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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行商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行商了,而是要改名叫做商贾了。
一路之上非常的繁忙,不停的有独轮车或者是手推车往作坊里运进运出,而且还有巨大的太平车等在路旁正在装货。那些人看到两位直节郎走过。纷纷弯下腰打招呼,态度非常的恭谨。
两兄弟笑呵呵的和这些人打完了招呼,往公孙璐的接待处走去。
邹晨进去一看。是一个面相忠厚的男人,陪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妇人想必应该是她的浑家。
邹正达和邹正业随便问了一些问题,又问他以前是在哪家做的,为什么不做了,那人便一一的回答了。
原来他和刘妈妈是本家。姓刘名成,是宛丘的本地人。属于那种官府登记造册培养的内宅管家,他是只肯签五年的契约,五年一到便不肯再做,往常服侍的都是县丞或是主簿那一类的人物。如今年岁越来越大,便起了在一家长久的做些日子然后再回家养老的心。正巧邹家托到了刘妈妈那里,请她帮着找一个内宅管家,刘妈妈便立刻想到了他,觉得他是挺合适的。
他服侍直节郎,还能在官府领一份自己的俸,何乐而不为呢,毕竟直节郎也是官身,也是可以向官府申请要一个管家的。只是邹家觉得自己的闲职来得太容易,所以不肯向宛丘张这个口。
又问了他的价位之后,邹家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原来他一年居然只要一千贯,这个价位现在根本请不到一位内宅管家,尤其他还是官府培养出来的。
刘成犹豫了一阵,象是下定了决心,“两位直节郎,小人想带浑家一起来投,可否请贵府与小人的浑家签定协议?……”
邹家人听后沉默了下来。
刘妈妈的儿子这时笑着开口:“刘成,你先出去,我与两位兄长有话要说。”等到刘成和他浑家出去,然后才说了一番话。
原来这刘成的浑家曾是宫里的女官姓杜名昭,服侍过先张皇后,张皇后薨后宫里放出一批人来,她便回了宛丘老家,与幼时定亲的刘成成了亲,这刘成为了等她,一等便等了几十年,等到红颜变了白发,才有机会重在一起。两人到了这个年纪已然不能有后,所以刘成才起了这个心思,就是怕自己死后浑家被族人欺凌。
邹家人听后唏嘘不已,邹晨更是听得两眼泪汪汪。
她开口道:“小叔叔说的极是在理,况且她既是与先张皇后有旧,那咱家也不能亏待于她。先张皇后曾认了文公为伯父,论理杜昭也是自家人,这岂有不帮之理?什么试用期不试用的?他们只管收拾行李来家中,我定会将其当做长辈一般对待。”
刘妈妈的儿子听了这话放下心来,想到母亲族里那些吃人的族人,因着刘成无后,又觊觎他的家产,几次强迫他娶亲或是过继儿子,均被刘成拒绝。刘妈妈虽是帮了几次,奈何却不能一辈子相帮,所以便起了替他找一个能对抗族里压力的人。正巧这时邹家要找内宅管家,刘妈妈便起了这个心思,将刘成送到邹家便是因为杜昭曾服侍过先张皇后,想必邹家会因为文公的情份而收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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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码完字就直接睡了,忘了弄定时上传,上线了才发现上午的章节还没传呢!嘿嘿,不好意思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羊毛作坊招人
第二日下午,邹家大院再次关闭,庄内几乎所有的妇人都来到了邹家。
黄丽娘挨个检查她们拿来的绣品和针织,有满意的便直接让领了个纸条,有不满意的便站在一旁。最终,在五百多个妇人中挑了五十个心灵手巧只会刺绣不会织布的,又把昨天那会织布的三十几个人也给挑上了,让她们在院子里另等通知,其他的便放她们回去。
面对那些哀叹不已的妇人们,黄丽娘笑道:“你们也无须悲哀,我家的这个作坊还是需要另招一些打杂的,若是有斤把力气的,等过几日再来。那些绣活不好的,回家去勤劳苦练,我家又不是只招这一次不再招了。”
那些妇人们听了这话才算是安心,暗自发狠回去练绣活去了,而那些自认有力气则是希望下次招打杂的能招上她们。
黄丽娘带领着这些妇人们去了白糖作坊隔壁的一个大院里,这个院子当初建白糖作坊时,是准备用做备用厂房使用的,现在先挪来用做羊毛作坊。而柳氏则是把那三十几个妇人领到了另一个厂房中,让她们在这里等着。
邹晨早已经在厂房等候,看到她们来了之后,领着金小乙浑家和杜昭,挨个给她们一人发了一身衣裳还有口罩手套等物先让她们换上。
这些衣裳其实便是这些妇人平时所做,有些妇人觉得这样的衣裳省布料,平时自己在家也是给自己和孩子们做了几衣。所以穿的时候倒是没有闹什么笑话,不象白糖作坊那样,换衣裳跟进澡堂子似的。
邹晨看到她们已经换好了衣裳,便领着她们进了一个大厂房,厂房里是一大堆的白羊毛。
“你们的任务,便是把这些羊毛全部纺成锭。我知道你们平时在家里都是会绣花会纺线的。不要不以为然,若是纺得快,纺得有技巧,我便会封她做第一名,奖励大红花和奖金,而且会把她的名字写在后面的墙上。后面墙上你们可以看到,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荣誉榜’。然后第二名和第三名,会写在第一名的下面。直到下一次的比赛,有人超过前三名为止。”邹晨面带微笑指着厂房里的羊毛说道。
这五十个妇人,轰的一下被震惊了。这是什么样的法子。干的好封第一名而且有奖金,第一名给的那可是真金实银啊。于是这些妇人打定了主意要争个第一名,把第一和奖金给拿到手。
邹晨眉眼含笑着她们在争论。眼下你们争的是以奖金为主,但是等到名字上了榜之后,你们肯定不会想下来。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为了能把名字留在榜上,你们会使出浑身解数来的。
她敲了一下锣。制止了妇人们的争论,“一共是五十个人,你们自己分成五组,一组十人。后面的荣誉榜不仅有个人的荣誉,还有小组荣誉,哪个小组在每个月的竞赛中得了第一名。那便可以把名字挂在荣誉榜上一个月。最后一名和最后一个小组,不仅没有奖金,工资还要少拿。至于这个第一名和小组第一怎么评。就以哪个人手里的线纺的既快又多来评选,评选过程你们可以全程参加。”
说完了之后便示意庄内的妇人自由组合,按自己的意思分成五组,等到她们乱哄哄的折腾了一盏茶时间之后把组才给组好。邹晨又宣布,一旦小组成立。你们便是一个整体,你们在作坊里做任何事情都要以整体的利益为先。
邹晨笑眯眯的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任由那些妇人再次议论了起来,等到她们不再议论了才指着那些羊毛堆说道,“现在,每个小组去拿自己的锭子,拿完之后你们自己做个标记。每个组抽出一个识字的当组长记录每天的生产日志,不管是好与不好,都得严格的记录。要是让我发现你们私下更改记录的话,那可是会受到惩罚,轻则罚款,重则开除。你们可懂?”
