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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傅城恒会因此而生出的对她的怀疑,大不了到时候她就用一句“我也忘记我是曾在哪本书上无意看到了的”混过去便是,难道他还能一本书一本书的去逐次求证不成?
当下计议已定,孔琉玥于是清了清嗓子,出声说道:“侯爷也别为难镕哥儿了,实不相瞒侯爷,这些图都是镕哥儿根据我与他说的话,试着画出来的,所以你要找的那位‘能人’,其实就是我!”
此话一出,傅镕是满脸的如释重负,他答应木器弄得事终究还是做到了,且也没有违逆父亲。
傅城恒却是满脸的讶异,“你说什么?”玥儿说那位发明那种连弩的人竟是她?他没有听错吧!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孔琉玥微微一笑没,随即说道:“侯爷没有听错,这些图的确是镕哥儿根据我说的话绘制出来的,只不过这种连弩并非我发明的,我也是早年间无意自一本书上看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镕哥儿说话时带出来的,谁曾想他就放在心上并且将其给画了出来。”
说着示意傅镕退下。
傅镕先还不肯退下,一来怕父亲责怪母亲,向留下来给母亲壮壮胆,二来则是父亲还未开口,他就是再想走也不敢走,何况他其实并不想走,于是接收到孔琉玥的眼色后,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还是傅城恒开了口:“你母亲既让你退下,你就先退下吧!”孔琉玥又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性眼神后,他方给二人行了礼,退了出去。
这里孔琉玥方继续与傅城恒说起她方才没有说完的话来,“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朝廷正要发兵攻打西番,你就得以遇上如此利器,若是真能大批量的生产了,在打西番时用上,不怕到时候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艺知道这种连弩若是制作成功了,最多可是可以一击十发的,其功效简直堪比后世的机关枪,若是傅城恒真能找到能工巧匠将其制作出来,并投用到战场上,无疑将为这场战争增添很大的胜算!
彼时傅城恒已经自最初的惊愕中回过了神来,虽仍好奇孔琉玥到底是从哪本书上看到这种连弩的,他自问无书不看,怎么就没看到过哪本书上有这样的记载?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时间紧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她,“镕哥儿画的额这些草图可都准确?若是准确,我这就吩咐人先做一张试试看,等试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大批量生产!”
孔琉玥闻言,有些讪讪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镕哥儿画得准不准确,我只是大略记得那本书上曾有过那样的记载,无意跟镕哥儿提了几句而已,谁知道他那般心灵手巧,竟真给画了出来。要不你先着人找了工匠试试?据我所知,但凡能工巧匠,都比常人更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指不定他们知道这个构思后,就算没有草图,也能做出来呢?”
一席话,说得傅城恒点头连连,道:“武库司那边倒是真有几个能工巧匠,只要你有构思,能大略说出原理,他们便十有八九能将东西做出来。我这就使人将这草图送到武库司,让他们连夜赶制去,若是顺当,最迟明儿个下午,就能制作出来!来人,叫玉漱。”说着,便命小丫鬟传玉漱去。
小丫鬟忙答应着去了,很快便带了玉漱进来。
傅城恒便如此这般吩咐了玉漱一通,打发他去了之后,方与孔琉玥解释起先前他说傅镕的那句‘谁教你的长辈话没说完,就可以离开的?’,“……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是镕哥儿的母亲,教养他原便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只是觉得,你是在有些过分维护他了,所以不得不在他面前充当黑脸的角色。须知一个家总得有一个人唱白脸,另一个人唱黑脸不是?不然不严不能成器,过严又恐生不虞,这也是为何世人常说‘严父慈母’的道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因此就和镕哥儿姐妹几个生分了。”
孔琉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若是待会儿傅城恒还要追问她到底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有关连弩的记载,她要如何应对,冷不防就听得他这一席话,不由暗自庆幸不已,他这会儿没追问自己,是不是代表相信了自己‘早年间无意自一本书上看到的’的说辞了?对他之前有不信任自己嫌疑的那一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号郁结的了。
她不知道的是,傅城恒压根儿就没怀疑过她的话,自打那件事之后,傅城恒对她便已是彻彻底底无条件的信任了!
因点头说道:“我也是一时想岔了,你说得对,一个家总要有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总不能两个人都一起唱白脸或是红脸,你放心,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傅城恒见她不生气了,松了一口气,遂又说起晚上祭奠封氏的事来,“……早些吃了饭,我独自一个人去祠堂祭奠她一番即可,你和孩子们就不必跟我一块儿去了。虽说我希望他们能永远记住自己的母亲,不忘他们母亲的生恩,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尤其对于镕哥儿来讲,自己的生辰,便是母亲的忌辰……等到了七月二日那天,你也不必刻意在镕哥儿面前说什么过生辰的话,平常怎么样,当日便怎么样便是,省得他心里难过和愧疚。早几年到了那一日,我还会带着他们姐弟去给他们母亲上香,自打镕哥儿大了懂事之后,每年的那天都会很难过,尤其去年,更是因此 购α艘怀〔。冶憔龆ń衲瓴辉俅墙愕苋チ恕D慵堑么岫鹚德┝俗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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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傅城恒果真去了祠堂祭奠封氏,而三个孩子也因为早早便被孔琉玥打发回了各自的屋里,对此一无所知。
傅城恒从祠堂回来时,已是将近三更时分。许是因为才祭奠了封氏,想起了一些尘封的记忆,他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也不要丫鬟服侍,自己洗过澡之后,便安静的躺到了孔琉玥身侧,也没有再像昨晚那样毛手毛脚。
孔琉玥能理解他的心情,于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握了他的手,直至耳边终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方慢慢的也睡着了。
次日一早,傅城恒和孔琉玥方起身,就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回侯爷、夫人,王妃娘娘带着世子爷和郡主已经到了!”
