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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是想自己和这字一样,在洒脱些吗?”流霜看了看,又抬头看着我说道。
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有些苦涩的说:“是吗?你是这么想的。”
“我去准备午膳。”流霜看着我,低声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还想自己再洒脱些吗?”我轻声的自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淡薄的日子应该一向是我所中意的,可是现在心头的寂寥却也是真实存在的。我总是希望自己可以淡薄到无欲无求,至少这样就不会感到痛苦。
今年还真是多事之秋,刚到十一月原本就身体不适的皇太后,现在病情加重,皇上更是常常前往慈宁宫看望。康熙是一个很守孝道的人,虽然皇太后不是他的生母,可是他依旧侍奉于床前,更因为太后病重而焦急不已。众皇子见皇阿玛心情不佳,都只能宽慰,不敢贸然打扰,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康熙依旧没有停止对十四的召见,这让十四的拥护者也越来越多,朝中的呼声也逐渐增多。
十二月皇太后还是病逝了,康熙也因为如此生了一场大病。在这期间众位阿哥因为太后的丧事,皇上的病情不断地频繁的进出皇宫,有时甚至会守在御书房门外,等候康熙的任何传召。
太后薨世这是国丧,这一年的春节对于皇室来说只是一个普通日子,或者还不如普通日子,因为这一天皇上更加的难过。
我们这王府中也是亦然,府中没有红色,没有春联,没有烟花炮竹,大年夜就这样在寂静中度过了。
年汐岚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她最近看见胤禛的机会却不多。胤禛不是在宫中就是在书房,只是偶尔会去看看她,虽然她对胤禛思念的紧,可是比起府中其他人已然是幸福很多了。
三月众大臣再次联名上书,请求皇上册立太子,康熙闻言大怒,说是太后丧失未满百日,举国素服,众大臣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及此事,他身为皇帝实是不解。大臣听了皇上的话,诚惶诚恐的跪地请罪,而册立太子之事就再次的不了了之了。
“前几日听齐大人提及,李大学士依旧认为自下诸王,八王最贤,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日我与胤禛相对饮茶,他凉凉的开口说道。
“李大学士?李光地?”我垂着眼睑,慢慢的说道。
“现在老八的众多随臣,已经有很多改投十四的阵营了,可是这李光地竟然还是如此的看好他,老八现在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啊!”他放下茶杯,略带阴冷的说道。
“李光地为人一向耿直,这正是皇阿玛喜爱他的地方。他对众多阿哥一视同仁,却独独推崇八阿哥,而且就在八阿哥被打击到如此地步的时候,他依旧看好他,这只能说八阿哥是有能力的。”我依旧低着头看着地面,缓缓地说着。
“现在储君的最大竞争者竟成了老八和十四,真是可笑。不过就算有再多的人跟着老八他也是无力回天了,但是如果他此时拥护十四,那到真是个麻烦。”胤禛低声说道。
“可你又能怎样?现在这个时候你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吧?”我转过头看着他说道。
“我还有机会,我不急,我也等得起!”胤禛看着窗外,轻声但却笃定的说着。
四月皇太后下葬了,丧事已过可是康熙的病情仍然在恢复,他也曾坦言之,早已有头晕之状,脚面浮肿,行步艰难。康熙老了,真的老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就算是再坚强的人都会有疲惫的一天,更何况他已是个老人!
最近一段时间胤禛在忙一件事,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的一件事,他要让年羹尧再向上走一步。
康熙五十七年官员调动,年羹尧由四川巡抚升任为四川总督,并且兼巡抚事。对于年羹尧来说他这一路走的也可算是顺畅了,除了胤禛和十三的关照外,他自己的成绩也是可圈可点的。不得不说胤禛看人是很准的,很多年前他就对我说年羹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这种人才他也是一定会抓住不放的。
年羹尧在升任之前获得了省亲的假期,他先是回到安徽看望养老的父亲年遐龄,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赶来北京,说是看望妹子,实则还是和胤禛议事。
哥哥看望妹妹天经地义,可是按照胤禛和年羹尧的为人这件事做得依旧低调。他们在书房里谈了很久,然后才传唤的年汐岚。
我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居高看着下面,只见小厮带着年汐岚进了书房,没过多久胤禛也走了出来。他在花园里无目的的随意的走着,直到不经意间看见坐在上面的我,然后就七拐八拐的走了上来。
流霜扶着我起身,刚要行礼请安,就听胤禛说:“也没有外人,算了。”我听完也没再说什么,流霜请了安便退了出去。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一目了然。”胤禛首先开口说道。
“如果不想被别人注意,那就只能注视别人了。”我轻摇绢扇,淡笑着说道。
胤禛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我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这次你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年羹尧终于大权在握了,他总领四川,西北可就算是近在咫尺了!”
