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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玩毛线球了——果然,那个雄性不肯,牢牢盯着对方,终于扑倒了。
顿时白色树叶满天飞,可没一会儿两人就都爬起来了,树叶也不要了,跑来跑去的,最后消失在一个大猫洞的另一边。
切,真没劲,如果是像我这种勇猛的公猫,才不会让母猫爬起来逃走呢。
小灰猫又翻了个身,继续假寐了。
赤也追着绫香一路跑到了客厅,笑骂着,撞翻了一些瓶瓶罐罐也不甚在意。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假装生气地喝道:“你们两个再添乱,一人午饭加一个洋葱!”
“是——”两个人一听要罚吃洋葱,立马规规矩矩面对厨房站好,但是背后的小动作还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你再戳我一下,我也戳回——
“啊嗯~~~!”
……来……
//////口//////
小海带的手指顿时僵在了某姐姐大人的腰上。
“咦?你们两个,刚才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妈妈再度探头。
唰唰唰。齐齐摇头。小海带的肢体末端还保持石化状态。
“哦,我耳背了吧……”缩回厨房。
………………
“呀呀呀呀呀呀——赤也你个大混蛋!!!!!”
只见一只名为“绫香”的新品种大番茄夺门而出,在街道上奔驰,路人为之侧目。
画面转向手冢家。
手冢自从放寒假回家,这些天来坚持致力于翻辞海活动。这一本辞海至少5kg,上中下三册就是15kg,每天搬进搬出,只消10天,部长大人就间接性地完成了假期臂力训练。
彩菜妈妈的预产期在一周后的3月2日,所以可想而知对于起名一事至今八字还没一撇的手冢内心多么不平静。不过那位真正要生孩子的高龄产妇自己毫无自觉,天天步行500米到市场买菜,回来又是500米,做一顿饭还要站将近一小时……规劝多次无果。
“彩菜啊,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是41岁,不是生国光时的24岁了,况且你下个礼拜就#¥%#@%……&%¥%@*(—…6):《“:*¥@(……”手冢爸爸化身话痨。
“妈,你坐好,我烧饭,爸给你捶背。”手冢化身保姆司令。
饭后彩菜妈妈一边看电视,一边用钩针钩可爱的粉色小衣服。她手势奇快,明晃晃的钢针上下翻飞,看得手冢家男人又是心惊肉跳的。
手冢实在还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足,借口散步出了门。二月的晚风有些冷,手冢后悔没有戴围巾就跑出来。身上钱不多,到哪里挡挡风——
“国光?”
熟悉的声音,却好像初次听到般,像箭一样划破了手冢因沉思而筑成的无形的自包围层。周围空气的流动一下子由滞怠厚重突破为星星点点的跳跃、攒动的样子。
他转头,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不二手里提着好几个满满的购物袋,因吃力而微微喘气,但显然现在是惊喜的样子。
“周助。”手冢带着喜悦上前,“对不起,好久没见你了。”顺手就接过了不二刚从商店买回的一些重物。
“怎么,想跟我回家啊?”
不二看他这样,嘴上开着玩笑,身体却是向前倾着,抬起头,目光在手冢脸部游移,犹豫着要不要望进他的眼里。手指无意识地拉了一下手冢的袖角,温热的指尖却意外触到了对方略冰冷的手背,两人的手腕均微微一抖。
“唔,走吧。”
到不二家,微微颔首对不二的父母打过招呼,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什么热情的回应。两人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下,不二转头摆了个抱歉的苦笑,又假装在架子上找影碟。
“周助,有字典吗?”手冢想打破尴尬,就挑起了起名的话题。
“嗯?平时不都是我问你借——那,给你——怎么今天?”
手冢接过字典,想到自己翻了十天也没结果,不如询问他人的意见。
“起名,你能帮我吗?”
“啊——是妹妹吧?国光大哥哥,不错嘛?以后就有小公主跟在后头跑咯!哈哈……”
“咳咳,周助……”这家伙和祖博一样恶劣。
“是是——我想想啊,你该不会一直想找一个特别的、而且是‘手冢家’的名字吧?”
“……”
脸红了,刚才是脸红了吧?不二没有点破,心中仿佛发现什么秘密一般有些雀跃。稍稍正色,继续说道:
“你想想看,女孩子的名字怎么可能有‘国’字,万一培养出一个女冰山怎么办。嗯……我觉得,你反过来取一个传统的名字会比较好。”
“传统的?”
“是啊,比如我们家的孩子,名字都很传统吧。但是这样普通的名字给人感觉很平安。”
“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倒还真有一个。你看,妹妹是要三月初出生吧,又是你们这个沉闷家庭——别瞪我——的新生力量,所以叫‘弥生’不是很好吗?”
