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便拉着邹晨的手就进了内堂,邹正业这时被黄天明引着去见黄里正去了。
进了内堂后,黄刘氏在上首坐下,黄丽娘又重新磕了头,四郎五郎和邹晨也重新见了礼。
黄刘氏拉着邹晨的小手一一指与邹晨:“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邹晨听了连忙一一拜见过。
复指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道:“这是你大舅家的大郎宏裕和二郎宏煦。”邹晨连忙福了两福,两位表哥也还了半礼。
又指着站在二舅母陈宁馨身后的三个少年道:“这是你二舅家的大郎宏泰、二郎宏英、三郎宏波。”邹晨也见了礼。
再指着最后的两个少年道:“这是你三舅家的宏和、和你弟弟宏昶。”邹晨听了外祖家的辈份各自排,便知道外祖家怕是早已经分过家了,所以才会重新排了辈份。
见礼完毕后,黄刘氏拍着邹晨的手对黄丽娘说道,“原想着你们会早点过来,怎么这天都快黑了才到,可是路上有了差池?”
黄丽娘笑道:“娘娘,路上倒是没有甚么差池,只是路滑走得不大顺当,让娘娘担心了。”
正说着话,便听得屋外传来谈笑声,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妇人。只见她二十三四岁年纪,头上盘了一个堕马髻,戴着一副金丝八宝攒珠挂钗。上身着大红锦缎襦袄,下穿一条翡翠绿百褶诃子裙。身量苗条,体格风流,凤眼含笑。进了帘内先拜了一拜,笑道:“阿姑,我来晚了,恕罪,恕罪。”又望向黄丽娘曲膝福了一福,口称见谅,黄丽娘连忙上前一步还礼。
黄刘氏笑语:“这乃是你三舅母。”邹晨和哥哥连忙过去拜见。
三舅母方氏阿怡含笑虚扶四郎和五郎,又伸出手去将邹晨扶起,端详了一番笑道:“前几年我见小晨时,她还只有这么丁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标致的小娘子。大嫂,二嫂,你们来瞧,这小晨细细瞧来倒是与阿姑有八九分相似呢!”
大舅母柴静与二舅母陈宁馨走上前来也是细细的打量,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笑道:“果真是与阿姑有八九分相似,怪不得阿姑整天念叨呢。”
这时,屋外有人说话,“母亲可在内堂?父亲听说妹妹到家了,让我来问何时开饭。”
黄刘氏招手喊过大孙儿宏裕,低语了几句,那宏裕便退出堂外,出去和屋外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挑帘回来。
黄丽娘看到大外甥丰姿伟俊,神采非凡,问道:“宏裕明年可要去考府院大学吗?”
宏裕见问到自己,便笑着回话道:“回姑娘的话,明年我要和几个弟弟一起去考。”黄丽娘听了点点头。
三舅母方怡听了此话后笑道:“我曾听天明提了几句,听说四郎与五郎进学了?”
黄刘氏一听两个外孙进了学,喜道:“丽娘,果真进学了?这可是好事啊,将来不拘能考中秀才或是举人都是你的福气。”停了一下又叹道,“早几年我就和你说过,让你供两个孩子读书,若是老邹家不肯出钱,哪怕我替你拿私房钱都行。唉,你啊……”
黄丽娘听到母亲责怪她,往前走了几步,挨着母亲坐下,头抵着母亲的肩膀,一副小女儿态。黄刘氏看到女儿如此,那话只说了半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重重叹口气狠狠拍了女儿的肩膀几下。
一会有一个雇来的女使掀起猩红毡帘向大娘子柴静示意,柴静走过去在帘边听了几句,笑着过来回话道:“阿姑,那边花厅已经摆好饭菜了,我看咱们入席可好?”
