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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我们是亲兄弟,我们这样做,活着为万人唾弃,死了之后也会被大郑列祖列祖遗弃!”)
我连忙摇 头,挣扎着想要从那个人怀中起来,可是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朦胧中,我看到一双令人心悸的眼睛。
文湛的面容雪一样,像刀锋一般冰冷,可是他的眼神却是狂乱的,像火焰。
“承怡,无论你怎样逃避,你我确有夫妻之实!”
我已经被太雕侵蚀的破败不堪,可我竭尽全力让自己清醒,我双手抓着我文湛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我们已经‘和好’了。我们已经回到了原来,我还是你的怡哥哥,我……”
我被他吻住了,再也不能说话。
那是极尽侵略性的吻,就好像兽在啃噬他的猎物。
文湛看似斯文有礼,有时候甚至还会温情脉脉,礼贤下士,其实骨子里面却有着顺着昌,逆者亡的冰冷,有一言二语不合,即会执行法度,惩罚他人。
我觉得,他已经快要扼死我了。
他这才放手。
他的手臂铁一般锢着我,让我看着他的双眼。
我看见了他的笑。
“承怡,你已经有三个月没让我碰你的身子了,你甚至都没有仔细想想,这段日子,对你的男人是怎样煎熬?你实在太残忍了!”
我被他吓住了。
“文湛,你想做什么?不要!……”
他陡然打横抱起我,几步走进内殿,把我扔到铺好的被褥上!在我翻身想要逃跑的时候,他单膝上来,压住我的双腿,而他则手脚凌厉的用白绸绑住我的双手,拉高,捆在支撑帷幔的雕花柱上。
我再奋力挣扎,衣服很容易被扯下来,双腿也被掰开,他从旁边的盒子里面拿过来药膏,涂抹进我的身体,同时也抹在他已经贲张的凶器上。
也许是我喝了酒,被他进入的时候,疼痛感觉并不那么强烈,只剩下一股强烈的被侵占,被控制的冲击。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在花样百出控制我的欲望。
到最后,我只能全身颤抖着承受他,承受着风暴般的肆虐,再也无力从他的身下逃出生天。
在我最后哆嗦着倾泻了所有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昨夜的太雕,昨夜的烦恼,还有欢爱的回忆都已经支离破碎,身边的被褥是新的,身体是洁净的,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做了一夜并不美好的春梦。
只是,心底的枯竭,却让我意识到,那并不是一场,醒来就可以遗忘的梦。
我掀开被子,扯过一件长衫披上,就 要下床。可我发现,我的双腿酸软到极点,刚一沾地,就疼到打颤。
“承怡,别逞强。”
文湛忽然进来,他连忙到我床前,单膝跪下,小心扶住我的双腿,我这才看清楚,我膝盖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属于他的痕迹。
他一手扶我的腰,他的手心很热,让我的颤抖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仰起头看着我,“你今天不能下地,想要什么告诉我,别逞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再面对他。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文湛抬起眼帘,眼神闪烁的对我说,“我知道你期待我给你什么,但是抱歉,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永远不能再回头。”
“承怡,你是我的,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说完,他低下头,在我的膝盖上,印上了滚烫的一吻。
我有一种被他打上了烙印的错觉。
……
大正宫里唱大戏的第三天清晨,杜玉蝉就背着他的包袱皮,在雍京码头上船,沿着运河南下回家乡昆山了。
崔碧城没有送他。
老崔被抓了。
不过,来人说的是‘请’。
哦,如果说六个差役,手持海捕公文,扛着五十斤的重枷,一脸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把老崔架走也算‘请’的话,那么老崔就是被顺天府尹于正‘请’到顺天府喝龙井茶去了。
老崔泪洒留园,临走的时候还哭诉,“自古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我算是明白了,我有再多钱的也白搭!我哪怕有个七品官服,这帮孙子也不敢这么对待我。”
他还没有哭诉完,顺天府的差役就把他拉走了。
这是崔家小厮跑到我王府对我哭诉时,告诉我的。
我当时刚从玉熙宫回来,刚钻被窝,还没有来得及睡回笼觉呢,就被他们又给拽出来了。
我揉着眼睛,很郁闷的问他们,“老崔又招惹了什么是非了?怎么总想着跑顺天府于正于大人那里蹭茶喝?”
“王爷。”那个小厮凑过来,很急切的说,“江苏‘灭门血案’的案卷,已经由江苏臬司衙门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递进京了。
听说那份案卷很凶狠,字字句句都攀咬我家公子。
顺天府拿人的时候,刑部六扇门的捕快也来了,说什么刑部的部堂大人说了,这次要彻查,牵扯到什么皇亲国戚也绝不姑息!”
顺天府于正是杜元泽的人,刑部堂官是太子的人,双方人马联合绞杀崔碧城,这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时候。不过我还是有些幸灾乐祸。
他崔碧城,崔大老板为人欠扁,性子更是桀骜不逊。
他不是说自己手握利器,不但能自保,还能继续混的风生水起吗?
我到想要看看,他这只猴子,这次怎么逃出生天?
