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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有一部分人骂了出来。
王子毫不畏缩,挥剑相向,像砍瓜切菜一样把几个冲过来的士兵砍倒在地,王子的士兵一拥而上,把其他胆敢冒犯王子的士兵乱剑刺死。
王子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朝围观的群众指去:“你!你!还有你……”竟把刚才骂他的人准确无误地指了出来。
“全部抓起来杀了!”
第三十一章 血腥的军神(2)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血腥的军神(2) 黛静看到南斯特的头颅先被鲜血顶得飞起再掉到地上已经被刺激得够厉害了。再看几个士兵被扎得浑身是血已经生理上已经感到了不适,再听到王子要把出言不逊的群众也杀了顿时惊叫出来:犯不着连老百姓也杀吧?
虽然她没有把心里想到的说出来,只是惊叫了一声而已,王子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额头上的青筋异样地一跳,嘴角因咬牙而凹进去的肌肉更是颤抖了几下,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没有看黛静一眼。席格慌忙跟上,颇有些恐慌地看了黛静一眼。
黛静呆在那里,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此时留在现场的士兵已经把那些骂人的百姓反绑按在地上,挥起宝剑。黛静不忍再看,低下头朝王子的背影跑去。在她身后,血花飞溅,头颅跳起。
黛静捂起耳朵不听身后响起的声音,和一个张着大嘴呆看着她身后那副惨景的骑士擦肩而过。黛静见过他几次,他叫杜威尔,据说是其他军队里有名的骑士,不知因为什么进了王子的军队。他现在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也对这件事难以接受吧。最喜欢幻想的往往不是清纯的女孩,就是强壮的骑士。
黛静跟到王子的营帐前几十步就停住了。记忆中王子那罕有的儒雅温柔的样子开始模糊。她一声声地问自己,那样的他真的存在过吗?那现在在她面前的是?
席格冲出营帐,颇有些惊慌地命令黛静:“快去打一盆水来!”黛静如机械人般去打了一盆水,席格却没有在营帐门口等着接盆。她看了看营帐那虚掩的布门,咬了咬牙才走了进去。
席格正惊慌不安地看着王子。王子正端坐在凳子上,手用力地支在大腿上,胸口不停地起伏,似乎情绪相当不稳。那双蓝眼睛正闪着像异星一样的寒光,令人害怕。他身上的鲜血还没有干,一阵阵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摧得黛静头皮发麻。
席格见水来了连忙把水盆夺过去,单膝跪地,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把水盆递到王子的面前。从他这么“隆重”的姿态来看王子现在的确很危险。王子把手插到水盆里,水立即变得昏红一片。席格忙对黛静说:“再去打一盆水!”
黛静拿了水盆正要出去,王子忽然沉着嗓子喝道:“军队必须有足够的军粮才能打胜仗!在全局面前只有把部分的利益忽略掉!有很多贵族都对中央的命令颇有微词!军队还要经过很多地方,需要地方上的贵族无条件地支持!如果在这里不把南斯特杀掉,军队在其他地方可能也会遇上不合作者!对于敢于反抗的士兵和市民一定要迅速杀掉!否则会引起民变!火要在刚烧起来的时候及时掐灭!否则就来不及了!”
黛静呆了,注视着他。他正大口喘着粗气,汗湿的额发正一跳一跳地颤动着,那蓝色火焰般的眼睛正闪动着莫可名状的光芒。黛静竟有些恍惚了,在心里问着自己:他是在向我解释吗?为什么要向我解释?
席格瞪大了眼睛看着黛静,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王子竟然会对她解释!?她是那么重要的?
