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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的暴虐王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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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像遇到了什么巨大的祸事一样。

一副塔罗牌扔到了黛静的面前。牌盒的边缘有隐隐的血迹,让黛静心头一阵发寒。说不定这是那个无辜的吉普塞人被杀之后留下来的。但现在的形势不由得她不占卜。她已经隐约嗅到了,有危险的气味。

黛静僵硬地洗着牌。现在的塔罗牌还没有发展齐全。不知道应用的规则和牌形是什么。而且就现代的规则来看,她只会十字展开法,洗牌和切牌的规则她已经忘了差不多了。算了,既然他们把塔罗占卜当成邪术,就肯定不了解。胡乱糊弄一下他们好了。

黛静把牌洗好了,像抹扑克似地抹成一排。对亚格耐斯说:“好了,请把你的愿望告诉我。”

亚格耐斯眉稍跳了几跳,脸孔有些僵硬:“非要说吗?”

“不,你也可以不说。”黛静忙说:“你只要默念着愿望,自己抽牌就行了。”

亚格耐斯按黛静的要求抽了五张牌。黛静把牌排成十字形。糟了。第一张牌记得是过去的情况,第二张牌记得是现在的情况,第三张牌是建议还是未来?第四张牌又是……惨了,记不清楚了。不仅是牌阵,牌义她也记不清了。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她调了调呼吸,把第一张牌翻了过来。是正位恶魔。

“哦……这是你过去的情况。你以前可能……在从事这件事的时候,遇到过很多挫折,走过很多弯路,心里不大满意……”黛静小心地斟酌着措辞。这个牌几乎是二十二张大阿卡那中最糟糕的一张牌。自己如果照直说的话,十有八九会激怒这个家伙。

“心里非常怨恨?”黛静没想到他会忽然接话,呆了一呆:“哦,是的。”

亚格耐斯冷笑了几声,似自省又似自嘲。接着说:“下一张!”

“下一张是你现在的情况。”黛静翻开一看,是正位月亮。这张牌象征迷茫:“你对你现在做的事内心充满犹豫,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

亚格耐斯笑得更沉郁,看来又碰巧准了。黛静偷眼看了看他,又翻开第三张:“这是你未来的状况……”低头一看,又是哑然,是逆位力量。不管自己的牌阵对不对,这个王子运气真差倒是真的,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好牌。

“哦,未来这件事的发展会让你感到很无力,陷入苦恼之中。”

亚格耐斯的表情已经有些麻木,只是“哦”的一声。看来这样的未来他自己也预见过。

“对这件事的建议……”黛静翻开牌面,发现是正位塔,哭笑不得:这个王子还真是衰星,两张最臭的牌都被他碰上了。

“你要小心……小心……哦,背叛……”黛静只记得塔有这个意思。

“什么?”亚格耐斯这次的反映却超强烈,瞳孔猛得缩成一点:“什么人背叛?”

“啊,”黛静慌乱起来:“要当心周围人的背叛,或是自我的背叛,总而言之,背叛……”

亚格耐斯仔细地听着,露出一丝凄凉的冷笑:“下一张吧。”

黛静翻开最后一张,发现是逆位死神,彻底没了脾气:三张最臭的牌他包圆了。幸亏是逆位,还有好的一点:“这预示着死而复生一样的情况……“

亚格耐斯看着牌面,先是嘴角不停地抽搐,接着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阴寒,却又另人生怜。笑够了之后,用他那蔚蓝色的眼睛盯住黛静:“这些都是真的吗?”

