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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嬷幌肟琢皤h给他擦背。
孔琉玥本就已打定主意今晚上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顺着他,又岂会反驳他的要求?微笑着点头应承道:“好,我给你擦背。”又故意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低笑说道:“就只想我给你擦背,不想其他的了吗?”
傅城恒只觉下腹一紧,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低头轻舔了她小巧的耳垂一下,哑声说道:“自然不会只有擦背。。。。。。”
走进净房,将孔琉玥放到地上后,当着她的面儿,傅城恒便大喇喇的脱起衣服来。
孔琉玥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半点不知脸皮为何物。想退出去罢,又觉得有些矫情,都做了将近一年的夫妻,滚过不知道多少次床单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早看光了,这会儿再来不好意思,也委实太那啥了。。。。。。只得红着脸继续站在原地,眼晴却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瞟去。
挺拔的身躯,健壮的胸膛,结实的手臂,贲张的肌肉,还有简洁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如同雕塑家笔下的雕塑。。。。。。孔琉玥看得微微有些呆滞,她当然比任何人都知道傅城恒的身材有多好,可这会儿见了,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是谁说只有女色才能祸国殃民的,据她看来,男色一样有此功效!
傅城恒脱完衣衫,一抬头,就看见孔琉玥正眼晴也不眨的望着自己。他就微微翘起了嘴角,上前摸了摸她的脸,语带调侃,“不是说要给我擦背吗?”
孔琉玥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傅城恒已走到自己面前,要命的是,他正一丝不挂,她甚至能看见他腿间已微微抬头的某处。。。。。。她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转过身没好气道:“你不先坐到浴桶里,我要怎么跟你擦!”说完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她干嘛要转身,没穿衣服的是他又不是自己,他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她干嘛要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又猛地转了回去,冷不防又看见了他身下某处,且正发生着某种变化。。。。。。孔琉玥近乎是狼狈的又转了回去,气急败坏的跺脚道:“你还不快坐到水里去!”
傅城恒见逗她逗得差不多了,才笑着坐到浴桶里,撩水慢条斯理的浇在了肩膀和脖子上。
听到身后哗哗的水声,孔琉玥舒了一口气,红着脸转回来,走到傅城恒背后,拿起毛巾拧湿了,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搓起来。
“玥儿,你真好!”傅城恒被她搓得很舒服,忍不住闭上眼睛喟叹道。
孔琉玥抿嘴笑了笑,嗔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说好话哄人开心了!”
搓了一会儿,想起之前去普光寺为他求的平安符,忙放下帕子,去外间拿了进来,轻轻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是我前儿个与姐姐一道去普光寺上香时,为你求的平安符,你可要戴好了!”
傅城恒正是迷迷糊糊之际,忽觉颈间一凉,耳边已传来孔琉玥的话,忙低头一看,就见颈上已多了一块通体雪白,毫无杂质的貔貅玉佩,配着石青色的五蝠络子,煞是好看。
以傅城恒一贯的性子,是绝对不肯戴这些佩饰的,也因此晋王妃只能将她为他求的平安符缝在荷包里,并再四嘱咐玉漱琴台几个,一定要时刻提醒他不要忘了戴。
但孔琉玥送的就又另当别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傅城恒虽很多次都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戴这些东西太累赘太有损他的男子汉形象太像个娘儿们,但他却从未想过将其取下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一夜,孔琉玥前所未有的主动,手和嘴也是前所未有的勤快,以致傅城恒几度都恨不能化在她身上,沉醉在这一片温柔乡里再也不要起来。
但寅正一到,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放开了怀里早已因累极而昏睡过去的人儿,洗浴过后,穿上铠甲,在孔琉玥额上印下一吻,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才猛地转过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孔琉玥猛地惊醒过来,发现天已经大亮,而身边的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珊瑚!”她近乎是惊慌失措的叫道。
珊瑚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夫人!”
孔琉玥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侯爷走了吗?”
珊瑚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忍的说道:“侯爷寅时便走了,特意吩咐不要叫醒夫人的。。。。。。”
孔琉玥的心就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傅城恒走了,他走了,她至少要几个月见不到他了。。。。。。
她忽然翻身下床,连因下床而致使被子下滑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顾不得,便连忙吩咐珊瑚:“立刻使人去问大军出发了没?若是出发了,走到哪里了?沿途又要经过哪些地方?另外,再让人立刻备车,我要送侯爷去!”
珊瑚闻言,面上不忍之色更甚,片刻方道:“大军卯正就出发了,听说皇上亲自在午门赐的壮行酒,只怕这会儿都出城几十里,追也追不上了。。。。。。”
孔琉玥就似被人瞬间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颓然躺回了床上,泪流满面的同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傅城恒,你竟然敢不告而别,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186
送走了傅城恒,永定侯府上下都陷入了一片低迷的状态。
老太夫人自不必说,本就上了年纪,之前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因身体不好一直在请医问药,连为傅城恒饯行都是强撑着病体。如今傅城恒走了,只觉一下子就支撑不住了,病得比先时还严重一些,若非孔琉玥及时请了小华太医来,还不定会怎样呢,饶是这样,依然下不来床。
三个孩子也是情绪不佳,脸上鲜见笑容,尤其傅镕,更是除了吃饭睡觉练武,其余时间都是扑在学业上,大有头悬梁锥刺股之势,几日下来便瘦了一圈。
主子们都这样了,下人们自然不敢高声喧哗说笑,况本来就在孝期,禁一切娱乐活动,因此每个人进出间都神色匆匆的,以致永定侯府各个角落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然只怕所有人的紧张和不安加起来,都比不上孔琉玥彼时心里的煎熬。
自打傅城恒离开后,她的精神便陷入了高度的紧张和焦虑当中,每日里只要一得了闲,便会拿出请晋王帮忙找来的大秦版舆图,掰着指头一遍又一遍的计算傅城恒这会子大概已到了哪里,以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瞧着就似着了魔一般。
直看得梁妈妈珊瑚等人俱是忧心不已,甚至在私下里说:“真希望府里这几日事情能多一些!”皆因事情一多,孔琉玥一忙,就不会再着了魔似的计算侯爷的行程了。
这一日,去乐安居瞧过老太夫人回来以后,孔琉玥照例去了小书房看版舆图,正计算着傅城恒这日是到了柳州还是郴州。
就有月桂进来屈膝回道:“国公府李妈妈请安来了。”
李桥家的来了?孔琉玥的第一反应便是:“不见!”她如今是巴不得与尹家划清界限,省得她们再狮子大开口提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要求,尹家的人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就说我要服侍老太夫人,不得闲儿,让以后再来!”
