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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楚冲着司马昭然挑了下眉头,转头又看向柳姗姗,“贤明夫人,对于醉湘阁的美食,可否满意?”语气若似调侃。
“很好,多谢!”柳姗姗颌首表示字句出自真心。
话说,她吐出来的是茶水,并不是其他的。
“那就好!”刘子楚松了口气的样子。“刚我看贤明夫人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今儿早朝发生了什么不甚舒服的事情……”
“就是早朝不舒服,和这里的饭菜有什么关系?”未等刘子楚话音落地,一旁的那位爷的态度则是明显不爽。跟着就上来一句很直接的话,“你不是不在?”
刘子楚闻言,又是一脸忧伤,“莫非知道我在,昭然你还不来了?”
“……”
霎时,柳姗姗只觉得头顶上又是一片黑线。转头看向司马昭然,“我想去睡一觉……”
一个是她现在的男人,一个是……总之,这样在她面前公然“调&情”的样子,她真的看不下去。
……
柳姗姗跟着燕娘离开,随着身后的房门关合,似乎还听到刘子楚问向那位爷的声音,“是不是你在贤明夫人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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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那间布置的异常雅致的屋子。
而刚进来这里,柳姗姗就下意识的往某处看去,但见层层珠帘之内,那张画像还挂在那里。
陪同她进来的燕娘还没离开,柳姗姗忙唤住她,“那画里的人是谁?”
燕娘看过去,道,“燕娘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对王爷和公子都很重要的人!”
言罢,躬身退了下去。
随后,房门关合。
屋内就又剩下她一人。
屋内檀香缭绕,淡若似水。
柳姗姗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关注,更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立刻就去那张一看就觉得舒服的大床上躺着,可脚下还是不自主的往那边走过去。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身上的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那眉目之间的温和栩栩如生。
上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是在晚上,只是映衬着那淡淡的烛光,就觉得画里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而现在在这白日的辉映下,那更就是美丽动人了。
原来,她不是和那位爷关系匪浅,和刘子楚也同样亲近……
莫不是她脑袋里立刻就想到的那什么两男争一女的故事?……而最后这个女子却是谁也不选,只是远走他方?
柳姗姗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似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以为的开心幸福神马的一下子都成了浮云。
原来她也不是她自己所想的那般大方,就是面对这样一个从不曾见过面的女子,她也会心生嫉妒!即便她已经认定自己不会输给她,却还是在看到她画像的时候,心生愧色。
苦笑了声,柳姗姗回头,整想要往床边走去,却在转眉时看到那幅画的下面一角写着一行字。
……那夜里她只被这幅画中的惊艳迷惑,竟都没能看到这行字呢?
只是当她看到这行字,脑中再稍许微闪,脸上不自禁的就闪过一阵白,一阵红。
……
正是睡的迷迷糊糊的,好似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柳姗姗伸出胳膊摸过去,那个人也抬手揽住她的腰身,那淡淡的菊香再度笼罩。
“谈完事情了?”她道,声音里有着浅睡过后的淡淡沙哑。
“嗯!”司马昭然应了声,随后忍不住一声轻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谈事情?”
柳姗姗闭着眼睛,慢慢的让自己苏醒过来,“一开口就是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的话,若是我再听不出来,不就白亏了贤明的名声?”
“小妖精!”
司马昭然点了下她的鼻头,搂着她的力道又紧了紧,“适才吃的可还好?”
“嗯,很饱!”
柳姗姗睁开眼睛,看向面前这个正低头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她还记得上次在这间屋子里这个男人突然冲进来时候的阴鸷,还有恨不得当时就把她拆吃入腹的怒意,可现在,竟是这样的温柔缱绻。
转眉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眉眼显出一丝愧意。随后,柳姗姗直接趴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对不起……”她喃喃的说。
司马昭然则又是挑眉,“怎么了?”
柳姗姗愧心的又往这个男人的怀里蹭了蹭,闷闷的哼着,“……其实,今儿我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的!”
“嗯?”
柳姗姗咬唇,“……我们应该先去谦德殿拜望母妃!”
话音未落,便只觉得身侧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颤。
柳姗姗抬头,但见面前这个男人的眼底此刻已经浮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他正看着她,眼中流光转彩,整个人潋滟无边。
“你,知道了?”他问。
可声音都已经有些颤抖。
柳姗姗点头,望着他的脸上也尽是坚定。
“我知道,而且我也已经想好了!”
