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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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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

    “就是这个款形的。”来人双手奉上一张草图。

    公孙亦接过草图看了一看,眉头微皱,转而双手奉到独孤锦衣面前,独孤锦衣的眼中也是有一丝异色闪过。

    “这是五皇弟的。”独孤锦衣慢声开口。

    “五皇子的玉,怎么会到当铺里去,还被人换了。现下这事儿满城皆知,只怕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穿,知道五皇子在定远侯府的事了。”公孙亦蹙眉。

    旁边,夏青城不自觉地慢慢弯起了一线唇角,道:“因为有人是想故意让外面的人知道,五皇子在侯府。”

    “好一招引君入瓮呀,今晚定远侯府怕是要热闹的很了。”独孤锦衣放下手里的玉佩草图,笑叹着走过几步在椅上坐下。

    “南廷宋氏的人加上太子的,还有影子刺客团,现在估计是所有人都盯着定远侯府了。我放心不下,这就回府去,顺便我也要去找夏镜花,想来这五皇子的事也是瞒不住了,还是要她说出五皇子的下落,还是早些把人交给你们才安全些。”夏青城边说着,边顺手招了门外侯着的丫环进来,伸开胳膊由两个面容清秀的小丫环替自己更衣。

    独孤锦衣也不阻拦夏青城,只道:“那你自己小心。”

    ―――――――――――华丽的分割线——————————

    沧州,琼街。

    夜晚的街道,本应是宁静的,但今夜却有些例外。琼街上最大的当铺外面却围站满了人,县衙的官兵捕快,围站在典升当铺的外面。十几个鼻清脸肿的人站在中间,旁边是各色围观的百姓。

    人群中,争论不休,都是在为一块玉的真假。

    一个身通身着黑的人,头戴纱笠自人群后面走过,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夏镜花去沧州城里的私塾院,那里白天是沧州城学生们习文的地方,但是晚上却是安静无声,空无一人。

    夏镜花从袖下取出十几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丢进私塾的院子里,然后又悄然离开。明日一早,在这里上学的少年们来上课,只要一进门就会发现地上有许多玉佩。

    从私塾离开,夏镜花去马市,买两辆马车后去马市口,镖行的刘氏兄弟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夏镜花上车,让刘氏兄弟赶车去北城,将车停在官道口,自己下车去了旁边的渔村里面。

    在渔村,夏镜花接应上阿璋,然后悄无声息地摸黑离开村子,去了官道,将阿璋送上马车。

    “阿璋,这里面有吃的,穿的,还有一些碎银子,你全部收好,一路小心。一路上不要惹事,一切低调,两个镖师会送你回晋都。”夏镜花将来时在街上买好的一应东西全部交给阿璋。

    不太明亮的月光下,阿璋的眼睛闪着水汪汪的亮光,竟像是哭了。他接过那些东西放下,然后伸手就抱住了夏镜花。

    “好了,不哭了。你记住我的话,一路上要低调,或许会受些委屈,但也要忍着,待你回了家一切都会好的。”夏镜花轻拍了几下阿璋的背,将他从自己自上扒下来,又从袖下取出一件东西系上阿璋的脖子,边帮他放入衣领边道:“这是你的玉佩,我替你拿回来了。我按着你玉佩的模子做了许多一样的玉丢到了城中的私塾里,明日一早,那里的学生捡了来,这沧州城中便有许多与你年龄相仿的人有和你一样的玉,至少也能迷惑一阵儿那些坏人。你随着镖师连夜赶路,明日就能到琼州地界,过了琼州你们就走水路,只要登了船,相信那些人要想再追你也不容易了。”

    阿璋摸了摸胸口,凭着手感就知道那的确是自己的玉,又听着夏镜花的介绍安排,心下安然之余更是感动。他是皇帝最喜欢的小皇子,又是宫中年纪最小的皇子,集宠爱于一身,从前他所遇到的人,对他不是恭敬,就是恭维,他觉得天底下没有自己得不到的,没有敢违逆自己的人,他以为,人对人的好,就是那些恭敬和恭维。

    但是,这一次的沧州之行,他见到了危险,遇到了委屈,一度沦落着需要以女装示人,去街边的摊子上烧火做事。他才知道,原来对一个人的好,从前听过的那些恭维之话是那么好听,但又是那么的空洞无用。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有一个人保护自己,不放弃自己,会为了他的性命而如此周密安排,细心部署,这远比那些好听的恭维夸讲更可贵实用。

    “夏镜花,你在侯府再忍上些时日,你等着,待我回了晋都,我求父……父亲把你也接去晋都陪我,这次你保护我,帮我,我也会帮你的。以后就不会再吃那些粗面馒头,吃那些难吃的咸菜了。也不用去街边赚钱,我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所有人都伺候着你,对你毕恭毕敬的,再无人敢欺负你半分,让你受半点委屈。”

    阿璋说得认真,夏镜花却当成了一个孩子的妄语,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

    “你不信我?”