此时在帐篷外,杜威尔正蹉跎着看着帐内。他站得很远。王子的声音他当然听不到。他现在颇有些失望,甚至有了种幻灭的感觉。他是处于对王子的崇敬才加入王子的亲率部队的,一直把王子当成神一样仰慕。虽然之前隐约听人说王子有些残暴,但总是认为在战争中一些铁血政策是必要的。今天终于亲眼见到了,没想到竟是这样。景仰是不会一下就被击溃的。他心里正强烈矛盾着,大喊着:“不是这样的吧?王子不是这样的吧?”渴望着能在以后的战争中看到王子“神”的一面,但仍觉得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无法忘怀。
几天之后,满载着军粮的军队到达了敌占区的边缘,苏特城。镇守苏特城的苏特男爵城破后已经被敌军所杀。占领苏特城的现在是格利王国的康威伯爵,见王子带兵前来闭城不出。王子便在离苏特城不远的地方扎营,准备于明天对苏特城发动总攻。
战争的前夜黛静并不在王子的身边,也不想看他。看到敌军之后他的神情更加恐怖。不知为什么,她见到王子这个样子竟然非常的害怕和难过。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吧。
她默默地用捡来的石头磨着长剑,把盔甲上松脱的金属扣小心地扣好。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些坎坷不安。明天是真正的战争啊。真正的……
布帘一扬,席格进了她的帐篷。要是平常她肯定要大惊小怪一番,而今天却没有在意。紧张会让人不拘小节。席格也一样,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行动的不妥当,进来就说:“我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明天可是真正的战争,非常危险,你一定要小心。开战之后谁也不要管,先顾自己的性命,不管是谁死了,一眼都不要多看,不管谁攻击你,一定不要怕,只记着挡开他的攻击,一个劲往他身上砍就是了,你听好了吗?”
黛静用力地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剑。虽然她的脸已经紧张到僵硬,但有一种说不出的刚毅。虽然害怕,但已经决定从容地接受这一切。
席格见她这样,反倒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把脸别过去低声说:“不过这也许是废话,王子可能不会让你上阵的。”说罢匆匆离去。黛静低下头继续磨剑,竟没有在意他的异样。
第二天王子果然只带了席格和几个精壮的随从随行,黛静和其他随从跟着留守营地的士兵留在营地里。黛静先是如从鬼门关回来一样松了一口气,之后竟怅然若失,非常难过。难道她想和王子一块去那险恶的战场?
“西特蓝的勇士们,拔出你们的剑,让它们肆意地吸吮鲜血吧!今天我们不可以留下一个活口!”王子拔出剑来大声说。剑锋迎着阳光,闪着刺目的光彩。黑压压的士兵山呼海啸般响应。黛静感到一阵痉挛,不由自主地退到营地深处。她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啊。
第三十二章 真正的战争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真正的战争 黛静躲在角落里看着最后一个士兵的头盔在视野里渐渐模糊。它反射着阳光,耀眼地一下闪了一下,就像告别的讯号。虽然王子那“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的命令颇让她感到抵触,但看着他奔赴沙场还是让她很担心。他们驻扎在山坡顶上,从营地可以看到战场。她走到山坡的边缘,在那里远眺。
战争已经开始了。格利军显然已经准备充分,摆开阵势准备和王子一战了。她刚在坡顶站稳就看到天空有很多细长的东西杂乱地滑过,仔细看去那是一枝枝羽箭。
对了!古代欧洲战争开始的时候是先放箭的。她今天才发现真正的战场上弓箭手射箭并不是像影视剧里描写的那样平射,而是斜向上,朝天空发射,箭呈抛物线的轨迹射向敌阵。而敌阵那边则是一片盾牌,箭纷杂地射到盾牌上,或是从盾牌的缝隙中射进去。排列整齐的兵阵里不时出现小小的混乱,看来是一些士兵不慎被箭射中了——虽然盾牌还算结实,但被箭射穿也是常有的事情。一阵飞蝗般的乱箭飞过,两方都放完了箭,工箭手呼啦啦地让开,步兵和骑兵出阵,几乎是同时两方的兵阵里两块黑压压的兵阵对冲过去,每个兵阵前都依稀有一群骑士,转眼便撞在一起。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现出黝黑的颜色,隐隐地闪着光,就像两大群甲虫,撞到一起之后转眼便溃散了,杂乱地融合在一起。
乱箭还在空中杂乱地飞舞,喊杀声,兵器的相撞声,人们被刺中砍中时发出的惨叫声和倒地声,混合在一起,被风声传送过来,听起来就像摧枯拉朽的声音。黛静焦急地寻找着王子的身影,虽然他的银盔白马是那么的显眼,但混入如此混乱的战场之中之后竟然再也不见踪影。一阵惊慌失措的感觉传来,黛静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黛静忽然看到几个小黑点脱离了敌阵,朝山坡移动过来。黛静仔细一看,发现是己方的士兵,浑身染满鲜血,不知有没有受伤。她想都没想就朝他们冲过去:“王子呢?”