等到那些妇人们参差不齐的大声说着懂了之后,邹晨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戴上口罩去选组长吧,等我走了之后你们开始挑锭子,明天开始正式的工作。记得一点,在工作的时候,口罩不许取下来。这个是为了保护你们的身体,羊毛非常细小,一旦吸入鼻子中时间长了你们的肺会受不了的。”
趁着她们在选锭子的时候,邹晨又说了一下,她们的工作时间和白糖作坊是一样的,试用期工资为一贯没有奖金,只有第一名到第三名才有奖金三至一贯,而第一名小组一人奖励一贯,第二名三名往下依次递减。
个人第一名和小组第一名,不起任何冲突,可以拿两份奖金。那些妇人们听了这些话,便围坐在一起把组长给选了出来。
邹晨叫了五个组长到自己身旁,“各位婶婶,从今天起你们便负责各小组的生产记录,你们的工资是一贯五百文。但是干的不好,就不要怪我把你们给降成普通工人。过了试用期,普通工人的基本工资将是二贯,而你们的基本工资则是三贯,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严格的管束手下工人,让她们纺出更多的锭子。”
这五个组长听了这话,急忙正色表示一定会和东家一条心,不会让东家难做的。
邹晨又面前那些竖着耳朵听她说话的妇人们,指着这几个组长道:“我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现在这五个组长便是你们的领头人,有任何事情都必须先让组长知道,不得越级。有很多人怕是不知道咱们这个作坊是做什么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咱们的作坊是做编织这一行当的。这些羊毛将来会变成一件件精美的衣裳,精美的羊毛地毯和挂毯,远销到草原和西域各国。把他们手里的银子都挣过来,给咱们大宋朝的老百姓花。”
“你们今天的任务便是把这些锭子上刻上自己小组的组名,比如一组就写个一,二组就写二,以此类推。从明天起。你们把这些羊毛变成毛线。等到这一批做完之后,你们便开始随着我家的人学习这个编织的手艺。而将来,我们再次招工的时候,我将挑选你们中手艺最好的几个,当做教习去教新来的工人。将来,教习会成为组长,享受组长的一切待遇。”
邹晨说完了话,便急勿勿的离去,去了另一间厂房。
三十几个妇人已经换好了工作服,这时正围着四个巨大的织布机在交头接耳。这四个织布机一共花了邹晨将近一千两的银子。每个织布机都是特制成后世五米的宽度,可以织成巨大的地毯。而四个小的织布机很是便宜,一个机子只需要一百两左右。只能织后世一米五的幅度,主要是做挂毯和小型地毯所用。
邹晨拍了拍,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开口道:“各位婶婶,这四个大织布机。你们都看到了吧?想必你们平时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既然都看过了,那我就直说了,你们的任务便是在这个织布机上织出一个巨大的毯子来,这个毯子的用料将是九成五的羊毛半成的麻所组成。这是花纹,你们拿去看下。”
邹晨把自己事先用炭笔画好的几个有对称花纹的地毯样式分给她们看。
“羊毛那边正在纺着,还要根据花色进行羊毛的染色。所以你们从明天起,利用那几个小的织布机用普通的棉麻线先熟悉一下这几个花样。如果你们有比较简单实用的花样也可以画给我,到时一份花样我将以十贯钱收购。只是卖给我之后不许你们自己再私下纺了。”
邹晨停顿了一下又道:“各位婶婶,咱们都是邹家庄的人,从祖上起便是一个祖宗,所以我家不管是白糖作坊还是这个羊毛作坊都是事先想到了咱们自己族里的人,而且我家还规定出嫁的小娘子不能进作坊。那便是为了保证咱们邹族人自己的利益。我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这份工作,不管是任何人来问。都不要泄露咱们作坊的秘密。若是你们做的好,等到将来咱们不需要保守秘密的时候,我允许你们推荐自己娘家的亲戚来作坊做工。”
柳氏听到邹晨这样说,也紧跟着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各位大妹子别怪我说话难听啊,到时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