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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邹正业走到前院,看到那个外村的村民时,家里的人已经全部得到消息聚到了前院。
“是何消息?”邹正业紧张的看着那个村民,那个村民被这么多人围观着实有些害怕,就哆里哆嗦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来,双手奉了上去。
“我今天正在田里播种小麦种,突然有个人骑马走到我的走边,将我掳到马上,然后在一个林子里威胁了我一番,让我立刻到邹家庄去送信给一个叫邹正业的人,若是晚了就,就杀光我妻儿老小。我当时被吓傻了,等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邹正业顾不得听他说完,一把将信封抓在自己手里,颤抖着手想要打开,却怎么也拆不开信封,这时五郎从身后走了出来,说道:“阿爹,我来吧!”
邹正业将信封递给五郎,然后双手抱着头,紧闭着眼睛狠狠摇了一下。
五郎打开信封,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转眼间脸色变得惨白,然后他念道:“邹家兄弟正业台鉴,弟于前几日见你家幼子聪颖伶俐,其为喜爱,是以将其带走,欲善加抚养。谁知,其竟整日哭闹,着实令人心烦。是以弟想,不若再还与你家。只是这几日弟用心抚养你家幼子,着实耗费了一些银两。烦请正业兄于五日后携带现银两千两,于下口沙河岸口上一渔船与弟交易。弟这五日定会善加对待你家幼子!”
“勿要报官,否则定要撕票。弟,江某,……”
五郎将这一封信念完,前院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滞中。要现银两千两,还必须得五日后交易,这上哪去弄两千两啊。
前院的人正在议论纷纷,一辆驴车悄无声息的停在邹家庄外。几个护卫的人上下瞅了一眼,发现是认得的人便放他们进庄了,驴车进庄之后直接便驶向了邹家。
敬二哥(王不让)分开人群走了过去,看到邹正业拱手道:“某在宛丘听闻邹家遭逢大难,特前来相助。”
邹正业一把握住敬二哥的手,连声道:“有劳王大哥,有劳了。王大哥请坐,请坐,……”说着便把他往身边让,可是前院众人却瞧得分明,这前院哪里有可以坐的地方?
二郎走向前去,拱手道:“多谢王大叔,我三叔这会是有些欢喜过了。”便把刚刚接到了小七的消息说给了敬二哥听,敬二哥一听便蹙紧了眉毛。
“二郎君可否将那封书信让某看上一眼?”敬二哥道。
二郎从五郎手中将那封信接过双手递给了敬二哥,敬二哥一目十行看完了信,眉头皱了又皱,一会摇头一会疑惑,最后低声道,“可否请邹东家于我去个隐密处说话?”
“但不知邹东家可否能凑得齐这两千两?”敬二哥等到了北院之后立刻低声说道。
邹正业听了一愣,两千两?对,两千两,救小七的两千两,可是,我上哪去弄这两千两?就是把我称块卖了,我也没有两千两的家底啊。
邹晨听了之后急促的说道:“大叔,我家实在凑不起这两千两啊。”
“敢问小娘子,你外祖家可能凑得起?”敬二哥又问道。
“外祖?外祖家若是凑个几百两倒是可以,两千两若是硬凑,倒也能,可是这须得举全族之力,五日之内焉能凑得齐?”邹晨又说道。
“奇哉怪也!这掳人无非是为求财,那强人却逼你家拿一个根本拿不出来的数目,这,倒是奇了怪了。”敬二哥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风五娘刚才就着敬二哥的手看过了这封信,这会听了几个人的话,说道:“实不相瞒,我和你大叔也曾在道上混过,倒也知道知道这里面的一些小规矩,一般强人掳人,都会事先踩好点,先在你家四周转上数天,待觉得差不多了才动手。动手之后便会立刻远走,等过得几日再回来然后索要赎金。”
邹晨突然想起前一段自家夜里曾跳进几个盗贼的事情,失口说道:“莫非是和那天夜里偷窃我家的人有关?”
“正是!”敬二哥说道,“一民小哥那一日送菜送的晚了,等他到了我家之后,把你家夜里进贼的事情和我浑家说了一说。我一听便觉得蹊跷,这贼进门行窃,为何会打草惊蛇。后来又听说了你家小哥被人掳走,我才想明白,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贼先惊了你家,然后你家自然会对内多加小心,对外却会放松警惕,所以那贼才能冒充行商将小哥掳走,想必那行商应该在你家进贼之前便在你家进货了。”
“确实,那江行商,在我家已经进了一个月的货了,日日都会采买一些价格便宜的菜色,每天都有马车来将菜接走,所以,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他。”邹晨痛苦地说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作者各种不服
(你们太让我伤心了,小七失踪了,你们就不给我订阅,以此来表达不满。我不服,各种不服。我要去抗议,我要去联合国抗议。小七一失踪,居然我的订阅能下降高达一百。这是要闹哪样啊?切克闹啊切克闹?我要把你们都切了,啊啊啊啊——)
敬二哥(王不让)看了一眼浑家,看到她没有什么表情,便又问道:“但不知那位江行商,是何模样?”
邹晨听了这话摇了摇头,显见得不太记得那人长相。
金小乙在一旁答道:“我见过几次,和他也说过几次话,倒是记得清楚,他比我高半头,浓眉大眼,下颌一缕山羊胡。看起来精明干炼,肤色微黑,一看便是一位走南闯北的行商。”
金小乙将那人的相貌形容了一番后,敬二哥摇了摇头,自语道:“手法像,但人不对啊。”风五娘听到这个人的长相,却象被吓倒似的,身子摇了几摇,被敬二哥一把抓住。
邹晨听到了,连忙追问,“大叔,什么手法?什么人?”