“不知道!”一个士兵喘着粗气说:“我们被冲散了,王子似乎陷在敌阵里了……”黛静脑子里嗡地一响,立即朝坡下冲了过去。身后的士兵还在说:“快去报告特罗大人将军……哎,你到哪去!?……”
黛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山坡。山坡下已经堆满死尸和残盔烂甲。战场已经偏移。刚开始的时候是王子这一方占了上风,所以己方的军队朝敌军那边压了过去,可中途忽然出现变故,己方的军队被敌方的军队忽然切断,王子带领一部分人陷在前方的敌阵里。
副将敏斯正躲在一个用尸体临时堆成的掩体后面,声嘶力竭地命令士兵冲过去救王子,但士兵每冲一次锋都被敌方的箭雨射回来。黛静好不容易才从一群血头血脸(不管是敌军的血还是自己的血)的士兵当中找到席格的身影,冲上去便问:“王子呢?”
“不大清楚,”席格沙哑着嗓子,血泥混乱的脸上充满了焦急,朝战场中央一指:“可能在那里!”
黛静眯起眼睛仔细看,发现在如林的箭雨中有一群人像暴风雨中的小船一样移来移去,正和周围纷乱的敌军缠斗。原来敌军将王子一行人截在那里围攻,再用弓箭攻击后面的军队,把王子和后面军队之间逼出好大一块空隙。
“怎么办?”黛静几乎带了哭腔。
“不知道。”席格同样也快要哭出来了:“以前遇到窘境的时候都是王子带我们脱离困境,现在跟王子失去了联系,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援军要来了吗?”
黛静如雷轰电彻般想起了那几个报讯的士兵,肯定地说:“是的,快来了!”
“那好!”席格稍稍松了口气,脸上焦急丝毫不减:“如果能让王子知道就好了!得想个方法报讯!”
黛静的心尖猛地一颤。是啊。他现在一定在艰苦地奋战吧。此时援军的消息对他来说可能像救命稻草一样宝贵。她看了看那如蝗的乱箭,咬了咬牙,脑中挤成一片空白——她每次不经思考办事的时候都是这个状态,从地上拣起两个大盾牌——这是护阵的那种,足有一人多高,也挺宽,从阵亡的士兵身上抽了根皮带,把它们头对头扎在一起,这样两个盾牌就可以一前一后把她的身体挡住。箭是呈抛物线落下的,这个三角形的屏障应该可以阻挡大半。她把它顶在头上,也看不清前面,在心里记下王子应该处在哪个方位,闷着头就往那边跑了起来。席格正对着王子的方向作跃跃欲试状,正准备过去,,忽然看见黛静已经冲了过去,忙喊:“你干什么!快回来!”黛静却已经在箭雨中去得远了。
这两个盾牌颇有些重,移动之时倒增添了许多惯性,黛静只能看到脚下那一块地方,头上盾牌不停地乱晃,弓箭射到盾牌上的“蓬蓬”声震耳欲聋。黛静不由得担心盾牌上扎着的皮带来。如果一箭射得巧了,一下将皮带射断,这两个盾牌恐怕立即就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