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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静轻轻地脱掉衣服,把脚慢慢地探到溪水里去。初夏的溪水并不凉,只是微温。脚刚伸到水里黛静忽然发现溪水竟然跳动着,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之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心牵着全身的肉在跳。
黛静蹲在水槽里,小心翼翼地掬起水往身上泼。她不敢洗得太快,怕王子听见打水声。其实不就是打水声嘛,只要洗澡就会有打水声,可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敢洗得太慢,害怕让他在门口守得太久。蹲在水槽里,移动也不方便。可是她就不敢站起身来。可恶。他明明在外面啊,自己怎么还这么拘束?
不知不觉中,溪水的凉意融化了黛静的紧张局促,她有了种融化在水中的美妙感觉,心还在一下下跳着,她却有些恍惚,心就像隔着一层,在身外跳似的。好个美丽的夏夜。她忽然有种非常浪漫的感觉,和她这窘迫的形象很不相配。
忽然一圈凉意盘上了她的脚踝。她想都没想就往下一看。那是什么,细溜溜,青亮亮,还有鳞片……是条水蛇!正抬起尖尖的脑袋,微笑着朝她吐出信子!
黛静的眼珠上翻过去。一声都没吭就栽进了水槽里。
唔……好舒服……好润滑……黛静迷迷糊糊地用脸摩擦着垫在身下的床单。这应该是真丝啊,绝对是世界名牌,应该是路易……啊!她终于惊觉,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吗?”王子的声音传来。
黛静本能地抱住膝盖,把身体缩成一团,脸立即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偷偷用眼角打量着四周:好宽大的床铺,丝绸的被单,还有床帘上垂下的闪闪发光的流苏,还有不远处雕刻精美的桌子,上面有银子打成的水壶……这里是王子的房间?自己在王子的床上。
她感到床铺一阵震颤,王子坐到了床沿上:“那是从入水口溜进来的水蛇。没有毒。但咬人很痛。幸亏它没咬你。”语气中带了几分歉疚:“正常开放的时候水槽旁有人检视的。晚上却没有,我大意了。”
“不,没事,谢谢,非常感谢。”黛静随口应着,心里却在嘀咕:糟了,全被他看到了,全被他看到了……上次好歹还隔了盆热水,要看也看不清楚,这次全是完完全全的……毫无遮挡的……全被他看到了……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自己带去的干净衣服,脑子里立即“嗡”的一声,更加窘迫:天哪!这是……
“您……给我穿的衣服吗?”黛静心里还存着一分侥幸。
“是啊。”
天哪!黛静立即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这下不仅是被看到了,还被碰到了!他会碰她身上哪些地方呢?穿衣服的时候如果不小心的话什么地方都会碰到的!天哪……黛静像遭遇了塌天大祸一样害怕得要命,可内心深处却觉得没有什么。呵呵,矛盾的心情。
“怎么了?难道你想一直裸着?”王子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开始发笑。
“不,不是,当然不是,非常感谢你给我穿衣服……”黛静手忙脚乱地下床,想起自己的脏衣服恐怕还在澡堂,现在去拿的话……会不会被人看到啊?她此时就像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生怕别人发现一只半点。
“你的脏衣服我已经叫使女去洗了。出发前应该可以熨干送到你的房间。”
“你帮我收脏衣服?”黛静非常惊讶。这么尊贵的人竟然为她收脏衣服?
“是啊。”王子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让黛静更加窘迫,仓促之下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用力朝他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我走了……”说罢就溜出门去。没想到正和席格撞了个面对面!
第二十六章 强迫还是自愿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强迫还是自愿 席格端着盘洗脸水呆呆地看着黛静,神情都有些恍惚,远远超出了他该有的惊诧度。黛静呆了片刻之后落荒而逃,随着纷乱的脚步脸都烫得没感觉了。天哪!自己在干什么?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她这一逃就好象……
她刚跑到下人居住的区域就听见管理澡堂的阿姨的破锣般的声音冲天而起:“这是哪个浑身肮脏的醉汉,急着要洗澡,把澡堂的门锁都弄坏了!”她更加窘迫尴尬,低下头闷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给她洗衣服的使女面无表情地把衣服送了进来,没等她道谢转头就走。她用手一抓衣服,竟发现衣服的质地非常的柔顺绵软。不愧是公爵夫人的使女,把衣服弄得妥妥帖帖的。比她自己洗得好多了。现代女性离了洗衣粉就没辙,她只是把衣服浸到溪水里揉几下就拎出来。晒干之后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软。她忽然有了种非常强烈的自我厌弃感,心想安顿下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学习洗衣服。
她用手在衣服上拂来拂去,享受着舒适的感觉,忽然想起王子这阵子对她可真是温柔儒雅得可以,和一开始的喜怒难测大不相同。但正因为他喜怒难测,不知道他对她的些须和善会不会转瞬即逝。不过,嘻嘻,她羞涩地笑笑:心里很高兴啦。真没出息。当初受的恶整全都忘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高兴,黛静今天老是看王子的背影。真是英姿飒爽啊。席格却总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有好多话要讲,又无法张口。中途休息的时候,他终于找到机会,叫住黛静,指了指树丛,意思是去那边说话。黛静看了看树丛,想起上次险遭华特非礼的事情,不禁有些犹豫。可看树丛离宿营地不远,再说她现在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孩了,便放心地跟他进了树丛。
席格在树丛里蹲下,示意她也这样,然后劈头就问:“你是自愿的吗?”
