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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你都问了这么多问题了,这么着急可不好”,老人说道:“年轻人耐心就是不够好,再等一下不就知道了。”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九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
“哗”地一声碰撞,窗户被吹开,打着外墙,发出要散架的悲鸣。
苍羽阳跳下软榻,赶紧自觉得赶紧将窗户合拢。透明的有机质窗户是小矮人发明,苍羽阳很容易看见窗户上瞬间而至的原点顺着光滑的平面垂直而下,蜿蜿蜒蜒的一条界限分明,却又很快被其他的同伴模糊了界限。
下雨了!春季的第一场雨来得迅速而凶猛,没有闪电,没有打雷,却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雨打树叶屋檐的声音覆盖了整个世界。
苍羽阳望着外面怔怔出神,眼角撇到一抹棕色,差点跳起来。
“那些登记记录怎么办?”他一边问道一边转身就要出门去抢救。
老人不慌不忙的拦住他,悠闲的道:“莫着急,莫着急,登记的记录没太大重要,而且……”他指指外面:“看这风吹的,雨大的,即使没被风吹跑,也被雨淋坏了。”
内外的冷热差导致窗户上起了一层雾,一眼望去比失真的照片还要惨不忍睹,不过老人说得是实情,那些纸张看来只能泡汤了。
带着湿气的寒意总是透骨生寒,站了一会儿窗边,苍羽阳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冰冰凉,伸手一摸温度不必那窗户差多少。
“快过来吧”,老人捧着茶杯冲他招招手:“着凉了可不好。”
苍羽阳无可奈何,这种天气一出门就能淋成落汤鸡,他回头看到老人已经抖开辈子裹成一团的样子,觉得他现在能待在这小屋中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有茶喝,有休憩的地方,总比那些在雨中奔波的路人好得太多。
“春季就下这么大的雨,可不正常。”老人道:“希望今年不要再出天灾人祸。”
这两年的水灾将整个大陆搅得人心惶惶,苍羽阳略有听闻,他还记得冰素三不五时的报告,言辞间也大致了解了一些。
不过由于耀金没有太大的损失,除了粮食比去年略有减少外,比较于地的润泽,反而是好处大于坏处,所以冰素找父皇的重点不是灾难,而是人祸。
这个大陆正体处于四大国鼎立,小国零散分布的局面,大国和小国的实力差距天差地别,但是此局面保持了这么几百年必然有其原因。
苍羽阳起先不明白,他对政治上的事情是标准的愣头青,呆在山里的几年更是将这一优点发扬光大,好在山里人不问世事,二愣子不关心国家政务比比皆是,所以,这件事一直被忽略了。
可是没喝孟婆汤就投胎了后,事情就发生了质的改变,摊上个当皇帝的爹,每天看到的奏折比三参加起来的盘子还多,他之前的字帖就是一直拿苍羽阳批过的奏折当样本的。国事政权更是耳濡目染,听久了之后,苍羽阳还总结出一套经验,哪个季节会出现什么问题,哪些大臣老师斤斤计较些什么芝麻大点的事情,那哪个国家最近有什么不正常的动作,预示着体制的改变,将来的变相……
苍羽阳觉得自己在政治上真的是一跃千里,他已经明白大陆现在的局面非常不稳定,这是一艘航行在狂风暴雨的海上的船
,船本来就已经超载,偏偏连年的灾祸又将船底凿破。现在急需减员,就等着哪个先被挤下去或是哪个先采取行动。
赢头最大的无疑是四大国,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四个国家的皇帝都不是庸才,虽然其他三国国事没有耀金强,但是短期内国破人亡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僵持不会太久,苍羽阳轻触着窗户,冰凉的感觉直直通过指尖传向了左面的胸膛。
那场雨远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那些成打的奏折和日渐沧桑饱经磨砺的桌案,是他记忆中永久的存在,不管是阴天还是晴天,欢笑还是沮丧,抬头低头间,皱眉松眉间,总有那么个身影会在他睡眼朦胧中坐在那处,手中的朱笔画出梦的轨迹,那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深刻的印象。
仓翼翔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勤勉精明,在他的治理下耀金政通人和……苍羽阳发现自己就算将所有能想到的褒义词用到他身上都不够,只是在祈祷?城短短的一天,他就能为他的父皇深深的自豪,那个时候,他终于有些明白博远航的眼神和言辞间的崇拜绝对没有一点夸张。
强大,自信。心思缜密……那个人的是如此叫人注目i,有着吸引着世人的一切美好品质。
恍然不觉之间,时光已流完。苍羽阳回首,发现记忆力有关的大多数都是关于那人的事与人。
可是……那个男人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他可以是耀金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可以是后宫唯一的男主人,他是一群比自己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漂亮的孩子的父亲,如此多样,如此丰富,几乎是天底下男人的楷模……
苍羽阳无奈的苦笑,如果他和苍翼翔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会敬佩的献上崇拜的目光,嫉妒的鄙视他的花心,然后想象着自己享受齐人之福的那一天。
在不懂情得时候就爱上,注定是一种磨难,偏偏连难得糊涂都做不下去了。
渴望是如斯叫人痛苦,那天清晨,苍羽阳的世界天翻地覆,那是一扇神秘大门的开启,随着时日的进推,渴望如斯强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增无减,他依旧能一个人努力奋斗,失落却不可避免。
苍羽阳事后不仅一次后悔,当初在地牢的那一口应该狠点,再狠点,也许血腥味太重以后他就对这人产生了心理障碍也说不定。
这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苍羽阳真正想的是,也许这辈子也就只有那么一次机会,能够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嘴巴印到那个人的脖子上,像啃糕点一样啃两口,然后用他的血平息身体里升起的渴望。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在铭心刻骨的感情苍羽阳也不想参与了,再来深沉一点的他这把年龄可是经受不起;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曾经那些自认为的亲情,那些因血缘关系产生的质疑、害怕又是什么?