“不一定,你相信它它就是真的,你不相信它就是假的。”黛静开始像江湖术士一样抵赖。

“为什么?”亚格耐斯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好奇。

“好多事物,人们相信它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因为主宰这个世界的是人。就说塔罗牌一样,你们认为它是邪法的用具,而我们的人却把它当作玩具。也好比石头原本不是‘石头’,人们叫它石头,它就成了‘石头’。”忽然说出哲学家一样的话,连黛静自己都很吃惊。好多真理就是从诡辩中来的。

亚格耐斯呆了半晌,忽然大声说:“说得好,说得好!”说罢大笑离去。那阴险男连忙跟上,临走还不忘瞪黛静一眼。

 

第十一章 人质

 正文 第十一章 人质 亚格耐斯走后,黛静越发觉得无味——孤独这回彻底把她淹没了。如果那个危险的暴躁男一直缠着他占卜还好点。她又给自己算了几次,都是关于能不能回家的。可是她牌义、牌阵都记不清了,心也乱,算得完全不着四六,只好可怜巴巴地长吁短谈一会儿,抑郁地睡了。希望在梦里梦见家乡,却又怕触景伤怀。结果梦里是一团混沌,什么都没有。

黛静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昨天晚上的骚动是什么。太可怕了,以至于她把洗脸水都喝进肚了:昨天晚上,王子把亨克子爵杀掉了!而且是二话不说,说杀就杀。据说亨克子爵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给自己的小女儿阿克夏弹诗吟唱,王子沉着脸闯了进来,亨克子爵连忙放下竖琴低头向他鞠躬,没想到他就势砍掉了他的脑袋。鲜血溅到守在亨克子爵身边的阿诺特脸上,让她当时就晕了过去。

阿诺特,可怜的阿诺特,黛静可以预见,前一分钟她肯定还对他媚笑,后一分钟就看见他挥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世间最残酷、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黛静不由得感到一阵阵心悸。

至于王子为什么要杀亨克子爵,大家猜议纷纷,只有黛静知道恐怕是因为亨克子爵背后说他出身卑贱。可是既然是在背后说的,王子又怎么会知道呢?罢了,以前看宫廷剧,里面的人密谋反对某人,对方总是能知道——也许因为宫廷中总有无数的耳目吧。想来这城堡里也有无数心怀叵测的人,听到了亨克子爵的话,不知为了什么目的,跑去告诉了王子。

只是王子也太心狠了,虽然他背后说你的坏话,你也不呢能说杀就杀啊。而且他还那么热情地款待过你,而且他的女儿还对你有意……怪不得亨克子爵说他暴虐,果真是很暴虐。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给他解那些臭牌,黛静不由得冷汗满身:看来自己的鼻子没有闻错,当时他身上确实有血腥味,当时他应该刚杀过亨克子爵。自己如果解牌解得有一点不对,自己恐怕也身首异处了。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和他保持距离。唉,本来对他的看法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好转,现在又急转直下了。就像已经烧温乎的水里忽然被扔进几块冰块,透心凉了。

黛静不知道,其实亨克子爵的死完全因为她。她在给王子送苹果酒的时候,阴险男席格就跟在她后面。那些话她听到了,席格自然也听到了,回去告诉了王子,当晚亨克子爵就丧命了。

亨克子爵死了,按顺序应由他的大女儿阿诺特继承爵位。但阿诺特受了昨天那样的刺激,已经疯了。只好又亨克子爵的夫人来继承爵位。亚格耐斯竟若无其事地主持了继承典礼。又引得黛静好一阵子大惊小怪:真是杀人魔头,杀人魔头……其实面不改色地杀人并不可怕,可怕是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被杀者的亲属。黛静越发感到恐惧了,想逃跑,可又不敢逃:现在没有他的保护,她估计又会被哪些宗教激进主义者抓到火刑架上去。而且自己根本不具备在这个世界求生的能力——现代人的生存能力早已退化了,只有跟着他,混个活命,混口饭吃。

不时每天都能好运地碰上城堡。今天他们就得露宿。王子选了个高坡,上面长满树,非常利于搭帐篷。

杂役炊事拿出肉干和菜干给士兵们做饭,王子的饭自然是另一番风景,随从们给王子打来新鲜的野味,由席格亲自给王子做饭。他烹调而真是一把好手,用文火炖着,写意似地往肉锅里撒着调料。黛静偷看着她,觉得他再加条头巾就变成闲妻良母了,没想到席格忽然向她看过来,和她的目光撞个正着:“你!去给王子采点蘑菇来!”