这么早?孔琉玥闻言,不由有些目瞪口呆,晋王妃这也太早了吧?不过她也能理解晋王妃的心情,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弟弟这么久没见,想早点看到他,倒也是人之常情,便是向来沉稳持重的傅城恒,闻说晋王妃和外甥外甥女来了,这会子不也是喜形于色?
因笑问小丫鬟道:“王妃娘娘这会子已经到哪里了?”
小丫鬟笑回道:“王妃娘娘领着世子爷和郡主先去了乐安居,吩咐奴婢催着侯爷和夫人些呢,还说她和世子郡主也没吃早饭,让侯爷夫人并三位小主子也别在家里吃了,都到乐安居吃去!”
孔琉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那小丫鬟退下后,方笑向傅城恒道:“姐姐的性子还是这么直爽,真是让人好生喜欢!”也是晋王这个老公当得好,所以晋王妃才能活得这般恣意。
傅城恒却道:“真是胡闹!睿儿和珊儿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能让他们空着肚子来?姐姐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身边的妈妈们也不说劝劝她!”话虽如此,眼神却一派柔和,之后更衣梳洗亦无形中加快了速度。
等到傅城恒和孔琉玥梳洗完,领着初华姐弟三个到得乐安居时,果见晋王妃并一双儿女都已在那里了。晋王妃正含笑陪老太夫人说话儿,“……我的确是想念卢嬷嬷做的明珠香芋饼了,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
老太夫人闻言,呵呵直笑,道:“你打小儿便是个挑嘴的,还是个死心眼儿的,认准了一样东西,便会一直喜欢下去,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只放心吧,昨儿个知道你今儿个要回来,我早吩咐你卢嬷嬷准备好了,等你弟弟弟妹他们来了之后,便可以吃了!”
说着顿了一顿,又笑嗔道:“都这么大年纪的人,已是一双儿女的母亲了,还是跟先时一样贪嘴,也不怕睿儿珊儿笑话你?偏还要哄我说是想早些看到我,才会这么一大早便回来,当我不知道呢?”
一席话,说得晋王妃面露赧色,跺脚不依道:“您老人家知道也就罢了,干嘛还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您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满屋子的人就都抿嘴笑了起来,老太夫人更是一脸的欢喜之色,话里满满都是溺爱的啐道:“你的脸都是‘老脸’了,那我这张真正的老脸,岂非只能称之为‘老树皮’了?”
适逢傅城恒和孔琉玥领着三个孩子进来,下首坐着的赵允睿和赵阑珊兄妹忙都站了起来,“舅舅,舅母!”
“祖母,姐姐!”傅城恒先上前给老太夫人和晋王妃见了礼,又受了赵允睿兄妹的礼,方坐到了右下首第一张椅子上。
余下孔琉玥忙也上前给老太夫人和晋王妃见了礼,便侍立到了老太夫人身后去。至于几个孩子,则在给长辈们见过礼后,都去了套间里玩笑。
傅城恒便问起晋王来,“姐夫是下了朝便直接过来,还是先去了衙门再过来?”他还有正事与他商量呢。
晋王妃笑道:“说是下了朝便直接过来,只怕过会子就该到了!”
傅城恒闻言,就撇了撇嘴,“姐夫又不过来赶早饭,只怕不会那么早到!”
晋王妃如何听不出弟弟的言外之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出涂了蔻丹的春葱一般的食指指着他便笑骂道:“臭小子,竟敢挤兑你姐姐我来!我还不是为了能早些见到你,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你倒好,倒反过来挤兑起我来,等你姐夫来了,我非告诉他,让他帮我出气!”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说不过我了,就会搬出姐夫来,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傅城恒就又撇了撇嘴。
说得晋王妃微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我就搬你姐夫出来了,怎么样啊?你有本事,也把弟妹搬出来,看弟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说着看向孔琉玥道,“弟妹,你一定是会向着我的哦?”
孔琉玥哭笑不得,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向来以冷面示人的永定侯爷,和向来以冷艳高贵形象示人的晋王妃会有如何幼稚的时候?不过,这也再次印证了这对姐弟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所以才会这般嬉笑怒骂毫无禁忌,一如她跟韩青瑶相处时一样。
晋王妃和傅城恒斗了一回嘴,就有卢嬷嬷进来回说早饭已经得了,问摆在哪里?
老太夫人笑道:“这屋子敞亮,就摆在这里吧。”命连翘请小主子们去。
老少四代其乐融融的用了早饭,老太夫人情知晋王妃这么早过来,必定是有体己话儿要与傅城恒孔琉玥说,因笑命她道:“你且往你弟妹屋里坐会儿去,等我收拾捯饬妥当了,再过来不迟,虽说谅你们这些作小辈的也不敢笑话儿我蓬头垢面,我也不能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吧?”又道,“他们几个小的难得见面,就让他们在套间里玩自己自己的吧。”
晋王妃正有此意,便顺势起身,笑道:“那我待会儿再过来陪您老人家说话儿。”
姐弟夫妻三人遂辞了老太夫人,里了乐安居,被簇拥着往芜香院行去。
心知晋王妃与傅城恒必定有许多体己话儿要说,故一回至芜香院,孔琉玥便笑向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