3月2日晚上10点,正准备熄灯休息的手冢听到客厅里传来嘈杂的响动,混合着爸爸惊慌失措的脚步声、抽屉开合声和妈妈难受的“唉哟唉哟”的轻喊。
手冢一骨碌爬起来冲出去,果不其然看到彩菜妈妈坐在餐桌旁,撑着扶手,正试图使用拉玛泽呼吸法控制情况;爸爸拼命找待产包和各种证件,客厅乱得一塌糊涂;只有爷爷不紧不慢地走出和室,手里就拿着那个淡蓝色的大包。手冢爸爸松了一口气。
“啊,对了,我是特意放在父亲这里的,啊哈哈哈……”
进了医院,躺上了病床,护士过来做了各项检查,撂下一句“宫口只开了两指,还请耐心等待”。于是手冢和爷爷就先回去休息了。手冢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慌乱,护士的话虽然多少有点泼冷水,但是好歹让人冷静了一下头脑。
“要是弥生来到世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帮不知手往哪摆的傻瓜男人,岂不威信全无?”他这样自嘲,躺回了被窝。
在被窝里也没有睡眠的心情,手冢只是断断续续地闭目养神了四五个小时。他每次醒转来时都会拿起那用狼毫写着遒劲的“弥生”两个大字的纸板看了又看——其实他本来是想写得秀气一点,但可惜他是手冢家的男人。不过也好,希望弥生将来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好女人。
三月初,天亮得晚。五点了,天色还是紫色混合着咖啡色的,尚没有出现鱼肚白。远方只有一两颗暗淡的疏星——也是,东京市中心怎么可能繁星满天。半月刚刚自东天升起不久,不知一会儿能不能看到启明星。手冢的目光落到了台历上,三月这页的日期数字“3”的下面印有几个小字,在朦胧中分辨不清。电话铃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接起,说是进产房了。
温暖地送着空调风的产房外走廊,三个男人已经带着焦急与喜悦交加的心情坐了近一个小时了。六点一刻,门终于被打开。
那是一幅怎样的光景。
产房的门正对着走廊尽头的窗户,洞开之时只见晨光熹微,迎着光光而来的那张病床上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向他们推进。妈妈举着秀气却仍有点无力的手,努力为身边的小身躯裹好褥子;弥生两个小拳头紧紧攒着放在胸前,脸颊上的绒毛在朝阳下勾勒成了她柔和的、羽化了的轮廓。
17年前,我也是这样出生的吗?以这样一种饱含爱意的方式来到这个世上。
被吸引着上前,一路追着床进了粉色系的病房。一旁的护士唠唠叨叨着什么身高体重血型,谁也没有注意。大家都看着那个小公主,看着她的母亲,看着三月三日的阳光。
今天,是女儿节。
今天,是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开始写番外,因为我是个写东西极其慢的人。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呢?
☆、什么是长辈
弥生真的是太可爱了。
即使是手冢这样的人,面对自己的妹妹也是毫无招架之力的。也许是当了太多年的独生子,当弥生突然出现,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里早有一份爱仿佛是为她而留。恕在下语言贫乏,请各位看官自行想象手冢用婴儿语言和网球逗孩子的场景。
寒假的剩下一个多礼拜,手冢整日与母亲带着弥生,走街坊送礼物,到公园里认识别的年轻妈妈。不二都总假装皱眉生气说“国光你交了可爱的小女朋友了就把糟糠之妻撇在一边你可真忍心……”手冢用两个指头把弥生的小年糕爪搭在不二的脸颊上轻轻碰触,弥生好心情地咯咯笑了,不二顿时脾气无影无踪,反而跟手冢抢孩子抱了。
拉扯中手冢本想趁机偷一个吻,可没想到无论怎样都被不二躲开了。好气又好笑地停下望着不二,对方一脸“まだまだだね”的无奈表情。只见他自然地抱过弥生,抬手遮住她好奇的大眼,踮脚让两人以唇相抚,转瞬就离开了。
“你啊,一点做哥哥的自觉都没有!”
手冢一惊,细细咀嚼了一番不二的话。
回到家,手冢找出了家庭相册,一页页翻看。
彩菜妈妈瞧见,颇惊讶地走过来,问:“咦?国光,真稀奇,在看相册吗?……啊,这是你出生时的……这张上的你刚学会说话……喔,这是国光网球场上的英姿嘛……”
对于那些早期的、自己并无记忆的照片,手冢看得格外仔细。他发现,无论他被大人们摆出了怎样搞怪逗趣的动作,抱着他的妈妈总是保持着一个一手罩着他后脑勺、一手扶着他腰的姿势,目光紧紧跟随,不会容许半点差池。
联想起幼儿时每每得小红花,爸爸在他肩头的轻拍;联想起这些年每每赢得比赛,爷爷仍毫不留情的严辞教导;联想起几小时前,自己对于弥生的疏忽。
一旁摇篮里,弥生睡的正香。不一会儿,妈妈也在这熏人的春风里于摇篮边合眼而寐,搭在摇篮上的手却如同有自我意识般还在有节奏地来回推动。手冢第一次深刻感到自己只是个少年。
“谢谢你,周助。”手冢轻轻自语道。
过了不久就告别了小弥生回到了德国,忙于打球和预科学习,加上与不二间风平浪静,手冢渐渐搁置了日本那边的事情,只是偶尔打电话回家,顺便与弥生远程玩耍。一切都是井然有序,时间过得很快,对于一天一个样儿的婴儿来说,究竟是多大的成长呢?
又一个暑假到来。过了这个假期,手冢和绫香就是大学生了。假期里,九月初的一天傍晚,绫香来敲他门。
“手冢,你这个暑假不回日本去对吧?我过两天回家,有什么要我带的?”
绫香已经进入了那所Y大学的地理研究所实习,工作十分努力。顺理成章地,她开学后就会成为这所大学的学生。
“啊,麻烦你把这包裹带到我家,地址写在上面。”说着递给绫香一个大却不太重的软包裹。
绫香用手按了按,拍了拍,一脸“原来如此”地笑了。
“喂喂,你去婴儿用品店扫货,是不是收到了很多大婶热切的目光啊?嘻嘻嘻嘻……”
手冢扶了扶眼镜,干咳两声,不语。也就是上周吧,祖博把两岁的儿子带到了俱乐部来,说是妻子有事去了外地,要他这个爸爸带几天。小男孩完全把手冢这半年来暂时忽略的“Baby fever”给重新激发了出来,他不自觉地感到愧疚而不安。可暑假不得空,原本只好寄一份礼物回去给弥生。幸运的是绫香及时出现,虽然仍不能亲手送到,但就觉得好上许多。
绫香主要是回家看赤也,顺便过生日的。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