我连忙洗漱,然后带着黄瓜,大 摇大摆的往顺天府看热闹去了。
顺天府是雍京城的父母官,可惜衙门太小,我还没穿上有时上朝,拜祭祖庙,新年祈福时候那套大礼服呢,就是穿了一身小龙袍,就能顺顺利利的走到顺天府内堂。
刚好,于正又在请崔碧城喝茶。
崔碧城还好,虽然被那么劳师动众的枷了过来,到了这里,一没上刑,二没跪钉板,就是很清爽的在后堂喝茶。
我进来的时候,站在屏风后面,黄瓜一把扯住顺天府主事,低声吩咐他,“闭嘴,不许惊扰王爷。”
那边于正沉稳的声音,“崔公子,买凶杀人是大罪。可崔公子毕竟不是主犯,只要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白,刑部会量刑而为的。”
“于大人,您也很为难吧。”崔碧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扁,“你是杜家的人,一边是小阁老的严命,一面是刑部的掣肘,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于正,“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员,没有攀附什么人。下官为官十数年,清正廉明,这一点,朝野自有公论。”
崔碧城一声冷笑,“您这话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杜皬二十多年的宰辅,权倾朝野,你想要做官,不走他的门路,您现在还只能可怜巴巴的守在户部等实缺,哪能威风八面的坐到这里来?”
啪!
于正一拍桌子,“崔碧城,你太放肆了!本官今天说是请你,你可以安稳在这里喝茶。如果说要按大郑律例办,你就要跪在堂下,一五一十的把罪行交待清楚。”
崔碧城说,“罪行?看样子,于大人已经把罪行替崔某坐实了?
那么崔某就想请问大人一件事。
江苏‘灭门惨案’发生不过六日前的事情,江苏省一日破案,再有五日,江苏臬司衙门动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送京师,跑残了两匹匈奴骏马,今日晌午才到刑部。
那么,敢问大人,三日前,大人也同样把崔碧城请到这里,问的就是这桩案件。那个时候崔某一句未答,一言未发,就是暗自琢磨,刑部尚且没有得到消息,这江苏省的案情,大人您远在雍京,是如何得知?又如果知道的如此详细?难道这桩案子是自己长了翅膀,先于兵部八百里急递飞到了大人您的耳朵里?
又或者是……
大人您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这案子什么时候发生的,又知道有什么人涉案。不然,崔某可着实想不清楚……”
崔碧城把身子向前一倾,“要是您有这个千里眼,顺风耳的本事,也教教崔某?让我多赚些钱,也可以糊口度日。”
崔碧城这话堵得顺天府哑口无言。
是呀,按理说,顺天府不可能比刑部更早知道江苏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那么至于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栽赃嫁祸,而他顺天府,也牵扯其中,唯有 这样,他才能‘未卜先知’。
可是……
为什么崔碧城却在江苏案发的第二天傍晚就知道内幕了呢?
崔碧城向后面的椅背上一靠,玩世不恭的说,“于大人,上次您把我找来,我一句话没说,后来祈王府有急事,我就走了。今天您又把我押了过来,我却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您。我姑姑,也就是皇长子祈王的母亲崔氏,已经成了祥贵妃了。您也知道,祥贵妃就我爹这么一个哥哥,而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崔家地位尊贵,却人丁不旺,一脉单传,您要是把我弄伤了,弄残了,祥贵妃可会不高兴的。”
我在屏风后面听到这里,自己笑了一下,对黄瓜说,“我们回去吧。”
“王爷,不见见表少爷?不见见于大人,让他放了表少爷?”
“见他?”我笑,“于大人,怕是巴不得把崔碧城这尊神送走吧。不用见他了,我们回去吧。”
回王府的时候,凤姑娘给我煮了面条,我吃饱了,就倒下补眠。
不知道睡到今夕何夕,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很熟悉的,我忽然睁眼,那人的手指正在我的脸颊上。
我仔细一看,是小莲。
可是……
他的笑,竟然和文湛如出一辙。
113
我瞄了一眼外面,已经掌灯了,外面天色暗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侧头要继续睡,还嘟囔的说了一句,“小莲,别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傻笑,虽然你长的很好看,可惜脸太白,头发太黑,很妖异,你这样笑也会吓死活人的。”
半晌却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我的额头温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小莲坐在床边,他的手心贴在我的额头上,他说,“有点发热。”
“嗯?发热吗?”我自己也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额头,“是有些烫,怪不得从顺天府衙门回来就昏昏沉沉的。小莲,你和黄瓜他们先吃饭去吧,我自己再睡一会儿,给我留点面条汤就成了。”
小莲不说话,转身走了。
他的脚步实在太轻了,就好像鬼影在水面上飘起一般。
等到他轻巧的把门关上,我闭上眼睛,侧过身去,裹着被子,却忽然毫无睡意,脑子里面跟开了锅似的,全是那天晚上和文湛翻云覆雨被翻红浪的场景。
其实,那天的结果不算凄惨,除了第二天无法下床之外,我的身体上并没有太多的伤,甚至连那里也只是红肿一些而已。
只是,我却觉得,事情越来越糟了。
原来的文湛青涩,莽撞,会伤人,可那都是他的本性,甚至可以说是他的真心。
他再霸道,再任性,也从来没有像前天晚上那般控制我。
那一晚,我的身体,我的感觉,似乎都在他的手中,我只能颤抖着任由他摆布。
令人惊骇的漩涡,足以把我溺死,尸骨无存。
越想越烦躁,我把被子蒙住头,却听见吱扭一声,门开了。
我一侧头,小莲走了又回来了。
我以为他给我端面条汤来了,结果看到他手中是个木盘,上面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