黄刘氏左手拉着女儿,右手扯着邹晨,一路说说笑笑的往花厅而去,拐了一个小角门,穿过一个抄手游廊,便到了小花厅。才入厅内,只闻一阵饭香扑了脸来。
黄里正坐在上首案几之后,邹正业今日是娇客便陪在左手边,右手边坐着黄天顺,黄天青和天明则是坐在一旁。厅内的人看到黄刘氏进来了,连忙起来齐齐做了一个揖。
待得黄刘氏坐到上首之后,邹正业拉着黄丽娘抱着小七重新跪下见了礼,四郎和五郎并邹晨也是跪下磕了头。
黄里正笑呵呵地看着女儿和女婿行礼,待几个外孙行罢礼后,笑吟吟地说:“你们这一路之上也是辛苦了,咱们闲话也不多说,各自入席吧。”
于是,厅里众人便都入了席,一时只闻碗箸之声。
o(*^▽^*)ブ
第六十章黄里正三言教婿
更新时间2013…9…16 12:04:57 字数:3305
(感谢各位亲的给力收藏,昨天一下子涨了20收了,今天420收藏了,有没收藏我文的朋友帮忙点一下吧,谢谢了。急需收藏啊,因为马上要上架的)
这黄家阳盛阴衰,几代之中竟无有女子降生,好不容易长房中的长子次子生了两个,结果一个未能成年,十岁上便去了。便只剩下黄里正家的丽娘,又因为黄里正替家中顶了里正之职,几房的长辈心有愧疚,知道黄里正爱女,于是便将一番爱意尽洒于丽娘之身,打小便娇惯于她。可怜黄里正与浑家一片爱女之心,不愿将女儿嫁入豪门受苦,宁愿下嫁女儿入三等户邹家,只求邹家善待他家的女儿,谁曾想这邹家不仅未曾善待反而处处虐待黄丽娘。每想起此事,黄刘氏都是恨意满腔,若不是想着女儿不愿和离,她早就带了人马过去将那邹老汉和马氏好好毒打一顿。
如今见女儿分了家,过起了安稳日子,这一颗心便放进了肚子里。
一时,吃罢了饭。早有两个雇来的女使上前将厅内的饭食撤了下去,又端上了香茶供以漱口,漱毕又重上了一道茶汤。
黄里正吹着碗里的浮沫,状似无意的问道:“女婿,我听天明讲到,你家的四郎五郎入了学馆?”
邹正业连忙站起来回道:“回泰山的话,年前我族兄正文已经将四郎五郎收了馆。”
黄里正点点头,又道:“我怎听闻,这五郎有过目不忘之奇才啊?”
“呵呵,不过是记性好些罢了。……”邹正业谦虚道。
黄里正看了二儿子一眼,黄天青站起来说道:“五郎,我且考较你一段,你且把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这段背来我听。”
五郎站了起来,喏然称是,慢慢的把子曰这一段给背了下来。
黄天青听到外甥背完,又紧接着问了一句,“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出自何段啊?”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一段。”五郎回道。
黄天青脸上露出笑容,缓缓点了下头,回身向父亲施了一礼,然后又坐下。
黄里正喝了一口茶汤,才开口道:“女婿,你这儿子幼有奇材,却被你耽误。若是你肯早日送他进馆,说不得今年就能入府学。……”邹正业听到岳丈责怪他,诚惶诚恐。
黄里正道:“……虽说这些年,我不大与你家走动了,然则我家丽娘终究是你邹家妇,她又不愿与你和离。所以,我才给你家留了几份薄面。这些年来,你待丽娘如何,你家待丽娘如何,你不说,我也是知晓的。就冲你们家待丽娘那份‘情谊’,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向你家动手,你也该知足了。如今,你家既是已经分家,你便应当安心经营,切莫再象以前那般。若是让我知道你对丽娘有亏待之处,说不得,我只能枉顾了这翁婿之情……”
邹正业听到老泰山如此说,脊梁骨阴寒寒的冒起一层凉意。他连忙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邹晨听到外祖说起旧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外家曾数次劝母亲和离,是母亲不舍两个哥哥和父亲,才一直过到如今。黄里正曾数次想出手整治邹老汉,但是碍于女儿的情面,却次次都未敢出手。可惜那邹老汉还蒙在鼓里,还一心一意的想谋夺儿子家产,他也不想想,有黄家在,夺了家产他可有命花用?