“什么?我?”

“是的,你!你难道想让王子营养不良吗?”席格凶巴巴的,可黛静却觉得他充满女人味——泼妇的味道。

黛静低着头,在齐膝高的草丛里寻找着蘑菇,同时在心里止不住地自言自语:“哼,叫我找蘑菇,你可别后悔啊,我可分不清毒蘑菇和正常蘑菇,如果我采了毒蘑菇回去,把你们都吃出毛病来可别怪我啊!”

气话归气话,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能出半点差池:如果她采了毒蘑菇回去,把王子吃得发疯发颠,自己恐怕立即性命不保。所以她采的时候格外小心。

她根本对蘑菇种类一窍不通,只知道颜色鲜艳的蘑菇都有毒,但恍惚记得哪本书上写过有些色彩并不突出的蘑菇也有毒。她只好只拣自己认识的蘑菇采。她以前在旅游的时候在蘑菇园里采过松蘑,知道它们总是长在松树的下面,长相是……

松蘑在蘑菇中属于佼佼者,因此很稀少。黛静采了半天才采了一小捧,她直起腰来,朝四周看了看,立即被心头的尖叫淹没了:这是哪里呀!?

乖乖,她迷路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有记得路的,怎么会这样?黛静发了疯似地四处张望。殊不知树木远异于钢筋丛林,现代人在森林里等于是瞎子盲人。

黛静还在四处张望,脑中一片混乱,冷不防一丝凉意爬上她的脖子,自己竟被一把刀架住了。

“喂!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带我到你的主人那儿去!”

黛静立即懵了:劫匪?不对,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针对王子的?是刺客?

身后的草丛呼啦啦地响着,估计这刺客还带了很多伙伴。说不定抓住她的是刺客头子。

“快去!”刺客头子把刀刃往黛静脖子上压了压。

“哦——其实我也想尽快回到他那里去,可是我回不去,我迷路了——”黛静哭笑不得地说。

“还敢耍滑头!”刺客头子移动刀刃,在她脖子上割了一道血口。

疼痛和恐惧让黛静哭了起来:“我就是迷路了!骗你有什么用?找死吗?”

刺客头子想想不错,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大声喊你的主人!”

黛静竟没有吱声。在这生死关头,她竟产生了犹豫。是怕王子前来受到伤害吗?怕那个杀人魔头受到伤害?

 

第十二章 军神

 正文 第十二章 军神 “快!快呼唤你的主人!”刺客头子恶狠狠地说,又在黛静的脖子上割了一道血口。黛静没有办法,只好张口呼喊。她的声音被淹没着风穿过树林时发出的呼啸声,几不可闻。

“你叫大声些!”

“我叫不动啦!”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叫不动!”现代人呼喊的能力也退化了。

刺客头子气得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正想进一步逼迫黛静,忽然面前的灌木丛“哗啦”一响,一个高大的身影钻了出来。正是亚格耐斯。他只有一个人?

黛静眼前一黑:老大,你还真衰……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张死神逆位,哎呀,莫不是指的就是今天,预示他会被杀得半死不活再死里逃生?

“瞧呀,瞧呀!”刺客头子大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瞧这挺拔的身躯,你瞧这英俊的面容,你瞧这健壮的臂膀,你瞧这闪闪发光的王冠,你瞧这高贵的屠夫!这双手沾满我们人民鲜血的侩子手!”

虽然不合时宜,黛静还是想笑。以前看电影里古欧洲人在激奋的时候喜欢用诗体语言说话,以为是诗意的夸张,每想到真是这么回事。

“你来就是为了歌颂我的吗?”亚格耐斯眉毛挑得高高的,不屑地说,丝毫没把刺客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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