“就像是今儿在御花园我和你皇兄说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是你去杀人,我也去给你探路,磨兵器。就是你不让我去,我也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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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下周一周二万字更新
番外(司马昭然的情&;amp;事)
更新时间:2013…4…7 10:57:48 本章字数:6560
他的名字取自先秦·庄周《庄子·达生》:“今汝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污,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爱残颚疈”是而名曰:司马昭然。
他有着俊美的容貌。
他是南诏的第三个皇子。
他的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德妃。
第一次被父皇抱在膝上看折子的时候,他就挑出了某位朝臣折子上的错别字。那时,他才三岁彖。
第一次听到父皇读出某道折子的时候,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当中的关窍所在。那时,他才七岁。
所以他被称为神童。
所以从小,父皇对他就和别的皇子不同璋。
即便他不是长子,即便他看上去和女孩儿无异,面容姣好,身子羸弱。
只是因为父皇的宠爱,他越发的意气风发。越发的严格要求自己,甚至于有时候觉得父皇身后的那把椅子也很好看。
只是,他知道他的这些想法不能告诉旁人,于是他就偷偷的告诉他的母妃。
可是没想到,他刚体提了个开头,母妃的脸色就微微变得难看了。
他奇怪,却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开始留意他的母妃。
他发现每次父皇从母妃那里离开的时候,母妃的脸上都会有着淡淡的哀伤。甚至于有时候还会偷偷的哭泣。而在看到他的时候,又会立马佯装出笑脸来。对他,仍如一贯的温柔,一贯的有求必应。
只是随着他越来越大,越来越被父皇喜欢,母妃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浅,最后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母妃的眼底都带着淡淡的哀愁。
他不懂!
只有十岁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备受父皇宠爱的母妃会这么哀愁。
所以,他就努力的做母妃喜欢的事情。
比如,母妃喜欢他画画,所以他就多画,甚至于他的每幅画里只有他的母妃。而画里,他的母妃永远都是笑意盈盈。
有一天。
母妃问他。“然儿,你长大了想要做什么?”
他想也没想,就回答,“想要和父皇一样。”
母妃静静的看着他,声音也越发的柔和,“和你父皇一样吗?”
“……可是,那要很苦,很苦的!”
苦吗?
他不明白,回头仔细回想,所有的人见到父皇都要跪拜,父皇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嗯,好像父皇每日里还要看折子,说那些他不太懂的话。
如果这些就是很苦很累的话,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吧?!
他点头,“然儿不怕!”
“……也不怕冷吗?”母妃又问。
“冷?”他有些怯懦了,
从小到大,他最怕冷了,父皇说,练功夫就可以不冷了,所以才练功夫,可是既然母妃说冷,那就一定很冷。
“有多冷?”他问。
母妃看着他,眼睛却好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母妃才说,“就是……很冷,很冷!”
“……”他不解,看似母妃什么都没和他讲啊!
倒也是看出了他的茫然不解,母妃又道,“看似高高在上,可就是身边的人也无人可信,最重要的是:就是喜欢的人也不能喜欢呢!”
“……儿臣不懂!”他还是摇头。
他喜欢母妃,父皇也喜欢母妃。
怎么会是喜欢的人也不能喜欢呢?
“唉……”母妃又是一声叹息,最后母妃的手拂过他的头,“你会懂的!”
“……”
他没有再问,母妃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次的谈话竟是和母妃的最后一次谈话。
转天,他再次回到母妃这里,看到的却是那一地刺眼的血痕。
而那一地血痕,竟是直接刺激的他连着一个月都是那样的梦境。
整整一个月。
他终于从梦境苏醒。
也似乎总算是明白了母妃的用意。
母妃!
对他最好的母妃离开了。
而离开之前,对他最殷殷的期盼就是不想他去抢夺那个位置。
父皇身后的龙椅,很大,很贵重,更是沾满血腥。
……甚至于当中就有母妃的血。
所以,为了母妃的安宁,为了让母妃放心,他决心躲开。
而且,他一定要躲开。
于是,从他醒来的那个月开始,他就开始避开那些大小的政务,他就开始慢慢变得不务正业,慢慢变得放荡不羁。
渐渐的,那些神马神童的称呼没有了。
渐渐的,曾经看向他的各种目光也都变了颜色。
渐渐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只是似乎,心里的某一处有些泛空。
终,有一天,他偷偷的溜出宫。
街面上看到的一切都那么新奇,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布衣,就是宫里最下贱的随侍穿的衣服也不过如此。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开心,就连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想的是什么。他们说的话也是那么直接,不像是宫里那些人说话都要拐好几个弯。
在这里走着,走着,他忘了时辰,甚至于最后觉得肚子饿了,才知道自己出来已经三四个时辰了。
想必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想到这里,他就往狭小的巷子里拐过去。
只是那些巷子竟是这么有趣,怎么走也走不到头,就在他几乎都不知道走到哪里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家糕点铺子。
说是糕点,因为他闻到了类似糕点的味道,可是看着那些糕点,又不知道能不能吃。
犹豫了半响,他道——“这个,我要了!”
结果,却是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儿。
她明明不过才六岁的样子,可眼睛里透出来的机灵却是分明狡黠。怎么看也像是某个大臣的孩子,只是她太过贪吃的样子却是让他却之不恭。
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是觉得很开心。
因为她说——“就是你以为自己有钱,那又怎样?当中可是有一文钱是你自己挣来的?”
因为她紧跟着又说——“浪费钱财也就罢了,可你有没有想过香糕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