“西藏一直战乱不断,功亮的本事还没有真正的施展出来呢!”胤禛似乎甚是骄傲的说道。
“可就算四川离西藏再近,年羹尧也是有心无力,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皱着眉的说道,语气中颇有不解的意味。
“时机未到,不要着急。”胤禛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现在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诸葛仙人一般。
这一年过的甚是不平静,立太子之事虽说是被皇上压了下来,可是在众人心中这件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压抑的时间越久爆发时的威力就会越大。
皇上也是病了七十余日才有所好转,上朝时还是不免带有疲倦之色。西藏虽说是被镇压,但是这一场战事已经是不可避免了,可现在朝中调兵遣将估计也无人可用。
胤禛在年羹尧走后,对年汐岚更是百般体贴,万般恩宠。这后院中的女人一个个的又过上了冷宫般的日子,纵使如此众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最多就是在背后说说闲话,嚼嚼年汐岚的舌根,毕竟要是真的惹怒了胤禛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这些事情都是流霜从外面回来时同我讲的,就象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般。她知道我不想理会府中的事,她也一样只想我安静地生活,不被外界干扰。
冬月的天气,寒冷无比,每次流霜从外面回来时脸都会冻得通红,而她每次进门我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烤火。而今天回来的不止流霜一人,她身后是我许久没见的晴洛。
“姐姐。”晴洛一进门站在远处连忙向我行礼问好,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冬天对我来说是最难熬的,所以每一个进门的人都会停在远处,卸了身上的寒气才会走到我身边。
我让流霜扶起了晴洛,笑着说:“怎么这么久没来,让我想得紧呢!”
“前一阵子弘昼偶得风寒,我一直忙于照料他,谁想到他好了,我又接着病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来看姐姐,姐姐莫怪啊!”听晴洛这么一说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真的不太好。我拉近她,皱着眉看着她说道:“病了?怎么没听说?”又转过头对着流霜说:“流霜你怎么不告诉我?”
流霜茫然地看着我,委屈的说:“主子,我也不知道。”
“姐姐,不要怪流霜,只不过是小病,所以没有惊动大家。”晴洛笑着为流霜开解道。
“晴洛,你不要看小这些小毛病,只有身体不好的人才知道,没有病痛的幸福。”健康的重要,也只有像我这种药罐子才最清楚。
坐下与晴洛闲聊,听她提及到弘昼和弘历都长高了,两人在先生的教导下已然很有样子了。弘昼虽然聪慧但也很贪玩,可弘历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个很懂事,懂事到让你觉得不可思议的孩子。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成熟稳重,看来韵瑶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说起韵瑶现在她也算是风光了,胤禛除了年汐岚那里偶尔也会去她那边留宿,这惹得府中的众人又是一阵眼红。
“那晴洛呢?王爷有没有去过你那里啊?”我笑着,戏谑的问道。敢这么问是因为曾经听流霜说过,胤禛好像也去过晴洛屋里一两次。
“姐姐,你就不要打趣我了,王爷只去过一次,而且主要是为了看看弘昼。”晴洛低着头,略带尴尬的说道。
看着她的反应我才意识到,我又说错话了!可是还没等我开口补救什么,晴洛又抬头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至少王爷没有忘记弘昼,只要王爷心中还有弘昼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是啊,就算在孤单,在寂寞,她还有弘昼,她的儿子,那是她与胤禛剪不断的牵连。这也是她能如此洒脱的原因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弘昼生病
还没等到过年,西北的战事就越发严重了。十二月,十四阿哥胤祯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封“大将军王”进驻西藏,讨伐策妄阿喇布坦。
十二月,胤祯统帅西征之师起程时,康熙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
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祯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
这种规格、仪式,是与天子御驾亲征一样的,这件事也使得大家觉得康熙会立十四为太子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不仅如此,胤禩、胤禟等人也是极力的推崇胤祯,胤禟更是曾说过“十四弟聪明绝世,德才双全,我等兄弟皆是不如。”
除夕夜,我与胤禛坐在屋中守岁,话题无可避免的谈及到了“大将军王”。我手捧暖炉,看着胤禛问道:“十四弟虽然常年跟在皇阿玛身边,皇阿玛对他宠爱有加,可是出征他似乎并无经验,皇阿玛怎么会放心?”
“我想皇阿玛一定是仔细权衡过了,现在我们众兄弟对皇阿玛来说都是威胁者,这军事大权更要谨慎小心了。对于十四弟,皇阿玛知道他一直是支持八弟的,更何况又甚得皇阿玛的欢心,此次出征十四弟是最让他放心的。再说,既然皇阿玛说十四弟深有带兵才能,应该也是真的。”胤禛神色淡淡的说道。
“可是在十四弟出征之前,湖广总督、署西安将军额伦特及侍卫色楞等曾由青海进军拉萨,与策凌敦多卜激战多时后仍旧全军覆没,十四弟初次带兵,皇阿玛就真的能放心?”我又再次问道。
“不会完全的放心,军中战况每日一次快马送进京城,在十四弟出征前皇阿玛手谕各级官员,说大将军王为他亲儿,众人必须听从他的安排,不得有误。皇阿玛已经为十四弟铺好了路,现在就看十四弟的本领了!”胤禛依旧风轻云淡的说着。
“如果此次十四弟一战成名,那么朝里朝外都会推崇他的,你就真的一点不放在心上?”我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态度,不由得说道。我心中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淡然稳定,可是胤禛怎么也会这样?
“如果真是那样我也没有办法,而且我衷心的希望十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