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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年汐岚的屋子,看着胤禛细心的扶着她坐好,看着他的体贴关怀,我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冷的没有了知觉。
“现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看着我问道,语气眼神与他刚才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一时间有些错愕,这竟会是一个人?
“福宜夭折了。”我没有在吞吞吐吐,反正该来的躲不掉,我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好。胤禛的眼睛明显的缩了一下,可是他没有开口,我便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福宜现在已经装殓好,停在侧院。”我最后说道。
胤禛站在那里没有动,年汐岚坐在那靠在他身上不停的缀泣着,眼前的情境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害死的福宜,我像个罪人一样,在等待着审判。
“你现在这休息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婉儿说,一会就回来。”胤禛轻轻地扶起年汐岚,语气和动作一样轻柔的说道。
胤禛说完话,转身走出了屋子,我带着流霜随着他也向外走去。出了年汐岚的院子,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我摆摆手遣走了流霜,她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她才缓缓离去。这时胤禛突然转过身,对我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弄得?我走前你不是和我说过会照顾她们吗?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没想到胤禛的指责会这么直接,直到他说完话我才反应过来,也才弄清楚他的愤怒原来有这么多。“福宜的病来得很突然,我们找了很多郎中,也找了太医,却都没有用。”我没有急着辩白,只是冷静的说道。
“好,他们治不好,那你怎么没找十三弟,让十三弟去找那个神医,或许他能治好福宜呢?”胤禛步步紧逼的说道。
“没去找十三弟是我决定的,我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也不知道贸然去找他会不会影响你们,权衡之后才没去的。如果你觉得我是故意不救你的儿子,那我也无话可说。”对于胤禛的指责我已经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可是又不想就这么被他定罪,矛盾的心情导致我说出的话有气无力的。
“那好,福宜殁了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他再次问道。
“不想影响你办差的事情。”我简要的回答道。
“儿子死了我还有心情在外面办差?十八弟去时皇阿玛正在塞外不也照样回来吗?同样的事情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这个家你当得还真好!”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站在原地没动,身后传来脚步声,流霜的话声传了过来,“主子怎么了,王爷气冲冲的走了?你们吵架了?”
我疲惫的摇摇头,转身向我的院子走去。直到坐在了屋里,我才明白胤禛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怪我没有告诉他,不仅是因为伤心儿子,还有就是他要让大家知道,他是重视亲情的,更要让康熙知道他对父子之情的看重。我毁了他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躺在床上,只觉得头一阵阵的昏沉,想必是今天冷风吹多了,怕是要感冒了。
如果我所有的预言,都能像这次一样准就好了。第二日我就发了高烧,却不像往常一样昏睡,这次头脑清醒得很,只是烧的很难受。流霜忙里忙外的端茶送药,我只是笑着和她说:“没事的!”
自从嫁给了胤禛我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笑,只不过这笑真的只是一个表情,无关乎心情,更与开心不沾边。我已经习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藏在笑容背后,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就算在哭泣,也依旧扯着嘴角。
我连续烧了三四天,流霜越来越急,偷偷的拿着我的名帖派人进宫去找太医。看着已经站在我眼前的太医,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开始可怜这个太医,三番四次的被揪来。这次的风寒让我差不多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从没下过床,倒不是流霜不许,而是我实在没力气。
这段时间从没听流霜提起过胤禛,倒是那次晴洛和韵瑶过来看我,无意中说起,胤禛天天在陪着年汐岚。话一出口两人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我在这病成这样却没有得到胤禛一丝的关切,现在提起年汐岚,对我来说应是一个天大的打击,接着两人便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知道她们都是为我好,便也没有拆穿她们,只是胡乱的和她们说着话。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只是好事而不是坏事,从这件事上我知道了胤禛对年汐岚的态度,知道了胤禛依旧想在康熙面前表现,也知道了此时的我处在他心中的位置。这样很好啊,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想必我以后就不会做错事了,我微微苦笑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泰然处之
三月的一天,桃花灿然的开着,我不见胤禛已经快两个月了,而此时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我不知道他现在来干什么,福宜已经葬了,总不会他现在来还是训斥吧?
“脸色这么不好?”胤禛看着我说道。
“最近睡得不太好。”我淡笑着,不甚在意的说道。虽然那次的风寒早就好了,可是总觉得身体好像还没缓过来似的,总是很容易累,做什么都没精神。不喜欢自己这样病恹恹的样子,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太医开的药我都很听话的在吃,只是没有起色。我不清楚胤禛是否知道我生病的事,可是此时我真的不想提。
“我要去圆明园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去不了了。”胤禛肯定的说道。
我笑着说:“今年不去了。”前几年还能去圆明园种种花种种草,现在我却连走路都嫌费力气,真的是哪都不想去了!
“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好好休息。”胤禛说完,站起身便要离开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说道:“前几日王大学士和陶御史等十三个大臣上折子,请求立储,你猜后来如何?”
