进入了魏国境内。望着两侧荒芜的大量原野,申先冷哼道:“这些魏人,重剑客而轻农事,境内处处可见马匪,丈夫以杀人为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