这样的辩论赛已经升级为柏拉图式,苍羽阳扭捏在其中,想剪舍不得,想理更是痴人说梦。
老人自顾自的道:“这种天气算起来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就连耀金的都有部分下雪了。希望梅雨季节的时候可以收敛点。”
“真的?”苍羽阳一惊,他只知道祈禳的大致气候,学院也只呆了一年,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变化究竟有多大,根本不是凭想象就可以得出结论的。
可是,老人的语气让他担忧。
“嗯”,老人看他一眼,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是耀金人,看你样子,今年放假的时候没有回家?”
苍羽阳愣了一拍才想起这多半是入学登记时记载的,当时就跟他说新名字,其他的他都没管,反正都是假身份。
他点点头,问道:“现在的天气很糟吗?”
“不算是”,老人摇头:“就是反常的气候总是令人不安。”
老人突然莞尔一笑,撩开了被子:“快上来暖和一下,如果生病了岂不是耽误了课程?”
盛情难却,再加上今天的神经一会儿紧一会儿绷的,苍羽阳真的有些累了。
被子不小,他扯了块盖在身上,弯曲着双腿听着外面的雨声,单调的声音更是加进了入睡得过程。
苍羽阳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体被放平了,枕头柔软的感觉让人格外眷恋,他想挣扎起来,记得还是老人的房子,可是真的是太累了,这几天一直做一个关于“火焰”梦,重重复复,叫人神经疲惫。
大鸟和红装的女人相互替换,跳起的舞庄严又肃寂,像是某种献祭,只是他渐渐感觉到不对,毛骨悚然充斥全身,因为不关事不知名的鸟还是女人都紧紧盯着他,他虽然看不见的身体存在,但是如芒刺背的锋利却像是针扎般地冷汗淋漓。
没有痛楚,却有着更深层的刺痛,苍羽阳感觉到无力,女子也渐渐跳跃无力,慢慢消失在火焰里。
这么睡觉比不睡还累,苍羽阳以为自己会转醒,却觉得身体一紧,那是被拥抱的感觉,肉体之间的摩擦和拥挤永远莱德更温暖,即使紧绷也会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火焰不知何时退到了黑暗的角落,有如实质的黑暗涌动却不叫人害怕反而安心,睫毛戳到了某种厚实的东西,苍羽阳想睁开眼却被一阵灼热捂住。
黑暗完全淹没了火光,再无一点光亮,苍羽阳毫不迟疑的陷入期盼已久的酣眠中。
虽然有些不甘……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十章 大赛过往
几天后,苍羽阳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小草都长出几厘米来了,卓瀚洋的头顶也差不多要冒青烟了-急的。
他来到阔别已久的操场,以着领导者的悠闲风范,含着微笑向着卓瀚洋长久的剧场位置前进。
果然,卓瀚洋望眼欲穿,在第一时间将他锁定,迎接得那叫殷勤,眼神那叫做作,生怕下一秒苍羽阳回给出个否定的答案。
苍羽阳心里暗自撑住,生怕笑场,一手搭在卓瀚洋的肩膀上,这一年来他又串了个子,这么一搭,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吃力了,阴阴中有那么一点领导架势,再加上卓瀚洋趋于目前形势,更是被拍矮了一节。
苍羽阳笑的太含糊,有着那么一点欲拒还迎的味道,还有着那么一点不好推脱的意思,卓瀚洋心里敲起了小鼓,眼前就这么一位主儿,他回去将那天的情况又反复想了一遍,推敲了几次,再确定这小子藏了猫腻以后,更十分确定了苍羽洋应该就是他能想到的最佳人选。
退能守,进能攻,这时节,能找到一个不用斗士操太多心,不用投入太多保护的而能自力更生的魔法师是那么难得啊,这在赛场上能以一当二,越想越确定,就越害怕被拒绝。
苍羽阳咳了咳,故意压低声音,指着一边的角落,说道:“瀚洋,我有点事想更你说。”
卓瀚洋愣愣看他半响,知道正头戏来了,可是像刚才一样他不到半点头角,大赛虽然重要,他想赢也很重要,不过卓瀚洋迫切的源头却是,他想找到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在赛场地上淋漓尽致的发挥,真的是一种极大的享受,享受赢的喜悦,输的酣畅。
苍羽阳规规矩矩站在那里,说道:“你说的事情我考虑了,我是一年级的新生,还是学的光明魔法这种鸡肋型魔法,对于你们的帮助可能不会有多大。”
卓瀚洋站的比他还规矩,绷得笔直的一条线强壮的体格几乎将角落完全覆盖。
可是与之相反的却是讷讷的声音,带着可察的沮丧,试图挽回苍羽阳的决定:“不是,我虽然对光明魔法了解不多,但是在加持和保护方面一定有很大的作用,我们并不需要你在攻击方面出力……。”
苍羽阳截断他:“那你要我做什么?或者说,你们原先对这名人选有什么样的要求?”
有什么样的要求?是需要一个攻击力强的魔法师还是一个不拖累大家后腿能够自保的魔法师?
苍羽阳直直盯着他,虽然是仰着头,可是气势丝毫不差。
“你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