“被训斥了?”我想了想的说道。
“被治罪,发往前线,军前效力了。”胤禛似笑非笑的说。看来这次康熙不在立储的决心是有目共睹的了,但是已经到了康熙六十年了,只差一年,只差一年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的对胤禛开口道:“你要是进宫不太忙的时候,可以带上弘历,他还没进宫看过,带他去开开眼界。”如果没记错,弘历很受康熙的喜爱,曾经被康熙养在宫中。
“只是弘历吗?”胤禛想了想,再次问道。
我无法确的告诉他只是弘历,也不想让他胡乱猜测,接着说道:“弘历是哥哥嘛,或者两人一起去也行,再者你要是忙就当我没说过。”这几句话说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对,可话已出口再难收回,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提这件事!胤禛目光深邃的点了点头,接着没再说话便离开了。
九月份,朝廷照例由官员调动,大批的官员述职回京,等待着自己新的命运。而对于年羹尧来说他的命运似乎真的不错,今年的调动结束后,年羹尧又升一级,成为了川陕总督。年羹尧在四十八年的时候开始做礼部侍郎兼四川巡抚,而后一路官运亨通,到现在为止已经是封疆大吏,手握兵权了,这固然和胤禛脱不了关系,但是他自己的能力也是可圈可点的。
年羹尧的加官进爵直接影响到了年汐岚,她在府中的地位再次提高,如今已是无人能及了。在年羹尧来京述职期间,他曾到府中看望胤禛和他妹子,我们在花园偶遇,他虽对我恭敬有加,可是那狂傲的眼神不经意的出卖了他。我没有多做理会,只是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毕竟总有一天他会为了他的狂傲付出代价。
十月皇上传召胤祯回京,十四终于要回来了。皇上高兴,德妃高兴,胤禩、胤禟、胤誐都很高兴,只除了胤禛。我趁着冬天真正来临前的最后一点温暖,站在廊下,看着枯黄的落叶飘飘洒洒的落下,却依旧在树根旁盘旋。就连树叶都会落叶归根,更何况是人?十四离京这么久,想必也是思乡情切吧!
“怎么在这站着?”胤禛的声音突然的响起,打断了我还在神游的思绪。
“就要回去了。”我点点头,率先的走进了屋子。
待我们坐定后,胤禛开口说道:“皇阿玛把弘历留下了。”
我的大脑好像还凝固在刚才的落叶中,反映了一会才明白胤禛在说什么,接着淡笑着说:“那很好啊,能住在皇宫,跟在皇阿玛身边,是弘历的福分。”
“你怎么又知道是在皇阿玛的身边呢?”胤禛眯着眼,慢慢的说道。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带丝毫威胁,可我却觉得一阵凉气从心头掠过。在胤禛面前,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必须深思熟虑,否则就会万劫不复。这种斗智斗勇的游戏我们已经玩了很多年了,而我似乎一次都没有赢过,到了现在我连玩下去的力气都没有,我没有心思再去思考我所说的话有没有语病,我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超前”的话,因为我真的累了!
“猜的呗,既然皇阿玛把弘历留下,就说明他喜爱弘历,既然喜爱自然就是天天看见最好了。”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管他相信与否。
“你总是那么会猜。”胤禛不置可否的说道,说完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又停住了脚,转身接着说:“你明天上午就不要再出去了,我请了太医,明天上午到。邬思道又觅了一个新药方,我也一并交给太医了,明天他会告诉你药方能不能用,我明日上午要进宫,可能回不来了。”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又是太医,这几年太医院的所以太医几乎都来过,结论也都出奇的一致,现在再让他们来我都觉得对不起他们,一个医无可医的人还有什么可看的?
十四回来了,满朝文武充分的展现了他们对大将军王的热情,十四的凯旋而归让他们的跟随更加的坚定,皇上摆宴犒劳十四,众位阿哥大臣作陪。胤禛在这种地方总是可以令你忽略他,他就象是隐形人一样,冷眼旁观的看着周遭发生的一切。这种不受重视是他故意为之的,以他身上的气场想要令人忽视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康熙六十年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我们府中还有一件更值得人们高兴的事,那就是年汐岚生的孩子,是个男孩,胤禛起的小名叫做福慧,可爱万分,这也减轻了福宜对年汐岚的伤痛。但这件事与其说是我们府中的喜事,不如说是胤禛和他的年侧妃的喜事。大家对年汐岚的拜年话也从原先的“新年好”,改成了“恭喜恭喜”。这几年对年汐岚说了很多次“恭喜”,她的反应也越来越淡定,越来越从容。
六十一年的正月,康熙举行“千叟宴”后十四被再次派了出去。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次十四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没想到刚过完年他就再次回到了边关,这让众人真是大跌眼镜。
韵瑶在随胤禛进宫的时候看到了弘历,弘历在宫中才呆了几个月却与从前明显不同了,显得更象是个大孩子,更加有气韵,更加稳重了。
韵瑶听弘历讲,在皇上不忙的时候他都是陪在皇爷爷的身边的,皇爷爷告诉了他很多为人之道,甚至在心情不错的时候亲自教导他。这件事别说是发生在皇孙身上,就算是皇子也是不常见的。皇上与他的孩子虽说是父子,可是君臣有别,所以能得到皇上这样的眷顾,简直就是荣宠!现在的韵瑶一提到弘历,满眼都是欣喜,这喜悦是如何也无法隐藏的。
母凭子贵,用在胤禛这变成“父凭子贵”似乎也说得通。由于弘历