月桂答应着正要去,梁妈妈却叫道:“慢着!”说完转向孔琉玥笑道,“夫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见一见李桥家的,看她说什么?她若是说得中听呢,夫人就让她多说一会儿,若是说得不中听,只管打了她出去便是,权当解解闷儿了!”
孔琉玥见梁妈妈满脸的期待之色,只当她是想自李桥家的口中打听昔日旧友的近况,不忍扫她的兴,因点头道:“好罢,让她进来罢!”
梁妈妈一张脸立时笑成了一朵花儿,一迭声的命月桂令人去,李桥家的虽不是什么好的,能为夫人解解闷儿,总比让夫人又对着版舆图的强。
月桂很快领着李桥家的到了正房,一进屋便满脸是笑的对着孔琉玥行礼:“给孔姑奶奶道喜来了。我们大奶奶昨儿夜里发动,于今日巳时生下一位小少爷,母子均安,老太太和大太太特地打发奴才过来给姑奶奶道喜,另外请姑奶奶后日过府参加洗三礼,顺道散淡散淡。”
霍氏生了儿子?孔琉玥暗暗点头,那霍氏这辈子就算靠不上尹淮安,也总算有所依靠了,只是她却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李妈妈也知道我如今有孝在身,不便贸然登门,省得冲撞了小侄子,还请回去禀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就说后日我礼定然会道,人却是万万不能到了,等出了孝,我一定登门给各位长辈请安,瞧小侄儿去。”命梁妈妈赏了李桥家的五两银子,不由分说将人送了出去。
见打发了李桥家的,孔琉玥又要去小书房看版舆图,梁妈妈不由急了,赔笑劝道:“连日来也够闷的了,偏韩小姐,不,应该是世子妃了,偏世子妃又刚过门,事情极多,连与夫人写信解闷的时间都没有,夫人不如后日就回去散散?就算老太太和大太太想说别的事,到时候当着满堂的宾客,也未必就好说的,横竖夫人闲着也是闲着,要我说,只回去与三姑娘说说话儿也是好的。”
孔琉玥犹豫了一下,仍是摇头道:“罢了,还是不去了,省得横生枝节,倒不如待在家里的好。”
梁妈妈闻言,还待再劝,一旁璎珞已笑着插言道:“夫人之前不是说想去庄子上小住几日?横竖老太夫人身上已好多了,家里又还有二爷二夫人在,不如回了老太夫人,去庄子上逛逛?说来夫人还从没去过那里呢,如今天气也正好,不冷不热的,权当是去散散了。”
这话倒是说得孔琉玥有些心动起来,想到了连日来三个孩子的郁郁寡欢,点头道:“这时节去庄子上散散的确再合适不过,”说着蹙起眉头,叹一口气,“但只老太夫人犹在病中,虽有二弟妹和卢嬷嬷等人,我身为长孙媳,便是老太夫人素日再宽厚,终究开不了那个口……”
说得璎珞再没了话,的确,也有长辈正在病中,晚辈不侍疾于床前,反而自己出去散淡受用的理儿?
主仆二人只得丢开了这个念头。
不想晚间去给老太夫人请安时,老太夫人却忽然说道:“老大家的,连日来你也够劳神费心的,趁着这两日天气好,不如带了三个孩子出去散散?我听说你有个庄子在城外,当日便可往返,不如就带了孩子们去那里。咱们这样人家,虽说不需要孩子们亲自耕种劳作,却也不能五谷杂粮不分,你就带着他们,去那里小住了三五日的,权当是换换心情了。”
孔琉玥听说,疑心是上午她跟璎珞说话时,不防被人听了去,传到了老太夫人耳朵里,忙赔笑道:“祖母爱惜孙媳并曾孙,原是我们的福气,但只祖母身体如今犹未大安,我们又岂敢只图自己受用?还是待祖母身体大安后,再议此事不迟。”
老太夫人摆手道:“如今天气好,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出门。”
顿了一顿,笑道,“你放心,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瞧着连日来你们母子都闷闷不乐的,想你们出去换换心情罢了!老大这才走了几日呢,距离凯旋归来,少说也得几个月,难道你们母子就闷闷不乐几个月不成?日子还是一样得过下去,且必须过得比老大在家时还好,让他回来瞧了也高兴!”老人家说话时,眉眼间一片安详,瞧着竟是真不担心傅城恒的样子。
孔琉玥自问做不到像老太夫人那般豁达,老人家的豁达是几十年人生阅历慢慢积淀下来的,她也许终其一生都达不到那个境界!
又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