想到此处,也暗暗称奇,好好一段儿女姻缘,愣是被邹家给搅成了生死大敌。若是邹家肯好好经营,怕是早已经在邹家庄站稳门户,说不得那里正和乡书手(前文弄错写成村保了)的职位也要换个人来做做。只可惜那邹老爷子眼睛只能看到针尖大的那么一点,几只鹿便看到在眼里,死活拨不出去,想着法子的要从儿子手里夺走。
邹正业站在老泰山的案几前,微弯着腰,听得汗流夹背。以往老泰山也会敲打于他,只是从不象今年这样说的如此直白。他想到这几年丽娘在家中所受的委屈,想到这几年母亲对丽娘是如何的苛刻,再看看这黄家满眼地富贵,再想想贫寒的自家。若不是拿了丽娘的嫁妆,自家是绝不会有钱购买田地,可是最终分家之时却不愿归还嫁妆,想到这些一阵悔意涌上心头。
“泰山的话,我记下了。日后定会好好过日子!”邹正业就道。
黄刘氏看到邹正业认错,点了点头,连忙打圆场:“既是女婿知道错了,以后他们好生过日子便罢。若是你们以后有甚么不周到的,便只管来回了我们,不说为你们做主,出出主意还是可行的。”
黄里正听到浑家如此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邹晨看到花厅中的气氛有所僵硬,连忙扯了扯母亲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黄丽娘笑着站起来走到母亲和父亲身边撒娇道:“阿爹,阿娘,女儿今天回来了,你们也不高兴,还非得逮着女婿教训?”
邹晨也站起来走到黄刘氏身边,轻摇她衣袖,可怜兮兮地装小猫:“外祖母不要责怪我阿爹了好不好?我阿爹还病着呢。”
“我怎听说,你家盖宅院是借了天青岳家的钱?”黄里正说道。
邹正业连忙解释:“回泰山的话,是这样的。年前我们拾了一只死鹿,卖给了二哥的岳家得了一百多贯钱,便用这个钱盖了宅院。只是这个钱不好说来路,所以便称是借了二哥的钱。”
黄天青也在一旁证实所言不虚。黄里正点头道:“这夜财得来容易去的也容易,你们能拿来盖宅院这财便守住了。日后若是有何为难之事,只管来报我,不拘是你邹家庄还是在这宛丘城,只要我黄家在一日,便没有人敢欺负我女婿。”
邹正业听了连忙点头称是。
黄天顺看了厅中的气氛微妙,连忙解围道:“妹婿,我听天明说,你家的宅院是用火烧砖盖的?”
邹正业一看有人往其他方面扯话题,偷偷擦了一把汗,就把自家的宅院细细地讲了一番。
如此一来,厅上的气氛才算缓和了起来。
邹晨看到他们男人在说话,自己也不能插嘴,便走到了母亲身边。这时大舅母柴静喊了邹晨过去,她笑对黄刘氏说道:“阿姑,我观爷们说话,怕是一时半会说不完,不如咱们移步到内堂自己乐呵乐呵,也比在这里干听他们说话要强的多。”
于是柴静和张宁馨便一左一右搀扶了黄刘氏往内堂而去,早有女使奉上香茶和花果。
黄刘氏拉着邹晨的手坐在上首,黄丽娘抱着小七倚坐在母亲身侧,大舅母柴静坐在左边,二舅母张宁馨和三舅母方怡坐在下首,几个个说说笑笑,间或吃些茶点果子。
话题无非是说一些儿女间的趣话,又或者是几位表哥小时候调皮的事情。邹晨是初次来到外祖家,眼看得几位舅母待人亲切和气,又各个风姿宛约,言语谦和,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大娘子。尤其是二舅母张宁馨,不愧是宛丘张家女郎,进退有据,行动之间颇有章法,令人一眼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