    “好好好,我信我信。”夏镜花只当是哄孩子,拍了拍阿璋的肩,将他送进车内,道:“记住我的话,一路小心。”

    说完,夏镜花退出车外,跳下去,走过几步叫了立在旁边的刘氏兄弟,自袖下又取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道:“两位大哥,家妹就劳二位照料了,一点小意思,当是请二位大哥路上的喝茶钱。”

    “公子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将小姐安全送到晋都。”刘氏兄弟中的一人接过银子,拍着胸口保证。

    随后,夏镜花看着刘氏兄弟二人坐上马车前的架子,拉转马头,一扬鞭子,那马车就朝着北方行去。

    “记住我的话,等我。”阿璋从马车的窗户伸出头来,边冲夏镜花挥手,边不忘记补充了一声。

    “好,我等你。”夏镜花随口应了一句,并不上心,冲阿璋挥着手,目送他离开。

    稀松的月光下,载着阿璋的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夏镜花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便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坐上马车扬起鞭子一抽马儿,快速朝沧州城中央赶回去。

    赶着马车回城中,夏镜花又去衣铺买了一些衣物,干粮,水囊等一应物件。然后去找了一处离定远侯府不远的小客栈,在那里开了一间屋子,借口自己乃是经商路过,要去探访友人,将马车先寄存在客栈,晚些时候回来再取。

    随后,夏镜花去了煤油铺子,买了一大罐子煤油,提着再悄然溜回定远侯府。

    去三夫人于氏那边,于氏已经由人抬回了屋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片。

    夏镜花入屋,将门关上,走到床榻边坐下,道:“三娘,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个地方,你带着水月离开侯府,你可愿意?”

    “离开?”于氏沙哑着重复。

    “我已经在府外安排好了接应,只要你点头,我去将六妹带来,我带着你和六妹出府去,坐上马车,天大地大哪里都能去,你可愿意?”

    “不……我不能离开。”于氏摇头。

    “为何?就为了这侯府的名头荣耀吗?三娘,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犯这种糊涂吗。”

    “我不能离开,你不明白。”于氏摇头。

    “三娘……”
    “不要说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更不会带着月儿一起离开。”于氏坚定地打断了夏镜花的话。

    夏镜花用一种不理解,也不明白的眼神看着于氏,可于氏却丝毫不愿意退让,侧转过脸去。

    最后,夏镜花只得起身离开。

    夏镜花去夏青城的院子。

    夏青城依旧没有回府,他的阁楼上漆黑一片。

    夏镜花走进去,推开门,走到桌案前,看到桌案上的薄瓷瓶中插着一束已经风干枯萎的白色刺玫瑰。

    她将昨夜在街头上买的那把玉骨紫竹扇放到桌上,又将四十两银子放下,然后出门离开。

    夏镜花回自己的院子,关上院门,拿了两把椅子摆到门口,中间置一张小桌,支一只小泥灶,烧一壶茶水,然后自己泡一壶茶坐下。

    抬头望天,一轮半月皎皎,繁星点点,在夜空中发出淡淡的光辉。

    夏镜花朝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想起昨夜七夕街头遇到的独孤锦衣,她不自觉地有点好笑,进屋取了独孤锦衣给自己的扇子,在月光下打开慢慢打量。

    是一幅西蕃莲花图,背面没有题字,显然这并非名家之作,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独孤锦衣自己画的扇面儿。

    从前没遇到独孤锦衣之前,夏镜花猜测他定是丑到家,又或是粗俗的紧,所以当初夏镜花才冒着杀头的大罪逃他的婚。可就是那花灯下的一瞥,夏镜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那样的人,若能爱上一个女子,那女子是何等幸福。夏镜花呀夏镜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连这样的男子都看不上眼。

    夏镜花想着,不自觉地有些弯唇,轻轻扇动手中的纸扇,将身子舒服地半仰着靠在椅背上。隔了一小会儿,直到夏镜花感觉到,院子里有了别的人。

    夏镜花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院子中央立着两个人,黑衣的男子,和一个女子。

    女子是珠儿,身受重伤,满身血迹,想来今日冯护院没少对他用刑。男子,不用说就是那夜曾出现过的,身形挺拔,单手扶着珠儿靠在自己身侧,目光平静地看着夏镜花。

    “二管家,既然是在自己府里,何必还要蒙面呢。”夏镜花慢声开口,微笑着收起手里的扇子。

    对面的人也异常的平静,抬起手来,慢慢将面上的黑色蒙巾扯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那个永远对人只会微笑的二管家。

    “二管家,喝茶吗?”夏镜花将扇子放到旁边,顺手拿起小桌上的茶盏朝二管家递了递。

    二管家并不说话,夏镜花也不意外,捻着茶碗盖一点点的拔动茶水。

    “你是从何时发现的。”二管家扶着珠儿走过几步,在旁边的树下坐稳,自己负手走到夏镜花面前。

    “当你提醒我小心的时候,我便提防你了。当我知道,你因我受罚,而自罚同受,我便确信所猜不错了。”

    二管家沉默着,没有说话,夏镜花淡淡垂首,轻抬手腕边吹着茶水边接道:“所有人都对我坏,偏就你一个对我好,总是教人不得不提防的。”

    “只因我对你好,你便要提防我,倒也真是不公平。”

    夏镜花听在耳中,笑了笑,道:“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二管家没有说话,夏镜花就淡笑着接道:“你问我,为何从一开始就提防你,因为你的眼睛……你可以装作客气,礼貌,用千篇一律的微笑掩饰一切,但是一个人的眼睛,还是很容易出卖他的。那夜你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你了,我便知道了你是谁。你就是那个曾经让夏镜花私奔逃婚的人。”

    “你当时便认出来了,却又怕我不肯承认,便算准了太子亲卫在府时机,在我帐房院中信鸽的腿上系字条,假传消息,骗我出府将我支开。然后诬陷珠儿偷盗,珠儿被你逼到无处可退,只能露出一身功夫,而你就此借护院和太子亲卫之力将她制服。”二管家慢慢叙述。

    夏镜花并不否认,侧手将小灶炉上的茶壶提下来放到桌上,朝茶壶里添了些水,道:“这定远侯府的护院虽然都是精兵,但我见过你们的身手,护院们对付普通贼人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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