敬二哥朝风五娘看了一眼,看到风五娘点了点头,他才开口道:“诸位想必知道我朝有位郡主曾在东京城被人掳走的事情吧?”
几个人齐齐点头。
“那人用的手法,便是和今日一样,先是假扮盗贼惊了郡主,然后郡主受了惊出城去佛寺焚香祷告。那些人在寺院里事先下了手,结果郡主在寺院被人掳走。从此,不见踪影……”话声未落,风五娘已经是哀哀的哭了起来,嘴里说着,郡主好可怜,好可怜。
“那郡主找到了吗?”邹晨是知道这段悬案的。这段悬案曾记载在野史中,直到宋朝覆灭也没有人找到那位郡主的下落。
“哪里能找到?”敬二哥低下头,闷闷地说道,“那东京城地下水道四通八达,官家曾派了大军前去剿灭,除了抓了几个小头目,竟是未见郡主……”
邹晨听了这句话后,长出了口气!还好,他们求的是财,不是人。如果求的是人,自己又不是官家,上哪里去找数万大军去呢?
“两千两?”邹正业突然失声痛哭。“我上哪去弄这两千两啊?就是把这宅子卖了,把我卖了,我也不值五百两啊。”
“东家!”公孙季走了过来,“小老儿这几年倒是也有些积蓄,可以凑两百两。”
金小乙正愁容满面。听到公孙季这样说,也紧跟着说:“我,我没多少钱,可是我能拿三十贯。”
邹晨道:“我和小七的私房都拿出来,还有我的分红,我这两年都放着没动呢。……”
这时。二郎四郎五郎六郎也跟着说要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拿出来。
邹晨请公孙季算了一算,这些人凑在一起,也无非就是六百两。离两千两还差的远呢。
要是玻璃作坊的分红现在到了就好了!邹晨想到。
分红?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自己还有一成的分红,一直没有取过,也不知道那个是多少了。家里一成半的分红,这半年还分了将近七百两呢。自己那一成,肯定也得有四五百两啊。然后再找外祖家借一点。这两千两转眼便凑够了。
想到这里,她满脸喜色的抬起头来,“阿爹,我想到办法凑钱了。”
“啥办法?”邹正业问道。
“分红!”邹晨隐晦地说道。
邹正业迷糊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急忙说,“这不行,那是你的嫁妆,……”
话音未落被邹晨打断,“阿爹,现在还管这些做甚,先凑了钱把小七和金兰救出来再说啊,这钱早晚都能挣回来啊。”
邹正业听了这话才点点头,哽咽道:“小晨,我替阳阳谢谢你了。……”
邹晨跺脚:“阿爹,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回屋去拿契约,然后咱们去取分红。”说完转身便跑回自在居了,美娘紧跟在她的身后也一起跑了回去,她也要回去取分红。
就在家里乱纷纷的各自取钱之时,两辆从黄家坪来的马车驶到了邹家门口。
文林郎黄老爷阴沉着脸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黄天顺黄天明兄弟俩个,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四方匣子,另外还有七八个精壮汉子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也紧跟着跳下马车。
巧的是,他们的马车刚停下,从柳林集而来的沈家马车也紧跟着到了邹家门口,沈於和沈芳扶着冯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到黄老爷冯氏低下头行了一礼。
黄老爷点点头便算是全了礼,冯氏恭谨的请黄老爷先行。黄老爷正准备进院,又听到几辆马车的声音传来。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宛丘城里的陈家和蔡家结伴而来。
陈十三从马车上跳下,陈琦紧跟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手里捧着一个匣子站在父亲身后。陈十三看到蔡家的马车,哈哈一笑,亲手掀起蔡家马车的门帘请了上面的人下车。
蔡家家主,红光满面的踏下马车,先向黄老爷施了一礼,又向陈十三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笑吟吟的说道:“今日恁巧,竟巧遇黄兄,但不知是哪阵风吹来的?”
黄老爷心中正忧虑外孙,可是遇到此人又不得不应付,便强打起精神,把自己外孙被人掳走一事说了一二。
那蔡家家主大惊失色,问道:“可曾报官?如此大的事情,怎么我在宛丘竟未听闻?哎呀,怎不早说,早说我多带些家丁,也好派他们四处寻找啊!”
黄老爷听了此话,面上不动声色,“但不知今日蔡兄来此所为何事?”
蔡家家主摆摆手,“唉,小事一桩,不值当得提。倒是邹家出了此事,想必正是焦急之时,黄兄快请进吧,我今日无事。便权当来帮忙的,有何事只管吩咐,只管吩咐。”
黄老爷听了这话,将手一摊请他先行,那蔡家家主打着哈哈不肯走到黄老爷前面,最后黄老爷强拉了蔡家家主的手,两人一起把臂而行。后面黄家兄弟低下头请冯氏先行,待冯氏进了院门之后他们才和陈十三一道进去。
陈琦进了院子,便四处张望,以期能看到邹晨的身影。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院子里虽然人数众多,却没有一个是他想看到的。
邹正业听到岳丈来的消息,立刻从北边院子里出来迎接。黄老爷看到邹正业。二话不说,一个窝心踹将他踹倒在地,骂道:“蠢货!院子盖的如此大,竟连个护院都不肯请,你是舍不得你那几贯钱?你若是舍不得只管和我说。我出钱请人护着我外孙。”
蔡家的家主看到连忙在一旁劝慰,黄老爷又骂了一会,黄天顺才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邹正业被岳丈一脚窝心踹,踹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