“什么?”黛静真是没神经。
“你今天早上不是从王子的房间出来吗?”席格的声音低了下来,脸上露出非常不快的神色。
“哦。”黛静终于明白了他所指何意,脸立即红了。好家伙,以为她和王子那什么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竟糊里糊涂地说:“算……是吧。”话刚出口便在心里大叫:自己这说的是什么呀!这不是诽谤自己……可是心灵深处却觉得这样说非常舒服。
席格脸上的肌肉异常地扭动了几下。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希望黛静说她是屈从于王子的暴力。虽然他知道王子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了,他竟然在……丑化自己的主人?
席格对黛静生出几分厌恶,绷起脸来说:“你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飞上枝头!你的身份太低微了,你和王子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即使是贵族家的女儿,长期作王子的情人都很困难,更别说你……”席格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黛静。她是什么?身份不明有异端嫌疑的女人?
黛静虽然还没有想和王子怎样,但听了这话之后忽然非常沮丧,进而非常生气,“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扭头就走。席格剩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们的边境已经结束了了。王子调头转往国内,一路上是越来越多的富庶的村庄。他们沿途都受到国民的热烈欢迎。西特蓝王国正处在国力上升阶段,扩张的欲望非常迫切。拥有军神之称的亚格耐斯,无疑是人民眼中最大的英雄。
因为沿途都是富庶的村庄,他们再也不必露宿。总有干净的房间和柔软的被褥等着他们。恰恰因此黛静离王子的距离反而远了。白天是无休止的行进,晚上是等级森严的住宿。她只能在白天远远地窥见他的背影。心中无限怅惘。不知为什么。
一天晚上,黛静闲极无聊,跑出房间,在庭院里晃荡——他们住宿的地方是斯敏镇镇长的庄园,庭院虽然不能说宏大壮美,倒也宽敞精致。
她现在怕极了一个人独处。只要一独处她立即就会想家。因此在睡着之前尽量让自己不闲着。
现在庭院里花好月圆,就是没有其他人。这种美好安静的环境最容易让人思乡了。黛静在心里发起牢骚:拜托,不要这么静好不好,好歹出来个人……
花枝乱颤,树影轻摇。还真有个人出来了。黛静充满希望地抬头一看,没想到是那个阴险脸席格,心顿时沉了下去。偏偏席格还绷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你要干吗?想溜到王子的房间去吗?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
黛静一听,满心的烦躁都出来了,用力一挥手:“你难道真是那么傻吗?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席格愣了:“什么意思?”
“我和王子什么都没作!我只是在城头上练剑,王子到城头上透气,正巧碰上我了,便叫我给他占卜!”她把洗澡昏倒的那一段隐去了。因为那太暧昧了,很容易让人想歪。
“真的吗?”席格竟露出大喜的神情。他的嘴角向上抽动了几下,露出有些失控的笑容,忽然鼓起勇气似地抓住她的胳膊:“我有话跟你说!”
黛静猝不及防,忽然发现他抓得十分用力,手心也非常热,温度直穿过衣服透到胳膊上,不禁皱起了眉头:“干吗?”
“听好!你现在是王子的随从,异端的罪名已经不会再安到你的身上了!”
“是啊,怎么了?”
“你现在和普通的女孩没两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黛静觉得他有些怪。
“而我是王子的首席随从!对一个平民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席格忽然噎住了,脸涨红了,舌头打结,再也说不下去。忽然一把把黛静拉到怀里。黛静猝不及防,赶紧挣扎,席格的嘴唇却已经朝她凑了过来。
黛静飞快地一低头,把席格鼻子撞得发酸,席格猝不及防,松开了手。
黛静拉开嗓门,气吼吼地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把我当军妓吗?”
第二十七章 真正的情敌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真正的情敌 “军……妓?”席格没想到黛静会一下喷出怎么狠的词来,一时愣在那里。黛静气冲冲地走了,一面走嘴里还骂着:“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一个两个像野兽一样,一有欲望就能随便抱人了吗?想的美啊你……”
席格在原地呆站良久,茫然地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真是没想到。黛静的反应竟会是这样的。他生性内向,今天作出这种行动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这下被黛静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次表示自己的真心。他叹了口气,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冷不防看见亚格耐斯正站在回廊边。
“王子!”不知为什么席格很心虚。
“刚才那是谁?”王子微笑着说。
“没……没有什么人?”
“我听到有女人的声音。”王子的眉毛一挑。
“啊……这个嘛……”席格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王子的笑容中有冰冷的东西正在凝结。
“我只是很惊讶,一直内向的席格也会找女人了。”王子的笑容中似乎有揶揄的成分:“是镇长家的使女吗?还是他的妻子女儿?”
席格眼睛乱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遮掩。
王子见他不答话,便像感慨世道般说:“看来现在真是偷情成风了。那些女人白天一副道貌岸然,大义凛然的样子,口口声声地说即使是自己的丈夫在结婚前也不能过分亲近,可是一到晚上就完全变了样啦。她们不知道这其中的坏处,其实最终吃亏的还是她们自己啊。不过如果没有男人引诱甚至骚扰她们的话她们也不会这样做。如此说来最终还是男人不对,是不是?”席格低着头,哪还敢答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