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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地方。她看过的很多书和漫画都矫情地强调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圣地,不管他是善良的好人还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黛静总是不大相信…………也许不是不大相信,只是找不到感触吧。可是刚才看王子这副样子,却强烈地感觉到这就是他的“圣地”。这个池塘虽然很美,可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来。难道重点不是“这个池塘”,而是和这个池塘有关的回忆?
黛静心里隐隐泛起了一股醋意。这股醋意随着穿过她心田的风,把一切都染得微酸。
黛静回到房间之后倒头就睡。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人一把拉了起来。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席格,而且表情十分恐怖,就像被鬼扇了一样:“你竟然还睡着!?快起来!王子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黛静起来之后才知道,王子的项链上的金盒子不见了。说来也邪门,链子好好地挂在脖子上,那个心形的盒子却不见了。王子令随从搜索他从上次看过金盒子为止到现在他所有去过的地方,再名使女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看一遍。而他则双目发怔地站在那里,一副惊慌失措,不,简直是崩溃的样子。
黛静想要提醒他是不是掉在昨天的池塘边了,却又不敢。因为这样一来不就暴露了自己昨天跟踪他了么。而且,黛静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他那神圣的池塘肯定和他这个宝贝盒子的里画像有关,不知怎么回事很不舒服,不想跟他说。。。王子呆呆站了一会儿,终于开了窍。骑上马飞快地朝城外奔去。黛静立即找了匹马跟上。主人行隐秘之事的时候,随从偷偷跟随属于“跟踪”,现在不像是去行隐秘之事。就不是跟踪了吧。
王子来到池塘边,滚鞍下马。没头没脑地乱找一通。最后绝望地看了看天,深深地叹了口气,闷头有赶回城里。黛静这次没有特意隐藏,王子应该也知道她的存在,但竟没有看她一眼。就好象她不存在似地,黛静心中竟大加恼火:那个金盒子有这么重要吗?顶多只能装画像嘛,难道被活人还重要?
不知为了什么,她现在竟没来由地大喝干醋,先是对池塘,现在是金盒子。对物件吃醋,倒也无聊到家了。
夜晚。黛静照例在王宫里游荡。这次她不游城头了,改在马厩附近游荡。马厩在王宫地一角,周围倒也有些花草树木。只不过都是野的。勉强还能凑合着“游”。虽然有些隐约的马粪味道,但逆着风就闻不见了。
黛静在一棵小树边一圈一圈地绕着,越来越“心旷神怡”。等到打了个喷嚏,浑身一颤。猛然清醒后才醒悟过来:自己这哪是心旷神怡啊。分明是困倦了。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王子殿下呀,你要再想乘黑乱跑就赶快出现吧!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黛静猛然看见一个高大地身影急匆匆地朝马厩走来,正是王子。黛静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他果然牵了匹马便急匆匆地走了。黛静连忙牵了匹马跟上,只敢远远地跟着他…………虽然他的马在急速奔驰地时候马蹄声很大,但还是离远点安全,省得被他发现,白招来一堆麻烦。至于她为什么要作这种麻烦事,她给自己的解释是“闲着也是闲着”。
王子果然朝池塘的方向奔过去。黛静的心里又开始发酸了:白天不才在那里找过一遍嘛,怎么晚上又去了?说起来今天一天他都目光散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即使是他被敌方地大将砍得七死八活的时候都没见他有这种状态。看来这金盒子和这池塘真是了不得啊。
王子转眼就来到了池塘边。他飞快地下马,忽然朝池塘冲了过去,这下把黛静吓得不轻:难不成想要跳河?正要冲出来揪住他,忽然见他跑到池塘边声就猛然停住了。只见他看着池塘深深地叹了口气,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王子闭着眼睛,深深地吸着从塘面上吹过来的新鲜空气,似乎要把这个池塘也吸入身体。他现在感到非常惆怅,非常遗憾。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啊!”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传来,王子立即睁开眼睛,拔剑出鞘。还是很敏锐啊。发出惊叫的那个人看起来很胆怯,往灌木里退了退,但还是坚定地走了出来。朝王子躬身行礼。
黛静差点惊呼出来:这不是那个对王子志在必得的罗娜吗?顿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今天自己要是没有跟来说不定会出大事呢。
“你到这里干什么?女孩子一个人到这里来很危险。”见是王宫里的女管,王子地目光温和了些,轻声问。
罗娜的脸因羞涩和紧张而涨得通红,只敢低着头偷看着王子,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心形的金盒子:“奴婢今天清晨路过这里地时候,捡到了这个金盒子,便不时地过来看看,希望能还给失主。”
王子见到金盒子的时候脸上闪过欣喜若狂地表情,但努力压制住了,波澜不惊地说:“这个盒子是我地。”
“是吗?真的太好了。”罗娜努力想装出惊讶地样子,但就是不像。其实她今天刚看到金盒子底部刻的名字缩写就怀疑是王子的…………一来这金盒子做工精美,镶的宝石又很稀有,只有贵族才可能拥有,二来她曾经有一次在它碰巧滑出王子的衣领的时候远远地望过它一眼,再加上名字缩写,就十有八九了…………虽然她不大确定,但心里竟不知不觉认定了,一天中竟想着了魔一样不停往池塘边跑,晚上也不例外。还真是爱神眷顾,还真让她堵到王子了。
王子借过金盒子,快速地打开它,看到里面的画像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如果黛静能看到里面的画像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画像里的美丽女人,就是王子偶尔在静谧的午后,一遍遍画着的那个女人。可惜现在天光昏暗,画像离得又很远,她跟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罗娜偷眼看着王子把金盒子装入口袋,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顿时一股热血冲上心口,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奴婢……曾经斗胆打开过它!”
第六十七章 母亲
第六十七章 母亲 王子的眉头一跳,皱起眉头:“什么?”
“果然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罗娜闭着眼睛,百米冲刺似地说,她要乘自己还有勇气的时候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这下我就安心了!”
“什么?”王子感觉她的话莫名其妙。
“我曾经……唐突地向您暗示过!非常……无礼地向您表达过我的心意!可是您一直没有注意过我,我其实……一直很不服气!但是,看到这个画像之后,我就真正服气了!的确是我……望尘莫及的!”
王子没有说话。罗娜说完这些话后也像哑了一样陷入了寂静。黛静却在心里大叫起来:到底是什么画像啊?一时间简直要抓狂了。
“你误会了,”王子低低地开了口:“画像上的,是我的母亲。”“啊!”罗娜惊讶地用手捂住口。黛静也是心头猛然一跳。
“她很早就去世了,死的时候,也不过是这个模样!”王子的声音低沉而悲哀,混着深藏不露的冲动:“她是一个被王后赶出王宫的可怜人,至死都没有应得的名分!”
罗娜惊讶地发现王子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一层泪膜,正压抑着吸着气,不由得心中大为悸动,接着涌起一阵强烈的渴望,希望他能进一步向自己敞开心扉。
“哦,我好象说得太多了。”王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及时地刹住了口。罗娜感到心头一阵虚空,接着泪光莹然:不,你说得不多,一点都不多!继续说下去啊!
黛静却知道王子说得太多了!她记得辛迪说过:“我希望……你能等到他愿意告诉你时……他亲口告诉你。。1*6*K小说网更新最快。”潜台词谁都明白。就是这件事很重要,他只对足够珍视的人说。现在,他竟然还没对自己说过。就先告诉那个罗娜了!难道说已经认可她是很重要的人了?老大,你不能因为她捡到你的金盒子就扑入她地怀抱啊!这个又不是结缘锁!?
黛静心里顿时醋海翻波。千肢百骸,无处不酸。
“好了,我要回去了,这里不时有狼出现,你也赶快回去吧。”王子又回复了原先那冷淡的态度。转身朝自己的马走去。罗娜很受打击,恍然若梦,黛静却没有因此轻松一分。
王子上马,转眼就消失不见。罗娜呆看了一会儿他离去地方向,转身也走了。黛静怔怔地牵过自己藏在暗处的马,却没有奔向王子地方向,而是纵马乱走。马儿识途,准确无误地把她往都城的方向驮。
罗娜在树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竟不知自己正走向哪里。心里话是说出来了。王子也跟她说了话,而且很像是重要的话。按理说她今天的收获很大,可为什么就如此悲哀?她苦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滴:自己还是太贪心了吗?
她走不动了。坐到一个大树桩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心志和体力都稍微恢复了些。朝四周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竟然走到这里来了!?这片森林分为两部。一块树木比较稀疏,很少有猛兽出入,所以还算安全,王子地池塘就属于那一部分。而另一部分树木比较浓密,在秋天的时候即使是白天阳光都很难透过树叶照进来,传说只要一到傍晚就有成群的野狼在这里游逛,人们轻易是不敢一个人单身进来的。自己神思恍惚,竟然朝都城反方向走,进入了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
她赶紧从树桩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树林外跑去,“嚓嚓”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森林里的猎杀者很快发现了她,灌木的深处传出一阵阵骚动,一阵腥臊的气息正朝她包围过来。
她也清晰地感受了到猎杀者们地存在,跑得更急了。
“啪!”她被石头绊倒了,扑倒在地上。等她从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的时候,惊骇地发现,无数双绿油油地眼睛已经围在了她的身边。
“啊…………”她地惊叫声刺破树影直上半空。她拼命地呼救,可在深更半夜谁会到这种地方呢?她背靠着一棵大树,尽力地蜷缩着,而伸着血红地舌头,舌尖滴着涎水的野狼正越逼越近。
她死死地盯着野狼那一张张血盆大口,只觉得头脑发涨,昏头昏脑地竟拿出一把短刀………这是古代欧洲女人每人必备地物件,说是用来防身,但弱小的女人很难有和拿着长剑的男人过招的能力,所以用来自尽得倒比较多。
她用刀抵着自己的喉咙,对野狼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再过来!否则我立即死在这里!”果真是吓傻了。野狼哪管你这一套?
她紧紧地握着刀柄,因为惊慌过度反而面无表情。眼睛吓人地大睁着,眼泪正像一条细线一样从眼里蜿蜒而下。不管怎么说,她觉得自己自尽在这里还是对的。她可不想被野狼咬得七零八碎地死去。不想被收尸人看到她的丑陋形状,再传到王子的耳朵里……可是就算自己自尽在这里,尸体仍然免不了被野狼撕咬的命运!它们可是连腐尸都吃的!
人到了快死的时候,就会想起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她是真心爱着王子的,绝没有一点掺假。她知道其他的女人,虽然表面上爱王子爱得如痴如狂,但恐怕爱的只是他的地位,他的财富,他的战功,而她爱的,只是“他”而已。而且,让她自豪的是,也许她是唯一一个,能看出王子光鲜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大片的黑暗的人。她对这片黑暗毫不在意。再多的黑暗她都愿意容下来,即使被这片黑暗吞噬也无所谓!这也是她认定自己的爱比别的女人都真都纯,无比骄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